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手拋出郎卡的時候,曲露看的清楚,那不僅僅是一隻大手,而且在手掌的上部是一隻不大的眼睛,在手掌接近手腕的部位是一張大口。就在郎卡被拋出的時候曲露看到那隻大口像是在嚎叫一樣張大了嘴。看到郎卡被拋起,曲露想要挑起去抓住郎卡,可是她剛跳上那塊石頭上方,那隻大手就有彈射一般的向她抓來,那大手的中指足有一點五米長,曲露一個翻身,在躲避大手的同時揮動匕首滑向了那隻大手的中指。
大手隨着剛剛的一個猛撲一下子彈到了翼龍屍體的位置。曲露和冉學都吃了一驚,本以爲在這隻大手的後面會是一個巨人,而沒想到的是,大手後面的手臂竟然是一條長長的像蛇的身體一樣的東西。那是什麼?冉學和曲露都發出了這樣的疑問,那是蛇嗎?可是頭上怎麼長了一隻大手?這是什麼怪物?這些疑問一個個的出現在兩人的心頭。
那大手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躥到了翼龍屍體旁,看到倒在地上的翼龍先是嚇得往後跳了一下,然後又揮舞着無根手指在翼龍的屍體旁不斷的遊移。曲露趁着那怪手在遊移,她趕緊跑向身後去看郎卡的狀況,她一眼看到已經滿臉青紫渾身發抖的郎卡,她甚至有隻用流淚的衝動。曲露上前一把將郎卡從小陳懷裡搶了過來,摟在自己懷裡抱的緊緊的。
小陳拍了一下曲露就趕緊上前去查看那怪手的去向。當小陳在到石頭上看到眼前正在遊移的怪手也着實吃了一驚。怪手還在不停的遊移,忽然那隻怪手一下子抓住了翼龍的頭,它那蛇一樣的身體開始急速的纏繞並縮緊。冉學已經小心的摸到了孔藝的身旁,並端着槍防範着怪手。他一轉眼看到了正向自己走來的小陳,示意小陳小心點,那怪手似乎正在捕獵一樣,小陳點了點頭。並和冉學一塊將孔藝轉移到曲露那裡。之後,冉學小聲的安排了下面的事情:曲露照顧郎卡和孔藝,小陳和冉學去設法殺死那隻怪手。決定之後,他們開始行動了。
冉學帶上了來福和衝鋒槍以及兩個手雷。而小陳則帶着他的步槍和匕首。他們一左一右的向着怪手靠近,那正在拼命纏繞的怪手似乎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腳步聲似的,立馬放開了翼龍的頭,舞動着幾隻手指張着大嘴向着冉學和小陳吼叫着,這一次他們都聽的清楚,那其實算不上嚎叫,而是一種類似啞嗓子的人在大聲的呻吟一般。那隻橫着的眼睛佈滿了血絲,一看就是夜間活動的動物。小陳和冉學並沒有停下,因爲大門想將這怪手趕到它身後的山崖去。
冉學握緊了衝鋒槍,小陳也握住了步槍,準備隨時開槍。那怪手看自己的威懾沒有嚇倒敵人,迅速的將身體從翼龍身上抽離。就在那一刻小陳和冉學同時開槍,子彈不停的射在大手上,那怪手立馬握成了拳頭狀開始在地上扭曲,但冉學和小陳並沒有停止射擊,而是一步步緊逼,可是他們同時看到子彈落在怪手的身上好像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子彈如同鉛筆紮在牛筋鞋底上一樣,只留下了一個個的印記,並沒有進入。
小陳和冉學迅速的對望了一眼,那怪手還在不停的扭曲着。看來剛剛的子彈一定是射中了怪手的
眼睛或者是嘴巴里,那怪手才顯得那麼痛苦。他們都停止了射擊,冉學迅速的更換了彈夾,小陳則抱着步槍等待怪手張開手指的那一刻給予射擊怪手的眼睛或者嘴巴。
一下子整個時間都靜止了,冉學和小陳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怪手的行動。二十秒過去了,怪手忽然不動了。小陳和冉學都緊張的看着那怪手。又是一分鐘過去了,那怪手還是一動不動,小陳開始慢慢的一步步向怪手靠近,就在小陳離怪手還有不到六米的時候,那怪手忽然躍起,整個手呈拳頭狀,拉着後面足有十米長的身體,直直的撞向小陳,小陳被這忽如其來的躍起下了一跳,但是就在拳頭就要打中他的身體的時候,他向側面一跳,胳膊插着拳頭,躲過了這重重的撞擊。
小陳滾落到一旁,還未等待爬起,冉學已經噠噠噠的射向了怪手,那怪手重重的落地之後,伸開了無根手指,變得像是一根燙熟的粉條一樣,軟軟的不動了。冉學不停的射擊着怪手的掌心,直到子彈射完,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
小陳此時已經站起身來,並走到了怪手的身旁,看到已經被打的稀巴爛的眼睛和嘴巴,也鬆了一口氣。
一個晚上遇到兩隻怪獸,讓大家都變得極其勞累,一直沒有疲憊感的小陳,此時也感到一絲絲的勞累。冉學更是覺得連站起來都困難了。如果現在在來一隻這種怪獸,冉學估計自己就要招架不住了。
小陳跳過怪手獸,從地上撿起了冉學的槍,並拉起了冉學,走到了曲露的身旁。冉學坐在孔藝的身旁查看了下孔藝的傷情,小陳則站在旁邊警惕着周圍的一切。
曲露依然抱着郎卡,他看了看冉學和小陳,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郎卡和孔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冉學提到:“我看,我們明天白天想辦法將他們弄到那個溫泉裡去吧。不然他們這樣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聽了冉學的話,曲露擡起頭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小陳也表示同意。
冉學用手撐了一下地面站了起來,看了看着周圍,又望了望那兩隻怪獸的屍體,說道:“真不知道這些動物都是從哪裡來的。”
小陳:“我以前是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妖魔鬼怪的,可不現在我們就見到了妖魔鬼怪當中怪了。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如果弄到外面去對世界會是怎樣的轟動。”
冉學接道:“翼龍,還有這長的像手的怪物,真是稀奇。唉,一般這稀奇的東西多很值錢的--哎,對了,我們何不看看這些動物身上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
被冉學這麼一說,曲露想起了自己在赤荊門的時候挖取過獅身蛙怪的心,後來就是那顆心驅走了食人蟻救了他和郎卡兩人。她趕緊對冉學說:“對,你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取下帶走的。”冉學聽曲露這麼一說,就操起匕首走向了離他們較近的怪手獸,他使勁的在怪手獸身上劃了幾下,除了留下一條印子以外,刀子根本就沒進入。
這種匕首可以說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匕首了,可是面對這怪手獸卻一點都沒轍。冉學對着小陳和曲露說:“這
刀子根本就不起作用。怎麼辦?”
小陳輕聲喊道:“你試試其他地方有沒有相對脆弱的,比如眼睛、嘴巴等處,你就從那裡下手。”,冉學應了一聲,便開始尋找下刀子的地方。
那邊冉學在到處的尋找可以劃開怪手獸的切入口。這邊曲露還在緊緊的抱着郎卡,小陳看到曲露的身體已經在抖動,他問道:“曲姐,你怎麼了?”,並趕緊蹲下摸了摸曲露的胳膊,他發現一股涼氣從手心傳了過來,他又趕緊摸了摸郎卡的身體,那是一股極寒的氣息在向外散發,那怪手獸究竟對郎卡做了什麼?怎麼身體會這般的涼?小陳又摸了摸郎卡的頭,他的頭也冰的不得了。
小陳站起來,踱了兩步,看來現在必須把郎卡弄到溫泉去,不然這樣郎卡成不了多久就會死的。他趕緊喊冉學過來,他們必須連夜將郎卡和孔藝送到溫泉去。
說罷,他們便將郎卡裝入睡袋,困到了小陳的身上,接着又將孔藝困到了冉學的身上,可是小陳忽然一想,冉學上來就已經不容易了,還是留在上面等着吧,他自己下去先送郎卡要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注意到曲露的不對勁,曲露忽然倒下了。冉學趕緊解開自己身上的孔藝,將曲露扶起,此時的曲露已經不能說話,就如同郎卡剛剛被怪手獸抓到的時候一樣不能說話。
小陳立馬意識到曲露一定是接觸到了郎卡身上的極寒之氣之後成爲這樣的。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五個人已經倒下三個,還要將他們弄到崖下的溫泉裡去。人命關天,小陳也顧不得想那麼多,將曲露也裝進了一個睡袋,並將三個揹包整理到一個揹包裡。各自帶了一把槍,小陳後面揹着郎卡,前面抱着曲露;冉學揹着孔藝,同時揹着一個揹包。就這樣他們開始向北邊進發,因爲此時處在懸崖的上方,他們是從瀑布的出口南面上來的,那溫泉的入洞就在瀑布的北邊,所以他們從上面到達溫泉入洞的上方直接用繩子下去就可以了。
本已經累得夠嗆的兩人此時也顧不上勞累,而且在用最大的力氣向前走着。前面的路非常難走,但是他們還是一點點的挪到了溫泉入洞的上方。固定好繩子以後,冉學在上面照看着曲露和孔藝,小陳先將郎卡背到下面的洞裡安頓好,之後再爬上來,被曲露,最後背孔藝。
當他們將所有人都弄到入洞以後,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但是小陳和冉學不敢一刻怠慢,他們要以儘快的速度將郎卡他們弄到溫泉去。又那樣小陳背一個抱一個,冉學背一個向洞裡進發。由於極度勞累,他們的速度很慢,但是他們還是到達了溫泉石室的外面。看着已經被他們封死的溫泉入口,冉學有些架不住了,但是那種軍人的意志還是讓他堅持住了。他們兩人合力將入口打開。並將三個傷者一一弄進石室泡在溫泉裡。
由於此時的三個傷者都處於昏迷狀態,小陳和冉學必須保證他們在泡溫泉的時候不溺死。他們便夾在三個人中間,用胳膊摟住他們的頭。
由於溫泉的作用,小陳和冉學漸漸的疲憊感開始消失,體內像是在充電一樣,有一股力量不斷的向體內涌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