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乙看着那個被分成兩邊的結實木架, 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真尊真尊, 那個是用來扛東西的,商隊從沙漠的另一邊過來, 僱傭的人通常都是這樣扛着貨物來回,這個木架, 林洪忠打算一半來扛你, 一半來扛東西, 林洪忠怕你拒絕,打算明天的回去時再跟你說。”剎童見真尊盯着那個木架子看,直接將他感應到的說了出來。
“……”
清乙無奈,也沒想糾結於這個了, 走到林洪忠身邊, “哥, 我想買些紙筆,你幫我去買吧, 只要白紙和筆就好了。”
“二弟想識字?”林洪忠覺得二弟想認字了是好的, “哥可以教你, 現在晚了,明天早上哥幫你去買。”
清乙點點頭, 沒說出真正的原因。
清乙看到林洪忠剛買回來的東西並不多, 除了那個大木架和砍刀,還有那個黑色的盒子, 其餘就是一些油紙和麻袋水囊, 都是用來裝乾糧和水的。
晚上睡覺時, 林洪忠還是睡地上,清乙叫他上來一起睡,他卻以會壓到清乙的理由拒絕了,清乙也沒勉強,閉上雙眸很快就入睡。
林洪忠躺在鋪了麻袋的地上,看牀上的人睡着了,呼吸均勻,心裡不由得泛起了些漣漪,只是很快又消失。
。
第二天清乙被林洪忠叫醒,洗漱完後吃了點林洪忠買的大餅,而且林洪忠連紙筆都幫他買好了。
清乙摸着白紙,看向林洪忠。
“二弟,是想學寫字嗎?等我們上山了,哥再教你。”上山之後他準備些吃食,他發現二弟很愛吃烤肉和水果,可以多準備些。
清乙點點頭,等到要回村上山時,清乙將幾張白紙塞到自己懷裡。
。
等到開始動身回去,清乙被要求坐到木架子上讓林洪忠背時,抗議了一會就直接被抓着坐在裡面,直接被扛起來了。
“真尊,這個木架子真好用。”雪童也很有興奮的坐到上面,雖然她是靈體,一點重量都沒有,感受不到只能一直圍着真尊周圍飛。
清乙坐在木架上被揹着,猶豫了下,拿出放在懷裡的白紙。
“真尊,是要看看林洪忠是妖魔還是人嗎?”剎童一看到清乙拿出白紙,便詢問。
清乙不答,從識海里抽取了靈氣的同時,將靈氣引到白紙上,過了許久,白紙裡有了肉眼看不見的靈氣環繞,而林洪忠,也腳步很快地帶着清乙上了他們這些天一直過來的山頭。
“二弟,到了。”林洪忠以爲二弟睡着了,在後面一直沒動靜,到了山頭後便朝後面叫了下。
見二弟一直拿着張白紙看,以爲二弟想寫字,林洪忠將背上的木架子放下,伸手拿過清乙手上的白紙。
“二弟,你是要寫字嗎?”林洪忠拿着白紙詢問清乙。
清乙雙眸裡有流光波動,答了聲“不寫”。
“真尊真尊,林洪忠不是魔也不是妖,是人啊!”雪童興奮的驚呼。
土地婆和剎童也鬆了口氣,陽氣如此重的妖魔,他們還真沒看到過。
林洪忠見二弟是真的不寫字,也就不勉強,起身去看他們的陷井。
今天的蛇鼠更多,林洪忠不讓清乙靠近,灑了不少的藥粉,等裡面沒動靜了,纔將那些蛇鼠都拿出來,將六條蛇捆住,丟在麻袋裡,其餘的蛇鼠,全部處理後放在架子上烤,烤好的除了兩人一開始吃的,後面都沒有急着裝進油紙袋裡,而是放到陽光底下並排曬。
清乙烤肉幫不上忙,看到林洪忠削硬果,問了林洪忠的用意,知道同樣也是要拿來曬乾,在路上吃,便興致勃勃直接走到另一邊拿了竹尖,刀子一轉,硬果的皮不止削完了,還被切成一塊塊小片的鋪在油紙上。
“……”清乙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另一邊的林洪忠,然後又馬上轉回去。
“真尊,林洪忠沒有看過來。”雪童見真尊剛剛的行爲對於凡人來說太過於嚇人,趕緊幫清乙盯着,見林洪忠沒看過來,趕緊告訴真尊。
清乙後面等林洪忠切完一個硬果了,他也才接着切一個硬果,只是他切的硬果果片,全部都分毫不差,看不出大小,等收集的硬果切得差不多了,林洪忠才注意到清乙的舉動。
看着那些整整齊齊並排鋪在油底上的果片,林洪忠沒說什麼,倒是抓起清乙的手仔細看了幾遍,問:“有沒有受傷?”
清乙低下頭,回了句沒有受傷。
林洪忠不放心,“竹尖很利,小心刺到手。”
清乙點點頭。
兩人在山上休息了些許時間,等曬的蛇鼠肉和硬果肉都幹得差不多了,就將他們收進沒紙袋裡分裝好。
到了要下山時,清乙就坐在木架子的一邊,另一邊是裝滿了一半麻袋的肉和果乾。
這次林洪忠先回了村裡陳老頭那裡,將東西放下,請陳老頭夫婦幫忙將水囊都裝滿水,又拿着裝了沒處理的蛇的袋子,去了鎮上。
林洪忠拿東西回陳老頭家裡這事,那些看範氏不爽的人都沒有將事情告訴範氏,特別是陳老頭的幾個鄰居,那天也被範氏隔應得不行,後面見到林洪忠和清乙回來,也沒有想着要告訴範氏,他們心裡也並不想林家是窮戶了,還看不起他們,也因此沒人想將林洪忠和清乙的事告訴出來打聽消息的範氏,直接敷衍她沒看到人。
範氏只能又悻悻離開,走時還罵罵咧咧的,還對陳老頭的幾個鄰居擺臉色看,讓他們幫忙看着,如果有林洪忠的消息一定要告訴她,範氏還直接將林家當成富戶,對村裡不富戶的人家還是看不起,因此那些看到林洪忠拿了東西回來的人,更不願告訴範氏。
。
只是當徐母將林洪忠現在往陳老頭家裡放東西的時候,徐香蓮卻皺起了眉頭,上一世陳老頭,是在瘟疫爆發前幾天前離開村裡的,走之前,還透露了是搬去沙漠的另一邊,說是這裡太乾旱了,因此才搬走,連房子和不少的東西都在走的前一天賣給了村裡人,全部換成了銀錢,徐香蓮算了下還有六天後就會爆發的瘟疫,陳老頭應該就是這兩天會搬走了。
現在林洪忠搬過去,難道是跟陳老頭買了房子?
“娘,你去打聽下,陳老頭是不是賣房子了,是不是賣給了林洪忠。”這一世自從她將林洪才毀了臉,推下山之後,就已經發生了變化,林洪忠不是因爲後面感染瘟疫被林家拖出去丟在死人堆,現在反而是瘟疫還沒到,就脫離了林家,還帶着她最恨的林洪才,她怕事情脫離她的掌控,更擔心的是,如果真的是林洪忠買了陳老頭的房子,以後還會不會去沙漠的南面城鎮。
而且沒多久後如果林洪忠感染了瘟疫,就林洪才瘸腿的情況,根本沒力氣一個人將林洪忠拖出去丟,最有可能是林洪才爲了林洪忠買的這個陳老房子,想等林洪忠感染瘟疫死了,再喊人幫忙將林洪忠拖走,搶了林洪忠花了銀錢買的陳老房子。
如果林洪忠沒死,將林洪才趕走,她雖然可以在暗地裡再殺了林洪才,可是林洪忠有房,可以從山上抓蛇鼠拿去賣,久了在村裡也是富戶了,根本不會再穿過南面的城鎮參軍,以後還怎麼當上將軍?
她可是要當將軍夫人的人,如果林洪忠不去南面參軍,難道她這一世只能嫁給一個富戶嗎?徐香蓮根本不甘心,她見識了上一世,城鎮裡的知縣是怎麼對當上將軍的林洪忠阿諛奉承的,她現在連知縣都看不上,怎麼甘願嫁給以後只是一個富戶的林洪忠,徐香蓮完全沒想過林洪忠會不會娶她,反而覺得以自己的美貌,只要多加勾引,就能讓男人對她死心塌地,卻沒想過上一世她連林洪才也從來都沒有搞定過,反而都是互相欺瞞,一個欺瞞對方會刺繡,一個欺瞞對方是富戶,成親後暴露之後一直大打出手的情況。
“女兒,難道林洪忠這才離開林家一天,就拿賣蛇的錢買房子了?”徐母有些不敢相信,雖然一個村裡一個房子也沒多少銀錢,但是林洪忠在她眼裡,一直是沒房沒田的林家養子。
“娘,現在鎮上一條蛇就能賣得十多兩銀子,林洪忠抓到幾條,那得多少銀錢了。”徐香蓮看不起徐母的目光淺短,可是她更不希望林洪忠買房後安定下來,更希望他現在一窮二白,然後自己稍微花些手段,就能讓他爲了自己去南面城鎮參軍,當上將軍後回來娶她,讓她當將軍夫人,現在林洪忠不止沒有一窮二白,還很容易賺得銀錢,這樣就算她勾搭上了林洪忠,林洪忠也不一定願意去南面城鎮參軍,她可不想這輩子就嫁個富戶。
徐母一聽,剛剛看不起林洪忠的神色立馬變了,如果林洪忠真的買了陳老頭的房子,以後還能抓蛇去賣,那沒多久就是村裡的富戶了,還能用銀錢買田,有房有田,那如果女兒嫁過去,也是不虧的。
“女兒,你等着,娘馬上去給你打聽。”徐母着急的出去打聽消息了,如果林洪忠真的買了徐老的房子,又能抓蛇賣銀錢,馬上就人引起村裡其他有閨女的村裡人注意,現在大幹旱的,如果林洪忠之後將林洪才趕出去,那沒了臉毀腿瘸的林洪才拖後腿,林洪忠可是村裡人爭着將閨女嫁過去的好對象了,她就算覺得女兒值得更好的,但也知道女兒能嫁去鎮上的可能性不大。
村裡富戶的公子,夠年齡的都已經娶了妻,她女兒嫁過去可沒好果子吃,也沒法多補貼他們,但是林洪忠不一樣了,現在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女兒嫁過去,啥也不用愁,說要管家裡的銀子,也沒有婆婆刁難,完全可以將銀子都拿在手裡啊,這樣子,他們找女兒要銀錢,那就簡單了,靠着林洪忠,指不定以後賣蛇得的銀錢多了,他們徐家,指不定也能靠着女兒接濟,變成富戶!
。
可是打聽到的結果卻與徐母所想的完全相反,陳老頭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但是買的卻不是林洪忠,而是鎮上的商戶,還是陳老頭低價賣的,就爲了換銀錢,然後搬去南面的城鎮,這兩天還問他們需不需要東西,將家裡的東西也要變賣掉。
陳老頭的幾戶鄰居因爲並不知道瘟疫要來了,都覺得陳老頭和他老伴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要帶着老伴穿過沙漠去另一邊的城鎮,也不嫌折騰,但是幾戶鄰居也從陳老頭家裡買了不少能用得上的東西,畢竟比村裡賣的便宜不少。
徐母還打聽到了,林洪忠搬着一個大的木架子回來,那個木架子,前幾天陳老頭也搬了一個回來,但是小得多,所說是穿過沙漠的時候,能多扛些東西,幾戶鄰居也猜測林洪忠是不是也要跟着陳老頭穿過沙漠跑去南面的城鎮,因爲林洪忠那個木架子實在大,陳老頭一把年紀了,不像是陳老頭要背的。
村裡有不少人在鎮上幹過工,都聽說穿過那個沙漠,需要七八天時間,危險還大,也不知道陳老頭和林洪忠爲啥那麼想不開,陳老頭還有一個老伴呢,也要跟着他折騰。
至於林洪才,沒人覺得林洪忠會帶着他去,帶一個瘸了腿的人穿過沙漠,那要拖多少的後腿啊。
徐母打聽完了消息,直接失望了回去告訴女兒了。
“娘,你說的是真的嗎?林洪忠真的沒有買陳老頭的房子,還要跟着陳老頭一起穿過沙漠?”徐香蓮完全沒法相信,她都還沒有勾搭上林洪忠,讓林洪忠爲了她去南面城鎮,反而是現在林洪忠沒有任何原因的,就要去南面城鎮,如果真的這樣了,就算以後林洪忠當了將軍,回來收元家夫婦的骨灰,到時說不定根本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也根本不會娶她,讓她當將軍夫人。
“是真的,不可能有假,都買了那種大木架子,肯定是要扛東西過沙漠了。”徐母說起這個就很是不爽,她還以爲林洪忠會買了陳老頭的房子安定下來,沒想到是要跟陳老頭兩夫婦一起去南面沙漠,那個沙漠那麼危險,簡直就是不要命了,虧她還以爲林洪忠聰明瞭,跟林家斷了親緣後就能變成富戶了,結果還是個蠢的。
徐香蓮聽到徐母說是真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女兒,你怎麼了,別嚇娘啊。”徐母連忙將徐香蓮扶起。
徐香蓮緩了好一會,才終於接受了事實。
“娘,林洪忠現在在陳老頭夫婦家裡嗎?”徐香蓮臉色發白的問,她一定要在那之前,勾搭上林洪忠,她相信憑她的美貌,至少可以在這兩天內讓林洪忠答應娶她,上一世,林洪才就是如此。徐香蓮卻忘記了,上一世她一跟林洪才勾搭上,就爲了快點嫁入林家,說自己刺繡多好多好,讓林洪才覺得娶了徐香蓮不止給他自己漲臉面,還能讓徐香蓮幫他賺銀子讓他在外瀟灑,因此兩人沒認識幾天,就互定終身,都怕對方反悔,林家和徐家因此纔將他們的親事訂得這麼快,都是互相算計。
“沒在,就買了東西放在陳老頭家又出去了,現在都晚上了,這兩天都沒在陳老頭夫婦家過夜,而是一直帶着他二弟,不知道去哪。”徐母說到這個臉色就很不好看,男人大晚上的出去,還不是去找樂子了。
徐香蓮聽到徐母這麼說,真的急了,她堵不到林洪忠,根本沒法讓林洪忠以後當了將軍來娶她。
難道她就只能在村裡或者鎮上隨便找個富戶嫁了嗎?這讓她怎麼甘心!
。
清乙被林洪忠揹着來到了鎮上,林洪忠賣了蛇,找了個客棧進去,將這些天還剩下的銀子都拿出來交給清乙盤算下。
清乙一頭霧水的在土地婆兒的幫助下,算了他跟林洪忠現在有的全部銀兩,還有一百五十多兩銀子,這可是不小的數目了,清乙將銀子推回給林洪忠,不想保管。
“二弟,這銀兩以後都由你管着,等會我們再出去,買些衣物,沙漠夜裡冷。” 林洪忠將銀兩都裝在錢袋子裡,還是不容拒絕的讓清乙保管。
清乙不想推再推來推去,便應了聲“恩”。
這次買衣服,林洪忠還想給清乙買多,結果都被清乙拒絕,只給了兩人都買了兩套厚的,還給林洪忠買了些新的,就催着林洪忠回來了。
回到客棧,讓小二打了水過來洗漱完,清乙就直接躺到了牀上不動了。
“二弟,明天哥有事,先送你回去,等哥處理好了,就去找你。”林洪忠忽然開口。
“真尊,林洪忠是去拿他父母的骨灰,在原來世界裡,當年感染了瘟疫的人,死後全部都要被焚燒掉。”剎童直接將感應到的說出來。
清乙翻過身,看向還是睡在地上的林洪忠,回道:“好的。”
“如果有林家的過去找你,別讓陳老給他們開門。”林洪忠擔心二弟會吃虧。
“知道了哥。”清乙說完,就有些犯困的回道,沒一會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林洪忠看着牀上的清乙許久,才閉上眼睛休息。
。
第二天早上醒來,清乙洗漱完就翻他們出來時帶着的肉乾和硬果的小袋子,拿出來和林洪忠一起吃。
可是林洪忠卻一直不吃,只肯吃出去外面買的糙餅,在清乙泛着委屈的雙眸看向他時,才肯拿塊肉乾夾着吃。
吃飽後,林洪忠便揹着清乙回了陳老頭夫婦的家裡,讓清乙不要出門被林家的人碰到,然後拿着一個被布包着的黑色盒子離開了。
。
清乙就待在陳奶奶給他們休息的屋子裡,拿出林洪忠給他買的白紙和筆,執筆在上面畫了些奇怪的符文。
畫好之後,清乙拿出之前用靈氣潤養過的白紙,集中身體裡的靈氣匯於五指,在白紙上作畫,一隻用靈氣畫出的黑鷹若隱若現。
土地婆兒了陰陽兩小童見真尊那麼快就將黑鷹畫出來了,很是奇怪。
“真尊,此界的怨靈體是否要脫離重生者了?”土地婆兒詢問,現在她完全感應不到重生者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會導致怨靈體脫離她而去。
清乙不答,折出一隻紙鶴,放在畫了黑鷹白紙的旁邊。
另外畫了奇怪的符文的白紙,清乙就將他們收進明天要穿着的厚衣服裡。
下午時候,陳老頭忽然敲門,“洪才啊,徐家姑娘來看你了,還帶了些吃食過來。”陳老頭夫婦沒有拒絕徐家姑娘過來探門,聽到是來找林洪才的,還帶了吃食過來,覺得小姑娘人還不錯,就給開了門。
清乙起身,打開門出去。
外面坐着跟陳奶奶聊天的徐香蓮見林洪纔出來了,雖然這次臉上包着白布,看着沒那麼嚇人,可是她卻更希望林洪才連白布都不要遮着,最好讓所有人都看到他臉毀後的醜陋模樣,報復他上一世毀她臉的代價。
“香蓮,我好想你啊。”清乙沒有拄柺杖,一瘸一拐的往徐香蓮的方向走。
徐香蓮看到林洪才一直往她這邊來,沒有停下的意思,嚇得直接躲到凳子後面,一臉厭惡的說:“洪才,我跟你的親事已經斷了,不要再糾纏着我了。”她可不想被林洪才佔了便宜,而且她今天來,除了打聽消息,就是將林洪才毒死!
只有將林洪才毒死了,她才能防止自己不被林洪才說嫌話,勾搭上林洪忠。
“香蓮,我跟我哥要去南面那邊的城鎮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清乙聲音悲慼,說出徐香蓮最想得到的消息。
“不可能!”徐香蓮聲音尖銳,根本不相信,林洪忠當上了大將軍,要回來收元家夫婦的骨灰的。
“是真的。”清乙頓了下,又說道:“哥說以後都不回來了。”
“是啊,洪忠跟我們一樣,以後就在那邊了。”陳奶奶覺得這事都定好了,便也附和清乙的話,只是不知道這徐家姑娘,說來看洪才的,現在洪纔出來了,怎麼馬上爲了臉色,看着倒是對林家二兒子有恨?陳奶奶活了大半輩子了,這種事可不會看錯,也不知道徐家姑娘對林家二兒子有恨了,還過來看他做什。
徐香蓮聽到陳奶奶話,身子一抖,差點癱下去。
“香蓮,你怎麼了?”清乙忽然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