東方玉淡淡的看了慕容陽一眼,暗道,不管你先驗還是後驗都只有一個結果。
慕容博和東方玉的二人的血毫無疑問的都融到了一起。
輪到林清淺之時,一屋子人的手心都捏出了汗,有的希望她是慕容家的血脈。
有的又不希望她是,例如老太君,但之前明明是驗證過的,她只是希望林清淺和東方玉有什麼法子掩蓋過去。
清樂郡主心情比較複雜,她堅信林清淺就是她的女兒。
林清淺是要同時與慕容博和清樂郡主驗的,當他們看到林清淺和二人的血都不相融,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前一次明明都相融的呀,但之前的那幾人都沒有多說什麼,這是現在最合適的結果。
“怎麼……?”可能,慕容陽情急之下就說出聲來。
“二弟,你爲什麼會如此驚訝?難道不該是這樣的嗎?”東方玉問道。
林清淺也看向了慕容陽,人的第一反應是不會錯的。
雖然慕容陽的話還沒有說完,不難猜出他是聽到之前那個消息的。
林清淺再掃了冉姨娘一眼,她告訴自己的兒子一點兒都不奇怪。
此刻林清淺更懷疑放出消息的人是慕容陽,雖然她還沒有什麼證據,但慕容陽的反應實在太反常。
不管從哪個立場來說,慕容陽都是慶國公府的人,他最應該擔心的是慕容家,但他反而很失望。
慕容陽微怔,“哪有驚訝,我只是鬆了一口氣,大嫂還是我大嫂。”
林清淺笑了笑,道:“嗯,二弟現在輪到你了。”
“爹,我是不是你兒子,你和娘還不清楚嗎?我就不用驗了吧。”
“二弟,莫非你心虛?”林清淺就道。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驗就驗!”
慕容陽說着賭氣一般咬破了手指滴了幾滴血進去,隨後慕容博才滴了一滴。
慕容博看着碗裡詫異道:“怎麼回事?”
清樂郡主冷哼一聲,“怎麼回事問你的冉姨娘啊!”
慕容陽也驚呆了,自己怎麼可能不是爹的孩子?
“老爺,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陽兒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兒子?”冉姨娘連忙給慕容博說道。
不管是林清淺是慕容家的女兒還是慕容陽不是慕容家的兒子,傳出去那都是家醜。
老太君打量着林清淺和東方玉,這件事情還是要壓下來才行。
“都別吵了,不管陽兒是不是慕容家的骨肉,我都認下了。
清樂你也不要再糊塗了,我知道你念着鳳兒,但淺淺是不是林家閨女,林甫和李氏還能不清楚嗎?
這件事到此爲止,我們一家人儘快想辦法制止流言纔是。”
老太君說完,外面就傳林府老爺太太來了,隨後便被迎了進來。
林甫和李氏給老太君見了禮,便挨着林清淺坐下,丫鬟又上了茶水。
林甫端了一下並沒有喝,道:“方纔外間都在傳我們家老七是慕容家的女兒,我就奇了怪了,這話是哪裡傳出來的?
一開始我與夫人還欣慰,以爲是說你們把我們老七這個媳婦兒當成閨女來疼,一問一下氣得我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那些人說的言之鑿鑿的說是你們滴血驗親的,親家公,外人怎麼知道你們滴血驗親的?”
李氏也道:“親家母,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就傳了出去呢?”
“爹,娘,你們別擔心了,父親母親也是剛剛纔知道那消息是從冉姨娘屋裡傳出去的。
不過你們放心,剛剛我們當中衆人的面驗過了,那傳言都是有心人使壞當不得真的。
對了,剛剛我們還驗出二弟不是慕容家的親兒子,不過你們二老可不要說出去。”
林清淺像是聊家常一般就把慕容陽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清淺你胡說什麼?”慕容陽吼道。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剛剛驗血的結果不是?那亂傳消息的不是冉姨娘屋裡的人?”
老太君把方纔的事情都看在眼裡,哪裡不知道是慕容陽的在從中作梗,所以她剛剛纔故意說他即便不是慕容家的骨血也認了。
就是希望慕容陽能夠收斂,同時也是在警告他。
提醒他是慕容家的人!
如今看來玉兒和林清淺並沒有打算輕易繞過慕容陽,他也該吃點虧了。
老太君嘆氣,“我老了管不動了,清樂你是當家主母,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出來。
老婆子我也是時候放下,這些年也怪我,府裡的有些事得過且過便不深究,哪成想到慶國公府已經腐爛成這樣。
你們在府裡明爭暗鬥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可府裡的事哪能往外傳的?
以爲我真的老糊塗了,是人是鬼分不清了?”
她瞪向冉姨娘和慕容陽,以爲弄個丫頭來唬弄人就行了?
原本自己也打算不再追究,但現在想起來,不追究便是縱容了心術不正之人。
冉姨娘求助的看向慕容博,清樂郡主來主事,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老婆子這是故意的。
“母親,清樂剛剛纔醒過來勞累不得,不如然兒子來處理吧。”
慕容博說道。
他來處理才能護着冉姨娘他們,清樂出馬定然把冉姨娘往死裡收拾。
他從來不懷疑清樂郡主的手段,畢竟算是從小跟在太后娘娘跟前長大的人。
以前她清高根本就不屑於耍那些陰謀詭計,現在可不一樣了。
清樂郡主鄙夷的看了一眼慕容博,“母親,此時事關慕容家的聲譽,兒媳自然不敢懈怠。
再者,我還有玉兒和兒媳,有他們幫我,又會累到哪裡去,多謝慶國公你關心。”
清樂郡主打定了主意,老太君也沒在多言,推說自己頭疼便回福壽堂了。
路上孔嬤嬤就問,“老太君,你真的放心讓他們胡鬧?”
怎麼看都是兩敗俱傷啊。
“哎,我們都老了,確實管不了那麼多,府中的事交給她們打理好些我,我見着的都是好的那一面。
通過今天的事我才發現咱們慕容家從內裡開始腐爛了,一大家子不再擰成一股繩,而是一盤徹徹底底的散沙。
慕容陽那個癟犢子更是該死,既然都這樣了,不如從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