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歲之前,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煩惱。
我的家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算小康之家,父母都是醫生,只有我一個女兒,我長的不算漂亮,可我學習成績一直非常優秀。
那一年暑假,我考上了醫科大學,這是我的夢想,和自己的爸爸,媽媽一樣,成爲一名醫護人員,我喜歡來蘇水的味道。
因爲我是聞着這種味道長大的,我一直很崇拜醫生這個職業,我覺得他們就像天使一樣,救死扶傷,美麗善良。
原本,我的一生應該會很順利,上大學,考研,選一門自己最喜歡的專業,當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
如果那件事沒有發生,我爸媽應該還建在,而我也許已經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着,多美好啊。
可這一切,都在那個夏天之後結束了,這麼多年,我天天沉浸在那個噩夢裡。
我真的希望那是一場噩夢,可我知道,那不是夢,就是他們三個,毀了我的一生,毀了我所有的夢想,生活,希望。
馬繼紅用近乎夢囈的聲音訴說着她的往事,曾明明聽的面無血色,渾身顫慄。
她原以爲自己的命運就夠坎坷了,可馬繼紅遇到的事,豈是殘忍兩個字能涵蓋所有。
那一年,我考上了心儀的學校,爸媽非常高興,特意請假陪我出行,我們一家人原本快快樂樂的四處遊山玩水。
沒想到,命運的轉變就從這次度假開始。
我的人生,徹底被改變了。
我記得那是一個夏日的傍晚,我們玩了一天,都有些疲憊了,我父母早早就回了賓館休息,而我,卻興奮的睡不着。
我生長在內陸,第一次見到大海,特別想看看夕陽西下的海面。
可爸媽都累壞了,我實在不忍心勉強他們。
於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獨自一個人去了海邊。
當時我一點都不害怕,因爲這個季節正值旅遊旺季,海灘上到處是喜歡夜泳和觀賞海景的客人。
那麼多來來往往的人,怎麼會不安全呢。
我獨自在沙灘上散步,看着夕陽將海平面染紅,我從未見過那樣瑰麗多姿的色彩,深深被吸引住了。
直到夜幕降臨,漫天繁星騰起。
我還在海邊流連忘返。
這個時候,吸引我的不在是繽紛的景色,而是海邊大排檔內誘人的味道。
我買了些炸串坐在沙灘上邊吃邊喝啤酒。正愜意無比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攤位上傳來叫罵聲。
四五個穿花格子襯衣的年輕人在推搡毆打幾個孩子。
他們一邊罵,一邊抽一個孩子耳光,打的他口角都滲出血了,還不肯罷休。
而周圍的旅客都躲的遠遠的,誰也不上前。
我當時喝了點酒,便裝着膽子過去了。
一經詢問才知道這幾個孩子是附近海邊夏令營的學生,因爲夏令營伙食不好,總在晚上偷偷跑出來這裡蹭吃蹭喝。
後來錢花光了,這幾個小孩子便想方設法吃白食,吃了幾天,終於被老闆發現了,這才引來一頓臭揍。
我於心不忍,就替他們付清了這幾天欠的錢,還特意要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犒勞他們。
三個孩子開心極了,圍着我有說有笑,我們聊了半天,後來他們告訴我他們就是這附近X市的學生,還邀請我有時間去他們那做客。
我答應了,這羣男孩也就是十來歲,各個能說會道可愛極了。
我從小就一個人,特別羨慕有兄弟姐妹,一下子多了三個弟弟,我特高興,一頓飯吃了好久,直到大排檔上都沒什麼人了,我們這纔想起來要回家。
沒想到剛離開大排檔不久,就被一羣頭部套着絲襪的男子攔住。
他們淫笑着將我圍住,嘴裡說着不堪入耳的穢語。
三個男孩嚇壞了,我也嚇的夠嗆,可我還是強忍着懼意和他們周旋,並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希望他們能放過我們。
那些人拿了錢還不肯罷休,拎着酒瓶子往我嘴裡灌酒,我被他們灌的頭暈眼花,站立不穩,我拼命喊,讓那三個男孩快跑,後來,我什麼都知道了。
再睜開眼,我已經躺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這是一個放海鮮的小倉庫,到處都是冰冷的海產品。
我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身上還趴着一個****的男人。
他腦袋上套着絲襪,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可我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油煙燻烤的味道,我認出了他們。
他們就是那幾個攔住男孩行兇的大排檔攤主。
他們****了我,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的下身被鮮血浸透,還是不肯罷休。
我痛不欲生,不停掙扎。
這時,我忽然看見那幾個男孩就站在牆角,眼睜睜看着我被人姦污。
他們一動不動,眼睛裡甚至還冒着綠油油的光。
那幾個人並沒有綁住他們,也沒打他們,甚至都沒把他們關起來。他們站的那個地方,輕而易舉就能逃脫。
可這三個口口聲聲喊我大姐姐,滿口甜言蜜語的男孩兒,就立在不遠處,看着那些畜生****我,一動都不動。
我絕望了,身體上的痛和心裡的痛反覆交替,血沿着大腿往下淌。
我的下半身幾乎都被血染紅了,連地面上也被血染紅了一片。
我想死,可我的意識又是那麼的清醒。
那些畜生在我身上聳動,一個站起來,另一個又爬上來,我昏了過去。
我被丟棄在了沙灘上,直到黎明才被人發現,我父母含着眼淚把我送進了醫院,可是太晚了,我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不得不摘除掉一些器官,我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醫生說如果我能早被送來三個小時,一切也許還有轉機。
傷勢好轉,我決定放下一切尊嚴狀告那些畜生。
很快,警察們便找到了他們。
也找到了那三個男孩當旁證。
我本以爲他們會幫我作證的,可我實在想不到,他們竟然做出了那樣的證詞!
我喝多了,自願和這些人發生了關係。
然後獨自離開。
至於我大出血倒在沙灘上的事,他們都說不知道,也沒看到,還說這一切都是我離開之後發生的事。
那一刻,我都不知道絕望兩個字還有什麼意義!這就是我好心的下場嘛……
直到今天,我還記得那個警察給我看的證詞,當夜一點鐘,這幾個目擊了一切的男孩就返回了夏令營。
他們和任何人都沒有說起過這件事。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凌晨一點安全返回,而我卻是在凌晨五點被人發現在海灘上。
如果這段期間,他們有一點點的良知,哪怕只是告訴老師一句,也許,我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