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先生,快跑,這兒我頂住!”小羅一腳就踹向了爲首那人,那人側身,一個背貼,奪下了小羅的槍,一肘將小羅打退了幾步。小羅,你沒事吧?”
小羅的嘴裡滲出了鮮血:“鄧先生,別管我,快,快走啊!”說着將鄧琨狠狠地推開,再次撲向那三人,他這是要用命來拼,爭取鄧琨逃離的時間,鄧琨內心十分的掙扎,理智告訴他,必須得跑,留下來非但救不了小羅,就連自己也會折在這兒,可是從感情上說,他不應該捨棄小羅,至少小羅這樣地護着自己,自己不能一走了之。
“你以爲他走得了麼?”那人也不和小羅糾鬥,槍口對準了小羅就是一槍,小羅的身形被這一槍阻了一下,可他馬上又狠命地撲了過去,嘴裡噴出兩個字:“快走!”
鄧琨不再猶豫了,他不能夠辜負了小羅,如果自己也掛在這兒或者落入這些人的手裡,那麼小羅的犧牲就沒有意義了!鄧琨轉身就跑,此時,遠處傳來摩托車轟油門的聲音,一輛摩托車箭一般地向着這邊射了過來。
摩托車直直地向着那三個人撞去,三人倉惶躲閃,已經跑出幾步的鄧琨也停了下來,這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住了,鄧琨下意識地想到會不會是來了救兵!
小羅只是頓了一下,馬上又向爲首那男人撲去,那男子擡起腳,對着小羅的腹部就是一腳,小羅被踢飛出兩米之外,而摩托車上那戴着頭盔的男人一躍而起,從摩托車了飛身到了那持槍男人了面前,持槍男子的兩名手下也已經回過神,圍了上來。
“朋友,哪條道上的?”持槍男子感覺得出摩托男身上那濃濃的殺氣,雖然他的手裡握着槍,可那股殺氣還是讓他心生畏懼,語氣不由得婉轉多了。摩托男沒有搭理他,而是說道:“鄧先生,把你的同伴扶上車去!”
鄧琨聽到他的聲音,才長長地鬆了口氣:“你小心一點!”鄧琨知道,這個人來了,他和小羅應該就安全了,他扶起小羅向着車子走去,持槍男子對手下說道:“攔住他們!”接着舉起槍對準了摩托男:“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
他的否則還沒說完,摩托男動手了,摩托男的左手一把抓住他手中的槍,拇指插到了扳機後面,他就是想開槍也開不了,而摩托男的右手一把不足三寸的小刀閃過一條美麗的銀色的弧線劃過了他的咽喉,他看到了燦爛的紅色的血花綻放……
持槍男子竟然還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摩托男抓過那男子手中的槍,也不說話,反手就是兩槍,男子的兩個正追向車邊的手下應聲倒下,每個人的眉心都留下了一個彈孔!
結束了,鄧琨沒想到結束得這麼快,他更沒想到摩托男竟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你不應該全殺了,留下一個活的問話也好!”鄧琨皺起了眉頭,摩托男取下了頭盔:“舒逸沒有告訴過你嗎?沈冤手下無活口!”小羅雖然中了槍,但沒中要害,他的人還是清醒的,聽到這話,他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望着譚永樂,也就是沈冤:“你,你是沈冤?你想幹嘛!”
譚永樂也不理他,而是戴上頭盔望着鄧琨:“我得走了,和警察碰上會很麻煩,這兒就交給你們了,估計警察也馬上就來了。”說罷,他跳上摩托車轟了兩下油門就離開了,來得快,走得也快!
小羅望向鄧琨:“鄧先生,他到底是什麼人?”鄧琨嘆了口氣:“自己人,不過小羅,見到沈冤的事情你不能夠告訴任何人!”小羅點了點頭,鄧琨說道:“就是你們領導問起,你也不能說。”小羅雖然很是不解,但還是應了:“剛纔他好象提到舒逸?”鄧琨不想暴露沈冤的身份:“是嗎?我怎麼沒聽到?”
小羅苦笑了一下,也不再追問。鄧琨察看了一下小羅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不過他還是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然後給小羅簡單包紮了一下,避免失血過多。
警察果然沒幾分鐘就到了,並不是鄧琨報警的結果,而是附近的居民聽到了槍聲便報了警。當他們知道鄧琨與小羅的身份時都吃了一驚,領頭的是個督察,他看了看小羅的證件,皺起了眉頭,然後打了個電話給了粵州市國安,這是證明小羅他們的身份是真是假的最好辦法,畢竟這個案子涉及到了三條人命。
警察封鎖了現場,但還是把小羅和鄧琨先送往了醫院,就在小羅被送進手術室不久,粵州市國安的人就趕到了醫院。他們來了四個人,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他微笑着走到鄧琨的面前:“是鄧先生吧?”鄧琨點了點頭,他忙伸出手去:“你好,鄧先生,我是粵州國安的白燕臣!”
鄧琨和他握了握手,白燕臣說道:“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我們就和上面取得了聯繫,喻局聽說你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很是關切,讓我過來看看你們,另外,喻局交待了,你們需要任何的幫助我們粵州局都會全力以赴!”
鄧琨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就響了,是喻中國來的,看來白燕臣應該是才和喻中國通完電話不久。鄧琨對白燕臣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說着就退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裡。
“喂,老喻啊?嗯,事情是這樣的……”鄧琨在電話裡大抵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只不過他隱瞞了沈冤出現的那一節,倒是把小羅說得異常地勇敢。
喻中國聽完苦笑了一下:“你別淨給我的人臉上貼金,我已經聽了他們的彙報,那三個人一個是被利刃劃破咽喉,出刀的手法根本就不可能是小羅的,而且小羅也不習慣用刀,另外那兩個人全是眉心同一位置中槍,這槍法小羅也不具備!他也許能夠都打中眉心,但不可能那麼準確地打在同一位置。這手法,極象一個人!”
鄧琨楞住了,他只想着要替沈冤保密,可是卻沒想到沈冤那招牌的殺人手段。鄧琨說道:“是嗎?這個我倒是沒有研究。”喻中國說道:“好了,我們都是老熟人了,真人面前沒必要說假話吧?告訴我,是不是沈冤?”
鄧琨知道瞞不過他,他說道:“是的,不過老喻,這件事情你得想方設法替我保密!”喻中國卻很是爲難:“保密?我怎麼保密,他那殺人的手法警方很是熟悉,國際刑警早就把他的相關資料給警方背得滾瓜爛熟了!”鄧琨笑了:“這個我不管,我沒有這個本事,你應該有,不然你這局長可就白給了!”
喻中國沒想到自己多兩句嘴惹了這樣一個大麻煩:“我說老鄧,你講不講理啊!現在粵州警方估計已經向國際刑警組織通報了!”鄧琨淡淡地說道:“別想當然,我想應該沒這麼快,就算是他們有這樣的懷疑,但也沒有任何證據,只要我咬死沒這麼一回事,只要小羅承認是他乾的,警方憑什麼懷疑?”
喻中國想想鄧琨說的也是,畢竟他們纔是事件的真正當事人。而鄧琨和小羅的身份,加上自己的動作,就沒有人敢懷疑他們在說謊:“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想想辦法,不過你也別太樂觀,就算我能夠控制住大方向,個別人的嘴,我是沒有辦法的。”
鄧琨也知道喻中國說的是實話,喻中國說完又笑了笑:“難怪你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原來竟然藏了這樣一步棋!只是可惜了,沒能留下活口,不然也能夠問出點什麼的。不過沈冤出手又怎麼可能有活口呢,好了,先這樣吧,粵州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了,你有什麼需要他們做的,儘管向老白說,他是從部裡下去的,現在是粵州局的副局長。”
關於沈冤的事情,喻中國也不再問了,雖然他很是好奇,朱毅、鄧琨他們什麼時候和沈冤有了交集?喻中國是個明白人,他知道這事兒應該不簡單,和沈冤有交集的人應該不是朱毅和鄧琨,而是另有其人,他想到了陸亦雷,再想想,他的心裡一驚,他開始對沈冤的真實身份有了懷疑。
待鄧琨接完電話,白燕臣又上前來:“鄧先生,喻局也說了,你們到粵州辦案,人手不夠,你看這樣行嗎?我給你們一個外勤小組,這個小組的人也不多,就四個,都是才從部隊轉業的,到粵州局的時間也不長,最長的不到半年。”
鄧琨明白白燕臣爲什麼要強調這四人加入粵州局的時間,看來白燕臣也是個人精,他知道鄧琨辦的案子一定不是小案,而貿然讓粵州局的人摻和進來,鄧琨在不知根底的情況下也不敢胡亂答應,可是白燕臣又接了喻中國的死命令,那就是鄧琨絕對不能夠在他的地界上出什麼差錯,所以剛纔他就想了很久,想出了這個主意,用退伍軍人,而且根本還沒有完全融入粵州局的退伍軍人,這樣一來,鄧琨反而不會那麼排斥。
果然,鄧琨笑了:“白局有心了,那就按白局的意思辦吧,不過有一點我得先說好了,先說後不亂嘛!”白燕臣忙說道:“鄧先生請說!”鄧琨輕咳一聲:“這個案子很特殊,所以我們會嚴格保密,這四個人跟着我的這段時間,貴局不能夠過問他們的任何行動,他們只對我負責!”
“那是當然,好,一個小時後他們就會向你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