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看看就走,可看到那些男人總是藉着問酒樓的問題,在她身邊打轉,他兩隻腳下意識的走過去了。
“哎喲,那不是楚老闆嗎,沒想到楚老闆也來這珍寶齋捧場啊!”
楚慕天一出現就有人認出來了,還沒待他走近她,就不得不停下來跟認識的生意人虛與委蛇一番。一聽他來了,季安珍擡頭看了下便轉過臉忙自己的了。腦海裡想起昨天酒樓試營業時聽到的話。
“嘿,你們知道嗎,前幾天啊我在隔壁那街的酒樓裡看見什麼了嗎,看到那楚家的當家的和秦家的當家人搞到一起了啊……”
“啥,搞到一起了,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楚慕天和秦若曼吧?”
“不是他倆還是誰!”
“你就拉倒吧,這有什麼稀奇的,他倆人在江城不是好多人懷疑有一腿麼,不然楚慕天多次幫那女的啊!”
“稀奇當然稀奇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啊,我是親眼看見他們兩人從包廂裡出來,哎喲喂,那秦若曼滿面潮紅衣衫不整的,等出來後秦若曼兩腿軟的都上不了馬車,楚慕天還將她抱上馬車的!”
“天啊,真的假的,不是說楚家的婆娘厲害的嗎,楚慕天和秦若曼就敢公然這樣!”
“誰知道啊,那個秦若曼外表一本正經的,說是做生意厲害的,還不過是女人啊,仰仗男人
用身體做生意啊,兩腿一張生意來喲,那個楚慕天也是有肉就吃啊!”
“你還別說,這姓楚平時道貌岸然的,原來也是僞君子一個,我就聽說啊他的婆娘兇是兇,可長的美,這個秦若曼,那身段那長相,嘿,姓楚的真有福啊!”
“哼,不過就是祖上給他積的德,不然憑他,說不定還不如咱們呢!”
……
聽在耳朵裡的季安珍面無表情,接過廚子送來的菜單就看,一直翻一直翻沒有言語,廚子幾次想張嘴都沒吭聲,他想說,老闆娘,你菜單拿反了。
終於甩開了其他人,楚慕天走到了季安珍的身邊,看着她因用絲帕蒙臉,那雙眼顯得格外明亮,眼角都是喜悅的笑,還沒待他開口,季安珍往旁邊走,去吩咐小二安排事情了,他心中更不爽,她這是無視他嗎,不是說這段時間大家相安無事的相處嗎,她的店能夠這麼順利的開的起來,還不是他讓李總管盡力相幫,遇到爲難的,他悄悄幫着解決的嗎,怎麼到了這兒,她連個好臉色都不給自己,偏對着那些陌生的客人微笑。
他就跟她扛上了一樣,她去哪他就跟去哪,酒樓人來人往的,有人認識楚慕天有人不認識,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有點像看好戲似的悄悄看着兩人的互動。季安珍皺着眉頭,試着讓自己不要生氣不要想起他跟那些女人的事情。店的掌櫃是她前身的大伯,他識得楚慕天,又被季安珍交待過,在外不要曝露自己真實身份。
“楚當家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這邊有包廂,請到這兒上座。”
“老闆也一起來上座坐坐吧,我有些話要跟你談。”
楚慕天也發現了衆人悄悄瞅着他們的眼神,當下氣惱,自己也是個生意人,怎麼這麼不知道掩飾一下,當真是一碰到她就容易失去理智。
季安珍掩住不悅的情緒,確實得找個地方跟他說不要再這樣了,“楚當家的也真是看得起小店,那楚當家請!”
一進包廂,季安珍就關了門,扯開了面紗,沒好氣地說,“你今日來我歡迎,可你能不能別妨礙我做生意。”
“你對我就是這態度嗎,你可真會過河拆橋,我幫你的事你全不放在眼裡嗎?”
季安珍都明白李總管的幫助肯定是他的授意,可是看見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他跟那花旦和秦若曼的事情,或許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女人,她就沒有辦法平靜地面對他。
“你應該也餓了吧,我讓人給你送吃的過來吧。”
季安珍不想跟他有爭執,對他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也是感謝的,保持平靜的相處吧。
楚慕天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想她這麼就離開他的身邊,季安珍一把甩開他的手,還用另外一隻下意識的擦了擦手,她這舉手簡直就是無形中扇了他的一個耳光。
“凌秋雨,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嫌我髒嗎?”
“你多想了,你在這兒先坐一會兒吧,我讓人上菜。”
她剛剛的反應傷了他的自尊,他賭起氣來,生起一股邪火,再次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幹什麼,你能不能放手。我們有過協議,你不能再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就是不放,你又能怎麼樣!”
兩人拉扯起來,她越是反抗,他越想把她制的服服帖帖的,女子力量哪敵得過男人的力量,季安珍又不會用凌秋雨的武功,沒幾下她被楚慕天抵在牆壁上,動彈不得。兩人都費了力氣急喘氣,稍稍平復了下呼吸,季安珍發現空氣變得不一樣,鼻子裡充滿的是男性的氣息。她張大眼看着正低頭看她的楚慕天,俊臉上有着氣憤有難以言表的神情。凹凸有致的身材,本就是正常男人的楚慕天下意識身體又貼近了她,
她沒由來的有些慌亂,心跳的很快,轉眼想到了他和秦若曼的事情,嘴角禁不住的冷笑了起來,“原來你好這一口啊!”
因爲跟她貼的太近,情慾漸漸升起,神志轉而有些迷茫的楚慕天覺得尤如當頭一棒,“你什麼意思?”
“你跟那個秦姑娘在酒樓包廂的事情”
“你不要造謠生事”
楚慕天這幾天也聽到些風言風語,正苦惱着那天確實讓人落下話柄,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知道,當然不認了,更何況他也沒有做過太過份的事。
“呵呵,我造謠生事,聽聞那天你們兩人在包廂裡出來時,秦姑娘衣衫不整,出門後腿軟的上不了馬車,還是你抱上去的。”
季安珍嘴巴上這麼說,這心裡總隱隱生出期許,希望別人說的這些事情不是真的,完全被人捏造的。可再見他雖然面不改色,但是眼神中泄露出心虛,她跟他認識這麼久,她也會看人的神情,她心一沉,說不上的酸澀,原來這是真的。
“事情並不是那樣的,我跟秦姑娘真的沒有做什麼有違倫理道德的事情。”
“沒有嗎,那我問你,你有抱她上馬車嗎?”
“這,那是她喝多了……”
“楚慕天你真會裝,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姑娘被一個男子抱了就是等於兩人有肌膚之親的關係了嗎,一個就得嫁一個就得娶了嗎!”
“那是事出有因,她……”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你那些破事!”
從跟他確認他抱過秦若曼之後,季安珍就明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她都不想去想像兩人在包廂裡做什麼,就像她不想去想像那個花旦從他房裡出來,她見他脖子上全是紅脣印一樣。
“什麼破事,你就這樣說我!”
“楚慕天,我早說過了,你想做什麼就什麼,你想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就在一起,跟我沒有關係,你放開我行不行!”
“不,我要跟你說清楚,在沒說清楚之前你別想走。”
楚慕天不想被她誤會,他總覺得她要跟他劃清界線了,這讓他很緊張。
“說清楚,那好,楚慕天,我覺得你很髒!”
楚慕天愣住了,她在說什麼,他髒,當即覺得烏雲罩頂,心底的風暴漸起,他楚慕天是誰,江城有名的有財有貌的有爲青年,多少個姑娘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多少女子想贏得他的青睞,就是她凌秋雨之前不也是圍着他轉,現在她居然說他髒,彷彿是在他身上插刀。
在安國雖然有錢有勢的人家是會三妻四妾的,但在尋常百姓家多是一夫一妻的,所以從小到大在季安珍的婚姻觀念裡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你,你說什麼,我髒?”
“是,的,我,說,你,髒!”
菱形的嘴脣形很美,脣色也亮澤,可吐出來的話卻是極有殺傷力,楚慕天看着她的脣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令他爲之極傷自尊的話,俊臉黑如墨,幾乎是咬牙切齒,“你說我髒,那好,我要讓你一起髒!”
說完對着那張嘴就用力親下去,季安珍愣了一秒後反應過來,用力的想推開他,她越是這樣,他越按的緊親的重,兩人陷入推據戰中,幾秒鐘後。
“哇,好疼,凌秋雨,你居然咬我。”
楚慕天迅速放開她捂着嘴,天啊,原來嘴巴破了這麼疼,都出血了,下一瞬間,楚慕天反應極快的擋住了她的膝蓋。
“凌秋雨,你居然敢踢我的下三路!”
楚慕天氣的是七竅生煙怒髮衝冠,按住她膝蓋的手掌和胳膊隱隱有些疼極費力,難以想像若真被她踢中了他會有多慘。
“你這個王八蛋就知道欺負我!”
“我這個王八蛋是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