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遇前世(言情票票滿700加更)
我和許世唯同時回過頭,迎面而來一對男女,那聲音自然這名男子發出的,男子身着碧藍錦袍,那張俊朗的面容與許世唯生的一般無二,只是與之相比,許世唯始終少了幾分霸氣,那種來自王者的霸氣。
女子一襲青衣,青黛娥眉,眼眸間幾許冷意,這張臉是我的,可是爲毛在她臉上就絕色傾城,在我臉上……就那麼屌絲。
男子還在後面緊追不捨,臉上滿是怒意:“寧沉香,你給我站住!”
女子並未理會,繼續疾步行走,儘管身後 男子氣勢很強,她卻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只自顧自的走在前頭。
“寧沉香!”男子忽然將女子拽住,臉上的怒意更甚。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並未有人注意到他們,恐怕除卻我和許世唯以外,沒人會注意他們了,這兩個人都滿身殺氣的,誠然長得好看,旁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啪!女子防不勝防的一巴掌扇男子臉上,嘴角浮上笑意:“疼麼?”
男子稍許愣了半響,更是生氣:“寧沉香,你發什麼瘋呢?”
“我發瘋?柳硯生,發瘋的人是你不是我!”女子眼睛裡盛滿憤怒,擡眸瞪着男子,一字一頓道:“我不過是給了你一巴掌,你就這樣憤怒,那麼你給我的痛呢?你以爲我就不會痛麼?”
話說完,女子眼睛裡含着眼淚,淺淺的掃了男子一眼,轉而離去。
媽蛋,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我側眸看着許世唯,許世唯也看着我,我倆四目相對片刻之後,立馬往那倆人走去,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管他什麼前世今生呢,作爲一個純種女屌,我現在只想活着,比起這個,纏綿悱惻的愛情都是微不足道的。連生命都失去了,還談什麼愛情。
於是我抱着一顆我一定要活下去的心,橫衝直撞的,就衝到了女子身前。只是事情並不如我們想的那麼順利,並且很艱難,
我們都忽略了沉香和柳硯生不是一般人,連食怨靈都懼怕沉香,而柳硯生,乃是魔尊,又怎麼能讓我們輕易接近呢。可想而知,我和許世唯被虐得多慘,我們還未觸及到他們的身體,便華麗麗的被彈出了好幾米遠,摔得狼狽不堪。
女子手裡忽然多了一面鏡子,那是轉生鏡,鏡子直指男子:“柳硯生,你若要出手明着來便是,何故玩兒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寧沉香,你在胡言什麼?方纔我也險些被襲擊了。”柳硯生顯然意識到了什麼,警惕的掃視着周圍,就連搖着尾巴路過的黑毛旺財也不放過。
我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身體裡一股寒氣直逼心脈,許世唯似乎也好受不到哪裡去,他從地上爬起來,急急走到我身邊問我:“沒事吧。”
“沒事……”我搖搖頭,眼睛繼續盯着不遠處的二人,說實在的,我對自己的前世還是很好奇的,不過看着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的人的確是很奇怪。
許世唯望着正在爭吵的二人愁眉苦臉:“我看他們法力可不低,若是要近他們的身,只怕是天方夜譚。”
其實我挺納悶,明明不是一個時空的,他們怎麼就能傷了我們,難道僅僅因爲他們是我們的前世?還是因爲他們本就法力高深。
若是他們把我們當什麼妖怪給打了,那我們這回可真是虧大發了。且不說我們接着他們身體去辦點兒事情,如今我們每被他們給殺死就不錯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事兒唯有指望許胖子和蛤蟆了,我和許世唯雙雙回過頭,盯着蛤蟆和許胖子,他們也盯着我們,雖然許胖子和蛤蟆智商都不太高,但是也看明白我我們的意思。
蛤蟆的身體倒是找到了,只是許胖子的……好像連個影兒也沒有,最後我們三人齊刷刷的盯着蛤蟆。蛤蟆一臉驚恐:“你們……做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沒家教了……”
“蛤蟆,你不是想變回龍麼?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我們會暗中保護你的。”許世唯笑得賤賤的。
我忙附和:“就是,你可是玉面小飛龍,這等救世主的重任自然是由你完成,我們呢,都是你的跟班兒,陪襯的。”
這種馬屁精的話說來實在太明顯,稍許帶腦袋的人都能聽得出本不是什麼好話,不過放在蛤蟆這兒就十分受用。聞言,蛤蟆想也未想,無比爽快的就答應了。雖然這事兒交給蛤蟆了,但我們還是得跟着,這蛤蟆的智商着實的令人着急啊。
如此,就由蛤蟆回到他自己的身上,我和許世唯他們跟着他。
“柳硯生,拿開你的手!”前面的女子還在與男子爭吵,明眸裡除卻寒意便再看不到別的神情,起初我以爲許真是傷透了心,直到親自經歷之時,才知曉,原不過是藏得深罷了。
女子手中的鏡子發出青藍的光,拽着她手臂的男子亦死死拽着她的手臂不肯放開,那一雙與許世唯一模一樣的桃花眼竟有幾分柔情:“沉香,我們之間,非要如此麼?”
“柳硯生,你我早已恩斷義絕,我們走到今日,皆是拜你所賜!”女子一遍掙扎着,一邊怒斥:“你放開我,你若不放,莫要怪我不客氣!”
柳硯生別的地方和許世唯沒有半點相像之處,唯一相似的便是無賴。他一隻手拽着沉香,面無表情的看着沉香:“不客氣?我倒要瞧瞧,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言語間,他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羣。沉香被氣的臉色煞白,怒瞪着他:“柳硯生,你莫要與我耍無賴,你以爲我當真不敢動手。”
“堂堂的執筆女官,竟然會因個人之事傷了凡人,若是傳到天帝哪裡去,錯可不是你寧沉香, 而是地府,你師父的一番心血,就這樣毀在你手中了?寧沉香,這就是你想看到的麼?你師父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亦難以瞑目。”柳硯生話說得振振有詞。
沉香的臉色本就很差,此刻變得更差,那樣的目光好似利劍一般,彷彿隨時都能穿透人心:“別提我師父!總有一日,我會替我師父報仇,親手……殺了你。”
“沉香,到底你是我柳硯生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鳶兒的娘,你當真下得去手,讓鳶兒小小年紀就沒了爹。”柳硯生此刻的模樣像極了一些小說裡的男主角,用邪魅狷狂形容他,絲毫不爲過。
不過,沉香卻也不是個吃素的,約莫亦是傷了心,絕美的面容浮上一絲冷笑:“爹?鳶兒有爹麼?呵呵……鳶兒是我寧沉香的女兒,與你沒有半點干係!”
“不管你承不承認,鳶兒總就是我的女兒,你亦是我的妻子,我們是拜過天地的,難道你忘了麼?”柳硯生依舊不依不饒。
許世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二人對我道:“林思佳,你說你怎麼前世今生都那麼矯情啊!”
“許賤人,你怎麼前世今生都那麼賤呢?”我白他一眼,繼續盯着那二人看,看見自己的前世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還是頭一糟呢!我終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眼見柳硯生如此無賴,寧沉香似乎沒有要與他說下去的意思了,手裡的轉生鏡不知何時化爲匕首,猝不及防的就刺入柳硯生的腹中。
柳硯生顯然沒料到寧沉香會在大街上出手傷他,猛的一退,不可置信的望着女子:“你好狠的心,誠然我錯過,可我到底是你的夫君,你怎麼能……”
“你能傷我的何止如此?”女子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我不過是把你曾經給我的,還給你罷了,何來狠毒之說。”
話說完,女子捏着那滴血的匕首揚長而去,留下柳硯生獨自在原地,腹部的鮮血一股一股的流出來,猩紅一片,滴在地上,路過的人都被他嚇得不輕,不過這廝卻絲毫不在意,捂着傷口繼續去朝着女子跑的方向追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我呆了,前世的我,竟然可以如此果斷。想想如今讓我殺雞都覺得恐怖,更莫要說是拿刀子捅人了,並且還那般風輕雲淡的。
若非傷的太深,沒有哪個女子會出如此狠手去傷自己的夫君。大約是我和許世唯並不是轟轟烈烈,所以看着前世的自己,如今我只覺是在看着旁人的事。
“哎呦喂,這個女的簡直太心狠了!林思佳,你不會拿刀子捅我吧!”站在我身旁的許世唯表情極其浮誇的衝我道。
我一腳踹過去,笑呵呵:“我不拿刀子捅你,我用斧頭砍死你怎麼樣?”
“你還是捅我好了!”許世唯連連後退了兩步,彷彿我真的會砍他似的。
“喂……你們到底要不要走啊!”看完熱鬧之後,蛤蟆訕訕道:“剛剛那兩個是你們前世,我看他們好像是相愛相殺誒!誒誒誒,我聽說有宿命這種東西,你們以後會不會反目成仇啊!”
“閉嘴!走了!”和許世唯異口同聲道。
蛤蟆被嚇了一大跳,立馬跳到前頭引路。
走了約莫兩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這個地方讓我不由的想起了小葉子的夢。茅草屋,小橋流水,還有一棟很富有年代感的宅子。
我們三個人,帶上一隻蛤蟆,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往宅子的方向去。走到宅子外面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裡又沒人看得見我們,我們幹嘛要鬼鬼祟祟的?如此一想,我就挺直了腰桿,正大光明的走過去。
只不過,剛剛走過去又退了回來,因爲我又見到了兩個熟人……是江曼雲和葉景臣,不對……應該說是……韓妙菱和葉景臣。
想了想,他們好像看不見我,只要不做什麼,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想着我就果斷站葉景臣身旁了,許世唯也跟着站到我身旁。
葉景臣的臉色很難看,長劍直指韓妙菱:“韓妙菱,你膽敢耍什麼陰招傷我師妹,傷鳶兒半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韓妙菱一身黃燦燦的華衣錦袍,勾脣輕笑:“師妹……我看不止是師妹吧?你喜歡她,對麼?”
“喜歡?你錯了,我愛她。”葉景臣眼睛裡浮上一抹溫柔:“於我而言,沒有誰比沉香更重要,所以,你記住了,你若傷她半分,我必定讓你千倍萬倍的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