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郎卡安頓好了曲露,便和巴頓還有格斯去往了村子東南的坡地裡,遠遠的就看到三間獨立的石屋。如果沒有屋前的國旗,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學校的樣子。
郎卡三人,來到了學校,看到在一間石屋的門上刻着幾個大字“卡瓦尼亞小學”,郎卡走進了一間教室,發現,屋裡用的都是石桌和石凳,窗戶上沒有玻璃,只用了些茅草和碎石堵住。
看我這間教室,郎卡又來到另外兩間教室,發現其中一間教室的門鎖上了。郎卡問這間教室是幹什麼用的,爲什麼其他兩間教室都沒鎖門,只有這間鎖門了?巴頓告訴郎卡,其他兩間裡面只有一些石桌和石凳,沒什麼藥注意的,這間教室被隔成了兩間,是以前那些來支教的大學生住的,男女各一間。
強扎老師總是會定期的進去打掃打掃,希望以後再來老師可以在這裡留下來。你看我們這裡的環境就是差,也難怪那些大學生們不願意留在這裡呢。
“對了牆壁叔叔,你會說英語嗎?我們以前來了一個美麗的女老師,她教了我們英語呢。”格斯興奮的說道。
“會啊,只要你有了正規的教育,都會學習英語的,郎卡叔叔回到烏蘭託就會想辦法給你們建學校找老師的。”郎卡說完微抿了一下嘴。
從學校回來後,郎卡就一直呆在曲露的房間裡,給曲露說了他下午的所見所聞。曲露看着郎卡動情的說着他的感受,微微笑了。
郎卡爲曲露順了順藥,然後一口口喂她,曲露覺得此時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吃完藥,郎卡回屋休息去了。曲露看着郎卡離去的身影,再次回想起過去的往事。
“曲露,哈哈,曲露,我--愛--你!”那時的他們還很青澀,風對着遠方的山谷喊道。
“哈哈,風,你別喊了,大山又不知道你心裡是不是真的愛我。”曲露嬌嗲的對風說。
“曲露,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發自內心的話,我要好好照顧你一輩子,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風激動的握着曲露的手說道。
風和曲露是大學同學,他們都熱愛冒險和挑戰,那是他們在愛琴海邊上的對話。想到這裡曲露的眼角已經佈滿了淚水。
她和風是一對讓人羨慕的伴侶,他們在一起的所有時光都是美麗的。
那一年她十八歲,和着與她同樣大的風私定了終身,他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曲露都覺得開心快樂。
他們在一起三年,可是卻就在他們大學要畢業的那一年,風藉口要獨自跟隨一個探險隊去一個陌生的小島探險,當時曲露想要和他一塊去,可是風死活不願意讓她去,後來她終於妥協了。她每天都在學校的大門口等待風的回來,可是大學的最後的一年很快就過去了。她一直沒有等到風的回來。
她恨風,恨風的不守信用,因爲風說過了,他一定會回來找曲露的。可是風他失信了。曲露明白也許風已經遇難,也許風還在探險的路上,她不知道風爲什麼沒有遵守約定。
曲露非常後悔當初沒有溫情風要去的小島的下落。畢業之後,風進入了探險隊開始探險,她一邊探險,一邊打聽風的下落,可是一年過去,兩年過去了,總是沒有風的消息。她無數次告訴自己風已經不在了。可是她卻一直不停的尋找風的下落。
就在三年前,她回到了自己的母校,校長告訴她風在畢業那年就請了假,因爲他得了癌症,因爲不讓曲露傷心,所以他選擇默默的回去治療。可是不久後,風就離開了人世。他的父母多次和校方交涉希望將風的墓建在校園裡,希望有個女孩可以看到他沒有失信。但是他留下遺言,希望那個女孩好好的生活。如果那個女孩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在天堂會難過的。
在曲露聽到郎卡的故事的那一刻起便對郎卡產生了好感。也許是因爲他們對愛情的眷戀和純真讓他們的心彼此靠近吧。
郎卡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久久沒能入睡。他的心裡想到了小吳,一個美麗的女孩,她那白皙的耳垂,他那迷人的微笑,和他那柔滑的肌膚,她所有的一顰一笑都出現在了郎卡的腦海裡。郎卡不知不覺眼淚已經打溼了枕頭。
那的內心有股力量在召喚,他的拳頭在握緊,很快這種愛的召喚就變成了一股巨大的仇恨。蘇仕錦,蘇仕錦,他的牙齒開始咯咯的響動着。這一夜郎卡沒有睡好。
卡瓦尼亞的早晨是灰濛濛的,昨晚颳起了風,將沙塵刮到了卡瓦尼亞村。熱心的巴頓拿來了牙膏和牙刷,郎卡已經好久沒有刷牙了,看着這些東西,他有些感慨,在刷牙的時候,他乾嘔了兩聲。格斯奇怪的看着郎卡問道:“郎卡叔叔,你用這種東西很難過嗎?以前來我們這裡的老師都用的,他們說,人要每天都刷牙的,可是牙刷和牙膏都太貴了,而且還浪費水,所以我們這裡的人都不用的。”,郎卡漱了漱口,笑着說:“刷牙
是很舒服的,叔叔剛剛是嗓子不舒服才幹嘔的,你要不也試試。”,“不,不,阿爸說這是您和曲露阿姨用的,我們不能用的。”格斯搖着手說道。
郎卡將牙刷和牙膏遞到曲露手裡,曲露微笑着看着牙刷和牙膏。“謝謝你,郎卡!”,“啊,啊,你可以說話了?”郎卡見到曲露可以說話了,興奮的像個孩子似的。
吃早飯時,郎卡和巴頓一家坐到了一塊,“謝謝你巴頓大哥。”
“謝什麼謝啊。”巴頓看着郎卡。
“要謝你的地方很多,謝謝你救了我們,謝謝你這麼好的照顧我們,也謝謝你的牙刷,巴頓大哥,你們生活很不容易,有些東西還是留給自己吧,我和曲露等回到烏蘭託,就什麼都不缺了。等我們到了烏蘭託就會想辦法來爲你們建新學校和請老師的。”郎卡很真誠的說道。
“親愛的郎卡兄弟,你不要見外,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建學校和請老師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這裡的環境那麼差,不是人力能改變的啊,那是真主的安排。”說着巴頓便默默的禱告了兩句。
飯後,郎卡來到了曲露的房間,巴頓的老婆呼母真在幫着曲露梳理。郎卡見到,此時的曲露簡直美麗極了。深邃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樑,加上那嫵媚的笑容,就像花兒開着沙漠裡一樣。
“怎麼了郎卡,沒見過美女嗎?”曲露故意挑逗着郎卡。
“哦,我,我,看傻了,真是。”郎卡結結巴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呼母是個非常內向的女人,看到曲露和郎卡的逗趣,也低下頭笑了起來。
“呼母大姐,你說我漂亮嗎?”曲露笑嘻嘻的問道。
“漂亮,像聖母山的雪蓮一樣美麗呢。”呼母禁不住的讚美了曲露一句。
“是啊,漂亮,呵呵。”郎卡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湊乎出了一句來。
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郎卡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的開朗了。或許一切都是因爲曲露的出現吧。
曲露也一樣,在郎卡出現後的日子裡,她開始漸漸的忘記了憂傷。但是他們都沒有完全忘記往日的眷戀。
卡瓦尼亞人家的院子裡都種着一種美麗的高原之花,它叫“聖母花”,那是人們美好的祝願,看着巴頓家院子裡的“聖母花”,郎卡想到了遠在達烏爾的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