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沉靜,字字沉穩,卻是直接把容靈說成了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可是不管她秋水漫的事情。
秋水漫嘆息,感激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無論是爲了什麼,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是這樣的維護她,願意這麼無條件的的相信她!
“起來吧,既然來了就站在一邊吧。”容凌陰看着他們兩個,聲音清冷而平淡。
容敏皓和容月慢慢起身,與秋水漫站在了一起,用眼神示意她沒事。
秋水漫笑了笑,滿是感激。
“皇上,如今漫兒不反駁臣妾的話,可是他承認了臣妾所說的一切?”皇后沒有功夫在這裡看他們表演情義,不禁煩躁的開口說道。
容凌陰皺眉,卻見秋水漫往前走了一步,表情似笑非笑:“皇后娘娘,您倒是迫不及待的給漫兒增加罪名呢,您都已經說好了那麼多,若是我不承認您的話恐怕您會失望至極吧。”
不理會皇后一瞬間更加難看的臉色,秋水漫突然之間對容凌陰跪下,說道:“父皇,兒臣無法承認皇后所說的一切,兒臣沒有推容靈下水,而是她爲了嫁禍兒臣自己跳下去的,紅玉是與那兩個宮女氣了爭執,兒臣也的確打了她們,是兒臣所爲兒臣就承認,但是不是兒臣所爲兒臣就沒有辦法承認。”
磕下一個頭,秋水漫默默的跪在那裡,一臉的倔強,讓人心疼。
容凌陰蹙眉,問秋水漫道:“漫兒,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秋水漫搖頭譏笑,話裡滿是嘲諷:“父皇,既然皇后敢如此污衊兒臣,那自是知道兒臣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胡說!”一直在那裡暗自抹淚的容靈突然之間開口,臉上的淚痕使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她指着秋水漫說道:“明明就是你的錯,我明明說了我不會游泳,你還是阻止宮女救我,你是不是想我死?”
秋水漫冷哼,倒是也不否認自己的惡略行爲,“我看你如此直接的跳了下去,還以爲你定不會是一隻旱鴨子,沒想到你恨我恨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放到一旁!”
“你胡說!”容靈怒了:“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我的,是你一直都想害死我!若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掉下去?你冒充公主還如此蛇蠍心腸,留在世上不過也是一個禍害,你就應該下地獄永世不可超生!”
皇后皺眉,立刻拉了拉她的袖子,見容凌陰已經是一臉怒氣,連忙賠笑道:“皇上,靈兒今天受了驚嚇,不免心生怨氣,請皇上恕罪!”
“母后!”容月滿是心痛的叫道,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稱呼的變化,“容靈的年齡還那麼小,但是你看看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言語之間可還有半分天真無邪?這就是你希望的嘛?這就是你願意看見的嗎?看到你的兒女一個個都城府深沉,都活在算計之中?”
一瞬間皇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張了張嘴,面對質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容月,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裡指責母后?你看那個賤人得寵就一心想依靠她打敗母后,可是你是不是傻了?她是我們的母親?你不好好孝順她反而與外人一起對付她,你就是一個……”
“夠了!”容靈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容凌陰打斷,掃視了幾人幾眼,煩躁不堪:“你們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一些?朕每日處理這些奏摺都已經疲憊不堪了,還要爲你們煩心?”
見無人說話,容凌陰指着秋水漫說道:“漫兒,既然你說容靈陷害你,卻又拿不出證據,就向回明珠閣去,朕給你三天證明自己的清白如何?”
秋水漫剛想謝恩,皇后卻是急忙開口說道:“皇上,臣妾覺得漫兒既然是嫌疑人就應該依照規矩去鳳儀宮。”
容凌陰看了皇后幾眼,想了想確是贊同了皇后的說法:“既然如此,漫兒就去鳳儀宮吧。”
容月想說話卻是被容敏皓拉住了,容月看過去,容敏皓卻是對她搖了搖頭。
秋水漫點頭,看着皇后卻是說道:“皇后娘娘,如今父皇讓我去您宮裡,我自然是放心得很,民間盛傳皇后娘娘溫柔賢惠,想必我在娘娘的宮裡定然是不會受什麼委屈的。”
一句話幾乎將皇后噎死,皇后擡頭看容凌陰,卻發現他在盯着自己,只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漫兒你放心就是,母后讓你來我宮裡是爲了堵住悠悠衆口,怎麼可能讓你受委屈呢?”
皇上聽到皇后的保證臉色纔好看了一些,倒是也順着說道:“既然皇后這麼說,朕也就放心了。”
皇后微微一笑,低下了頭,那眼中卻滿是冷意。
秋水漫被皇后帶走之後,容凌陰把容月和容敏皓留了下來,倒是容月直接跪在了地上說道:“父皇,你明明知道漫兒是被人冤枉的爲何還要她被皇后帶走?你難道不怕她受了委屈嗎?”
容凌陰沉默了一下,反問道:“月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容月泄了氣,過了一會纔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說道:“回父皇,兒臣沒有其他辦法。”
容凌陰搖頭,卻是容敏皓解釋道:“父皇這麼做也是爲了保護漫兒,若是漫兒在明珠閣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沒有辦法怪罪在皇后的身上,但是在鳳儀宮就不一樣了,無論漫兒出了什麼事情她都難逃其咎!”
聽了解釋容月才恍然大悟,臉上出現一抹笑容的同時卻是又苦下了臉:“可是我們怎麼纔可以證明漫兒是清白的呢?”
容凌陰看着兩個人愁眉不展,卻是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去辦了,父皇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兩個人驚訝了一下,卻是還沒來的急說什麼就直接被容凌陰趕了出來,容月不禁盯着房門發愣。
“別看了,我們快走吧。”容敏皓拉了拉容月的衣服,別有深意的說道。
容月看着房門滿是鬱悶,她自然知道父皇的用意,這是直接把事情交給他們兩個了,可是若是他們找不出證據來怎麼辦?
秋水漫和皇后來到了鳳儀宮,倒是也不和以前一樣裝的那麼溫順了,滿是嘲諷的看着眼前的母女倆,說道:“容靈,我真的替你很不值啊,連命都豁出去了才讓我被懷疑,這麼大的代價卻換來這麼小的利潤,怎麼也都是你虧本啊。“
容靈滿是惱怒的看着她,氣道:“容漫,你少在這裡得意,你以爲你進來了這鳳儀宮還能走的出去?你就在這裡做夢吧!“
“是嗎?”秋水漫連眼角都沒有給她一個,卻是十分自負的說:“你以爲這樣你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容靈我是應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說你傻?”
“你……”容靈直接拿齊了茶杯,滿是怒氣的看着秋水漫就要扔下去。
“靈兒,住手!”皇后看到這裡,馬上出聲制止道。
“母后!”容靈滿是不滿的叫道。
王淑貞沒有理會她,卻是滿是冷意的看着秋水漫:“你以爲本宮的女兒是那麼好動的?既然你那麼要與本宮作對,本宮怎麼會不成全你?你就到了地獄與那些曾經與本宮作對的人問一聲好!”
秋水漫搖頭,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一片孤傲:“皇后,有時候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絕對,你要知道,可能不是我去見他們,而是你親自去給那些你害死的冤魂賠禮道歉!”
“哈哈,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和本宮說話了。”皇后倒是笑了起來,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說道:“本宮會讓你知道挑戰本宮的後果的。”
秋水漫滿是不屑:“那我倒是要好好的等着了。”
皇后拉起來容靈,氣得直接甩手走人。
秋水漫不禁爲皇后感到擔心,要是她看着自己的仇人在自己的眼前坐着卻只能呈口舌之能估計也早受不了了。
不過這一切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若是容月他們有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還好,若是證明不了,父皇也會爲了她與那個明王的婚約而保護好她。
無論如何,這對自己來說都是一個必勝的仗,她實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去,天逐漸黑了下來,卻還是沒有一點辦法證明容漫是清白的,不禁使人擔憂。
御書房外,一個丫頭已經在那裡跪了一下午,無論是誰怎麼勸都要見皇上。
可是皇上怎麼可能是那麼好見的?容凌陰被一堆事情煩着,自然不會有功夫見一個小小的宮女?
容凌陰把奏摺處理完,見天色已晚,慢慢的走了出去。
紅玉聽見門響,連忙擡起了頭,將是容凌陰立馬磕頭道:“皇上,公主是冤枉的,請您給她做主。”
容凌陰倒是驚訝紅玉的忠心,難得有了一絲好脾氣,不溫不火的說道:“她是不是冤枉的朕自然會查清楚,你回去吧。”
紅玉搖頭,哭道:“皇上,公主是爲了奴婢纔打得容靈公主的宮女,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您若是要怪罪就怪奴婢吧,而且公主沒有推容靈公主,是容靈公主自己跳下去的。”
容凌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一切調查過後自然會知道真相。”
紅玉還想說什麼,容月卻是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立馬跪下說道:“父皇,這宮女不懂事,請您看在她對漫兒忠心的份上饒過她!”
容凌陰看了眼紅玉,點了點頭,說道:“朕不會怪她,但是下不爲例。”
容月點頭,順手拉紅玉起身,紅玉卻是依舊跪在那裡說道:“公主,但是御花園裡除了我們五個人就沒有別人了,容靈公主如此大膽,自然是早就設計好了一切,我們沒有證據的!”
容月聽見這話,也是煩躁的嘆了一口氣,的確,到了現在她和哥哥還是沒有找到什麼證據,難不成正如紅玉所說?
“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御花園那麼大,總是會有人看到的。”容敏皓嘴角含笑,滿是自信張揚,他的身後帶着一個護衛慢慢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