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海天宮在五年之前,來請過師傅!”一旁一直沉默着的花蕊,突然之間說道。
當時自己還年幼,並沒有太過注意,但是在聽到海天宮的時候,卻一直有一些記憶,終於在剛纔想了起來,在五年之前,自稱是海天宮的人,便請師傅過去過一次。
當時師傅,還帶着師兄一起去了,師兄回來之後,告訴過她這件事情,但是因爲年數太多,便一時之間沒有記起來。
“如此說來,真的是海天宮所爲!”蕭絕皺着眉,說道。
但如果真的是海天宮的話,那麼到可以放下心來,因爲他們請的是神醫,對於無邪,自然不會傷害,但如果是如此的話,那客棧裡的打鬥痕跡,又應該如何解釋?
秋水漫沉默着,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
“是與不是,我們去一趟海天宮,不就知道了?”一旁的面具人,如此說道。
只要小風在那裡,哪怕是豁出生命去,也一定要把他救回來,要不然他的身體,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聽了面具人的話,衆人點了點頭,既然如今海天宮是第一懷疑對象,那就只好去一趟,若不然的話,錯過之後,他們後悔莫及!
“好了,你們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出發。”花蕊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衆人點頭,都離開了這裡,各自回房,養精蓄銳,去面對那未知的危險。
而這個時候,雲清卻是怎麼也睡不着,獨自走了出來,卻看到了大師兄的身影,微微皺眉,心中疑惑,這個時間大師兄不在自己的房間裡呆着,去爹爹那裡做什麼?
如此想着,雲清偷偷的在後面跟着,走了上去,她有一種預感,今天的事情,一定和蕭絕有關。
大師兄借了蓬萊宮主的房間,直接關上了門,雲清慢慢的走着,蹲在了門邊。
這個時候,只聽到大師兄的聲音說道:“師傅,看他們的樣子,恐怕明日就會出發去海天宮。”
“那才正好,他們去送死,省得我們再出手!”蓬萊宮主的聲音,是雲清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冷。
聽着這一個聲音,突然之間,雲清有一種想逃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他們接下來的對話,是自己不能夠接受的。
還沒有動作,便聽到裡面的大師兄,再一次說道:“師傅,那無邪他們又該怎麼辦?而且裡面有神醫,若是他也死了,被別人發現了,對我們的名聲……”
蓬萊宮主冷哼一聲,冷笑着說道:“既然我們有能力做得如此人不知鬼不覺,到時候把他們的屍體送出去,誰又來敢指責是蓬萊宮所爲?”
一句話,把雲清的心,瞬間打到了谷底。
原來無邪他們,真的是被爹爹出來的,而且他們現在謀劃的,就是殺了他們!
但是,爹爹不是說過,這是有違江湖俠義,有違底線,不能夠做的事情嗎?
今天自己問的時候,爹爹還說不是,爲什麼現在,一切都是了呢?
從小到大,爹爹交給自己的,都是江湖道義,但是爹爹現在做的事情,又是什麼呢?
突然之間,感覺到胸口一悶,雲清慢慢的,走了過去,今天他就不應該過來,不應該好奇,不應該聽到這些,若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如此糾結。
蕭絕他們,的確不應該偷盜千年雪蓮,但是那一朵千年雪蓮,不是假的嗎?真正的千年雪蓮,有沒有被蕭絕偷走,爲什麼爹爹還要如此?
無邪那一個孩子,還如此可愛,而神醫在江湖上的名聲,又是如此顯赫,爹爹這麼做,難道真的不怕蓬萊宮毀於一旦嗎?
雲清的手,緩緩地握了起來,聽大師兄的意思,明天的時候,蕭絕他們就會去往海天宮,海天宮的實力,是所有的江湖人都忌憚的,蕭絕他們去的話,只怕會有去無回!
所以,這怎麼可以?
雲清慢慢的往前走着,一路向前,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更不知道是怎麼會躺到自己的牀上,爹爹的話,顛覆了她的認知,所有的一切,都在腦子裡糾結。
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睡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大亮,雲清迅速起身,這個時候,只希望蕭絕他們還沒有走!
即便是自己的爹爹,一邊是道義,他沒有辦法出賣自己的爹爹,但是一定要想辦法,留住蕭絕他們幾個,不讓他們幾個白白喪命!
雲清一路大跑,而這個時候,蕭絕等人,已經走到了蓬萊宮的門口。
蕭絕扶着秋水漫,兩個人緩緩而走,而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了背後的呼喚聲,回頭看去,竟然是雲清。
蕭絕低頭,看向秋水漫,在秋水漫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的不悅,才放下了心。
雲清跑了過來,看着他們幾個人,目光落到了蕭絕的臉上,咬了咬脣,說道:“海天宮深不可測,如果你們就這樣去的話,只怕再也回不來的,也許無邪他們,並不是被海天宮抓走了,而是爹爹的消息有誤,你們不要去了,在等一等好嗎?”
在等一等的話,她就去勸爹爹,把無邪他們放了,到時候皆大歡喜。
雲清咬着脣,一臉的祈求。
蕭絕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輕聲說道:“雲清,謝謝你,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去。”
只要那裡,有無邪的消息,他們就會去救。
當下,雲清的臉色,難看了一些,立刻回頭,一把抓住了秋水漫的手,看到秋水漫的肚子,立刻說道:“現在漫兒的肚子已經大了你還讓她舟車勞頓,若是有一個意外,怎麼辦呢?在等一等不好嗎?”
秋水漫的目光,落到雲清的臉上,滿是狐疑。
思索了一下,對着雲清,露出了一個苦笑,說道:“雲清,你沒有做孃親,你不懂這種感覺,無邪在那裡不知生死,這對我們來說,每一時每一刻,都是一種煎熬,只有我們看到他,心裡才能夠放下,所以,今天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去的。”
看到兩個人,如此的堅決,雲清想了想,竟然沒有任何的方法,可以把他們留下來,但是那海天宮,真的不能夠去!
當下,看着他們兩個的神情,已經快哭了,但卻是,說不出來什麼原因。
“雲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這個時候,秋水漫突然之間問道。
雲清的臉色一僵,當下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什麼事情,但是我只知道,海天宮非常危險,你們不能夠去!”
聽到雲清的解釋,秋水漫點了點頭,突然之間上前,抱住了雲清,說道:“雲清,你是一個好姑娘,謝謝你。”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拉着蕭絕的手,幾個人轉過身去,朝着蓬萊宮外面,走了出去。
而秋水漫的一句話,更是讓雲清愧疚,自己不是好姑娘,若是好姑娘的話,就不會如此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送死。
看着他們出了蓬萊宮,雲清咬了咬牙,直接追了上去,而這個時候,秋水漫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肚子,對蕭絕說道:“好痛!”
蕭絕的臉色,瞬間變了,一把將秋水漫抱了起來,回頭看了雲清,立刻說道:“快去請大夫!”
這裡明明有這兩個大夫,但卻選擇性的遺忘,讓花蕊和銀面兩個人,不由摸了摸鼻頭,好尷尬。
當下,花蕊第一個上前,對蕭絕說道:“你先放下漫兒,讓我把把脈。”
而這個時候,秋水漫的臉色,已經變得扭曲,拉着蕭絕的袖子,緊緊的咬着下脣。
蕭絕看着秋水漫,滿是着急,那一顆丹藥,不是說有三個月的療效嗎?如今沒有過去一個月,爲什麼又會如此?
回頭看着花蕊,卻看到花蕊在專心把脈,只好忍着心中的焦急。
明明沒有幾分鐘,但在蕭絕看來,卻如同過了幾個世紀一般長,終於,花蕊拿開了自己的手,從身上摸出了一個藥丸,送到了秋水漫的嘴裡。
秋水漫看着藥丸,搖了搖頭,說道:“是藥三分毒,不能夠傷到孩子。”
一句話,不由讓蕭絕心疼不已。
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之後,那還一直在受苦,但是這個小傢伙,卻不知道安分絲毫。
突然之間後悔,明明已經有了無邪,爲什麼還要要一個孩子?若是沒有這一個孩子的話,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事情?
心裡想着,把花蕊手裡的藥丸,直接拿了過來,遞到秋水漫的嘴邊,說道:“聽話,趕快吃了它。”
秋水漫堅定的搖了搖頭,花蕊無奈,說道:“這幾日你憂思過度,動了胎氣,這一個藥丸,是我爲你研製的補胎藥,吃了之後,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聽到花蕊的話,秋水漫才慢慢地張了張嘴,把藥丸吞了下去。
而吃了那一顆藥丸之後,看着天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孩子們,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蕭絕看着秋水漫昏倒,更是着急不已。
“漫兒沒事吧?”擡頭看向花蕊,蕭絕詢問說道。
花蕊搖了搖頭,微微皺眉,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
這個時候,蕭絕在點了點頭,而站在一旁的雲清,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秋水漫昏倒,若不然的話,又怎麼能夠阻止他們?
隨既,立刻說道:“漫兒現在的身體,根本就無法趕路,你們還是在這裡多留一段時日,等漫兒的身體好一些吧!”
一旁的面具人,擡頭看着雲清,突然之間滿心懷疑,這一個小女孩,一直要把他們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呢?
面具人上前,對蕭絕說道:“我們不好在這裡叨擾太久,還是跟我回去吧!”
蕭絕抱起秋水漫,對着面具人點了點頭,面具人到那裡,有很多的殺手,把那放在那裡,比蓬萊宮要安全得多。
雲清咬着牙,剛想說什麼,但看到昏迷的秋水漫,卻是忍了下來。
蕭絕對秋水漫,那麼好,相信一定會顧着秋水漫的身體,這幾日,應該不會去海天宮。
那麼,自己一定要加油,去說服爹爹,放了無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