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能量往頭頂匯聚。
就像是大量支流匯入主流，河流灌入大海。
王暮此時狀態不外乎用一個字來形容。
靜。
很安靜。
安靜到讓他感覺回到胚胎時期，溫養於孃胎裡。
不受外物打擾。
漸漸意識於頭頂凝聚成一點。
這點，猛然一看是黑，再看七彩斑斕。
“這是水龍頭？”
王暮看到黑點處滴落水滴，落在了承載這滴水的天秤上。
在黑點出現，天秤也隨之出現。
系統聲音，當即響起。
“宿主達到層次：精神超脫。”
“因宿主身體與精神達到超脫，可選擇連線星空，是否連線星空？”
“宿主命運駁雜，困於母河，無法開啓母河。”
“宿主無法開啓母河，系統自動降爲次等命運掌握物：命運天秤。”
“注意！命運天秤乃命運作物，請宿主謹慎使用。”
“命運天秤作用：宿主可通過‘介質’命運天秤詢問與自身命運相關之人。”、
“當宿主精神能量壓倒宿主詢問答案一端，即可從命運手中得到答案；當宿主精神能量無法壓倒宿主詢問答案一端，將無法得到答案。”
“宿主在得到答案時，將消耗精神能量一端的所有能量；宿主得不到答案，將可以使用精神能量一端所有能量。”
“撤回機會：三次。”
“技能：基礎奇卷（小成）不可使用，未命名功法（圓滿）不可提升，不死火道（入門）可提升。”
“滅神力：7521。”
“宿主，是否聯繫星空？”
王暮感受自身變化，隨時化作飛鳥翱翔於天，也能入海當頭大鯊魚。
要說感覺……自然是無所不能！
“宿主，是否聯繫星空？”
王暮思考後，問道：聯繫星空對現在的我有什麼好處？”
系統：“宿主將可以聯繫星空各星球各族，交換物資，邁向至高。”
他並沒有興趣交換物資。
不過系統後面說的至高，就讓他有點興趣。
“至高是什麼？”
系統：“至高，是星空至高生命體，近乎不死不滅。”
“好。”
王暮想了想，向腦海中的命運天秤詢問。
“命運天秤，我到至高還要多久？”他好奇問道。
有三次撤回機會，可以用一次來測試命運天秤的用處。
若是命運天秤作用巨大，往後可以當作占卜手段。
他話音剛落，系統便道：
“無法判定。”
“怎麼由系統你來回答？”王暮皺眉。
“本系統勾連宿主與命運天秤，是以宿主詢問本系統，再到本系統詢問命運天秤，命運天秤聯繫命運給出答案。”
工廠老闆：命運。
工廠經理：命運天秤。
中介：系統。
打工仔：王暮。
這相當於打工仔跟工廠老闆溝通。
過程很曲折，但容易理解。
王暮拒絕聯繫星空，而後才緩緩睜眼，看看世界。
一抹火焰從王暮的眼前飄過。
蓬！
深邃無垠的星空，猛然呈現於王暮眼前。
諸天星辰鋪滿漆黑星空，萬般閃耀數之不盡。
而王暮此刻站在一顆星球之上，極其之小，卻能環視整片星空。
最讓他感到震撼的是，他的面前，有一隻龐大的黑鳥。
這隻龐然黑鳥酣睡於王暮所在星球的旁邊，漆黑，代表着黑夜的羽毛柔順至極，輕輕一陣風吹過，便會微微改變方向。
黑鳥在睡覺，它的鳥嘴硬骨鼻孔上，噴出七彩的火焰，落入王暮所在星球。
然後，星球又會反哺許多赤橙色的火焰回到黑鳥鼻孔中。
就在這時，王暮腦海響起系統的聲音。
“警告！宿主目視不死鳥超過一分鐘，不死鳥將甦醒！”
“警告……”
沒等系統再次警告，他偏過頭，不去看黑鳥。
瞬間。
宛如空間跳躍般，他回到了灰暗的普通住宅臥室內。
剛回來，王暮便急不可耐問：“系統，剛剛那隻黑鳥是不死鳥？”
不死鳥，存在於神話裡。
他沒想到掌火使世界能見到這般神話生物。
系統：“不死鳥（重傷）：莫名對宿主有敵意，當宿主注視超過一分鐘，將被不死鳥殺死。”
“掌火使世界能源二分之一來自星球沉澱超凡氣息。”
“二分之一來自不死鳥精神之焰，經過年久滲透，超凡氣息與精神火焰融合，混動，成爲掌火使世界突破超凡可利用能源。”
“超凡氣息：星球可誕生超凡數量的基礎。”
聽了系統解釋，王暮忽然想起，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晚。
從越火師那裡得到的火焰心訣口訣。
“枯井上等待遠方的客人，
黎明沐浴着太陽的光輝。
高昂洪亮的歌聲，
太陽也要停下腳步……”
這歌謠裡的故事。
王暮從恐怖小說中見到過。
這是，不死鳥神話。
當時他以爲火焰心訣只是練功功法。
現在看來，這也許是不死鳥崇拜功法。
不死鳥給予修行晉升通道，而火焰行者只要不斷默唸歌謠，能讓不死鳥加速恢復。
想到這裡，王暮心癢癢。
“系統，聖殿修煉是依靠什麼而晉升？”
他要解剖掌火使世界的修行體系，看看是否真如所想一般。
系統：“掌火使世界本該誕生超凡規則：力量超凡。”
王暮目光一閃：“就像神風世界嗎？”
系統：“是的。”
“那火焰行者呢？”王暮問。
“火焰行者超凡規則：精神質量達到百分百，成爲不死鳥僕從。”
僕從…
王暮一怔。
他連忙問道：“那我現在是什麼體系？”
系統：“宿主狀態介於兩者中間，可精神超凡可力量超凡，不受任何束縛，只享受本世界能源。”
王暮揚起笑容。
若是讓他去做僕從，還不如讓他去殺了不死鳥。
超凡才只是做不死鳥僕從，不死鳥位階有點高……
既然打不了不死鳥的主意，那隻能找火命問清楚兩百年前的事。
迴歸眼前。
王暮看到這家男女主人和護衛戰戰兢兢站在他面前，不敢亂動。
看向護衛，王暮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想給護衛爲生活加油，活下去。
但又想了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替他人加油。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一個還在象牙塔裡的普通年輕人罷了。
王暮拿出斷刀，遞給護衛，“送給你。”
他不大需要刀了。
“謝謝，紐……”
護衛惶恐又驚喜的收下，再次看向王暮剛剛所在的位置。
卻發現，人已不見。
之前跟他一樣是護衛的紐曼。
就在今晚展現出超強實力，暴打聖殿那些大人物。
護衛雙手拿着斷刀，靜靜思考。
“我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