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就是你娶我。”
楚慕天睜大眼睛,彷彿看怪物一般看着無雙,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無雙,鬧的半天,原來你就是想嫁給我啊?!”
“因爲我嫁不了人,我能怎麼辦,都是被凌秋雨毀容害的。我好不容易回到尚書府認祖歸宗,爹想幫我議親都不行,我貼了假面皮談親事,被其他姨娘生了兄妹陷害露原型,被別人退親,都是你們害的我。”
休季安珍本是無奈之舉,也想讓她不參與救人的事,在他安排的人保護下平平安安的,待救出孃親後,他便要對她說出實情,未來與她共度餘生。娶無雙,怎麼可能。
“你真想清楚了嗎,你嫁給我,你覺得我們會好好相處嗎,你這樣害我,你怨我害過你!”
“我並不求與你共白頭,我要一個名份,一個正妻的名份,對一個曾經流落煙花之地的女人來說,正妻的名份份量很重。反倒是你要想想清楚,如果你娶我,你的娘就是我的婆婆,我一定會放了她。凌秋雨的娘,對我也沒有妨礙了,你還關着她作什麼。”
無雙已陷入偏執,對楚慕天曾經動過心,放不下凌秋雨害她毀容,不甘心只能給一個小官當妾,還是那種衆多小妾中的一個。就算楚慕天不會好好對她,甚至婚後可能會出手對付她,哪怕她都不能與他住在一處,她也要佔着一個正妻之位,而且她堅信他不是個心狠之人。
楚慕天眉頭緊鎖微眯着眼,被人要挾的滋味相當不好過,他有想過以他的身手,可以把無雙擒住,直接讓她放人,可無雙見他時已放出話來,只要她出事,那邊立刻動手殺人質。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拖住時間,救出孃親後便要跟她好好算這筆賬。
“好,我答應,不過你也知道嫁娶有納吉……”
“繁文縟節我都不用,最多三日,直接辦喜事!”
“你好歹也是尚書千金,怎麼着也要過禮什麼的!”
“不用,只要出婚書,直接拜堂就可,你楚家家大業大,我相信最多不超過三日便可弄好拜堂事宜!”
“好,三日就三日,到時人質得先放出來。”
“那是當然,拜堂時總要有高堂在的,拜堂時我會帶過來!”
一旁的小荷視線左右看着兩人,三人心裡各自有盤算。
“爹……”
楚慕天剛叫了聲爹,便被楚父打了一拳,險些摔倒在地,這也是他這般年歲第一次挨父親的打。
“凌秋雨是不好,但爹孃不是早就叮囑過你嗎,想要女人,休妻後再找,你看看你招惹的桃花債害人害已。你和兒媳的感情真是折騰人,連累了你娘和楚家!”
“對不起,爹,是我錯了。”
“認錯有用嗎,你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爹我就是活着也跟死了沒分別。”
楚父連同旁系楚家子弟,最近一直在朝廷與商戶中周旋,皆因着二皇子與戶部的事情,上次差點使楚慕天喪了命,所以家族成員爲這事奔走。哪知昨天收到府上消息,他的妻被人劫持了。收到消息他便快馬加鞭的趕回來,在回來的路上得知是什麼人所爲後,第一次楚父對兒子很失望。
“不要跟爹說對不起,你告訴爹,現在情況如何,你娘是否還平安,你是因爲你娘而對凌秋雨生氣所以休妻嗎?”
“我不會對凌秋雨生氣的,同樣,還請爹不要對她生氣。爹,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我本打算過些日子找個恰當的時機,再與你和娘說的,現在計劃亂了,索性我也就直言。其實真正的凌秋雨早就死了,在一年前摔馬車那次,之後你們看到的是一個叫季安珍的姑娘,她靈魂活在凌秋雨身上!”
時間有限,楚慕天知曉爹雖然沒說,但還是怪季安珍的,都到這個時候了,也是可以把真相說出來了,於是他一五一十的將季安珍靈魂活在凌秋雨身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楚父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但還是被這樣的真相驚呆了,震驚過後,他細想了下,之前發現兒媳大不一樣,以爲是人變好了,現在才知道,人壓根換了個靈魂。
楚家父子之間多年培養的默契,理清了凌秋雨與季安珍的事情,與凌秋雨曾經害過的無雙來報復經過,兩人迅速商議好了如何救人。
“楚夫人,真的是你……”
這個聲音太熟悉,多次在她危急的時候出現,季安珍驚喜的擡頭,“徐公子……”
這家酒樓是前幾日剛被徐家收購,昨晚,徐初白的隨從小廝告訴他,見過楚當家抱着夫人進了酒樓,之後楚當家離開,將楚夫人留在酒樓,不,可以說是囚禁在酒樓的廂房裡。爲何如此猜測,因爲楚慕天付了一大筆錢給現在暫管酒樓掌櫃那裡,同時楚夫人的廂房裡裡外外都是護衛把守。打雜的下人還聽到過有爭執聲,楚夫人要出去,那些看守的人不肯放行。小廝說的繪聲繪色,徐初白實在不放心便親自過來看看。
徐初白看着她憔悴的臉色,來的路上又看到楚慕天發的休妻公告,不忍心想勸慰她幾句,剛上前一步,便有守衛的人攔住他,“徐當家的,請你與我們的夫人保持應有的距離和分寸!”
“夫人?你們當家的不是在江城最大的公告欄上貼了公告休妻了麼!”
季安珍收到了休書,可不曾想楚慕天對外召告了所有人,頓時心裡無限酸楚。傷心歸傷心,她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楚慕天才會這麼做,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有了,徐初白在這裡。想到這兒,原本坐在石凳上的她立刻起身,情緒還是影響了身體,她眼有點花身體晃了一下,徐初白立即想上前扶住她,守衛依舊將他攔阻,這時一個女子上前迅速扶住了她。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楚慕天要這樣對你?”
“徐公子,你可不可以帶我走,求求你,帶我走吧……”
季安珍不願意坐在這裡等待,她要出去,將事情弄清楚。
美目中盈盈都是淚水,縱是不提徐初白曾對她有過好感,即使曾經沒有動過心,現在這般也動了男人對女人的憐惜之情。
“好,我帶你走……”
兩人如此讓兩方的下屬都很緊張,“徐當家,你休想亂來,少夫人,你不能跟徐當家的走!”
“不要叫我少夫人,楚慕天已經休了我了,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了,你們閃開,我跟離開這兒!”
“少爺讓我們在這裡保護少夫人,還請閒雜人等離開!”
說話的是楚慕天得力的手下之一,他不知道少爺與少夫人之間出了什麼事,但他非常的清楚少夫人是少爺心尖上的人。
徐初白給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驚恐地看着他,“少爺,別啊……”
眼見少爺沉下臉,小廝這時有些後悔將楚夫人的事情稟告少爺了。這時徐家變皇商後,專門找的高手護衛,沒想到第一次居然用在搶別人老婆上面了。
當楚慕天收到徐初白帶走了季安珍消息時,心裡五味雜陳,徐初白既然能在他的手下帶走她,顯然也是有保護她的能力,這樣她也可以安全的置身事外了。可那天他與她說和離,她那般傷心對自己已有誤解,這個徐初白她本就動過心思,可別在這時候他被挖了牆角!
快,一定要快,娘一天沒救出來,他的心都不能安定。娘不能有事,更不能因爲他而出事,否則他的餘生都會活在娘因他出事的傷心與悔恨中。
門外有腳步聲,聽上去是女人的,門打開,是穿着性感的小荷。
“你來做這裡做什麼?”
一身紗衣,該遮的遮了,露的也不少,小荷嗲笑的風情萬種,“小荷不過是來看看曾經的少爺,未來的姑爺而已……”
說着身子往楚幕天身上貼,他迅速閃到一邊。這時的他頗爲無奈,曾經他對吸引女人的關注和青睞很驕傲自豪,優越感高的驚人,現在是苦笑了。
“楚慕天,容我與你說清楚,你的娘關在哪裡我也知道,就是在無雙的眼皮子下,我也有法子動手!”
“呵呵,居然你也威脅我!怎麼着,你也想我娶你嗎,無雙會同意嗎?”
這時楚慕天沒有再閃躲,小荷貼上了他的身體,“我不威脅你,我也不需要你娶我,我只要與你春風一度就好,你也沒有損失,小荷我會侍候好少爺你的。”
楚慕天笑了,讓本就英俊的臉龐在燈光的輝映下更加俊美,小荷有些癡迷地看着他,從進楚府的第一天起,她就喜歡上這位少爺了,多少個夜晚,她都做過能成爲少爺的人的夢想,哪怕只做個暖牀丫頭她也願意。不僅是她,楚府的多數丫環都有這想法,可是少爺對丫環們很好,卻不曾讓哪個丫環侍寢。而後少爺娶了狠毒的少夫人,很多丫環都打了退堂鼓,她不願意,於是那次她鋌而走險失敗了,被少夫人讓人給奪了清白的身子。
楚慕天的手輕輕的劃過小荷的臉,小荷激動地想動手掀開他的衣衫,下一瞬,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臉色變的陰鬱,“你算什麼,你以爲什麼人都可以和我睡嗎!無雙我動不得,可我就不信你我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