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惡懲刁奴

宇文璨這邊走了,宇文霖和榮驊箏這邊的比賽正轟烈的進行着。

宇文霖從小愛馬,馬術堪稱一流,他每一個動作都很穩,再加上他對道路很熟悉,即使是走在崎嶇的你山坡上他亦是如履平地,遙遙領先榮驊箏幾百米。

相對於他的從容,榮驊箏也不差,即使是宇文霖領先自己幾百米她也不急不慢的,駕馬的動作還是一派的自如,就算她從來未曾騎着馬在人潮洶涌的大街上穿梭過她也能夠鎮定自如的縱馬疾馳,高頭大馬如一陣風一般穿過街道,引得路人紛紛驚呼,驚呼過後又是一陣陣拍掌叫好的聲音。而整個過程中她動作如行雲流水,呼嘯而過之處,馬蹄沒有帶起過一絲一毫的塵埃,事後更是引得路人嘖嘖稱奇。

“好馬術!”縱馬飛馳在前面的宇文霖回頭一看,不禁讚歎出聲,已經三年了,自從二王兄得了腿疾之後他已經三年沒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了,就算是雲王府的嫡女雲青鸞最多也只是讓他有興致驅馬出來玩耍一把而已,但是真正激起他賽馬鬥志的人三年來只有身後這個女子。這女子當真是不簡單,難怪性情古怪的二王兄會爲她屢屢破戒。

“怎麼,四殿下你是在等我?”在他思忖期間榮驊箏已經飛馳至他身後,話出之際更是和他並排飛馳着。說罷,宇文霖還來不及說話她志在必得的抿脣一笑,“既然四殿下如此慷慨,那麼就讓此次比賽的勝利屬於我吧!”話落,她氣勢山河的大呼一聲駕,馬鞭揮起再落下,踏雪像一枝箭一般飛了出去,遠遠看去,蒼茫白雪的世界配上如雪般乾淨的踏雪,她瞬間和天地融爲了一體。1aahe。

“二王嫂,你別太不客氣了!”他眸眼一眯,脣邊抿起一個冷笑,他實力還沒完全釋放出去呢,要比快,她還真的贏不了他,即使是她現在領先!想罷,手中的繮繩揮揚而起,狠狠一抽,大吼一聲:“去!”然後,通體血紅的血汗寶馬也不甘示弱的追逐而去。

兩人比賽總是一前一後,榮驊箏追上了不到半刻又被宇文霖超越了,宇文霖超越了不到半刻又被榮驊箏再度追上,如此來來回回,直到好幾回合之後,終於距離目的地不遠了。

榮驊箏看着宇文霖飛揚在前的背影和馬蹄疾勁而起的塵土,自牙縫擠出一個冷笑,她從來不甘看着別人的背影過日子,無論如何她都會贏的!之前她從來未曾超越過他是因爲她並不知道路,她必須讓他現行領先,但是眼去看前面僅剩兩里路她卻是熟悉的,她也是等着這一段路的到來,就着這一段路她定然要反超她!

這麼想着,她冷眸微凝,再沒有一絲保留的用力揚鞭一揮,馬蹄加速,踏雪像是感覺到馬背上的人的自信,以頓時前所未有的速度飛了出去,然後在一刻鐘之後她終於追上了宇文霖,而在不到十秒的時間迅速超越他。

然,就是這個時候,距離目的地不到十米,然後踏雪一個飛騰,然後四肢率先穩穩地落在了目的地。

“二王嫂?!”

雖然宇文霖在見識到榮驊箏的馬術之後就對輸贏有個判斷了,但是他之前得猜想也是自己勝出的可能有六成,榮驊箏佔四成,卻想不到在最後的十米被她反超!

他宇文霖千算萬算從來沒算過自己會輸,他居然在賽馬這件事輸給了一個女子?!那,他的血汗寶馬豈不是要易主了……

他不禁有點呆住了。

榮驊箏睨一眼他呆愣的樣子,抿着脣英氣的一舉躍下馬,聲音冷淡的道:“四殿下,承讓了。”哼,少這樣看人,你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不能置信的,輕敵的人就該輸!

“我沒有讓你。”宇文霖抓緊了手上的繮繩,嗚嗚,他的血汗寶馬……

呃,榮驊箏頓時不知該怎樣敘話了,想了想,決定給他個安慰,道:“你別這樣,如果不是因爲我騎的馬是踏雪,我根本贏不了你。”不但贏不了,還會遠遠落後,踏雪是她見過最好的馬。坐在踏雪的背上,無論是飛騰還是高躍,她都覺得的很心安,覺得是如履平地。“而且你其實很不錯,你……”

宇文霖伸手打斷她,道:“輸了就輸了,二王嫂不必安慰小王了。”他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只是突然間記起曾經有一個人對他說過,真正的強者需要的從來不是安慰,特別是來這勝利者的安慰!

宇文霖嘆一口氣,看一眼榮驊箏,再淡淡的看一眼正溫順的側着馬頭的血汗寶馬,淡淡開口道,“你知道麼,在我成年後,這是我第二次輸。”

榮驊箏看他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也不忍出聲打算他的敘述,反而配合的問道:“那第一次輸是在幾年前?”

宇文霖瞟她一眼,道:“四年前。”

榮驊箏頓時有了安慰的言辭,“四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贏你已經很了不起啦,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纔不是這樣!”誰知道宇文霖更生氣了,“你以爲這世上是隨便一人都能贏我啊?”

榮驊箏無奈,好像無論她怎麼說都是錯的呢!聳聳肩,她乾脆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宇文霖也不介意,居高臨下的瞟她一眼,咬牙切齒的道:“四年前,就和這次比賽差不多的距離,三王兄贏了我足足一盞茶的時間。”

宇文璨?!一盞茶時間?!

榮驊箏一聽,簡直是驚呆了,這才那麼一丁點的距離啊,竟然就贏了一盞茶的時間?震驚之中看到旁邊的踏雪的時候竟然又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垂下眼睫,她想了想忍不住問道:“那麼王爺的腿是什麼時候開始……”

“你不知道?”宇文霖一副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那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大事,你竟然不知道?三年前你作甚去了?”

三年前?榮驊箏眉眼一跳,也就是說宇文璨是在三年前開始被加入瘸子隊列的了?但是……“我爲什麼要就一定要知道啊?”宇文璨當年有那麼出名麼,不過是得了腿疾而已,竟然弄得天下皆知?

宇文霖很氣憤,指責道:“二王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難道你不是因爲仰慕二王兄,才千方百計的要嫁給他的麼?”

“喂,你不知道實情就少在這裡胡說,誰仰慕他了!”明明是宇文璨惡名昭彰,沒有人敢嫁他,榮驊玫也因此而讓她代嫁的。她是代嫁,代嫁的好不好?說得她好像有多麼巴不得似的!

“二王嫂,你別不承認了……”宇文霖絲毫不相信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二王兄不但是天下第一美男,更是天下第一才子,無論是樣貌還是才情都是天下人仰慕的,如果不是你千方百計要嫁給二王兄,就憑你四品官女出身怎麼可能成爲恭謹王妃?”

榮驊箏快被他這一番話給氣死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說話呢,你自己都說了,宇文璨是王子,我只是區區的四品官女,我爹不過是一個四品官,說話不過是像是放屁那麼大聲一點,你以爲我公主郡主,想誰嫁就能嫁的啊?如果不是皇上下旨,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宇文璨這個人呢!”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霖聽得目瞪口呆,“二王嫂,你,你好粗魯……”

“粗魯又怎樣了?”榮驊箏翻個白眼,想的什麼洋洋得意的道:“就算我再粗魯,出身再低又如何,還不是贏了你。”

“二王嫂,你……”宇文霖被她的話一堵,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好半餉才記起她好像漏掉自己一個問題沒有回答,遂反問道:“二王嫂,先別計較這個,說真的,三年前你做甚去了,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二王兄的事?”

“我謹記女子閨中之禮,當時兩耳不聞窗外事。”榮驊箏說得煞有其事。

廢話,她進入這個身體纔多長時間啊,怎麼會知道三年前的事?

“是麼……”宇文霖很英明的持懷疑態度,能擁有這樣好馬術的人會長期呆在深閨之中?

“怎麼,你不信?”

“不信!”

“是該不信的。”榮驊箏輕飄飄的瞟他一眼,嘴巴狠毒的道:“畢竟以你這資質,練了那麼久馬術就那樣的功夫可想而知你的腦袋構造是如何的。”

“二王嫂,你……”宇文霖指着她,手指一顫一顫的,“你竟然……”

她揚起下巴,“我如何?”

誰知道宇文霖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什麼樣的人進什麼樣的門啊。”

榮驊箏滿臉黑線,這丫的該不會是受不住失敗的打擊,腦子出現了問題吧?

“誒!”誰知道宇文霖突然嘆了一口氣,“這天下若說誰的嘴巴最毒,當屬二王兄莫屬了。二王兄自從三年前出事之後性情大變收斂了甚多,現在二王嫂你這是要……傳承他的衣鉢麼?”

榮驊箏臉黑上加黑,“……”

“二王嫂,你剛纔那樣子太不客氣了。”宇文霖深惡痛絕。

榮驊箏冷笑,道:“你覺得對手是用來做什麼的?”

宇文霖不解的看着她。

榮驊箏輕悠悠的瞟他一眼,啓脣一字一頓的道:“是用來踩的。”

宇文霖渾身一顫。

“踩着對手登上更高一層,省心省力,豈不快哉!”

“二王嫂,你應該客氣些的。”宇文霖心痛的提醒道。

“好滴。”榮驊箏竟然大發慈悲的點點頭,她美美一笑,客氣的問道:“那麼,請問四殿下,你的血汗寶馬我現在可以牽走了麼?”

宇文霖這會是肉痛了,臉色也倏地就白了。這……還真的夠客氣的,但……他能不能也不客氣的開口拒絕啊!

“你想不給?”榮驊箏彷彿有讀心術似的,挑眉問道。

宇文霖猛地點頭。

榮驊箏驟然點頭,“可以!”

宇文霖臉色一喜,纔想千歌萬頌,榮驊箏卻劈頭來一刀,“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你贏了我再說。8”

宇文霖氣息頓時奇弱無比,肩膀一下子就慫拉下來,“二王嫂,你這不是耍着我玩兒麼?”

榮驊箏看他一眼,突而欣慰的笑一下,紅脣輕啓,“四殿下,作爲你的嫂子我現在很欣慰,因爲你還真的聰明瞭一回。”

宇文霖氣絕,差點兒岔氣身亡。

“二王嫂,我這匹血汗寶馬已經跟了我十多年了,我不能就這樣棄它而去……”宇文霖嘴巴扁着,一張俊臉皺成了苦瓜狀。

“是啊,這血汗寶馬跟了你十多年,捨不得是正常的……”

這是不是能通融一下的意思……?宇文霖心一跳,果斷的拉長耳朵。

誰知道榮驊箏卻道:“捨不得也要捨得!”

宇文霖欲哭無淚,好看的脣扁了扁,委屈的道:“二王嫂,您就不能高擡貴手啊?”

榮驊箏嗤一聲,揮揮手,“男子漢大丈夫,就你這點骨氣!”

噗的一聲,宇文霖心口再度中箭,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望了,天下之大,他堂堂四王子宇文霖竟然被一女子嫌棄?還說就這點骨氣,想他宇文霖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但……他確實是輸了……

嗚嗚~~~不服氣啊!

“不服氣?不想將血汗寶馬給我?”榮驊箏瞭然的摳了摳指甲,挑眉道。

“是的。”宇文霖這回誠實得到了不要臉的地步,引誘的道:“不如我送二王嫂兩顆手腕大的夜明珠還有一株紅玉珊瑚代替,你說好不好?”

切!誰要你的才手腕大的夜明珠啊,誰要你一株紅玉珊瑚啊,宇文璨金庫裡的夜明珠可是能照亮屋子的,更有紫玉盆栽……你這些東西已經不能吸引她了!

榮驊箏抿脣一笑,伸出食指,搖啊搖,乾脆利落的道:“不好!”

“那……”那他真的無力了,誰知道他現在的心在淌血?誰知道?!

“不過……”榮驊箏語氣一輕,眼睛輕輕的睨他一下。

宇文霖心臟的起伏已經夠大的了,這回垂頭喪氣的,對她的話怎麼也不上心,深怕再度被玩弄一次。

“雖然你輸了,但是輸得並不慘烈,爲了安慰你一下我願意給你頒個安慰獎。”榮驊箏也不管別人聽不太懂什麼叫做安慰獎,看着已經蔫了的宇文霖,道:“你盤骨的傷我可以毫無條件的爲你醫治。”

“二王嫂別說笑了,我這舊疾就連皇宮裡素有醫手苗春之稱,德高望重的高太醫都沒法子,二王嫂你年紀輕輕的……”宇文霖打起了精神,但說話還是有些有氣無力。

“年紀輕又怎樣了?”榮驊箏嗤笑一聲,“你有沒有聽過江山備有人才出,長江前浪推後浪?”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她的年紀說事,以前她就遇到過不少質疑她醫術的人。

“還真……沒聽過。”宇文霖呆了呆,細想一番卻覺得那真是真理。

榮驊箏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毫不客氣的教導道:“你別老是信那些老古董,他們都是食古不化的老糊塗,說難聽點就是庸醫,瞎下定論!”

“二王嫂,你說話怎麼……”怎麼和二王兄那麼像啊,之前高太醫說他的盤骨根本不可能完全歸好時當年二王兄也是面容冷淡,嗤笑着說高太醫就是一老古董,是庸醫,叫他別信他的話,不要放棄尋找醫治的法子。

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也試着尋找神醫,尋找藥物醫治,但過程中二王兄的腿也不幸的瘸了,二王兄在高太醫一言定音說再也不能站立的時候不也是一蹶不振的放棄了麼?

“我說話就這樣,你愛聽不聽!”榮驊箏撇嘴睨他一眼,雙手環胸的道:“說真的,如果你真的想醫治好你的盤骨,就從今天起每天派人到恭謹王府來拿藥方,然後到藥鋪拾藥,再按照我吩咐的煎成湯水,連續喝半個月就能好了。”

宇文霖心下高興,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懷疑,“二王嫂,你該不會是想在藥裡下毒吧?”

榮驊箏睨着他,“我下毒對我也什麼好處?”

宇文霖定定的看着她好半餉,才道:“二王嫂,兩個月前的事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除了滅口還有什麼?

雖然現在他根本就記不起兩個月前在貴賓樓醉酒大鬧的人長什麼樣,但是他卻一直記得她嘴裡囂張的喊着‘你們看什麼看,沒見過榮府二小姐麼。’的嗓音和調兒。

當時莫約是辰時時分,貴賓樓客人並不多,但在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京都誰家裡怎麼樣都有個大概聽到她的話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譏誚的笑出聲。

他三王兄其實是個算得上親厚的人,聞言也不禁冷笑,誰知道榮府二小姐卻嗤笑一聲狂傲的道:“你們笑什麼笑,看什麼看?少在這裡看不起人了,算命的說我可是有嫁給當今聖上的王子的命格,將來肯定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看的可是將來的王妃!”

她說的時候的嘴臉極其倨傲。

他和三王兄當下就冷笑了一下,他更是想就這樣走出去一把擰了她的脖子,做人身份不重要但太自不量力就可惡了,區區四品官之女口氣竟然如此猖狂。

但顯然的,猖狂二字還算客氣了,她後來竟然敢當衆一一數落各位王子,批判他們這不對那不對,有眼無珠,什麼他們其實根本配不上她云云,聽的他當時立刻想擰斷她的脖子。

但是,三王兄勸住了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他堂堂四王子動手,遲早有人會收拾她。這一件事是他最反感的,後來被他選擇性的忘了的時候誰知道父皇卻要將她賜婚給二王兄!

這怎麼可以,二王兄可是天上的雲,而她不過是地上的污泥罷了,根本配不上二王兄,所以今天早上和剛纔纔會刻意的刁難她……

榮驊箏嘆一口氣,她肯自願開口幫他醫治盤骨其實就是爲了他這一句話。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兒說了,“那又不是我,又怎麼會記得?”

話罷,看到宇文霖幡然醒悟的樣子,笑了一下,“如果四殿下不趕時間的話,可不可以重述一下當天的事情?”

宇文霖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將兩個月前的事說了一遍,他越說發現榮驊箏的臉色越難看,丫的,她以爲能說出這樣極品的話來的人也只有鳳姐了,想不到古代還有一個榮驊玫……

宇文霖嘆了一口氣,撫着額頭道:“我就猜你可能會是她的姐姐……”雖然她的狂傲比起貴賓樓那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是王子識人的本是還是有的,她雖然她狂傲,但是並不是沒有力量的,反之她非常氣勢,甚至能夠震撼憾人心!這是質的不同。

說時,想到了代嫁二字,立即急了,憤聲道:“你也太大膽了,這件事如果被父皇被二王兄知道了,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他的話有點生氣但是卻完全不能抹殺掉其中的關懷,榮驊箏忽而心一暖,看來她選擇說出來還是正確的。嘆一口氣,她無奈的道:“情勢所逼,我不得不如此做。”

宇文霖瞪她一眼冷哼道:“你不是很狂傲的麼,怎麼你也有被逼的時候?”

“我是人又不是神,誰都有無能爲力的時候啊。”

宇文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但是認同她的話就是了。

“罷了,四殿下,我們言歸正傳吧。”當然,對於榮驊玫惹出來的這件事榮驊箏是不會就此罷休了的,只是現在還有別的事她要說一下,“四殿下,謝謝你願意爲我保守秘密,也請我爲你開藥方治盤骨的事你同樣能夠爲我保密。”

“爲什麼?”貴賓樓的事他可以爲她保守秘密這是無庸置疑的,但懂醫術是一件好事啊,爲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

“你別管,反正你答應我就是了。”廢話,她這個身體的主人可是不懂什麼醫術的,她突然之間懂了醫術那豈不是很匪夷所思麼?

宇文霖點點頭,心思平靜下來後再度想起自己的血汗寶馬,頓時又肉疼了。“二王嫂,血汗寶馬……”

“這個真的不行。”榮驊箏也不是一個奪人心頭好之人,只是,“我答應了希晏世子,將血汗寶馬給他的。”

“希晏世子?”宇文霖一愣,突然之間想起了恭親王的事情,有點可惜的道:“王叔就這樣沒了真是我大郢之痛啊,而且他的血汗寶馬從此也沒了,可惜啊可惜……”

榮驊箏對恭親王這個難得的英雄也很敬重,聽宇文霖一眼也心有感觸的道:“小希宴那小屁孩看到你的血汗寶馬的第一眼就覺得和他父王的很像,想要擁有一匹血汗寶馬將來繼承他父王的衣鉢。”

“虎父無犬子啊。”宇文霖嘆息,想到了什麼突然鬆口了,“罷了,難得二王嫂對希晏世子有這份心,小王也愛成人之美,這血汗寶馬就算我贈給未來的郢國大將吧。”他雖然沒了這匹血汗寶馬,但是他遠在西域天邊的有人前幾天給他來信了,說再度發現了一匹純血統的血汗寶馬,如果他出價夠高,再加上兩者的情誼他可以替他現行買下來。沒了這一匹馬,他還是會有很好的坐騎的,更何況那一匹是純血統的呢!

榮驊箏翻了個白眼,什麼叫做算是你贈的,明明是她贏了,這馬已經屬於她,他丫的已經沒有了支配權好不?不過,難得他肯鬆口榮驊箏也不想去計較這些,真誠的道:“謝謝四殿下。”

“二王嫂言重了。”宇文霖睨一眼落落大方的女子,一掃心頭陰霾,大笑道:“話說,二王嫂,該不會你就是榮府傳說中的鬼女吧?”

榮驊箏太陽穴一突,剛想開口迎面卻駛來了兩輛馬車。

“二王兄這麼快就回來到了?”宇文霖瞥一眼面無表情的榮驊箏詫異道,他以爲他怎麼都會和雲青鸞客套幾句的……

榮驊箏掃他一眼,“既然王爺回來了,你是進去坐一坐還是打道回府?”

宇文霖纔想開口說當然是留下來卻被宇文璨搶先的道:“夏侯過,命人找一匹馬給四王弟,他出來夠久了,是該回去了。”

“二王兄!”太狠了,他都來到門口了竟然連茶水都不給他喝一杯就趕他走!還有,他怎麼命人找一匹馬給他啊,他不問一聲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輸了?

“夏侯過,送客!”宇文璨對宇文霖小可憐的眼神視而不見,下了馬車之後推着輪椅就往回走。

宇文霖傻了眼,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沒有得罪他傲嬌的二王兄吧,怎麼……等等!宇文霖看一眼旋身走向馬車將希晏世子從馬車抱下來的榮驊箏,頓然領悟,他是在懲罰自己二度‘欺負’他的親婚妻子!

宇文霖欲哭無淚,不帶這樣的啊,從前那麼多任二王嫂每一個不被他戲弄過的,但他連眼眉都不眨一下,誰知道他會對突然多出了的妻子如此稀罕啊二王兄,不知者不罪啊!

對他這副模樣榮驊箏很美同情心的搖搖頭,然後抱着小希宴往府裡走。回到正堂的第一時間榮驊箏就開始搜索谷婷菱的身影,但是無論她怎麼看都沒看見,頓覺驚奇,一雙大眼最後情不自禁的將視線轉移到宇文璨身上。

宇文璨寡薄的脣淺抿着,此刻正閉着眼睛坐在輪椅上,而夏侯過則盡職的站在他身後。

榮驊箏不知道他在閉目養神還是怎樣,想開口又不敢開口,嘴巴幾度矛盾的開闔着。

“想說什麼就說吧,嘴巴張來張去也不嫌累。”

“啊?”宇文璨突然開口有點嚇着榮驊箏了,她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宇文璨掀開眼瞼,墨黑如玉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

榮驊箏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想了想還是決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王爺……郡主走了?”

宇文璨瞥她一眼,沒有作答。

“呃……”榮驊箏總覺得他剛纔的眼神怪怪的,她頓時不知道該怎樣迴應他的眼神,連忙尷尬的低頭端起身邊的杯子拿開蓋子就大口喝起來——

“夫人,小心燙!這茶是剛呈上來的……”夏侯過一驚,想要制止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榮驊箏立刻摔了手上的茶杯,伸着舌頭,小手拼命的扇着風。

“夫人……”

榮驊箏伸出被燙得嬌豔欲滴的小舌頭,夏侯過瞥了一眼剛擡頭就趕忙垂下頭來。

宇文璨的黑眸盯着她好看得過分的丁香小舌,黑眸一眯,眸底蘊含的幽深讓人不敢直視。

“剛纔不提醒一下,現在都被燙到了才叫,燙死了!”榮驊箏沒留意他們,當然也沒發現他們的異樣,被這一燙她舌頭立刻掉了一層皮!

宇文璨冷眼的看着,將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斂入眸內,待她舌頭上的熱氣換過去之後纔不鹹不淡的道:“說錯話的人自然要受到懲罰。”

榮驊箏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喂,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錯話了?我剛纔只是問谷郡主是不是走了罷了,我說錯什麼話了?”

宇文璨黑眸一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薄脣輕啓,“怎麼,她不該走麼,你很希望她留下來?”

“呃……”什麼叫做她很希望啊,她是替他着想好不好!榮驊箏一下子被雷到外焦裡嫩,一下子竟然答不出話來。

沒回答就算是承認的意思了麼?宇文璨黑眸閃過一絲什麼,但他很快回歸平靜,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到另一邊去,“你今天怎麼會和三王弟在一起?”

“在貴賓樓吃飯的時候遇到的。”

宇文璨不想繼續剛纔那個話題可能是在保護那個谷郡主的聲譽吧。榮驊箏明白的想到,發現自己剛纔說話的時候舌頭不痛了就悠悠的在小希宴身邊坐下,爲他倒上一小杯茶水。

“怎麼本王看你們的樣子好像談得挺好的。”宇文璨說時垂頭抿了一口茶,低垂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擋去了所有閃現的華光。

說到宇文廣榮驊箏就想起了兩人喝酒的那一幕,還有他對她的承諾,遂真心的笑道:“三殿下人不錯,我們一見如故!”

一見如故?!宇文璨手下一頓,接而抿脣淡淡道:“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不然他那將門出身的側妃肯定扛着關公大刀來把你砍了。”

“呃……”榮驊箏一愣,“三殿下娶親了?”

宇文璨輕輕看她一眼,點點頭,“嗯。”婚期定在半年後。

榮驊箏直呼可惜,宇文廣那樣好的男兒竟然早已被綁在了一棵樹上。

宇文璨想起之前在下馬車時看到宇文廣抓住榮驊箏胳膊,然後兩人目光對視的一幕,心胸莫名的煩躁起來,他壓下眼中太過明顯的怒氣,語調平靜的道:“爲了日子能夠安寧些,以後你們少些碰面吧。”

你以爲想碰面就能碰面麼,她連他府邸在哪都不知道呢!榮驊箏不點頭也不搖頭的想道。

宇文璨以爲她算是答應了,眉眼間瞬間就輕鬆起來了,道:“你不是想要金庫的鑰匙麼,要不要現在給你?”

真的要給她金庫的鑰匙?!榮驊箏瞬間呆住了,她一直都以爲宇文璨說要將金庫的鑰匙給她是說着玩兒的,想不到他真的要將鑰匙給她!

但是……榮驊箏還是覺得不真實,宇文璨不是一直討厭自己麼,昨天才剛過門今天二話不說就休了她,會這樣對她的人怎麼會將金庫的鑰匙交給她!當她是傻的啊,這麼好騙!

宇文璨一笑,“怎麼,不想要鑰匙?”

榮驊箏搖搖頭,直率的道:“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誰知道他會不會挖個陷阱給她跳啊,她纔不上當呢!

“哦?”宇文璨挑眉,心情還是前所未有的好,“爲什麼?”

榮驊箏撇脣不答,這丫的是有健忘症是吧,她今天早上可是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當然是怕他趁機報復啊!

“那就算了。”宇文璨做出一副不強求的模樣,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至於紫睡蓮,你要就向夏侯過開口吧。”話罷,不管其他人有什麼想法率先的轉動着車輪駛出了正堂。

夏侯過知道宇文璨可能想要休息了,跟在身後一路伺候。“王爺,屬下伺候您回房間……”

“不,去書房!”

“……是。”

夏侯過不知道宇文璨今天怎麼了,好像突然之間變得很奇怪。先不說天山雪蓮還有踏雪的事情,就剛纔說要將金庫的鑰匙交給夫人他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恭謹王府有兩個金庫的事情除了王爺和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而王爺選擇了讓夫人知道。

還有,其實王爺並不喜歡外出,更不喜歡在中午的時候外出,因爲他早已經習慣了要午睡。但是今天王爺卻破例的不但在中午外出還不緊不慢的在那裡逗留了很久……而且,他最想不明白的是王爺怎麼會突然間去到了貴賓樓,而且一出現臉色就那麼奇怪,竟然不顧衆人錯愕的目光竟然以輪椅示人……

這都是爲了夫人吧,但是爲什麼會這樣呢?是因爲王爺對夫人完全改觀了,同意她成爲王府的女主人?但是王爺不也是今天才將夫人從一個正妻降爲妾的麼?

誒,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別多,而最讓他想不透的更是谷郡主今天竟然這麼快就打道回府了,若是以往她定然是不顧流言蜚語也要留在王府陪王爺好幾天的啊。

誒,算了,這些是主子的事,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奴才,實在不該管到主子頭上的。

在宇文璨到書房之後榮驊箏拉着希晏世子的手帶他到新的房間,親自安頓他。

小糰子還是個小孩子,非常嗜睡,雖然有下人和榮驊箏說希晏世子在回來的途中早在馬車上小睡一會了,不用那麼快再休息,榮驊箏也聽信了。但是,就在她收拾東西的過程中,她東西纔剛收拾好,停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希晏世子趴在一小軟墊上睡得天昏地暗了。他的小嘴巴還流着口水,榮驊箏替他擦完口水,再將他抱到牀上蓋上被子的過程中他都沒有被吵醒。

其實雖然說是榮驊箏親自安頓希晏世子,但是因爲早知道希晏世子要過繼過來所以王府早已有準備,小孩子的房間也收拾得整整齊齊,榮驊箏只是稍作改動和放好小孩子帶來的東西罷了實際沒花什麼心力。

爲他蓋上被子之後榮驊箏也覺得累了,叫來兩個下人伺候好希晏世子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歇去了。

在脫了外衣躺上牀準備睡之前卻發現自己忘了一件事,立刻叫人進來準備筆墨紙硯。

推門進來的只有靈兒一人,榮驊箏看一眼沒在意,“靈兒,你研墨吧。”說罷,她僅穿着裡衣就走下牀在一個大的廣口大花瓶上抽出一張新的宣紙,用東西磨平之後在案桌旁坐下。

在案桌旁坐了一會,卻還是沒看到靈兒將筆和墨弄到桌面,頓時皺起了眉,“小翠呢?”17199124

靈兒剛纔才準備好要用的毛筆,榮驊箏開口的時候正好拿着東西往墨硯上加水開磨,聞言小手一晃,水一下子就溢出了墨硯,讓盛放墨硯的上好桌子墨黑了一小片。她被嚇了一跳,又是拿東西擦桌子又是眼神閃躲的道:“小翠剛去如廁了。”

“是麼?”榮驊箏勾脣沒有點破,面無表情的自己動手磨起墨來了。

“啊,夫人,奴婢,奴婢來就好了……”靈兒爲榮驊箏這個動作頓時驚慌起來。

榮驊箏瞥都懶的瞥她一眼,快速的磨好墨之後捻筆在宣紙上揮灑幾下,直到一張紙上滿是字榮驊箏才擱下筆,拿起自己寫的東西瀏覽一遍確定沒有錯之後才交給靈兒,吩咐道:“把這張紙交給夏管事,說如果四殿下府裡來了人就把這交給他。”話罷,她伸手不雅的打了一個呵欠,三步並兩步的走回牀邊,抱着被子一下子就睡着了。

也許是真的累了,榮驊箏這次一睡就睡了兩個多時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外面全部黑了。她揉一下眼睛,覺得肚子非常餓就開口道:“有人在外面麼?撐燈吧。”

她話剛落,房門就被人推開了,然後就聽到靈兒問:“夫人,你醒了?”

榮驊箏伸了一個懶腰,“嗯,現在什麼時候了?”文驊驊烈賽。

“現在正好是戌時三刻。”靈兒答道的同時也點亮了房間中的紅燭,房間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榮驊箏看着靈兒,挑眉道:“怎麼只有你一個,小翠呢?”

“她去辦事兒了。”靈兒不消思索的道。

“我怎麼不記得我有派事兒給她做?”榮驊箏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停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她該不會忘了她是隸屬我的丫鬟吧。”

“小翠怎麼敢忘!”靈兒急急道,“夫人,小翠真的是去辦事了。”

“好吧,既然你那麼肯定她是去辦事了,那她就是吧。”榮驊箏聲音很淡,她不是不知道靈兒九成是在說謊,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要好好伺候她,她不怪她們,誰叫她是真的不寵呢。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這次可以不追究小翠的失職,也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但是隻要她還是這種性子,總有一天會受到教訓。

榮驊箏邊穿衣邊想已經這個時候了,宇文璨他們肯定是已經用過飯了,她自己就叫人隨便弄一些東西端進房吃就可以了,免得太大動作了。

她把話吩咐下去,靈兒卻道:“夫人,晚飯時夏管事叫人留了飯菜給您了,一直熱着呢。”

榮驊箏有些驚訝,穿衣的動作一頓,“好,就將熱着的飯菜端進房吧,免得廚房動手了。”看來這個夏管事還挺懂得做人的。

“我睡下之後可有誰來找過我?”想了想榮驊箏還是道。

“世子和夏管事在辰氏四刻的時候來找過夫人,不過知道夫人睡下之後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榮驊箏點點頭,擺擺手讓她先下去。

吃了飯榮驊箏再度洗了一趟澡,她本來想去看看小希宴的,但是看着時間也不早,他大概早就睡了就打算明天早上再去看他。

因爲剛纔睡得多,一時半刻難以有睡意,榮驊箏就坐下來抽出幾張紙,看着上面由自己親手畫的暗器圖形。

其實昨晚刺客射進來的那一個暗器挺適合她的,雖然大小是大了那一點點,但是它的棱角設計得非常巧妙,只要她捏在手裡給它一個適合的力道,然後以一個特定的轉速和發射角度,它就能以一個旁人想不到的速度飛射出去。

前段時間她還一直在琢磨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到底適合怎樣的暗器,現在看來她完全無需擔心,她因禍得福了。

看着紙張中自己從按着昨晚那個暗器改良過來的武器圖形,榮驊箏思忖一下,想起自己今日射出那飛鏢時的感覺再度低頭在另外一張紙上再畫了一張。

畫完一張覺得好像不是很對再度重新畫了一張,一張,兩張,三張……直到桌面上擺着的宣紙所剩無幾榮驊箏纔拿起最後一張眯眼細細看着,想像它做出來的暗器模樣,捏在手心的感覺,適合藏在哪裡纔不讓別人發現又方便使用,在這些東西解決之後榮驊箏再度計算武器的重力,阻力等等……然後按照這些一一計算它可以帶來的速度和殺傷力。

“丫的,用毛筆來計算十多位數的東西還真TmD費力!”帶數據終於出來榮驊箏立刻甩了手中的毛筆,右手甩啊甩的試圖讓手腕儘快褪去那一股痠麻感。

“不過,就算累一點也總算是值得了。”榮驊箏看着手中的武器還有展示出來的數據,滿意得點頭,“好吧,就它了,明天到鐵匠那裡打幾個回來試試。”

然後,她認真的將手中的紙摺疊好,然後瞄一下時間發現就這樣竟然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了。

難怪又困了,原來她已經對着這些圖紙搗鼓一個時辰了。榮驊箏邊打着呵欠走回牀邊邊迷迷糊糊的想到。

一覺,又是天亮。

這個晚上她醒來後覺得全身舒爽,雖然早上進來伺候的人依然只有靈兒一個但也絲毫影響不了她的心情,在洗刷過後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糰子,,打算儘早將他晚起牀看看他昨兒根本來不及看的血汗寶馬。

由於她的房間在東廂,小糰子的房間在西廂,所以兩人的房間不但隔了一個廂院還隔了一條長長的走廊。走過廂院,踏上長長的走廊榮驊箏心情輕快的邊走邊哼着歌,走廊剛走到一半領命的耳朵突然聽聞前院的一個角落有人在說着什麼。

她放輕腳步聲,凝神傾聽。

“喂,你聽說了麼,昨兒晚上夫人睡得像一隻豬似的,根本沒有起牀和王爺用膳呢!”婦人甲嘖嘖兩聲,掩脣笑道。

“我聽小翠說了。”婦人乙咯咯的笑了笑,“而且你不知道吧,昨兒她不是沒和希晏世子回府上用午膳麼,嘖嘖,把世子餓得,晚上一下子吃了三碗白米飯呢!”

“她也真夠黑心的,我們王府又不是她孃家區區的四品小府邸,還缺那點兒米麼?”婦人甲微微嘆息道:“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家出什麼樣的女兒啊,四品官女出身的就是小氣。”

“可不是麼,你說說夫人出身低下就算了怎麼還這麼不要臉啊,聽說人家希宴世子根本不喜歡她,連話都不想和她說她還不知羞,看到人就摟摟抱抱的,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夫人乙道。。

“不就是麼。”婦人乙吃吃的笑着,“她出身不好也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以爲昨兒在皇上皇后面前表現一番就真的成了大家閨秀了。她也不想想,她進門第一天王爺就將她降了呢!”

“我看她是覺得自己在府中沒地位,希宴世子將來會是府裡少主人所以才扒着人家。”

“就是就是!”婦人乙猛地點頭附和。

“誒!依我看做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別以爲嫁給了王子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世道都是這樣的,是雲就是雲,是泥就是泥,泥永遠也別想變成雲!”

“呵呵……”人發覺掩脣笑,聲音粗糲得道:“這話說得像是詩人似的!”

榮驊箏從來不料自己會聽到這等好戲,脣角直泛冷笑。難怪靈兒一直說小翠在忙了,原來是和旁人說她閒話去了。她冷笑一頓,耳邊繼續傳來閒言碎語,“誒,還有一點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昨兒她竟然和四殿下在大門前偷偷摸摸的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呢,要不是王爺回來了她還不肯讓四殿下走呢!”

“竟然有這等事?那榮府真的是教女無方了,這麼不檢點不知道是不是狐妖投胎來的,看到男人就搖頭擺尾的故作風騷,活像狐狸精似的,我——啊!”

她話還沒說完迎面就飛來一個東西,來不及反應手心猛地一痛忍不住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抖着身子定睛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粗厚的手掌被一枝差不多尾指大小的枯枝穿了過去,汨汨流出的鮮血將她整個手掌染紅一片。

“痛,啊,好痛……”婦人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婦人乙眼尖,看到了隱沒在走廊前沿的榮驊箏,看到她手裡拿着同等大小的枯枝,一時間嚇得腿都軟了下來。

榮驊箏脣角斜翹,陰鷙的目光掃過她們嚇得她們紛紛抖瑟着肩膀,大氣都不敢喘。

榮驊箏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們,聲音很輕,“怎麼,不說了?”

兩人渾身一顫,略微肥胖的身體抖得如風中落葉,嘴巴里喊着,“夫人饒命啊。”

榮驊箏眯眸,嘴巴吐出的言語冷得讓人心底打顫,“別讓我再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不然就不是一隻手那麼簡單了,我會直接割了你們的舌頭!”話罷,一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看!”

說完,頭也不回的旋身離去。

距離她莫約一百米的一個拐角處,兩雙沉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一會之後,其中一個說:“把她們扔去亂葬崗。”

“這……”另一人有點遲疑。

“你在可惜些什麼,王府不需要這樣的人,”

那人腰背一直,“是!”

“還有……”宇文璨目光很深冷得看着那兩個仍然在發抖的二人,冷冷的道:“你去查查看那個小翠是什麼人。”

小翠?夏侯過眯眸,心當下就涼了。

“不用查了,如果屬下沒記錯的話她就是夫人一個專屬的丫鬟。”

宇文璨回頭,目光輕飄飄的定在夏侯過身上,“你塞這樣的貨色給她?”

夏侯過苦笑。王爺,這不是您說的麼,說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丫鬟,現在才一天呢,您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

不過,主子永遠都沒有錯,錯的永遠都是奴才是夏侯過伺候宇文璨的宗旨,他只能道:“明兒我把府裡的丫鬟都叫到夫人房裡,讓夫人親自挑。”

“嗯。”宇文璨點點頭,揮揮手道:“走吧,這件事辦好一點,到正廳用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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