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羅宗整個臉色陰沉一片。
林文姝以爲羅宗是一直對羅其益心裡懷恨臉色纔會變得那麼嚇人, 馬上又帶着一幅爲羅宗好的語氣說:“小宗,你不是羅其益的親生兒子,是我跟有錢人家生的兒子。”她是故意這樣說, 讓長大了的羅宗去找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懷孕之前, 樣貌非常不錯, 願意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多數都有些錢,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想着利用懷孕這事牽住其中條件最好的一個, 誰知道那人讓去檢查了之後,結果不是那個條件最好的人的孩子,害她想不出來到底是誰, 但是她肯定, 那時她在外面交往的男人, 條件都不錯,只要羅宗聽了她的話,想去找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以後指不定會成爲她的助力, 畢竟她已經沒法懷孕, 之後嫁給她現在的男友了,也需要一個後盾,羅宗是她的兒子, 是最好的人選, 其他她在外面交往的男人, 在她這個年紀之後越來越差,現在還開始讓她花錢起來了,這根本不可能找那些人幫忙,只有羅宗去找了她以前交往過的有錢人,成爲那家人的兒子了,以後才能成爲她的助力,她就算是之後嫁進了豪門,還是擔心會受欺負的,如果有一個有錢人的兒子幫忙,那她在婆家就有了底氣,那些人肯定也會高看她。
羅宗聽到林文姝的話,陰沉着臉盯着她:“你告訴我這個,是想做什麼?”蠢貨果然是蠢貨,被一個女人騙了那麼多年,連兒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雖然他小時候沒有被蠢貨養過,可是現在蠢貨欠了他那麼多的錢,爲了不讓蠢貨逃跑,他不會將這事告訴蠢貨的,諒這個女人也不敢將這事跟蠢貨說,這個女人現在跟他說這件事,目的是爲了什麼?不讓他給蠢貨養老?讓他離開蠢貨?還說他是有錢人的兒子,簡直可笑死了,分明就是想讓他去找他所謂的“親生父親”,有一個蠢貨已經夠煩了,他怎麼可能再去找,而且也不屑去找,他是被外公外婆養大的,以後也只會給外公外婆養老,至於這個他名義上的母親,到了現在還妄想利用他去對付蠢貨,去找什麼有錢父親,這完全就是爲了她自己。幸好蠢貨愛錢,不將房子給這個眼裡都是算計的女人。
林文姝見羅宗一幅完全看穿她的樣子,心下更是有些憤恨起來,可是她本就怕這個陰晴不定的兒子,如果不是她母親說羅宗是她唯一的兒子,利用血濃於水的理由,以後出了什麼事可以讓他們找羅宗幫忙,她也不想跟這個兒子有什麼交集,只是想到她的目的,她必須讓羅宗以後成爲她在婆家的底氣。
“小宗,媽不是想做什麼,媽是覺得你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這些年吃了那麼多苦,只要你去找到你父親,你以後也是富貴人家了,生活會比現在好千倍百倍。”林文姝這樣說,完全是覺得兒子只要聽到她這樣的話,馬上就會希望成爲富家子弟,不會再想着過普通的生活,更何況她覺得兒子的想法是跟她一樣的,都想要拿到羅宗的房子,到時只要她和兒子聯合,讓兒子在法院上說羅其益從小虐待他們母子,那麼法院判的房子份額,肯定會偏向她,到時她有些豐厚的嫁妝,還有着有錢人家的兒子,嫁給她現在的富二代男友,完全就無任何的後顧之憂了。
羅宗聞言,直接冷笑出聲:“那可能你要失望了,我不會去找什麼有錢人的父親。”這個女人的目的太明顯了,有錢人的兒子?呵呵,他只要蠢貨就好了。
林文姝沒想到羅宗竟然不去找他的有錢人父親,“小宗,你的父親在媽在一起的時候很有錢,現在過了那麼多年,應該更有錢了,你去找到他,以後你就是富家少爺,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的。”林文姝怕羅宗不去找自己的親生父親,連忙說各種成爲家子弟之後的各種好處。
羅宗直接制止林文姝:“我對你說的這些都沒有任何興趣,沒什麼事,以後別來煩我。”說着直接關上了門。
林文姝氣極,她根本不相信有人會不愛錢,會不想成爲有錢人,只要成爲了有錢人,那以後都是榮華富貴,還有各種的特權,跟平民根本沒法比。
而她同樣,只要嫁給了她的富二代男友,就能進入上流社會,再有着外面的有錢兒子幫襯,那些上流社會裡的其他人根本不敢不尊敬她。
可是羅宗卻說不在意,分明就是在撒謊。
想到今天中午見羅宗拿了好幾個名牌袋子回來,林文姝馬上就懷疑羅宗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了什麼有錢人,馬上又拍羅宗房間的門:“小宗,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什麼有錢人的朋友,可以介紹給媽認識嗎?”她的父母,可沒什麼錢,就那點退休金,只夠養活他們自己了,加上養了羅宗那麼多年,能存下錢都不可能,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厭惡她的父母,完全是她人生路上的絆腳石,不然她有着家世,再有着年輕時的美貌,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子弟等着娶她,哪還用爲了個房子,嫁給羅其益這個陰沉自私的小人。
房間裡的羅宗聽到林文姝的話,完全無視,戴上耳機,開着重金屬的音樂,躺在牀上休息。
在外面敲了老半天門的林文姝見羅宗完全不開門,低聲咒罵了好幾句之後,馬上走到羅其益的房門前罵道:“羅其益,這個房子是我的,就算是法院判,也會將房子判大部分給我,到時你拿不出賠償我的錢,這房子直接就會被拍賣!”她男友的律師說過了,只要按照程序來,羅其益就是再不同意,這房子還是會被法院拍賣,到時她最少有四百萬,拿着那四百萬的嫁妝,她也就不會嫁進男友家之後被看低。至於羅宗,她肯定羅宗一定是交了有錢的朋友不肯告訴她,反正不管怎樣,羅宗是她兒子,現在交了有錢的朋友,以後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羅宗肯定也必須幫忙。
林文姝在外面罵了半天,不見裡面的羅其益開門,氣得狠踹了幾下門後,纔出了門,去找她在外面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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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此時拿着一張白紙,卻沒有將靈氣滲透進去,之後將其放回桌上。
“真尊,剛剛林文姝將羅宗不螺釘其益親生兒子的事告訴羅宗了,還想讓羅宗去找他的親生父親,還說羅宗只要找了他的親生父親,就能成爲富家子弟,得到榮華富貴。”土地婆兒見真尊將白紙放回去了,馬上土將之前門外的事告知清乙。
“恩”清乙應了聲,有些疲憊的躺到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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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宗一直在房間裡開着音樂,可是卻一直看着牆上的時間。
蠢貨回來已經過了三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蠢貨卻完全沒過來找他說跟那個女人離婚的事,連他買的衣服,放在他的房間裡,蠢貨也不過來拿。
想到蠢貨在跟那個女人談判時,提都沒提他,難道蠢貨就沒想過,如果他真的跟那個女人離婚了,他願不願意跟着他一起生活?
難道是因爲他是他兒子,所以不管以後跟不跟他生活,覺得他都有義務付撫養費,所以蠢貨才完全不提他。
呵呵,蠢貨果然跟那個女人一樣會算計。
可是爲什麼蠢貨的眼睛裡,卻沒讓他看出半點算計?
果然蠢貨是最會迷惑人的。
羅宗嘖了一聲,有些自嘲的將耳機拆下,隨後拿了自己的外套,出門去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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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學校宿舍裡的王成陽和李大財見羅宗大晚上回學校,都有些意外。
“兄弟,伯父身體好多了嗎?”王成陽直接說道,他肯定如果不是羅宗他爸身體好了,羅宗不可能回學校的,羅宗現在可是跟個爸寶男差不多了,連他們班的兩場籃球比賽都不參加了,連抽個空參加再回醫院也不行。他們這星期的兩場籃球賽,可是被xu慘了,直接就被其他班的人知道他們班沒有羅宗了,就跟其他學習好的班級一樣,根本對差班的籃球沒有任何威脅啊。
羅宗沉着臉色,說了一句他身體是好了後,直接就躺到自己宿舍的牀上了。
王成陽和李大財面面相覷,都不明白羅宗話裡的意思,怎麼聽着,好像又跟他爸感情不好了?他們可是跟羅宗一起考上這個大學的,之前在鎮上,他們算是一直同校,後面上了高三後就同班了,他們班考上這所大學的人不少,只是多數分到其他班去了,他們考試成績排在中上,就進了都是學習仔的班級,可憐快一學期了,他們還沒有脫單,雖然他們羨慕羅宗被很多女孩子追,但是人羅宗也沒答應過哪個女孩子交往,平日裡不是學習就是聽歌打籃球,生活得非常規律,哪知道現在就出現了個羅宗他爸,羅宗整個就變得捉摸不透了,那以後是不是羅宗跟他爸感情不好了,氣壓都要那麼低?
“大財,你去問問羅宗,是不是跟他爸鬧彆扭了?”王成陽對着李大財小聲的說道,羅宗現在這樣,看着就是氣壓滿了,隨時要□□了的樣子,他又想知道又不敢去問,就唆使李大財去問。
“你自己去啊,叫我幹嘛。”李大財完全不上當,就算自己也好奇,可不想上去撞了氣桶。
兩人誰都不敢去問,只能就是忍着了。
羅宗一晚上拿出手機看了無數遍,都沒有一條蠢貨的短信發來,至於那些不知道是從王成陽和李大財還是班上的人得到他手機號的女生的各種信息,羅宗直接就點了全部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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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睜開眼睛,看了下時間,早上6點。
隨後起身,先拿手機訂了些快餐之後,才又回到牀上休息了會。
“真尊,羅宗昨天去了學校,沒有回來。”土地婆兒將羅宗的動向告知真尊,畢竟她看到真尊剛剛又用手機訂了一份單獨用保溫盒裝好的外賣。
清乙躺在牀上,等到接到外賣的電話了之後才又重新起來。
披上外套,戴上眼鏡,清乙纔打開門,讓外面送外面來的人將外賣搬進去。
等到外賣都放好,送外賣的人都離開後,清乙馬上坐下來,拆開外賣就吃。
一份兩份三份四份……桌上的外賣空盒子越來越多,一個小時後,清乙吃飽,起身將外賣盒子都裝起來丟在外面的垃圾桶。
吃飽之後又有些暈暈欲睡起來。
清乙看了下時間,回牀上睡了半小時之後,便拿着單獨用保溫盒裝好的外賣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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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拿着保溫盒子到了學校後,沒有再門口等人,而是直接拿着保溫盒子送去了羅宗的教室,讓羅宗班上的同學在他回來之後交給羅宗。
接到羅宗爸爸給的外賣的女生zzkk的接過外賣,完全不敢說不,羅宗的爸爸看着好嚇人啊,陰深深的,她們只敢馬上接了外賣就跑回教室,將羅宗他爸給的外賣放到羅宗的課桌上之後就不敢出去了。
“土地婆,那些女孩爲什麼那麼怕?”雪童不解,雖然她也怕,可是她覺得自己不一樣,她不是凡人啊。
土地婆兒聞言,直接說道:“這是陰氣所質,女子身體本陰,真尊附身的又是將死之身,身上的陰氣必須有些重,真尊又用了僞裝的符印,讓自己看着更陰沉,身體陰氣重的女孩子,必然就更加害怕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此界的靈氣太少,就算是幻生門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特別是本身身體就屬陰的女人,必然會更容易感應到陰氣重的真尊了,也就更害怕真尊,不敢接近也是正常。
“好複雜……”雪童完全是一知半解,對陰暗的東西根本想都不敢想。
土地婆兒見雪童這樣,便慶幸真尊將雪童的暗面封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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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將外賣送去了羅宗的教室之後,就走去自己的教師辦公室。
只是一進去,裡面原本的三本辦公桌,變成了四張,羅其益的位置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中間卻多了非常顯眼的,佔着中間位置的一張辦公桌。
“真尊,那張辦公桌是將羅其益班導位置奪走的代班班導何明成的位置,搬過來的時候,是可以將桌子放兩國兩邊的,只是他想當這個文科目的領頭班導老師,就將自己的辦公桌擺成這樣子,讓其他進入辦公室的人都以爲他是這個文科目的代表老師。”土地婆兒見真尊看向那張中間的辦公桌,便說道。
清乙神色不變,走去自己原來的辦公桌。
原本辦公室裡已經來了的陳智東和朱達海以爲羅其益來了肯定會大鬧一翻,沒想到這人除了氣質還是陰沉,連問他們那張中間的辦公桌是誰的辦公桌都不問,看樣子完全不在意。
只是他們可是對那個何明成非常不滿,將辦公桌搬來的時候,他們以爲以後就是同事了,互相照應,還去幫忙幫了材料和桌子,結果何明成在他們搬好桌子之後,就找了他班的學生過來,將他們幫忙移好對齊的桌子,直接就搬到了正中間,直接佔了中間的位置,雖然有地方出行,可是這看着像啥樣啊,他們文科目又沒弄出什麼班導大小,需要出風頭什麼的,何明成這樣一弄,完全就將自己當成了文科目的代表班導啊,還完全一幅看不起他們的樣子,後面還讓他們弄什麼教學的材料,他們兩人可是吃過一次虧,都沒幫忙,結果那何明成就在外面說他們兩個排擠新來的同科目班導,如果不是他們平日裡爲人和氣,有人將這事告訴他們,他們還不知道何明成是這樣的小人。
之後兩人在辦公室裡,就當何明成不存在,各做各的事,只是何明成才當上班導沒幾天,就叫了他班上不少的女學生過來,用的什麼幫忙整理資料的名堂,結果叫那些女學生過來之後,就說各種葷話,只要那些女生想走了就又用整理資料的藉口讓她們留下,還趁他們兩人沒注意,故意將手放在那些女學生身上,如果不是他們看到了,忽然大聲說話,指不定那何明成還更過分,這事他們本想去跟學校的人事說下,可是何明成在教務處有人仗着,他們去說了,可能會被倒打一把,甚至處理不好,那些女學生的名聲會不好,他們就只能在何明成叫那些女生過來的時候,就故意大聲討論了,還拿出手機各種拍,何明成才收斂了些。
只是他們從其他的同事那裡聽到,在洗手間撞見過何明成跟他班上的女生在洗手間裡摟摟抱抱,在人進去了才鬆開,而且那女生看着也是自願,聽說叫什麼蘇雲菲,也不知道那女生咋想的,跟自己的班導搞這種事,如果被傳出去,名聲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那可是得不償失。
原本他們還覺得羅其益來上班了,肯定要鬧一翻的,畢竟羅其益的班導位置,可是被這個人搶了,之前他們還以爲羅其益可能真的虐待妻子和兒子什麼的,可是在何明成搬到他們辦公室之後,他們馬上就否定了,那何明成就是個小人,在外造謠可是一把好手,如果不是他們平日裡等價友善,說不定現在也跟羅其益一樣,擔上各種莫虛有的壞名頭了。
只是他們見這羅其益進來到現在了,除了一開始坐着動了幾下之外,現在看着是完全非常認真的看書,一動也不動……
“老陳,我看羅老師,可能是生病過後,心態好了,不在意些啥了。”朱達海直接小聲的湊到陳智東那邊說話。
陳智東也是一幅肯定是這樣子的模樣點頭:“不在意是好的,那何明成在學校裡有關係,我們這些沒關係的,跟他鬥沒啥好果子吃。”就何明成那個喜歡到處亂傳別人壞話的小人,還是不招惹爲好,哪天在後面被捅了刀子還不知道。
此時的情乙趴在辦公桌上,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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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宗一走進教室,馬上眼尖的看到了他桌上的保溫盒子。
“這是誰放那裡的?”羅宗原本氣壓極低的臉色已經消失不見,只是故意這樣問。
“這是你爸爸讓我們放那裡的,說是給你買的早餐。”班上的同學直接說道。
羅宗聽到這話,嘴角都不由得翹了起來,快步走到自己座位上,打開那個保溫盒子,看到裡面還熱呼呼的早餐,就算他已經在外面吃過早餐了,還是很開心的吃了起來。
蠢貨果然是蠢貨,給他買早餐都不等他過來就走了。
昨天的事,他決定只要蠢貨再一直每天給他買早餐,買上十年,不,二十年,不,三十年,不,還是太少了,至少到他老去,蠢貨一直給他準備早餐,他就不計較蠢貨昨天的事了。
羅宗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貪心,蠢貨管他的早餐,他管蠢貨的午餐和晚餐,非常公平。
而且蠢貨沒錢,吃得又多,如果不花他的錢,肯定沒幾天又沒錢了。
羅宗心滿意足的吃着早餐的樣子,讓班上的同學不由得有些牙酸。
王成陽和李大財包括班上的同學,都差點將白眼翻上天。
看看看看,這就是爸寶男啊!
今天一年級的校草因爲吃了校草爸送的早餐的事很快就傳得滿學校都知道。
連之前校草羅宗因爲要照顧他爸,連續好幾天請假沒去上課,也不參加籃球比賽的事都傳得極快。
而之前那些關於羅宗他爸虐待妻子和兒子的事,直接就被早上校草高興的吃着校草爸送來的早餐的事淹沒掉,沒人再覺得校草他爸會虐待兒子,不然校草怎麼會對他爸那麼好,請假那麼多天去醫院裡照顧他爸,吃個他爸送的早餐還那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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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中午放學,除了早上因爲沒課就沒來的何明成,陳智東和朱達海是震驚的發現他們的同事羅其益,維持着一個姿勢三個多小時,直到快中午下班的時候才動了……
清乙在陳智東和朱達海驚訝的目光中,拿了手機訂了外賣後就起身離開。
“老朱,我確定他真的沒動過!”陳智東他可是時隔幾分鐘就忍不住看一次,他們今天都沒早課,上午來也是整理些資料,只是沒想到發現這麼個奇怪的現象,羅其益一動不動三個多小時,這是多大的毅力……
朱達海咳了下,感嘆的說道:“這羅老師,可能是看資料的時候思索太過入迷,才忘了時間,一坐就坐着不動三個多小時。”朱達海覺得自己猜測的這個肯定對,他看過的很多教育的書裡,那些專注的人,就是這樣,終於在現實中看到一個了。
陳智東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只是不小心瞄到今天送來他桌上沒來得及看的報紙,眼睛一下子瞪大,拿起來看了幾眼,就遞給朱達海:“你看看,這世家現在開始找人要血了,還是要非常稀少的血呢,禍害啊……”那上面寫的那種血型,有着這樣血型的人可是非常少的,去其他的國家賣,還能賣不少價錢了,可是誰知道世家要這血是幹什麼的啊,有這種血的人本來就少了,如果世家貪婪,一下子將賣血的人的血抽多了那不就是要人的命嘛!
朱達海聽到陳智東這麼說,趕忙接過報紙來看,一看到上面醒目的豪門世家楊家買血的字眼,馬上就氣憤起來:“這太過分了,這血型那麼稀少,就是現實中有這血型的人,也不敢說自己是啊,不然被黑心的朋友出賣了,被盯上,那人也別想安生了。”這血型那麼稀少,早些年他在世家裡工作的朋友就說過這個楊家,一直在找有這種血型的人,還是裡面的一個大人物得病了需要。可是之前也沒透露出來,現在這樣明目張膽的公佈,不就是爲了將有這種血型的人都逼出來給他供血嗎?
“那也沒辦法,誰讓那是世家。”陳智東只能是泄氣的這樣說了,“世家登報買血,那是盯上了有這血型的人了,有這血型的人,被發現了,那以後就是世家的血庫了。”那可是相當恐怖的事,相當於命都在世家手裡了,哪天世家缺非常多的這種血,那人就是被抽乾了血,世家還會嫌少。
朱達海將那報導看完,看到上面寫的血液價格,神色也不由得有些驚訝起來:“這楊家,出的買血錢可是不少,一袋平時量的血,竟然出到了十萬,這樣的價格,保不準有這血型的人會動心去賣血。”這價格可非常不低了,頂他們工作六個月左右的工資了,他們的工資還算高了,外面的工作,一年也就五六萬左右,這樣抽一袋平時的獻血量,兩個月就差不多可以再賣,這缺錢的,可就不一定擋得住誘惑,直接就去賣血了。
陳智東聽到朱達海這麼說,也將剛剛沒注意看完的報紙拿過來看,看到上面寫的價格,差點罵出聲,“這是用錢買別人的命啊,如果有哪個傻子去賣了,可不一定真的只被抽一袋血了,平日裡輸血,你見過哪個病人只需要一袋的,都是三四袋以上啊,這不懂事的,去賣了可就真的回不來了。”
陳智東看着報紙上,楊家承諾給賣血的人的各種優待好處,越是看着,越是覺得這是在買命,“除了那十萬外還有那麼多好處,可以安排給賣血的家裡人工作,這完全就是想讓有着那種血型的人的朋友,知道後做出出賣家人朋友的事啊。”
“十萬一袋血,那真缺錢起來,可不就上了世家的當了。”朱達海可是從他在世家裡工作的朋友裡知道世家絕對是便宜佔盡的資本家,這次這個楊家登報說要找這種血,那肯定是真的非常缺了才這樣做,以那些世家的渠道,肯定是在醫院裡找不到有這種稀少血型的人了,纔在民衆中找,又不可能抓着一個個驗血,就想出這麼一個方法禍害人。
“缺錢了,誰還管得了那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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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學校的清乙在外賣送上門之前回到了家裡。
沒幾分鐘後接到電話,清乙拿起來一看,上面顯示“小宗”。
清乙接起電話。
“喂,我下課了,你現在在哪裡,出來吃飯。”電話另一頭傳來羅宗的聲音。
清乙愣了下,說道:“我現在在家裡,已經叫了外賣,馬上就送到了。”
只是剛說完,那邊就傳來嘟嘟聲。
“真尊,老朽剛剛感應到,羅宗並沒有故意掛電話,是他手機沒電了,現在在回來的路上。”土地婆兒在一旁說道。
清乙揉揉眉心,坐在客廳裡,沒一會,手機又響起,這次是外賣送到的電話。
清乙重新戴上眼鏡,打開門,讓送外賣的人將外賣都搬進去放到桌子上。
沒等外賣的人搬完,羅宗就回來到了。
羅宗一看到樓下的外賣車子,就猜到蠢貨叫的外賣到了,馬上就跑上樓去到房門外,看到幾個穿着外賣制服的人在搬着一箱箱的外賣,臉色繃了下,才走進去。
“小宗,你回來了。”清乙看着進來的羅宗說道。
羅宗看到蠢貨完全就像一個陰沉的老頭子,忍不住走上去,用身體擋着外面的視線,將清乙的眼鏡半拆下,看着清乙明亮的眼睛,說:“我回來吃午飯。”
“……”
清乙拿開羅宗的手,重新戴好眼鏡,坐到沙發上,不理會羅宗。
羅宗見蠢貨看着像是鬧脾氣了,完全沒明白自己剛剛說回來吃午飯了有什麼問題。
難道是因爲不想給他吃午飯?
羅宗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大。
蠢貨今天中午可沒有去叫他吃飯,而是自己叫了外賣,肯定連他的份都沒有!
羅宗頓時也上了火,在外賣的人將外賣都放到桌子上離開之後,直接就坐到桌旁邊,打開一盒外賣就吃,邊吃還邊惡狠狠的看着清乙。
“土地婆,凡界的兒子,都如此嗎?”清乙揉揉眉心,問土地婆兒。
土地婆兒噎了下,也沒想到真尊會問這個問題,想了下,才說道:“這應該跟各小孩的性格有關,羅宗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長大,脾氣古怪也是合理的。”
清乙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餐桌前,也打開一份外賣開始吃。
羅宗見清乙也過來吃了,速度也極快的吃起來,誓要將蠢貨買的外賣吃完,誰讓蠢貨不想跟他吃中午飯。
等到蠢貨吃不飽了,知道錯了,他再帶蠢貨去吃別的。
只是羅宗吃了六份之後,吃不下了,繃着臉在一旁一直看着清乙吃。
一個小時後,清乙解決掉所有的外賣,看了下一直在一旁邊看着他的羅宗,起身將吃完的外賣盒子都裝起來。
羅宗見狀,直接就搶過清乙手上裝滿的垃圾袋子,提出去丟到外面的垃圾桶了纔回來。
“小宗要回學校了嗎?”清乙見羅宗回來了,便問。
羅宗一聽到清乙的話,馬上有些不滿的問:“你就不想我在家裡待着?”蠢貨不想跟他吃午飯,現在吃完午飯了就想讓他回學校了,就那麼不想他待在這個家裡?
清乙只得回道:“沒有,只是爸爸想休息下,下午的時候會晚點去學校,你去慢了,今天下午的課就落下了。”真正的原因清乙沒有說出。
聽到蠢貨原來是怕他落下課的羅宗剛剛不滿的臉色已經變得得意之色:“我的功課很厲害,半個月後的期中考,就會是全年級第一名。”有蠢貨看着,他肯定不再放水,拿着第一名給蠢貨看看,有他這樣優秀的兒子,是蠢貨的福氣。
清乙一愣,點了點頭:“爸爸等你拿第一名。”
識海里的剎童感應了下原來世界裡的羅其益的成績,馬上跟真尊告狀,“真尊,羅其益在原來世界裡的成績只是中上,平時的考試也在班內十來名,根本拿不了第一,他就是騙你的。”
清乙神色不變,只是被眼鏡遮着的眉眼上有些許笑意。
“等我拿了第一名,你要送什麼禮物給我?”羅宗看着清乙,雖然不知道蠢貨爲什麼一吃完飯又將眼鏡戴上了,但是隻要他知道蠢貨看着他的眼睛肯定是亮亮的就對了。
清乙愣了下,尋思半響之後剛要開口,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今天又帶着男友的律師回來的林文姝見羅宗和羅其益坐在客廳裡,看到羅其益還是那幅陰沉的樣子,馬上拿着離婚協議書走進去,丟到羅其益面前,面露嘲諷的說道:“羅其益,你猜猜我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