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逍來了,“名滿”京城的少年魔王,如同來去無蹤的輕風,就這般突然的來到了相府,出現在衆人面前。
不論其他,光說這相貌,同樣一襲雪白長袍,卻硬是比白衣五皇子沈旭好看了不知多少。
沈旭本也是個翩翩俊男,氣質不錯,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兩人放到一起,說是仙凡之別都不爲過。
不是沈旭太次,而是寧塵逍長得太好看!
若不是衆人都知道寧塵逍殘暴嗜血的本性,只怕嫡仙人這樣的稱號都會毫不吝惜的用到他的身上。
此人的到來實屬突然,符子鳴與符瑤自是連忙上前相迎,就連沈旭與沈靖也完全猜不透這個魔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寧王怎麼來了?”沈旭心中憋着一股氣想要爆發出來,結果卻被寧塵逍生生打斷,自是頗爲不爽。不過言辭之上倒也算客氣,不願無故招惹寧塵逍這樣的麻煩。
“你們來得本王怎麼就來不得?”寧塵逍只是略微掃了沈旭等人一眼,根本沒有正式招呼的打算:“本王不找你們,你們玩你們的,本來是來找她的。”
隨意一指,寧塵逍那根比女子還要好看的手指就這般點中了一旁的符夏,也不理旁人如何想,繼續勾了勾手指說道:“你過來,本王有話問你。”
寧塵逍這會功夫竟會從天而降,符夏心中正驚訝不已,雖然這人歪打正着的暫時給她解了一圍,不過她可沒有半點準備感謝的心思。
一則寧塵逍出不出現她也有辦法讓沈旭傷不到自己半根汗毛。二則這魔王可比沈旭這樣的人更加危險麻煩得多。此時竟指名要找她。鬼知道會有什麼禍端。
恍惚片刻,她很快讓自己鎮定了下來,沒有搭理寧塵逍的手勢,就站在原地硬梆梆的反問道:“寧王爺嗎?民女應該不認識您吧?認都不認識,王爺找民女做什麼?”
搞不清對方來意,符夏索性再裝不認識,且行且看,最後就算真有什麼事也勉強能夠多個搪塞的理由。
這話一出。衆人皆目瞪口呆地看向符夏,如同看到了什麼怪獸似的。就連沈旭都是如此,甚至於他還真有那麼一點點懷疑符夏素來就是這麼個說話的調調。
小姑奶奶呀,你可勁惹禍吧!
符子鳴覺得自己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在心底暗自嘀咕了一句,當真已經對他這個庶妹沒有半點拯救的念頭了,生呀死呀的真心命中註定,那就聽天由命吧。
“裝什麼裝,以爲這樣就不用掉腦袋了?”寧塵逍眉頭一皺,陰陽怪氣的斥責着。不過倒也不曾如旁人所想的一般,一語不和便直接出手做什麼。
大概也是不曾想到符夏會是這樣的語氣態度與他說話。一下子還有些沒完全回過神來。
可“掉腦袋”三個字卻是實實在在的讓四周涌現出一股陰森之氣,誰都不會當寧塵逍只是開玩笑或者隨便說說,甚至於先前在沈旭面前根本不怕死的符夏也都是心中一寒。
“寧王息怒,阿夏姑娘並非故意不敬,她是真的比一般人更難記住他人的樣子,若非不熟的話,基本都是轉頭就會忘記的。”
沈靖主動替符夏解釋着,他邊說邊上前幾步,有意無意的將符夏護到了自己身側,適時的表露了幾分維護之意。
這會功夫,沈靖裝不裝都得這般做,寧塵逍可不比沈旭,根本不會費那麼多的事,一旦真惹惱了,哪容旁人說三道四,怕是下一刻符夏的人頭便掉到地上。
真那樣的話,一切可都完蛋了。
“有意思,你這是怕本王直接殺了她?”看到沈靖的舉止,寧塵逍眉頭一鬆,突的笑了起來。
那一刻隨着他的笑容綻放,竟是讓人覺得寒冷都能化開一般。可隨後,那份笑容背後的喜怒無常卻更加讓人驚恐。
沈靖倒並沒有受到寧塵逍太多的影響,笑笑着有些自嘲地說道:“寧王有所不知,十幾天前我曾與阿夏姑娘打過照面,還算得上印象深刻。可剛纔她同樣問我是誰,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直到後來我說了那天的一些小事,她這才記起有我這麼一號人。”
“行了,你不必替她說話,攔在那裡也沒用,本王這會要她腦袋的話你也攔不住。”寧塵逍揮了揮手,很不給面子的示意沈靖讓開一些。
他跟人說話時,不喜歡中間有東西隔着:“本王有事找她,不是找你們。”
這話讓沈靖很是尷尬,不過卻默默的讓了開來,側目看了看符夏,卻發現那姑娘並沒有對自己剛纔的相護什麼特別反應。
“看來民女之前應該是見過寧王的,民女不容易記住人的長相,但記事還是正常的,不過得勞煩寧王稍微提醒一下才行。”
符夏適應了片刻,這會倒是比任何人都放鬆,就跟真記不起那張驚爲天人一般的臉似的。
寧塵逍倒是乾脆,旁若無人扔了幾句話出來 :“半個月前,你在同濟堂賣給本王一記治心絞痛的祖上秘方,跟本王約定一月爲限,沒用的話本王要砍你腦袋。”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買藥方的人。”符夏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同樣爽快承認了此事,但隨後卻反倒怎麼客氣地反問道:“對了,不是還有半個月嗎,你現在找我做什麼?”
“你說呢?”寧塵逍似笑非笑,而後也不真用符夏回答,自個說道:“買這方子前你可跟符家沒半點關係,這會卻成了符仲景的女兒,你這什麼祖傳的方子十有八九是假的吧?”
話說得不多,但意思足夠清楚。
符家祖上再推十輩也沒聽說出過什麼與醫藥沾邊的人,哪可能傳下神效良方?就算退一萬步有符家祖輩花大價錢買來的可能,那傳到誰手中也不會傳給符夏這麼一個沒出生就被拋棄了的棄女手上。
這一下,衆人倒是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沈旭更是冷笑一聲,安心看起好戲來。
符夏沒空搭理沈旭的冷笑,摸清了寧塵逍的來意,心中反而安穩了。
暗自鄙視了一下寧塵逍,這人還真是夠小心眼的,好歹也是個王爺,約定期限都等不及就跑來了,難不成還怕她會賴賬不成?
“王爺可別亂說,說講我那祖傳的方子一定就得出自符家?我孃親祖上傳下來的不行嗎?”
她理直氣壯地反駁起來:“還有,王爺好像弄錯了重點,這藥方怎麼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是能不能在一個月這個期限內根治掉您的頑疾!民女不想說那麼多沒用的話,總之最終事實才是最好的證明!”
“喲,到這會你還硬氣得很,既然你對你那方子那麼有信心,本王便再等半個月!”
寧塵逍也沒生氣的樣子,反倒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符夏,如同想到了什麼極爲有趣之事,頓了頓後十分肯定地說道:“反正你也跑不了,事情砸了的話就算是皇上出面也保不了你。不過本王要修改一下之前的賭注!”
“如何修改?”被寧塵逍盯得有些發毛,符夏硬着頭皮問着,第一回覺得有人笑起來比什麼都讓人發毛。
“很簡單,一個月後,本王的頑疾當真根治掉的話,本王原本承諾的另外一百兩未付銀票增加到一千兩,但若過時未根治的話,你的腦袋也不必砍了,不過得給那天藥堂裡想買你做妾的胖子爲妾。”
寧塵逍顯得很是興奮,彷彿這是件多麼有趣的事情。
“憑什麼?”想到那猥瑣死胖子噁心的模樣,符夏本身的想吐,這寧魔王果真不是一般的惡趣、讓人反感!
“憑本王是寧王呀!”
得意洋洋的笑聲很快響了起來,寧塵逍無比滿意於修改後的賭約,甚至於主動承諾起來:“放心吧,本王向來守信用,爲了這個有意思的賭注,就算你那方子是假的也會如期服用完剩下的藥量,絕對不會食言!”
說罷,寧塵逍轉身便走,他的話就是結果,通知到了已對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事情暫時告於段落,自然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
看着那道飄然而去的身影,符夏當真恨得牙癢癢,好在心中有底,不然非得跟這主意變得比女人還快的渾人拼命不可。
世上怎麼就有這樣的人,長得跟仙人一樣,偏偏裡頭爛了顆魔鬼心,不但是個惡魔還是個變態,竟然能如此光明正大、無恥的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負人當樂趣!
既然好男風,有本事自個去上那個猥瑣死男人呀,憑什麼把別人扔進火坑當樂子?
不過很快,她長出一口氣,心情卻是舒暢了不少。想到半個月後寧塵逍兇殘取樂的點子落了空不說,最後還得白白多送她一千兩銀子,真是無比解氣!
心中千迴百轉,面上卻是一點都沒顯露,符夏腦子一轉,快速換上一張氣瘋了似的面孔,直接扭頭看向了一旁的五皇子沈旭。
“五皇子,您想好怎麼處置我沒有?反正這日子也沒法過了,您乾脆直接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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