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燕還在爲剛剛在法庭上, 法官問許玉是要跟媽還是跟爸時,一直說要跟爸爸的話噁心得不行。
這就是她的好女兒啊,她懷胎十月, 生下了一個白眼狼,剛剛讓她丟盡了臉面,讓法院裡的人都以爲她是個虐待女兒, 不給女兒飯吃的母親,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饒過這個讓她丟臉的親生女兒。
許玉被媽媽的臉色嚇到, 趕緊緊緊地抱住覺得會保護她的爸爸, “爸爸, 不要讓我被媽媽搶走嗚嗚……”被媽媽搶走的那些天,許玉餓怕肚子了, 見媽媽臉色陰沉,非常害怕,更怕爸爸又讓她被媽媽搶走了。
清乙拍拍許玉的小肩膀,“以後都不會被搶走了,乖,不用怕。”
張小燕看着這對一唱一和的父女氣得不清, “玉兒,你這個白眼狼,媽當初就應該將你殺死在肚子裡,不讓你出來!”張小燕覺得自己生了許玉, 就有權決定這個女兒的生死, 特別是看到女兒讓她出醜, 讓她被外人以爲是毒母親,這個帳,她必須算!
許玉兒聽不懂媽媽說在肚子裡的話,但是知道殺死的意思,哇哇的大哭,“爸爸救我,媽媽要殺我……”
旁邊的人聽到一個小女孩說媽媽要殺她,都對着張小燕指指點點。
張小燕氣極了,要衝上去打許玉,結果被清乙一躲,直接撲倒在地上。
“許安,就算我們離婚了,你也不用那麼對我吧,我不過是教訓自己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攔我?”張小燕倒在地上後,覺得丟臉至極,馬上站起來指着清乙大罵,她不過是教訓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親生女兒,這個敢一直讓她丟臉的女兒,打死都不過分。
“爸爸嗚嗚爸爸不要讓媽媽打我……嗚嗚不要讓媽媽打我……”許玉非常害怕媽媽打她,緊抓着清乙不放,小臉上都是害怕的眼淚。
“乖,不哭,爸爸帶你離開。”清乙抱着許玉離開,完全無視張小燕的質問。
張小燕氣憤得不行,許安以前明明說過愛她的,會爲她付出所有的,結果不過是生了一次病,就要跟她離婚了,完全把之前說過的誓言都忘了,張小燕最自豪的就是讓一個城市裡的高收入,在市中心有車有房的程序員娶了她,還讓她的父母都住到了城裡,還有結婚時給的三十萬彩禮,這讓她在村裡面子極大,可是現在全都變了。
如果不是許安要跟她離婚,她也不會做得那麼絕,許安本來就應該對她負責一輩子,結果才結婚三年多,就要跟她離婚了,還讓她擔了那三百萬的債務,雖然那是給自己弟弟的錢,但是她家裡就一個弟弟,難道她不能爲自己家考慮一下嗎?許安卻因爲那三百萬跟她離婚,還讓她自己還那三百萬,完全就是把她往死裡逼。
張小燕憤恨的朝許安和許玉離開的背影,心裡的恨意更深,這都是許安逼她的,爲了以後的張家,爲了還那三百萬的債務,爲了能在城市裡有一個住處,跟她離婚了的許安必須死,還有許玉,這個以後會影響到自己再婚的女兒,也必須死,她買的那些保險,就當作是許安和許玉賠償他們張家的損失,以後弟弟娶了城市裡的女孩,生了兒子,他們家會更加的好,她也能找到比許安更好的男人。張小燕完全無視了自己跟許安結婚三年多,已經發福非常多的身材,覺得自己魅力很大,能勾引到許安,就能勾引到比許安更有錢的男人供養她。
一直躲在張父張母身後的張興運見許安幾人走了,才面帶囂張的走出來,拉着自己的姐姐張小燕走到一邊,語氣煩躁的說道:“姐,快想辦法,殺掉許安我們纔有保金拿。”張興運現在賭癮又來了,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沒法貸款,他早貸款去賭博了,誰讓他父母和姐姐現在都沒有工作擔保,許安又早已提出上訴,根本沒法利用許安當擔保人去貸款,忍了幾個月了,他都快受不了了,父母房間裡的錢也早被他偷拿光了,現在就等着許安快點死,好有那近千萬的錢供他賭博,他相信憑藉他兩世的經驗,這次肯定能將之前輸掉的都贏回來。
張小燕聽到弟弟的話,心裡也是有些着急的,便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剛剛離開的許安,想讓許安再過去他們原來的房子一趟,結果根本打不通。
“許安這個人渣關機了。”張小燕直接罵道。
張興運可不想再等了,直接催自己的姐姐,“姐,快想辦法,許安活着一天,我們那個房子就有可能被許安賣掉。”上一世,許安就是在不久後將房子賣出去,讓他們只能去租別的房子,還有他上一世的女友,這一世還沒有跟他分手,雖然他已經不愛這個女友了,可是也不想讓女友到處嚷嚷他沒錢的事,上一世就是從他們被趕出房子開始,他的女友就到處亂說他壞話,害他剛出獄好不容易交到的幾個朋友都疏遠他了,還被傳說他沒錢裝闊,這一世,他可不想再被人說窮了,只有許安死了,他家拿到保金,他就能靠着那些錢風光一世,還能娶到其他更好的女人侍候他,給他們張家傳宗接代。
張小燕也着急,可是許安不接她電話,就沒法跟昨天一樣讓許安出車禍。
“昨天我們明明在許安車上動了手腳,怎麼今天許安還好好的在這裡?”張母和張父也過來詢問,他們可都計劃好了,今天連婚都不用離了,因爲許安死了,之後將許安的財產房子都弄到手,再加上那近千萬的保金,夠他們家享福一輩子的了,怎麼今天許安還好好的在這裡,這完全說不通啊。
張小燕也覺得蹊蹺,“媽,許安肯定是出了車禍了,我剛剛看到他是坐其他人的車走的,就是那個歹毒的律師車子。”張小燕剛剛的確是看到許安沒開原來的車子了,開了那個王成陽的車子,這讓她更加恨了,許安會跟她離婚,都是他身邊那些亂七八糟的的兄弟搞的鬼,特別是那個王成陽,直接讓那三百萬的債務讓她一個人擔了,就算她是轉給了自己的弟弟,可是那是婚後債務啊,本來就應該是丈夫承擔或者是至少要承擔一半以上,誰讓許安工資高,就應該承擔那個債務,可都是因爲那個王成陽的原因,她跟許安離婚纔沒討到什麼便宜,還欠了一身的債,這讓她怎麼能不恨。
“出車禍了沒死,那他現在沒車了,我們還怎麼下手?”張母是知道許安只有一輛車的,現在那輛車沒了,他們還怎麼利用車禍讓許安和許玉都死掉。
“去許安現在住的地方放火?”張小燕和張興運同時想到這個辦法。
張母和張父都覺得這辦法好,最後幾人回了家裡,商量怎麼上許安現在住的地方里放火,最好還是不讓別人知道是他們做的,否則那保金拿不到了還要坐牢。
最後還是讓張小燕明天去弄點迷藥,趁許安還沒去上班前,送吃的過去,等許安幾人都暈迷之後,再開廚房裡的燃氣,之後馬上離開,那燃氣肯定一時半會不燒起來,他們的女兒也可以完全脫身。
這個辦法,還是張興運在牢裡的時候,那些監獄的人說的,這樣殺人是最好脫身的,雖然裡面也有放火被監控拍到的,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也是他姐姐放的火,跟他沒什麼關係,只要許安死了,光光許安的財產,肯定足夠他花了,他不相信許安沒有私底下藏錢,否則上一世怎麼可能說承擔那三百萬的債務,分明是坑了他們張家一把,這一世還想讓他們張家吃虧,根本沒門!
。
只是第二天大早,他們住的許安的屋子就被人從外面打開,十多個人直接闖進去,將張父張母,張家姐弟四人全都拖了出去。
“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們的房子,來人啊,有人擅闖民宅啊,來人啊……”張母拼命扒着房門大聲呼喊。
“這個房子已經被賣了,現在你們是侵佔他人房產的住戶,識相點就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帶着人來的帶頭人直接朝張家幾人喝道。
張小燕拼命的要往屋裡走,被那些人攔住後,直接大聲咒罵,“這個房子是我的,你們纔是應該滾的我,弟弟,快報警啊。”張小燕完全將昨天法院的判決當兒戲,將這個許安的房子當成自己的房子佔有,根本沒想過要還給許安,甚至沒想過許安會將房子賣掉,這本來就是她的房子,她爲許安生了一個女兒,拿他一個房子根本不算什麼,許安沒有資格賣掉這個房子,就算法院判了也沒用,她不會允許到手的房子就這樣沒了。
張興運反而躲在張父的後面,催自己的父親,“爸,你快打電話報警啊,這房子可是我們家的。”張興運完全不敢自己出面,只敢讓父母和姐姐出面,他就躲在後面坐享其成,就算上一世這個房子也是被許安賣了,可是這一世不一樣啊,許安都要死了,這房子肯定不能被賣,必須要攔住這些人,可是他又不敢攔,更不敢報警,就將張父推出去報警。
張父也是害怕,以前家裡出事,也是靠張母出面打發,現在張母死扒着門,不讓門關上,沒法打電話報警,家裡兩個女人都沒法報警了,張父本想叫兒子報警,可是現在兒子催着他,他也只好哆哆嗦嗦的打電話報警,可是說了半天,可是那邊警察一接電話,張父就害怕得話都說不清楚,說了半天,等說清楚了,張母和張小燕都已經被拖出來了,一堆他們的東西被丟出來之後,房子也被那些人鎖住了。
“天殺的,這是我們的房子,你們這是搶匪啊,來人啊,救命啊,我們的房子被搶了啊。”張母拼命的朝圍觀的那些鄰居大喊,希望那些鄰居能幫他們將這些人攔住,將他們的房子還給他們張家,這個房子至少三百多萬啊,他們怎麼能放棄那麼多的錢。
那些鄰居卻都只是看着,臉上還都是鄙夷,這個張家在外面說女婿各種不好的話,住遠些的人會信,他們這些近的鄰里可不相信。
許安那小夥子那麼好的人,就因爲這些個張家的人,結婚幾年啊,變得又瘦又老了,而張父張母,還有許安娶的張小燕,這幾年吃得越來越發福,前幾年剛住進來的時候,幾個人都是乾瘦,畏畏縮縮的,這才三年多時間,三人都發福了,還都沒出去工作過,這也是他們住得近才知道的,這幾人還天天跟他們吹牛他們不用工作也有錢花,還不說是哪裡來的錢,他們都能猜到是許安的錢。
可是他們都有眼睛看啊,許安娶了這個張小燕,那可是娶了吸血的一家啊,哪有人娶了老婆才三年不到,就變得頹廢蒼老啊。現在許安跟這個張小燕離婚了,還將房子賣了,現在這幾個人被趕出去,這些鄰里都覺得是活該啊,沒人上去幫忙。而且房子本就是許安的,人家想賣,這張家還想佔着,簡直太不要臉了。
“救命啊,你們快來幫幫我們啊,不然以後你們的房子也會被賣掉的啊……”張母一直想往屋裡闖,反而被拖着出去,連着張家幾人被拖着往小區外面走,張母擔心房子真的沒了,拼命的朝圍觀的那些人喊叫。
可是都沒人幫他們啊。
“你們怎麼都那麼沒良心啊,我們可是鄰居啊,你們連鄰居都不幫忙了,以後你們出了什麼事,也是你們的報應!”張母氣憤的朝那些人詛咒,這些不幫助他們的人,以後肯定會遭到報應的!
張家的人裡,只有張母和張小燕是拼命的抵抗,張父和張興運,反而都不用那些人拖着,自己走在後面,任由家裡的兩個女人吵鬧,甚至希望家裡兩個女人吵鬧厲害點,出啥事了,這些人就不敢做什麼了,乖乖的將房子還給他們。
等張家幾人快被趕出小區後,警車在登記情況,看到被拖着的張母和張小燕,讓那些人放手。
收了錢來趕人的很識相的將張母和張小燕放開。
被放開後的張母馬上大聲喊道:“警察同志,快點將這些人抓起來,他們將我們的房子霸佔了,是強盜啊。”張母聲音有些尖銳,喊叫聲讓很多人都圍觀過來。
那些來趕人的,卻完全沒有緊張,拿出合同交給警方查看。
警方查看完,直接朝張家幾人說道:“那不是你們的房子,也已經被賣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吧。”
“不可能!”張小燕馬上撒謊,“警察,那房子是我跟我丈夫的,他沒資格賣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賣了房子,完全是違法的,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爲我討回公道啊,我丈夫在外面養了小三,欠了三百萬,結果離婚之後欠錢的變成我了,還將我們的婚房賣了,連我女兒也搶走了,完全沒良心啊,求你們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
張小燕連連賣慘,就是希望警方幫他們將房子要回來,許安有法院的判決又有什麼用,那個房子本來就是她的,許安沒經過她的同意賣房,就是人渣。
來的警察聽到張小燕的控訴,都面面相覷,如果真如張小燕說的,那個賣掉房子的許安可就是個人渣了,只是這些人還有法院的判決,他們也不能越界,只能勸說了。
“這個房子,已經通過合法的途徑出售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找許安,也可以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利益。”這是他們警方能給的比較合理的建議了,畢竟這房子已經出售了,戶主也不再是許安,這家人想要拿回來基本是不可能,只能去找許安要賠償或者是通過律師打官司得到賠償。
“警察同志,這個房子是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賣的,根本不算數啊。”張小燕就是知道通過許安和法律拿不回來,就想通過警方不知內情的同情,去逼許安將房子還給他們。
“這個我們做不了主,你們需要找許安,這房子是在完全合法的情況下出售的,手續也很齊全,你們只能去找許安要賠償了。”這些事,他們警方都是按規矩來辦事,不可能因爲這家人真的像他們說的一樣,被許安搶奪了房子還背了債後就抓住許安,逼許安還回去,這沒有事實根據的事,他們不會去做,而且這幾人穿着光鮮,一家人都肥胖,不像是被虐待吃苦的人,警方對他們剛剛說的話也有了懷疑。
張母可不答應,“警察同志,求你們叫許安過來,將房子還給我們,我們一家子,就那麼個房子住了,沒了那個房子,我們只能睡大街了啊。”張母哭得悽慘,好像那個房子真的是他們的房子,沒有那個房子之後只能去睡大街了,完全忘了昨天法院判決結束之後,張小燕拿到的七,八萬的房子升值分成,就是想讓警方將許安抓過來,逼許安將房子還給他們。
警方覺得這事想要解決,的確是需要將許安找來,便跟張家要了許安的電話,打了過去。
只是電話一直打不通,幾個警察都試了,完全打不通。
“他應該是關機了,警察,你們快去將他帶過來。”張母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賣掉房子的許安,想讓警方將許安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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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兩個警察跟張家要了許安現在的住址,開車去叫人。
而來趕張家的那些人,完全沒停下去,將張家的那些東西都用麻袋裝起來丟在小區大門外面。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等會房子就拿回來了,你們這些人都會因爲擅闖他人房子,傷害他人坐牢!”張小燕張口就來坐牢的話,剛剛被這些人拖到這裡,已經夠丟臉了,現在還被這些人將行李丟在小區外面,心裡更是憤恨,等會一定要讓警方給這些人安個罪名抓起來。
那些人卻完全沒當回事,帶頭的還直接指着合同說道:“這個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不管你們跟什麼許安有什麼關係,你們現在就是非法侵佔了他人的房屋,趕你們出去纔是爲你們好,否則你們被告,坐牢的纔是你們!”他們幹這行已經很熟練了,都是弄清了合同才辦事的,這幾個人以爲那個賣掉房屋的許安來了就能將房子收回,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房子本來是我們的,根本沒有賣過,你們不過是跟許安一夥的,休想將我們的房子收走。”張母可還想着用這個好地段的好房子,給兒子娶媳婦呢,城裡的家世好的女孩,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只有有了好房子,之後許安和許玉死了,他們拿到了保金,再給兒子買輛好車,有好房子有好車,兒子找城市裡的媳婦就非常容易了,她可不能讓這房子就被許安這個忘恩負義的人賣了。張母完全沒想過這房子本來就是許安買的,連法院的判決看都不看,覺得只要是他們張家住着,就是他們張家的,許安要將房子賣掉,就是忘恩負義,就是人渣!
那些人完全看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張家的幾人,連警方留下的人也是有些無語。
這房子在法律上是完全屬於許安的,許安竟然賣掉了房子,那麼這房子除非新買的戶主再賣掉,否則許安和他們警方,也沒有權力收回已經有戶主的房屋。
還留在這裡的的兩個警察看着這情況,覺得今天這事可有得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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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來找許安的兩個警察到了許安居住的地方,通過物業帶路去許安居住的房門前。
只是等他們敲門進去的時候,屋裡的一個小女孩一看到他們,馬上嚎嚎大哭起來。
“爸爸嗚嗚……爸爸快救我……爸爸快救玉兒嗚嗚……玉兒要被搶走了嗚嗚……”許玉看到穿着綠色衣服的警察,哭喊着衝進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