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白癡,要去見國師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貿然去了不就等於自動送死。”她劈頭先是一頓斥罵。
傅牧長清眼神一黯,“是我設想不周。”
嘉艾冷哼一聲,“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你給我一封手喻,我要將兵權奪回來。”
傅牧長清愣了愣,“奪兵權?你自己一人?”
“你與大將軍可有什麼暗號,眼下我沒有兵符,冒然而去定會引人猜疑,所以你最好給我修書一封,蓋個私印什麼的,看能不能讓將軍信服。”
他見嘉艾一臉冷然,卻說得果決,便也靜心一想。
“將兵的大將軍是父皇在位時就賜封的,他和先皇的確是一種默契的暗符在。”他雙眸一亮,彷彿看見了希望,只是很快的他又黯下雙眼。θ米θ花θ在θ線θ書θ庫θ?h
她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就算醫術再怎麼高明,面對一批硬漢,她拿什麼去讓人信服她?
“還愣着幹什麼,現在時間緊促,趕緊寫。”嘉艾見他沒有吱聲,不悅的催促着。
傅牧長清擡頭,就見嘉艾一臉嚴肅,冷顏相視。
他微驚,被她身上的氣勢所駭,那抹氣勢完全凌駕於她絕麗的臉,給人另一種驚豔的感覺。
他從來不知,女子竟也能美得如此超凡脫俗,世間的一切華麗辭藻只會侮辱了她的美……不受控制的,他看傻看癡了她。
嘉艾皺起了眉頭,他的那種眼神,她自然清楚。
啪,一個巴掌呼了過去,傅牧長清猛地回神,臉上還火辣辣的痛着。
她打他!!
“快點寫,犯什麼花癡。”嘉艾扔一雪白綢布給他,就見他傻傻的接住,呆滯了好一會兒後纔想起大事來,遂咬破手指,揮灑了起來。
拿了傅牧長清的血書,嘉艾只冷冷的說了句,“努力把命留住”後便離開了。
“公子,國師同意我們出宮尋藥。”錦夕氣喘吁吁地呼出一口熱,“他還給了我這個,說是到內務去領錢,我們領嗎?”
嘉艾遞給她一個你很笨的眼神,“還用得着問,自然是不拿白不拿,趕緊去領。”
“喔。”錦夕乖乖的聽話,又往來的方向去,不過這次她跑得很興奮,有銀子拿誰不拿啊,又不是笨蛋!
除了皇城內外的禁軍之外,聖真國的各支各脈分領軍隊,全都聽令於大將軍之命,而大將軍執兵攻退,只聽信擁有軍符的人。
所以當嘉艾拿着一封聖喻說要面見大將軍時,對方虎臂一揮,拍落了那血書。
嘉艾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卻也明白他們不相信她自然也沒有錯。
錦夕提心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與一個虎背熊腰的魯男子對上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通明的火把下,一身紅衣的嘉艾挺胸站立着,絕美的臉龐上有着冷然與堅毅,她無畏的與比自己高出兩個頭,身寬兩倍的大漢對視着。
身體相形之下雖嬌小,可她的氣勢並不輸人。
“要怎麼樣,你才肯讓我與大將軍見上一面,開出你的條件來。”嘉艾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