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顯然也是剛剛纔得到的消息,而且沈靖來得很突然,進府後全然沒有通知相爺之類的,直接便往惜夏閣過來,這可是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沈靖當真來得極快,完全沒有貿給符夏等人太多思考的餘地,就那麼直接帶着人進了惜夏閣,連最基本的等候與讓人通傳知會都不曾有,僅僅是象徵性的敲了敲門便直接進到了符夏的屋子。
倒不是惜夏閣的看門婆子以及其他下人失職,只是今日三皇子的氣勢與往常完全不同,她們根本沒法阻攔,甚至於上前詢問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沈靖的侍從擋到了旁邊。
“本皇子想跟二小姐且單獨說幾句話,其他不相干者請回避!”
沈靖站在那兒,看着符夏,目光壓根沒有再掃其他任何人,但強勢無比的言辭卻是對着符夏以外的所有人。
這樣的舉止,分明是反客爲主,毫無禮貌可言。
符瑤愣在那裡,終於反應了過來,自知沈靖這回是來者不善,否則也不可能這般模樣,越是這般她反倒越是不願意走。雖然心中也挺害怕的,畢竟這會的三皇子看上去真心讓人覺得清冷得可怕。
但她想說什麼卻又張不了嘴,只得朝一旁的符夏看去,希望阿夏能夠出聲讓她名正言順的留下來。
不僅僅是符瑤,四喜與林兒也還是呆在原處。並沒有動,小環更是丁點表情變化都沒有,繼續呆在那兒做着她的事情。
沈靖見狀。不由得皺眉,看來他的話還真是越來越沒有影響力,這麼大個屋子這麼多人,硬是沒一個理會他的吩咐。
“阿夏,我想跟你單獨談談,請讓她們都暫時退下。”他只得再次出聲,卻是對着這屋子裡頭的主人符夏。
不得不說。他雖然已經很是重視眼前這個女子,但看來還是不免低估了一些。
聽到這話。符夏這才微微笑了笑,而後才吱聲讓符玲先行回去,同時讓幾個丫頭也跟着暫時退下去院子裡頭等候便是。
符夏發聲,如此一來符玲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得先行離開。
林兒與四喜也依次跟着出去,唯獨小環還留在那兒,雖然放下了手上的活沒再做什麼,不過很明顯卻是完全沒有準備離去的意思。
“小環,你去門外侯着吧。”符夏自然知道小環是想留在這裡保護她,今日沈靖滿滿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是個人便看得出來,倒是沒什麼掩飾的。
這與之前在她面前一直表現得如同謙謙君子一般完美的沈靖完全不同,如此一來更是證明寧塵逍前兩天送來的情報一點都不錯。
無妨。反正也是到了應該跟沈靖正面撕破臉皮的時候了,一個一個的清算又怎麼可能少得了他?
想想一會即將出現的對峙與情形,符夏非但沒有半點的緊張害怕。反倒有着一種濃濃的興奮與期待之感。那隱忍了太久太久的仇恨種子幾乎是剎那間全面燎原。
“小姐,奴婢哪都不去,就在這裡服侍您。”小環看都不看沈靖一眼,小丫頭平日裡對着符夏等人時全然沒有半點的脾氣,此刻在沈靖面前可是完完全全的展示着身爲寧王府人本就所有的脾性。
除了擔心符夏的安全外,小環還有另外一層的考慮。
若是讓自家王爺知道三皇子沈靖單獨跟小姐說話的話,保不準又得吃什麼莫名的飛醋而不自知。麻煩!
符夏自是明白小丫頭的心思。壓根沒有理會沈靖那顯得愈發顯得不煩惱的面色,笑着說道:“不走便不走,你到外間沏茶去,三皇子好歹是客,茶水都沒有太過怠慢。”
小環聽到這話,當下便心滿意足地領命,外間裡間隔着簾子倒沒多大區別,沈靖若是不長眼敢對她家王妃做什麼的話,保證讓其連真正行動的機會都沒有。至於說了些什麼,那更是聽得再清楚不過。
沈靖想在這裡擺什麼譜可是大錯特錯,莫說她家王妃不是那種慫包性子,就算是她這個丫環也不可能同意。
“阿夏……”
三皇子明顯對於符夏的安排並不滿意,眉頭皺得愈發深了起來,但反倒是放緩了些語氣,若有若無的流露出幾分無奈:“阿夏,還是讓你的婢女先到院子裡頭候着吧,有些話比較私密,讓旁人聽了去並不好。”
“真是不好意思三皇子,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話可以私密到那種不能讓任何人聽聞的地步,若三皇子真打算跟我說那些不能與外人道的話,那麼依我看還是沒必要說了。”
符夏不緊不慢的扔了這麼一句話,甚至還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一如直接送客。
笑話,她可沒求着任何人來跟她說道什麼,要說便在這裡說,她就不按要求完全清場又如何?不能說沒法說那就別說了,她還懶得聽。
“阿夏……”三皇子臉上的神情愈發的難以琢磨,變化莫測之間最終還是沒有再做強求:“罷了,既然你信得過她,我倒也沒什麼關係。反正誰都知道她是寧王府的人,你自個不在意就好。”
“三皇子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吧,您也知道我都快大婚了,說實在的這個時候還單獨見其他男子,實在不是什麼多好的事情,萬一有人惡意造謠生事的話,又不知道得惹出多少麻煩來。”
符夏沒有理會沈靖的話,而是徑直讓其直接進入正題,到了這個功夫再扯這個那個的實在是沒勁得緊呀。
“是嗎?什麼時候開始,你也在意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了?”沈靖不是不明白符夏的意思,卻偏偏忍不住明知故問了一聲。
“在不在意是一回事,明知不好還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三皇子不必將這些攪到一起。說實話,今日若不是三皇子自行闖了進來,我本是不願再跟您見面,畢竟咱們之間實在也沒什麼好牽扯不清的地方。”
符夏明言:“昨日我已經讓我那父親給您帶過回話了,我想我也應該完完全全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今日三皇子前來,不論是我父親傳話有誤還是三皇子自己執意如此都無所謂了,重要的是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完,我這邊也挺忙的,婚期臨近,要親自處理的事情不少。”
“看來,你倒真是挺樂意嫁入寧王府,當那個什麼寧王妃了?”沈靖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冷,看向符夏的目光也更加的沉了下去。
短短几句話,符夏不時的提到了婚事,提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符夏與寧塵逍的婚事!他已經分不清符夏是真心真意期盼那門婚事,期盼着嫁入王府,還是符夏故意要在自己心口上狠狠的刺上一刀再一刀。
從頭到尾,沈靖怎麼都想不通,寧塵逍到底有什麼好的地方,符夏爲什麼寧可嫁給一個好男風的人,也從不會對他所作所爲有半點的領情或感動。
直到這一次前去雲隱山,直到真人再次替他算上一回天機,他才悄然明白了一些過來。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錯了,錯得真的很離譜,可事到如今,他卻發現自己哪怕真錯了竟然也沒有生出過半點的後悔,唯獨在意的只是這個女子竟從來沒有真正正眼看過自己一回!
真人的推算出來的天機畢竟有限,短短几個字無法讓他完全清楚所有真相,或許窮極一生他都無法徹底知道具體,但最後的結果纔是最爲重要。
“當然,不樂意的話,就算有人綁着我嫁我也不會嫁,三皇子還問這樣的話有意思嗎?難不成您覺得我應該有旁的想法纔對嗎?”符夏儼然沒有理會寧塵逍此刻的神情:“若是三皇子單獨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的話,那麼當真不如不說。”
“你到底是誰?”沈靖嘆了口氣,似是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定定地看着符夏詢問:“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她,對不對?”
耐人尋味的話就這般直接扔了出來,沈靖回想着真人對他所說之言,心緒難平,他也沒有指望符夏會給他什麼真正的答案,笑得很是奇怪卻又極爲認真:“可不論你到底是誰,說實話對我來說,現在的你當真讓我喜歡!若是一開始我便知道你並不是原來的你,那該多好呀,好樣的話,也許現在的一切都會完全不同起來。”
聽到沈靖的話,符夏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三皇子這是怎麼了?去了一趟雲隱山怎麼變得如此古怪起來?我就是我,不論是從前的還是現在的或者是將來的,都只是我!”
“是,沒錯,你就是你,可你也不是你,對嗎?”沈靖突然笑了起來,似是說完這一句後,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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