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乙不知心裡的異樣是爲何。
“雪童剎童, 看下馮老死後馮家的情況。”清乙沉着聲說道。
“是, 真尊。”白色的光幕出現,馮老死後的馮家, 是人亡家破。
馮老死後,雖然是由馮老的大兒子馮立輝繼承家業, 但是因馮立輝沒法再有兒子, 所以馮老在遺囑裡給他的孫子馮安平留了一份產業, 先由馮家的大兒子和三兒子保管,等馮安平滿了十八歲,再慢慢交到他手中,那份產業, 基本算是馮家的根基了。
馮老是在陳文茵被槍斃不久後死的, 那時的馮老也將近90歲了, 馮老的大兒子馮立輝也已經60多歲了,馮老是覺得到了孫子滿18歲時, 他的大兒子也70多歲了, 也是到了該退下來的年歲了。
可是馮老的大兒子馮立輝一接手了家業, 沒有急着在馮家的公司裡站穩腳根,穩住公司裡因爲馮老過世而有意向出走的另立門戶的元老, 反而是馬上就對自己的兩個兄弟和侄子下手, 馮安平在馮立輝剛繼承家業那年,直接被毒成癡傻。
馮安平被毒成癡傻之後, 她的母親怕馮立輝還不放過自己的兒子, 暗地裡花了不少的錢, 將兒子送到了國外醫治。
而馮安平的母親和雙胎姐姐馮安雲,也在馮立輝的設計中,雙雙車禍而亡。
甚至連馮立輝的妻女和馮成益的妻女也被互相設計死亡,馮家年輕的子女,還活着的也只有被送往國外的馮安平,和早已出嫁的兩個大孫女。
馮立輝的作法讓馮老的另兩個兒子馮成益和馮明達合夥起來,將自己得到的馮老的資產直接卡住,不再給馮立輝的公司供貨。
原本馮老就是擔心馮立輝不顧親情,對自己的兄弟下手,遺囑裡給二兒子和三兒子的企業都是給馮家企業提供不少貨源的企業,只要馮立輝有些腦子,都不應該對自己的兩兄弟動手。
結果馮立輝成了家主,卻根本不顧公司死活,反而是恨之前殺了他兒子,又害他無法再有兒子的馮成益和馮明達二人,一繼承了家業,就逼二人將繼承的產業交出來,暗地裡在二人的產業裡安排了不少的暗手,讓那些產品出了不少的問題,還害了買了產品的無辜客戶,完全沒想過當初是他先害了馮成益和兒子,讓馮成益也沒法再有兒子,雙方的互相殘害才導致了馮家後面只有馮安平一個男丁。
馮成益和馮明達看出了馮立輝想對他們下死手,直接切掉了貨源,還跟馮家的死對手合作,就是要趁馮立輝對他們下死手前先將馮立輝整死。
馮立輝因爲沒有了不少的貨源,公司的供貨出現問題,元老又相繼離開,沒多久就貨源問題失信,必須賠償大量的錢才能彌補。
馮立輝根本不願賠錢,反而想利用之前馮家的勢力逼合作的那些人不要糾纏,結果忘了馮老死後,公司的元老出走,他沒有威信,馮家暗地裡的勢力也叛離不少,已經不同以往。
馮家產業的搖搖欲墜,就在一直掌管馮家暗地裡勢力的老管家也離開之後徹底被刮分。
馮家三兄弟的鬥爭,直接在不到兩年內,就將碩大的馮家弄得四崩五裂,被各方勢力刮分。
馮立輝也因失信,欠款巨大被執行了死刑。
馮成益和馮明達,在馮家被刮分之後,也被馮家的死對頭整死。
馮家的老管家,在離開了馮家之後,就帶些馮家還願意跟着他的勢力去了國外,找到馮安平,讓馮安平當了guilue當家,重新紮根,以防被國內馮家的對頭盯上,不得安寧。
至於馮安平,也因爲少時被毒癡傻,留有後患,也沒能活多久,不到30歲就在一次救治中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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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的異常,與他預知的完全一樣,清乙沉默半響,便拿了衣物去洗漱。
雪童卻歪着小腦袋問土地婆兒:“土地婆兒,爲什麼他們有那麼多錢,還要自相殘殺,最後都死了呢?”雪童不懂,有了錢,可以好好享受生活,爲什麼還要殺死自己的兄弟,甚至連小孩都不放過。
土地婆兒看得明白:“以前馮家的三個兒子,算是平等的位置,他們互相防備陷害,早已埋下了禍根,在馮老死後,馮立輝繼承了家業,就想將之前跟他有過過節,害過他的人都殺了,才能平他心裡的恨。”
“馮家因馮老而繁榮,也同樣會因馮老的死亡而落敗,馮家三個兒子,靠着馮老,已經享受了半世多的榮華富貴,卻因行事不端,自相殘殺,沒有好下場是必然的,凡界的家族多是如此,因誰興,也會因誰死而落幕。”土地婆兒在凡界如此多年,對這些家族的興亡早已看過不知凡己。
雪童聽得雲裡霧裡,倒還是明白了些,“凡界的人都好複雜,都好容易就對自己的兄弟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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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我爸還沒立遺囑?”馮立輝氣急了,鐵青着臉罵陳文茵,這個女人說跟他合作,結果就是直接殺掉他父親,讓他父親連遺囑都沒立,空出來一個位置,三個人怎麼坐?
陳文茵卻是哭訴:“我怎麼知道,我以爲他立遺囑了,我這也是爲了我們好,難道你真的要我去陪個老頭嗎?”陳文茵上一世離開馮家的時候,只聽到馮立行讓馮立輝繼承了家業,就以爲馮立行早早立了遺囑,重生後殺了男友就馬上找上馮立輝合作,她想給馮立輝一個驚喜,就作主殺馮立行,等馮立輝繼承家主的位置,她再跟馮立輝邀功,沒想到馮立行現在根本還沒有立遺囑,她差點就壞了大事,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因爲不想犧牲自己陪80歲的老頭了。
“總之你現在要做的,是讓我爸將遺囑早點立了,讓我成爲繼承人,在那之前,不要想殺掉我爸,不然家主的位置,最後是誰的都說不定!”如果不是因爲陳文茵還有用處,馮立輝真想將這女人直接殺了,差點壞了他的事,如果他爸現在就死了,家主位置三個人搶,馮家被強制分成三份,他怎麼甘心,他想要的是整個馮家,不是三分之一,甚至還有可能被這個蠢女人分去一些,這讓他怎麼可能甘心。
如果不是他媽死得早,他爸根本不會再娶妻,馮家也只會有他一個兒子,根本沒那麼多鬥爭,只有一個兒子多好,什麼都是他的,都是因爲他媽死得快才這樣,馮立輝對自己的母親根本沒有半點好感,還怨恨自己的母親死太早,讓別的女人有了機會進入馮家,還生了兩個兒子出來跟他競爭家業,他的母親,根本就是最害他的人!
陳文茵也是怕了,連連點頭,“立輝,我以後聽你的,在馮立行沒立遺囑前不殺他。”陳文茵覺得自己這樣說,馮立輝會感動,畢竟她爲了馮立輝,連要殺馮立行的事都暫時壓下去了,她現在是馮立行的妻子,要下手的機會可是很多!
“記住你的話,別輕舉妄動。”馮立輝說完馬上走了,馮宅裡到處是父親的眼線,他可不願在父親結婚當天,就被傳出跟父親的新夫人有苟且的事,更何況這個新夫人,才進門第一天,就想着將父親殺死,還口口聲聲爲了他,根本就是自以爲是,等他利用完了這個女人,讓父親立了遺囑,他再讓這個女人殺了父親,就讓這個女人跟父親一起死掉最好,省得以後還自持身份,想壞他的好事。
陳文茵見馮立輝說走就走了,臉色都要扭曲了,她都這樣低聲下氣了,這個馮立輝卻一點都不領情,上一世明明馮家的三個兒子都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這一世就因爲她先勾引了馮立輝,馮立輝就對她指手劃腳起來。
要不是因爲上一世馮立輝是以後馮家的家主,陳文茵根本就不願陪這個半老的醜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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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清乙洗漱出來後,土地婆兒便將陳文茵和馮立輝的事告知清乙。
“真尊,看來殺馮立行的事,還是陳文茵的自作主張。”土地婆兒之前就猜測過,馮老還沒有立遺囑,馮立輝怎麼會同意陳文茵殺馮老,這根本解釋不通。
“恩”清乙應了聲,沒有呆在這個屋子裡,而是拿了個外套披在身上出了門。
門外只有保鏢守着,清乙沒讓他們跟着,自己去了馮立行的書房。
馮立行的書房離主屋不遠,清乙走過去之後,讓守在書記外的保鏢開門。
保鏢拿鑰匙開了門,清乙便推開門進去。
裡面的裝飾相當古老,書架的擺放像極了古代時的擺放,整整齊齊,桌上也沒有一絲灰塵,可以看出馮老是相當保守的人。
清乙順着身體裡殘留的記憶,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籍來看,這是馮老時常看的書籍,並非是關於第一任妻子的,反而是關於公司治理的各種方案。
清乙翻開書籍,上面有很多的標記,顯示着注意的地方,清乙用神識過了一遍,裡面好多注意的地方,都是公司裡會遇到的問題。
“真尊,這個書房馮老並沒有阻止三個兒子進來翻看,但是馮立輝幾人,對馮老所收藏的書籍並不感興趣,只關注如何拉攏公司裡的人站隊,如果馮立輝能將馮老留下的書籍滲透,也不至於讓馮家落敗如此之快。”土地婆兒感受了下此地的情況,便告知真尊。
“土地婆,這個宅子,已經有黑氣出來了,已經快完了啊。”剎童作爲暗面境,自然可以能看到這個宅子的落敗之處。
雪童卻是不懂了,“在原來的世界裡,破敗不是要等差不多十年後嗎?”
“那是因爲馮立行還活了十年,現在的馮立行,已經被重生者害死了。”剎童直接說出原因。
雪童倒是有些不滿剎童懂那麼多,“爲什麼你都知道?我怎麼都想不起這些。”
“……”剎童憋了半天,還是沒敢說出雪童被真尊封印了暗面。
兩個小童在書房裡吵吵鬧鬧,清乙手指微動,兩小童就被丟回了識海空間。
土地婆兒感應到陳文茵上了樓,進入主屋裡沒看到人,問了保鏢後正過來書房。
“真尊,陳文茵現在過來書房,應該是想勸說您立遺囑,讓馮立輝成爲繼承人。”土地婆兒猜測道。
清乙聞言,將手中的書放開,坐在辦公桌前,拿出白紙,在上面畫了一人。
沒過一會,書房的門直接被打開,陳文茵連敲門都沒有,直接打開門進去,見到坐在辦公桌前的馮立行,走過去,裝作關切的問:“立行,那麼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陳文茵雖然希望這個人早死,可是隻要馮立行立了遺囑再死,她能得到的馮家財產就更多,她可是知道自己嫁給馮立行簽了多少合同,想拿到更多,只能靠馮立輝繼承馮家之後。
“你先去休息吧,公司裡還有些事要處理。”清乙神色淡淡的看了下陳文茵,繼續在白紙上畫着人。
陳文茵以爲是公司裡其他案子,便走過去看,這在上一世,她幫馮明達偷看過不少。
只要她看到了對馮立輝有用的案子,對馮立輝說了,馮立輝肯定對她感激不盡,以後繼承馮家了,會讓她地位更穩。
還有馮立輝的妻子,只要馮立輝覺得她比柳如蓉重要,她相信馮立輝會爲了她,將柳如蓉趕出馮家。
可是陳文茵剛一走近,前面忽然出現一個人,擡手要掐陳文茵。
“鬼……鬼啊……”陳文茵嚇得臉色發白,拼命的往門外跑。
門外的保鏢聽到聲音,趕緊打開門查看,結果只看到老爺的新婚夫人直接臉色蒼白的衝出來,還一直喊屋裡有鬼。
“鬼,裡面有鬼,你們快去將他趕走。”陳文茵嚇得身體發涼,劉明文昨天就已經死了,爲什麼今天卻出現在書房裡,還一直滴着血,還想掐死她。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在打算進去看看時,就見老爺出來了,馬上恭敬的說道:“老爺,夫人剛剛說書記裡有……鬼”保鏢還是將老爺新夫人所說的東西說了出來。
“文茵,書記裡就我一人,何來的鬼。”清乙拄着扶拐,冷着聲說道。
陳文茵卻還是嚇得臉色發白,“立行,真的有鬼,我剛剛真的看到了,他還要掐死我。”陳文茵語無倫次,“立行,快讓保鏢進去抓了那鬼殺掉。”陳文茵就算是害怕,可是她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就算劉明文做了鬼,他也休想能跟她一樣重生,最好連鬼都沒法當,直接被殺死。
“你們幾個,進去看看。”清乙對幾個保鏢吩咐。
“是,老爺。”幾個保鏢一臉古怪的進去,根本不信書房裡會有鬼,將書房都看了一遍後,確認裡面什麼都沒有,馬上出來說道:“老爺,裡面沒有鬼。”
陳文茵卻是懷疑,“我剛剛明明看到了,裡面真的有鬼。”陳文茵臉色蒼白,剛剛昨天死掉的劉明文滿臉是血瞪着她,她不可能看錯的。
“夫人,我們將裡面都看了,是沒有鬼。”幾個保鏢還是肯定的說道。
“文茵,聽到了吧,裡面沒有鬼,你剛剛有什麼事,進來說吧。”清乙上前,傷勢要牽馮老新婚夫人的手。
陳文茵急忙躲開了,不願被一個80歲的老頭碰到,見馮立行沉着臉看她,有些慌亂的解釋:“立行,我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間休息。”陳文茵恐懼的看了一眼書房,趕緊走開。
清乙在陳文茵離開後,便對幾個保鏢說道:“竟然文茵說有鬼,那麼你們就將宅裡的裡裡外外,都裝上監控,先別讓文茵知道,如果真的有鬼,就找了道士來捉了,也安安文茵的心,別嚇着她。”
“是,老爺。”幾個保鏢以爲老爺寵愛新夫人,不想讓新夫人受到驚嚇才如此做,便找人連夜在宅裡裝了不少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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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回了書房,看了會書後,覺得困了,便回去主屋。
牀頭那個新婚照片,清乙讓保鏢撤下。
保鏢雖然疑惑老爺那麼愛新夫人,爲何要撤下兩人的新婚照,但也不敢過問,將新婚照片撤了下來。
“將那邊相片放上去吧。”清乙指着年輕的馮老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的照片說道。
保鏢這才恍然大悟的連連說是,將老爺指着的照片裝裱上去,詢問了沒事情之後纔出去。
“土地婆,真尊爲何要將照片弄下來又放上去呢?”雖然是不同的照片,但是雪童卻覺得差不多,但是被真尊丟識海多次了,也不敢問真尊了,可是又好奇,只能問土地婆兒。
“不知。”土地婆兒如實回答。
雪童只能嘟着嘴,在那兩張照片旁邊看來看去,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
清乙將外衣脫了,躺到牀上,很快就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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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馮家的人臉色都很是古怪。
特別是大少爺的妻子柳如蓉,一直狠瞪着往自己老公身上蹭的陳文茵。
柳如蓉沒想到公公的新夫人新婚之夜沒有睡在公公的屋裡,卻睡在她和老公屋子的隔壁,今天早上還親自去叫她老公起牀,完全不避諱,還直接幫她老公挑選衣服穿,完全無視了在屋子裡的她,要不是她被吵醒,可還不知道這個公公的新夫人這麼不要臉,連她老公都要勾引了!
陳文茵卻是直接無視了柳如蓉,坐在主位的旁邊,而她旁邊,就是馮立輝的位置,兩人靠得很近,要不是見馮立行下來了,陳文茵還不收斂。
“立行,你起來了,大家都已經在等你了。”陳文茵裝作等了很久的樣子,“立行,我的肚子等那麼久都餓了,趕緊吃飯吧。”
陳文茵說得殷切,卻是沒起身去扶馮立行。
明眼人都能看出陳文茵對老爺的嫌惡,連自己老公下來了,還是家主,都不會起身去迎下。
馮家三個兒子原本以爲父親大婚了,早餐這種時候,是新夫人去扶父親過來吃飯的,沒想到陳文茵卻只說了幾句就一動不動,幾人趕緊起身,就算父親不讓他們扶,也不敢在父親下樓之後,在父親沒坐下之前坐下來。
馮家的人都站起來了,連兩個龍鳳胎小童都被教得自覺站起來等爺爺。
只有陳文茵還分不清情況,就坐在那裡等馮立行,在上一世,她都是跟馮立行一起下樓的,然後馮家的人都站起來等他們,現在她卻忘了自己並沒有在馮立行的身旁,也需要站起來等馮立行坐下了她才能坐,反而是把自己在馮家的位置,擺在跟馮立行相同的地位上了。
“文茵,可否是身體不適?”清乙拄着扶拐走到陳文茵面前,面上關切的問。
陳文茵不知道爲什麼馮立行這樣問,直接敲着自己的碗:“立行,我身體沒事啊,就是餓了,快點坐下來吃飯吧。”陳文茵說得理所當然,要不是馮家的規矩多,每天早上都要聚在一起用餐,她根本不想那麼早下樓。
昨晚看到死掉的劉明文,那之後就沒再出現,陳文茵就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心裡不怕之後,就想着怎麼勾引馮立輝,今天特意起早了,去馮立輝的屋子裡親自叫他起牀,幫他挑選衣服,她現在算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並不覺得幫馮立輝做這些事惹人懷疑,反而是用着關心兒子和兒媳婦的藉口掩人耳目。
馮家的其他人聽到陳文茵的話,臉色都更加怪異了,他們都知道老爺這人最講究規矩,餐桌上的規矩更是看重,也因此讓兒孫都從小都遵守那麼多年。
“竟然文茵身體無事,那麼用餐之後,讓管家跟你說下馮家裡的規矩,以後可不能再犯了。”清乙沉着聲吩咐。
老管家知道老爺生氣了,連忙應下。
陳文茵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馮傢什麼規矩,想讓馮立行別讓她學規矩,可是看到馮立行的臉色,馬上不敢出聲了,她上一世每次看到馮立行發火,臉色都是這般。
“立行,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陳文茵裝作無知的說道,原本想抓住馮立行的手,可是想到馮立行已經80歲了,馬上就不願意碰了。
“用餐之後好好跟管家學規矩。”清乙說完,讓其他人也都坐下吃飯。
陳文茵很是憤恨,她上一世在馮家可是受人尊敬的,現在第一天就被馮立行下了臉色,還當面給她難堪,讓她學規矩,陳文茵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從馮立行坐下之後就一直沒給過他好臉色看,還頻頻看向馮立輝。
馮家人都坐下來後,馮立輝的妻子柳如蓉便裝作不經意的說對着主坐上的公公說道:“爸,陳姨今早可好了,還到我跟立輝的房間裡來,叫立輝起牀,幫立輝拿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