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望着舒逸和沐七兒,有些緊張。
宋大成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想留下來聽聽,又怕不方便,想回到房間裡去,又有些爲女兒擔心。舒逸微笑着對他說道:“宋先生,你也坐下吧,沒事的。”宋大成忙笑着坐了下來。舒逸望着宋嘉:“你別害怕,我們只是想問問你,今天有沒有人來找過鮑豔?”
宋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舒逸輕輕問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宋嘉說道:“今天沒有人來找過她,可是她早上十點多鐘,接了個電話便離開了,一直到午飯後纔回來,她回來的時候大概已經快兩點鐘了。我不知道這樣到底算不算?”
舒逸說道:“你是她要好的朋友,也是一個宿舍的吧?”宋嘉說道:“嗯,我和鮑豔、劉紅葉都是一個宿舍的,我們三個也是最要好的朋友。”舒逸問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們是誰給她來的電話?”宋嘉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問她她也不說,好象很神秘的樣子,我和紅葉還在想,她不會有男朋友了吧?不過應該不太可能,她要是有男朋友一定會告訴我們的。”
沐七兒問道:“爲什麼呢?”
宋嘉回答道:“我們三個約定好的,誰如果要找男朋友一定要帶到大家的面前,大家相互幫着參考一下,必須要我們三個人都認可才能算數。”沐七兒看了一眼舒逸,舒逸微笑着說道:“那你有男朋友嗎?”宋嘉臉上一紅,看了看她的父親,宋大成忙說道:“快回答警官的問話,爸說過不管你的事情,別怕。”
宋嘉點了點頭。
舒逸問道:“劉紅葉呢?”宋嘉說道:“沒有,我們三個人裡面就我有男朋友了,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帶給她們看呢。”舒逸笑了:“爲什麼?你們不是有約定的嗎?”宋嘉說道:“他和鮑豔不太對眼,兩個人一見面所是擡槓,我怕在鮑豔那兒通不過,想先暫時保密,等讓她們有些思想準備以後再告訴她們。”
沐七兒說道:“這樣一來,你們的這個約定不就沒了什麼約束了?如果她們倆也存在這樣的心思,你自然也是不會知道了,對嗎?”宋嘉點了點頭。舒逸問道:“我猜這個人應該也是你們學校的吧?”宋嘉驚訝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舒逸回答道:“因爲鮑豔和劉紅葉都認識這個人,而你根本沒有把你們的戀情向她們公開,除了是你們一個學校的同學外,她們怎麼有可能認識呢?”
宋嘉點了點頭:“嗯,他是我們的學長,去年就畢業了,是戲劇表演系化妝專業的,現在在一家演藝公司工作。”舒逸饒有興趣地說道:“哦?做戲劇化妝的?”宋嘉提到她男朋友臉上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是的,他是個優秀的化妝師,還沒有畢業就有好幾家演藝公司來挖他了。”
“對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他還會特型化妝,只要你給他一張照片,不管你長什麼樣子,他都有本事把你化妝成爲照片上那人的樣子,可以說能夠以假亂真。”宋嘉說道。
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嗯,確實很厲害,真想見識一下,能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在哪家演藝公司嗎?”宋嘉說道:“他叫單曉峰,在海洋星演藝公司。”舒逸說道:“鮑豔爲什麼不喜歡他?有沒有告訴過你?”宋嘉說道:“她覺得曉峰這個人不踏實,她還說曉峰每次看她的那種眼神都很邪性,色迷迷的。”
宋嘉見父親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忙說道:“其實她是誤會了,曉峰不是那樣的人。”舒逸微笑着說道:“好了,我們的問題問完了,謝謝你了。”舒逸站了起來,對宋大成伸出手來:“宋先生,大半夜的,打擾你了。”宋大成說道:“警官,您別客氣,配合你們辦案是我們做公民的義務。”他已經從宋嘉那裡大致聽說了鮑豔的事情,雖然不太真切。
舒逸和沐七兒走了。
宋大成對宋嘉說道:“找個時候把那個叫曉峰的孩子叫家裡來,讓我和你媽看看。”宋嘉“哦”了一聲。
上了車,沐七兒說道:“現在去劉紅葉家嗎?”舒逸點了點頭。
劉紅葉也沒能夠給舒逸提供更多的情況,說的和宋嘉的差不多,當舒逸問起單曉峰的時候,劉紅葉皺起了眉頭:“單曉峰誰不認識?整個藝術學院的人都知道他,仗着人長得帥,成績又好,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孩,警官,你們怎麼想到問他?”舒逸也沒有說原因,這畢竟是宋嘉她們的私事,他不會多事的。
舒逸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對了,聽說鮑豔對單曉峰也沒什麼好印象,對吧?”劉紅葉微笑着說道:“反正她是這麼說的,不過誰又知道呢?小豔子其實是個很喜歡浪漫的人,而單曉峰又是個中高手,女孩子很多時候都喜歡說反話?”
舒逸覺得劉紅葉好象話裡有話。
舒逸說道:“你的意思是鮑豔和單曉峰之間很可能有問題?”劉紅葉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至少她沒有和我們提過。不過,好象有一次聽她提過,單曉峰給她寫過情書。”舒逸覺得有點意思,他問道:“這件事情宋嘉知道嗎?”劉紅葉說道:“知道啊,她當然也知道,豔子當時還說她看也沒看就扔還給單曉峰了,讓他倍沒面子。”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
朱毅也很好玩,他竟然只給舒逸和沐七兒留下了一間房,他說這樣方便沐七兒照顧舒逸。
進了房間,舒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沐七兒坐到他的身邊,握着他的手輕輕說道:“別自責了,不是你的錯。”舒逸搖了搖頭:“我不是自責,我是爲葉恆修感到惋惜,我不應該讓和尚一個人看着他,和尚人太實誠,很容易便被人誆走了。當時我應該讓他帶簡妮她們出來,把清寒留下的。”
沐七兒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事情已經出了,我們努力盡快破案纔是,只有抓住原兇,才能夠讓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瞑目。”舒逸掏出電話給鎮南方打了過去,鎮南方接起電話看了一眼是舒逸,忙問道:“老舒,你們回來了?”
舒逸“嗯”了一聲:“南方,鮑豔的手機呢?”鎮南方說道:“哦,當時是葉哥收拾的,估計應該在厲局他們那裡。”舒逸說道:“天亮後你查一下,昨天上午十點左右打進的所有電話,一定要詳細到是誰打進來的。”鎮南方說道:“好的,你放心吧,老舒,不早了,你也快休息吧。”
誰知道沒兩分鐘,葉清寒的電話便打了進來:“舒處,鮑豔的電話我已經查過了,上午十點左右只有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從黃河路的一個公用電話亭打來的。”舒逸問道:“你是看的手機還是通話清單?”葉清寒楞了一下:“當然是通話清單,手機是可以刪記錄的。”舒逸笑了:“看來你倒還沒有暈頭。”
掛了電話,沐七兒招呼舒逸洗漱以後,兩人便上牀了,沐七兒還是有些羞澀,不過卻不扭捏,她在舒逸的身邊躺下,舒逸輕輕地摟住了她,她輕輕地說道:“你的傷?”舒逸微笑着說道:“沒事,我這手上沒傷。”沐七兒側身望着舒逸,手輕輕地撫摸着舒逸的傷口:“還疼嗎?”舒逸搖了搖頭。
舒逸說道:“你猜那個打匿名電話的人是誰?”沐七兒問道:“你知道嗎?”舒逸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個人應該是鮑豔和她的好友都認識的人。”沐七兒不解地問道:“爲什麼?”舒逸說道:“你想想,如果這個人不是和鮑豔相熟,他也約不走鮑豔,而如果宋嘉和劉紅葉不認識這個人,鮑豔會直說,而不會表現得那麼隱晦。”
沐七兒有一點想明白了吧,她說道:“你不會覺得那個人就是單曉峰吧?”
舒逸說道:“我還真的懷疑這個人,首先,他的道德操守好象有點問題,其次從她們的話中我聽得出來好象三個女孩對他都有意思,你沒發現劉紅葉在說到鮑豔收到單曉峰的情書時,她的語氣中有些酸酸的感覺嗎?再次,那個傢伙已經不僅僅是化妝師那麼簡單了,聽宋嘉的口氣,他已經可以說是精通易容術了。”
舒逸又說道:“你再想想,爲什麼和尚被騙以後老師馬上就下令搜索那個黑衣人,可卻一無所獲,我們假設這個人經過易容,那麼是不是根本就不用換衣服就能夠改頭換面。”沐七兒吃驚地說道:“你認爲那個黑衣人便是單曉峰?”舒逸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大膽的假設,今天我們好好查查這個單曉峰,不知道他昨天有沒有參加演出。”
沐七兒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舒逸回答道:“他如果參加了昨天的演出,那麼他完全有可能幫任何一個人化妝瞭然後去誆走和尚。那個人的裝扮和國安局、警衛局的人的裝扮是一樣的,這也是迷惑了和尚的原因之一。”舒逸說到這裡他楞住了,沐七兒搖了搖他,他才驚醒:“我最擔心的是那個人真是國安局或者警衛局的人,那樣就複雜了!這個單曉峰還真是個關鍵人物,不能等天亮了。”
第一更又晚了!親們,你們以後都白天看吧,呵呵,青苔最近第一更都會稍微晚一點,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