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兄?”宇文廣回頭,看到宇文璨正在朱門後方,容色淡淡的看着他們。
“嗯。”宇文璨微微頷首,脣角微勾,淡淡的道:“三王弟和箏兒這是想去哪裡?”
箏兒?宇文廣一怔,二王兄竟然叫二王嫂箏兒,這麼說來二王兄也知道二王嫂是替嫁的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王兄好像並不介意被欺騙,而且還好像挺樂意的,竟然還親密的叫二王嫂箏兒,這……
“喝酒!”榮驊箏將懷裡的酒罈敲了敲,笑米米的搶答道。
“若要喝酒何不在府上喝?身爲王府女主人這樣做好像有失待客之道了。”宇文璨淡淡的瞥她一眼,帶了些親暱責怪的味兒,然後在榮驊箏怪異的撓着腦袋思索的時候,對宇文廣道:“三王弟,我也很久沒痛快的喝一頓了,既然今天三王弟來得湊巧,我們一起喝一杯如何?”
宇文廣斂下眼中的深思,一笑,“難得二王兄肯賞臉,弟弟當然奉陪了。”
“喂,你們真的很羅嗦耶,喝酒就喝唄,說那麼多幹嘛?”榮驊箏總覺得兩人之間的對話怪怪的,雖然好像很平和的樣子,但聽進耳朵總有種夾槍帶棍的感覺。
瞪他們一眼,徑自抱着酒罈邁着步子往裡走。
宇文璨眸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她急速離去的背影,轉頭對宇文廣道:“三王弟,請吧!”17245416
宇文廣點點頭,跟了進去。
到了正廳,宇文璨和宇文廣不過是走到走廊,卻有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
宇文璨眸眼微深,好笑的翹了一下脣,轉頭淡淡的對宇文廣道:“三王弟見笑了,箏兒的性子就是急,現在看來她可能已經將你的酒開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開口,宇文璨突然開口讓宇文廣一怔,接而咧嘴一笑,絲毫不在意的道:“二王兄太客氣了,難得二王嫂欣賞我的酒,我開心都還來不及呢。”話罷,他目光掃一眼宇文璨,然後快速的移開,勾脣爽朗的道:“再說了,二王嫂這是真情性,我倒覺得挺好的。”
“是麼……”宇文璨眯眸,語意不明的勾脣。
“是啊。”說到榮驊箏宇文廣總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翹脣而笑,“或許二王兄不知道,二王嫂的酒量其實一點也不輸我,前兩天在貴賓樓的時候和二王嫂一見如故,她的酒量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家能有如此豪爽的酒量呢。”
好一個一見如故!
宇文璨勾脣一笑,眸眼幽深莫名,一邊轉動着輪椅,一邊道:“難怪那天三王弟看起來那麼高興了,原來是遇到了知音。只是那天府上有急事我不得已將箏兒接走了,想必三王弟也因此而掃興了吧?”
宇文璨在暗暗提醒着他和榮驊箏的關係,宇文廣脣邊的笑一僵,牽強的笑道:“怎麼會……”
“不會就好。”宇文璨勾脣,人來到正廳門口,還沒進去,看到裡面的情況忍不住開口道:“箏兒,三王弟還沒進門呢怎麼就把三王弟的酒給開封了?”
榮驊箏聽到聲音從外面傳來也只是擡眼看一眼,然後趕緊回過頭來給小孩子上教育課。
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剛剛倒進杯子裡的酒杯小屁孩的小胖手緊緊的抓住,頭疼的扶額,“小希宴,你現在還小,不能喝酒,乖,將酒杯給箏姐姐。”
小屁孩嘟嘴,長睫毛扇啊扇的,噘嘴道:“不要!明明是箏姐姐說我是小男子漢的,我父王說男子漢就該會喝酒。”
“得!”榮驊箏瞪他,“你也知道你現在只是小男子漢,不是男子漢,等你長大成爲男子漢才能喝。”
“我不要,我就要喝!”小屁孩癟癟嘴,一個完好的小胖手摳着杯沿,奶聲奶氣的道:“箏姐姐,你就讓我喝嘛,就喝一口。”
“免談!”榮驊箏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杯子,捏捏他的小臉蛋,看到他的模樣實在委屈,安慰性的低頭親了一口,摸摸他的腦門,道:“男子漢是該喝酒沒錯,但是小男子漢也要聽大人話纔是乖孩子嘛!”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榮驊箏親希晏世子,但是宇文璨還是抿緊了薄脣。
宇文廣也是一怔,二王嫂這個動作好像太大膽了……
小屁孩心裡甜滋滋的想着自己要不要讓箏姐姐每天都這樣親自己,但臉上還是忍不住噘嘴,小巧高蜓的小鼻子皺了皺,腦袋往榮驊箏懷裡拱啊拱的,討價還價的道:“那箏姐姐你說話要算話,我聽話,待我長大了你一定要讓我喝酒哦!”
“那當然!”榮驊箏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小屁孩,眉開眼笑的將識時務的小屁孩一把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倒一杯散發着香氣的茶遞到他嘴邊,胡扯道:“小孩子要多喝水才行,多喝水長個子,喝酒的小孩長不高哦!”
宇文璨好笑的搖搖頭,找來正在因爲榮驊箏這句話而嘴角抽搐得夏侯過,道:“夏侯過,到本王的房間將本王珍藏的酒樽拿出來吧。”
夏侯過一怔,有帶你不敢置信,“王爺,這……”前天是踏雪面世,難道現在連那個尊貴的人送的寶貝也再度要和世人見面了?
宇文璨淡淡瞥他一眼,揮揮手,“去吧。”
“是!”夏侯過按捺住心底的興奮,虎步生風的離去。
宇文廣聽着,忍不住問了一句:“二王兄,您說的珍藏酒樽可是孝頤皇后在您及冠之時賜予您的那一套白玉酒樽?”
宇文璨轉眸看他一眼,斂眸道:“白玉酒樽何德何能,竟然在這麼多年之後還有人記得它。”
“白玉酒樽?”榮驊箏放下手中的杯子,一邊拿出另外一個杯子,纔想倒酒,聞言頓住了動作,心裡很好奇到底是什麼酒樽能讓三殿下如此興奮?
“二王嫂沒聽過?”
榮驊箏搖搖頭,“沒聽過。”
宇文廣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強調道:“二王嫂,你真的沒聽過?”
“沒聽過很奇怪麼?”榮驊箏皺眉,三殿下一向豪爽大方,怎麼現在怎麼露出四殿下那種浮誇的表情啊,難道是三殿下被四殿下上身了?
宇文廣不答,轉頭向在場的所有人揚了揚下頜,“你們有誰不知道的?”
在場的所有下人異口同聲的說聽過,小鬼頭在榮驊箏腿上搖晃着小屁股,雙腿晃啊晃的,咧着小嘴巴咯咯的笑道:“箏姐姐真笨,我都聽父王說過呢!”
榮驊箏皺眉,將視線移向一旁的榮驊亭,榮驊亭原本是在看書的,在聽到宇文璨說白玉酒樽的時候忍不住將視線從書上移開,眼中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感覺到榮驊箏的視線,他點點點頭,文文雅雅的道:“箏姐姐,我也聽過。”
榮驊箏咂舌。
宇文璨瞥她一眼,“沒其實聽過也沒什麼,一副酒樽罷了。”
榮驊箏瞪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是啊,一副酒樽罷了,難得的是一副酒樽竟然連四歲的小孩子都聽過。”
“二王嫂,身爲愛酒之人沒聽過白玉酒樽實在有點不應該。”宇文廣接過王府下人送來的茶,抿一口笑着繼續道:“當年我和二王兄還有三王弟都是極其愛酒的人,我們三人都喜歡釀酒藏酒。孝頤皇后在二王兄及冠那一年恰好聽說西域那邊出了一套白玉酒樽,她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白玉酒樽拿到手,並在二王兄生辰那一天將白玉酒樽送給了二王兄。”
榮驊箏還是沒有明白,“說了那麼多沒有一樣是關鍵的,白玉酒樽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值得被世人如此追捧?”
宇文廣瞄一眼宇文璨,看他並無不悅,仰頭一笑,神秘的問:“如果你有一罈百年佳釀,你會怎麼喝法?”
榮驊箏不耐煩的揮揮手,“不就是酒嘛,一個隨隨便便用一個杯子就能盛着喝了,還要怎樣喝法?”
“不,二王嫂,那絕對不是一個愛酒者對待百年佳釀的態度。”宇文廣搖搖頭,“真正的愛酒者是會注重酒杯和酒是否搭配,而且白玉酒樽已經不是搭不搭配的問題了,而是……”
“是什麼?你別賣關子行不行啊!”
宇文廣神秘的睨着榮驊箏,引導道:“人人都知道酒是保存的年份越久就越是香醇,我們想擁有一罈十年的佳釀不算困難,但是二十年的就要花點力氣了;一罈五十年的佳釀很罕見,但是百年的佳釀卻是百年難遇。而白玉酒樽可以瞬間讓罕見的五十年佳釀變成百年難得一遇的百年佳釀,而且,假如你這一罈五十年的佳釀是用桃花釀製的,但是在雪梅綻放的時候你更希望這一罈佳釀是梅花釀製的,在淺樹梨花開之際想要喝梨花釀製的佳釀……這些,白玉酒樽都可以瞬間實現你的願望。”
榮驊箏心臟一跳,嚥了咽口沫,“你的意思是……這個白玉酒樽不但能瞬間提高酒的純度和濃度,還能根據喜好來……”
“沒錯!”宇文廣讚賞一笑,挑眉道:“二王嫂,你現在可知道白玉酒樽的爲何會被世人所追捧了麼?”
榮驊箏心臟撲騰撲騰的跳着,抱着小糰子將椅子移到宇文璨身邊,爲他倒上一杯茶,笑米米的道:“王爺,今天我們將三殿下這壇梨花釀變成梅花釀如何?聽說後院的梅花現在開得正燦爛呢!”
宇文璨輕飄飄的瞟她一眼,接過她手上的杯子,不理睬他反倒對宇文廣道:“三王弟,我後院的冰地酒窖那裡還埋有一罈五十年的梨花釀,今兒湊巧,三王弟要不要試一試?”
“五十年的?”五十年變成百年的,今天她有幸喝到傳說中的百年佳釀了?榮驊箏眼睛閃着亮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根據她多年來喝酒的經驗,宇文廣帶來的這一罈酒不過是十年的梨花釀罷了,現在竟然有五十年的?!
啊啊啊,如果被藥聖師父知道她有生之年喝上了百年佳釀他一定會眼紅得想要流血的!
宇文廣/聞言猛地擡頭,“二王兄如此大方,我還有什麼好推辭的?”雖然他帶來的酒會因此而被埋沒,但是那又何妨,人生有多少回能夠喝上百年佳釀啊。
榮驊箏興奮之餘,替宇文璨滿上一杯水,“要不,我們也試試梅花釀?”
宇文璨睫毛一動,淡淡道:“你喜歡讓人到後院摘回來就是了。”
榮驊箏一聽,激動得伸手在宇文璨的肩膀上一拍,“王爺,我愛死你了!”話罷,趕忙向靈兒招手,“靈兒,快,讓人到後院幫我摘些梅花回來。”
靈兒聽到榮驊箏當場說着露骨的話,一張笑臉埋在胸前根本擡不起來。
宇文璨剛要滑進喉嚨的茶水因此差點嗆傷了鼻腔,耳尖一瞬間就紅了起來,幽深的眸光睨着她。
宇文廣一驚,手中的杯子一滑,和桌面相碰發出咚的一聲。
榮驊亭手中的書驀地掉在了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
小屁孩瞪大了眼睛,伸出一根食指在自己的臉頰上戳了戳,輕聲道:“箏姐姐羞羞臉,羞羞臉……”
“怎麼了?”榮驊箏莫名其妙,然後急急的揮揮手對靈兒道:“靈兒,你怎麼還站着,快去啊。”
“啊,哦!”靈兒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出到門口伸出雙手摸摸耳尖,發現燙得過分。
看着幾人人人面色怪異,榮驊箏手掌往桌子上一拍,大聲道:“喂,你們都怎麼了!”
宇文璨回過神來最快,臉色一正,又是那個雲淡風輕的恭謹王了。
“哼!”榮驊箏冷哼一聲,一羣神經病!
榮驊箏心裡期待着白玉酒樽的面世,心裡卻還有有一個疑問,雖然是第一次聽孝頤皇后的名字,孝頤皇后……郢國不就一個皇后麼?但是她總覺得怪怪的,感覺這個孝頤皇后好像和宇文璨的感情挺好的。但是……榮驊箏想了想她們大婚那天還有奉茶那天,雖然皇后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但是在態度上絕對是和宇文璨不甚親和的,不然也不會在聽到宇文璨被封王的時候不但沒有高興還繃緊了臉。
忍不住,她眨着眼睛問了一句,“誰是孝頤皇后?當今皇后?”
宇文廣/聞言原本怪異的面色更是怪異,餘光不着痕跡的偷看一眼宇文璨,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並不像是在生氣,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他趕忙向榮驊箏使眼色,讓她別在說話了。
榮驊箏看着宇文廣不斷眨來眨去的眼睛,張嘴道:“三殿下,你的眼睛怎麼了?”
宇文廣胸口一悶,真的想往柱子上一撞一了百了算了。
宇文璨面無表情的抿着茶,薄脣卻抿的緊緊的。
在場的氣氛一下子冷凝起來了。
榮驊箏感覺到了,她一愣,不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怎麼宇文璨和宇文廣兩人的臉色都變得那麼難看?1amjS。
“箏姐姐,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喝酒的?”鮮少開口說話的榮驊亭撿起手中的書,翻到自己之前看的那一頁,睿智的轉移話題。
榮驊箏身子一顫,迅速冷靜下來擡眸對他一笑,“其實……也不久,也就在王府這幾天。”
“是這樣啊。”榮驊亭點點頭,也不多問些什麼了。他問這句話本來就只是想轉移話題,根本沒有什麼意思。
只是,他不得不承認榮驊箏在失蹤一年再次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活潑,變得愛笑,變得大膽了,而讓他驚訝的是她好像還會看書!他記得榮夫人從來都不讓她習字的,但是剛纔早膳的時候她卻能夠背出那麼長的書來,真的很神奇。
如果不是一樣的容貌他還真的以爲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姐姐呢!不過,其實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現在的箏姐姐好像和每個人都能夠相處得非常好,不但不會被人欺負,還深深的被人所敬重,這樣的她他很喜歡。比起以往只會怯弱得哭泣的姐姐,他更喜歡現在這樣子的姐姐。
“嗯。”榮驊箏難免有些心虛,轉移話題道:“驊亭,你都在看些什麼書?”
“《國倫通鑑》。”榮驊亭面帶興奮的舉起手中的書給榮驊箏看,瞄一眼宇文璨,再興沖沖的道:“這是王爺昨晚讓人送到我房間的,我一直都想看呢!”
他一直想要變得強大,對他來說變得強大的唯一途徑就是考取功名。但是榮夫人對他很苛刻,不但不讓他上好的書塾,也從來沒有給他錢買一些他想要的書來看,他看的都是榮老爺扔給他的一些很初級的書本,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作用。《國倫通鑑》不同,它是科舉必要的一門,他一直想要一本的,卻想不到剛進入王府就得到了。
榮驊箏瞄了宇文璨一眼,心頭總覺得很怪異。
宇文璨淡淡的瞄一眼榮驊亭,道:“你看了一半了?”
“不是,這是第二遍了。”對着宇文璨,榮驊亭有些羞澀的撓撓頭。
宇文璨喝茶的動作一頓,點點頭,啓脣道:“很不錯。”果然是有其姐必有其弟。
“哦?”榮驊箏有些訝異,忍不住問道:“可將內容背下來了?”
“嗯!”榮驊亭重重的點頭,感覺到大家的目光好像都逗留在自己身上,耳尖一瞬間就紅了,垂頭細聲細氣的道:“其實無論什麼書我看一遍就能記住了。”
榮驊箏咂舌,“靠!”又是一個記憶力超人的傢伙!
榮驊亭迷惘,“箏姐姐?”靠是什麼意思啊?王璨他淡替。
“沒事。”榮驊箏摸摸鼻尖,想到什麼,道:“你看完了,有什麼不懂的麼在?”
“有,我有很多看不懂的字。”其實他識字的時間不長,真正的就只有榮驊箏離開的這一年,是在他過繼給榮夫人之後纔開始習字的。
榮驊箏想了想,朝他招招手道:“來,不懂的指出來給我看看,看看我能不能看懂。”《國倫通鑑》,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書,裡面肯定涉及到非常生僻的詞彙,榮驊亭習字不久有不懂的也很正常。
“好。”榮驊亭說着就認真的翻起書來。他的記憶力真的很好,哪個字出現在書中的那一頁他都能夠記住,所以一下子就將自己不懂的字找出來了。
榮驊箏低頭看着榮驊亭指出來的字,發現有寫字真的很難懂,榮驊亭找出來的字她解決了三分之二,但是還有三四個是她連見都沒見過的,結構非常的詭異,根本不是她能夠理解的,說白點就是這樣的字她好像還沒見到過。
“這些我不懂了。”榮驊箏接觸到榮驊亭失望的眼神倒一杯茶給他,安慰道:“太生僻的詞其實不認識也不可恥,不要影響情緒了。”
“嗯。”榮驊亭結果榮驊箏手裡的茶,想到什麼,眼睛熠熠生輝的道:“箏姐姐,你說我什麼十六歲就去報考科舉行不行?”
“可以!”榮驊箏發現這個榮驊亭雖然是怯弱了一點,但是他真的很聰明,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也不過是環境所逼,如果他有一個好的環境,想必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他也會是一個讓世人震驚的曠世才子。
“想要考科舉你需要準備得東西還很多。”莫不出聲的宇文璨突然開口。
兩姐弟的視線一瞬間轉移到他身上。
宇文璨道:“你不是沒上過正規的書塾麼?”
“是!”榮驊亭黯然的點點頭。
宇文璨抿一口茶,道:“明兒我讓人請一個有些威望的書塾老師過來吧。”
榮驊亭心頭一陣激盪,“王爺……”
榮驊箏也挑眉。
“對了,你還想要什麼書?”想了想,宇文璨淡淡道,既然是個人才,助他一臂之力也無妨。
況且……他們算得上是自家人不是麼?
榮驊亭眼前一亮,怯生生的道:“王爺,什麼書都可以麼?”
“嗯。”
榮驊亭原本還有點猶豫的,但是他看宇文璨一點都不像是說笑的樣子,然後紅着臉頰連續說了十多個書名。
“你要什麼待會就和夏管事說吧,他會替你辦妥的。”
“謝王爺!”
榮驊箏一直聽着兩人的對話,像是有一根羽毛劃過胸口似的,癢癢的,忍不住愣愣的盯着宇文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