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辦?進去嗎?反正我們現在也幫不上忙,不如進去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這幻陣的陣眼,設法破了這障眼之術!”謝意輕聲說道。鎮南方望向小和尚:“小和尚,你能撐得住麼?”
釋情終於開口了:“沒事,你們進去吧,我一定要把它給收了!”張道長心裡有些疑惑:“我說小和尚,是不是那個黑身、紅毛、綠眼睛的傢伙?”小和尚回答道:“是的,確實有些兇悍,不過它不是我的對手,你們放心進去吧!”
大家也就不再擔心,對於釋情,謝意、鎮南方還是有信心的,但增更是從剛纔釋情的表現已經看出了他的實力,年紀不大,平時看着不顯山不露水,可是關鍵時刻卻迸發出如此強的戰鬥力。
而張道長的心裡卻有些失落,自己昨晚對付那羅剎的時候並不輕鬆,雖然他自信最終也一定能夠滅掉那羅剎鬼可是自己一定也會有所損傷。沒想到這個小和尚竟然應對自如,看這情形更象是那羅剎被他逼得手忙腳亂,跟着但增他們進了屋,他還不忘扭頭望了小和尚一眼,小和尚也正分神望向這邊,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的笑。
釋情面對的確實就是昨晚和張道長交過手的羅剎鬼,它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精打細算的這個小子竟然是這樣的棘手,剛纔他是看見釋情面相老實,而且話也不多,以爲釋情應該是五人中最好對付的一個,所以纔出手,殊不知,此刻竟然把自己置入危險的境地。
老實人竟然也不好欺,這兩天也夠他鬱悶的了,昨晚對那老道士出手,發現竟是旗鼓相當,羅剎是極具靈智的,它可不會硬碰硬地玩命,至於但增,昨晚它就從但增的身上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那是一種外露的剛強霸氣,是它所不敢面對的。
它早就生出逃跑的心思,可是釋情咬得很死,它的每一條退路都讓釋情給封得死死的,它絕望了,此刻只希望主人能夠發動幻陣,隔絕它與釋情才能夠活命!
“你逃不了的!”釋情的語氣淡淡地,雖說出家人慈悲爲懷,可是除魔衛道也是義不容辭,所以釋情出手根本就不留餘地!
可就在這時,明明在自己眼前的羅剎女鬼竟然憑空消失了,釋情很是鬱悶,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想也不想,飛身就進了別墅。
鎮南方他們正在客廳裡仔細地檢查着,見釋情進來,鎮南方問道:“搞定了?”大家都望向釋情,釋情苦笑一下:“沒有,讓它跑掉了,他們掌握着幻陣,靠着幻陣救了它一命!你們呢,有什麼發現?”
謝意搖了搖頭:“還沒有發現陣眼所在!”
張道長說道:“看來這一切是有人在幕後操縱着,可是那羅剎鬼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增冷笑一聲:“鬼僕!”張道長吃了一驚:“鬼僕?有誰能夠讓一個高傲的羅剎爲僕?”謝意說道:“高傲麼?強者爲尊,那個人如果比它強大很多,收它爲僕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從他布的這個幻陣來看,手段就很是高明,明明賣了破綻給我們,可我們卻是沒有一點辦法。”
“之前的那些人估計就是他們用這樣的方法各個擊破的。”小和尚說道。
但增和張道長卻同時都有疑惑,但增說道:“據我所知,羅宏再不濟,滅不了那羅剎也不至於它所滅!”張道長也說道:“玉清子的實力還在我之上,我也不相信那羅剎鬼能夠把他殺了,還有淨空大師,可是香江佛國第一人,說句不敬的話,他就算比不上活佛你,也不會差了多少!”
對於淨空大師但增也有所耳聞,他點了點頭:“所以我說這很是奇怪。”
鎮南方笑了:“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驅魔捉鬼或許是沒得說的,可是如果他們面對的根本就不是鬼怪而是人呢,身手極好的人,一個不行,兩個,或者三個,那時候法術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而且別忘了,能佈下這樣看似簡單,而且滿是破綻卻又讓人感覺無懈可擊的幻陣的人又還能夠讓一個羅剎甘心爲僕,他的法術又會差到哪去?”
鎮南方的話說得沒錯,玉清子道門中人,或許還多少有些身手,可是羅宏但增卻是知道的,是個法師不假,可是根本就不懂拳腳功夫,慢說是高手,就是一個普通的有些力氣的人都能夠制服他。
屋子裡看得出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根本就不是但增昨晚“誤入”楊公館見到的那幕,一行人從一樓查到三樓,又從三樓回到一樓,五人的面色都很凝重,看來他們根本是一無所獲。而那羅剎也沒有再出現過,此刻在五人看來,這宅子就和普通的宅子沒有任何的異樣。
鎮南方嘆了口氣:“走吧,看來今晚是白折騰了!”
五人離開了別墅,出了院子但增扭過頭去,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有雙眼睛不知道在黑暗中的什麼地方偷偷地看着他,謝意輕聲問道:“但增師父,怎麼了?”但增苦笑了一下:“我感覺到有人在偷偷地看着我們。”
其他幾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到。
但增也知道說了是白說:“好了,我們回去吧!”
回到住處,舒逸大概聽明白了,他皺起了眉頭,說實話,要他相信真有傳說中的那種惡魔存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偏偏小和尚是不可能說謊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們說,那羅剎會不會是什麼人故意在裝神弄鬼?”小和尚和張道長一齊搖起頭來。
張道長說道:“我不相信我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
小和尚說道:“我也確信自己沒弄錯,她的身上沒有一點生人的氣息,完全是一股陰煞之氣,那種氣息根本就是來自地獄。”舒逸笑了:“說得連我都想見見這女鬼是什麼樣子的了。”謝意一臉的苦澀:“你就算了吧,你要真出了什麼事,那朱先生和陸局還不得急死!”
鎮南方白了舒逸一眼:“你真以爲自己是萬能的主啊?這些事情反正你原本就不怎麼信,所以你還是隻管查你的案吧,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就讓但增師父領着小和尚和謝意去做。各司其職的好,你去了也只是添亂!”
舒逸第一次有這種被無視的感覺,他苦笑了一下,他纔不和這幫人爭執,他輕咳了兩聲:“行,不讓我管我就不管,不過南方,給你和小惠佈置的任務可不能耽誤了!”雖然今天了緣說他曾經也查過楊家與蘇家之間的恩怨,卻根本沒有任務的結果,但舒逸相信只要用心去查不可能查不到的。
小惠表態:“放心吧,舒大哥,我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
大家又興奮地聊了一會就休息了,不管怎麼說他們今天初來乍到就已經弄明白了一件事情,所謂的凶宅其實是被人布了迷幻之陣,當然,確實是有鬼怪作祟,只是不知道這鬼怪與七十年代蘇家發生的那些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
第二天一早,楊秀雲就來了,她帶來了一堆資料。
“舒處,這裡都是或多或少與蘇家有些積怨的人,你看看吧,我歸整了一下,按他們之間積怨的輕重做了一個分類。”不得不說楊秀雲做事情還是蠻細心的,舒逸接過資料微微一笑:“謝謝楊小姐了,對了,楊小姐也是香江人?”
楊秀雲淡淡地說道:“不是,我是粵東人,六年前社裡把我派到香江來工作,在這兒倒是呆了六年了。”舒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埋頭看起了資料。
鎮南方和小惠吃過早餐就出去了,但增也是閒不住的,也不知道和張道長跑哪去了,倒是和尚、謝意還在,謝意是個話嘮,和楊秀雲聊起天,
“蘇家的仇家不少啊!”舒逸終於看完了,他苦笑着搖了搖頭。
楊秀雲也笑了:“這就是所爲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企業能夠走到這一步,它必定會傷害無數人的利益,甚至還會讓很多無辜的人家破人亡。”
和尚輕聲說道:“阿彌陀佛!”
舒逸眯起眼睛:“謝意,你和何督察聯繫一下,我理出來的這幾個人請他們好好查查,看看他們這段時間裡都做過些什麼,和什麼人接觸過。”
楊秀雲皺起了眉頭:“警方應該已經查過了吧?”
舒逸淡淡地說道:“不管他們查過沒有,我們把我們該做的做了,如果他們查過了,自然會把資料給我們送來。”楊秀雲低下頭不再說什麼,舒逸說道:“楊小姐,你怎麼知道警方已經查過了?”
楊秀雲回答道:“我也是猜的,你想想,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近一個月,如果是人爲,那麼肯定是衝着蘇家來的,自然要先查那些與蘇家有仇的人。”
舒逸笑了:“看來楊小姐倒是有做偵探的潛質,不過有一點你沒說對,站在警方的角度,他們現在更關注的是凶宅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已經影響了本港的安定,而你說是衝着蘇家去的,任誰都知道,蘇家已經不住在老宅了,如果真是想要對蘇家下手,何必在老宅搞風搞雨,直接奔蘇家去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