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寒的動作挺快,沒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他便有了結果。
在舒逸的病房內,葉清寒說道:“凌小月的那個超級粉絲叫橫路敬二,是個空手道職業運動員,2009年到2011年連續三屆獲得日本本土職業空手道大賽冠軍。他在日本開了四家空手道館,目前是由他的幾個門生在負責管理和授業。一個月前入境,住在香格里拉大酒店。”
葉清寒一邊說着,一邊從手邊的檔案袋裡拿出一些資料遞了過來。
舒逸接過來看了一下,資料很是詳細,甚至詳細到橫路敬二學生時候的一些記錄,還有各個時期的照片。葉清寒說道:“由於橫路敬二在日本很有名氣,所以他的資料蒐集起來並不困難,這是我們在東京的外勤人員電郵過來的,我只是打印出來罷了。至於橫路在滬海的行蹤我已經請厲剛的人負責跟蹤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
舒逸點了點頭:“嗯,這個橫路敬二的名字我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他也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對了,你再查一件事,就是凌小月的東京演出是怎麼回來,是受到邀請的,還是別的什麼情況。”
沐七兒不解地問道:“你懷疑凌小月的演出有問題?”舒逸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是想了解得多一點。”舒逸一邊看着橫路的資料一邊說道。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一頁紙上,橫路出道時家境很差,爲了生活,他不得不參加一些地下比賽,後來他是被一家財團看上了,財團便出資贊助他參加了系統的訓練,還爲他請了當時著名的空手道大師擔任他的教練,橫路這才慢慢走上了一條平坦的道路,沒幾年便一舉成名。吸引舒逸的不是橫路敬二的奮鬥使本身,而是那個財團的名字:松本株式會社。
這個名字舒逸並不陌生,他擡頭望向葉清寒:“橫路敬二的資料你都看過了吧?”葉清寒先是一楞,然後點了點頭。舒逸將手中的那一頁遞給他:“你看看這裡!”葉清寒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問道:“怎麼了?”舒逸說道:“橫路敬二的那個贊助商你不覺得很熟悉嗎?”葉清寒又認真地看了一眼:“松本株式會社?”
舒逸點了點頭:“還記得琉璃琴那個案子嗎?”葉清寒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諸葛鳳雛在華夏註冊的那家公司也叫松本株式會社。”舒逸說道:“當時小盛就曾經對他的那家公司進行過調查,在華夏的這個松本株式會社其實就是日本這家松本財團的派出企業。我記得小盛說過,在日本,松本株式會社是一個大型的重型機械生產企業,與三菱重工齊名。”
葉清寒皺起眉頭:“這麼說它也有軍工的背景?”舒逸點了點頭:“現在看來,這個橫路敬二的出現還真不敢說只是個巧合。”
就在這時,謝意回來了。
他們那邊暫時沒有什麼收穫,西門讓他先回來了,自己先盯着伍靜。
舒逸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繼續對葉清寒說道:“在琉璃琴那個案子裡,我們讓諸葛鳳雛給逃掉了,莫非滬海市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有關係?”大家都沉默了,不無這樣的可能。
謝意說道:“如果是諸葛鳳雛,那麼他做這一切的目標應該是想報仇,可爲什麼抓住你以後他並不急着動手呢?”舒逸搖了搖頭,他也說不清楚。沐七兒說道:“這只是我們的猜測,而且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根據。”
舒逸嘆了口氣:“也許是我太敏感了,看到橫路敬二與松本株式會社有關係便想到了諸葛鳳雛。沐姑娘說得對,橫路敬二與松本株式會社有關係並不能夠代表襲擊我的人就是他們。”
葉清寒說道:“要不我盯住橫路吧!”舒逸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這兩天你就辛苦一下,主要看看橫路除了追求凌小月,都做了些什麼。”葉清寒說道:“舒處,我就直接到橫路住的酒店開個房間吧。”
舒逸說道:“謝意,你和西門也到酒店去住吧,老在醫院也不方便,這裡有沐姑娘和和尚在這行了。一會你打電話告訴西門一聲,你們有什麼發現及時向老師彙報,然後再告訴我一聲。”葉清寒和謝意又關切舒逸好好休息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鎮南方把葉清寒的發現詳細地向朱毅做了彙報,朱毅聽完之後,他笑了笑:“你覺得這個橫路敬二有沒有問題?”鎮南方說道:“不好說,如果這件事情的背後真是那個諸葛鳳雛,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抓住老舒以後他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從老舒被抓住到他脫困,差不多四天的時間,既不對老舒下毒手,也不找我們談條件,這很不合情理。”
朱毅點了點頭:“嗯,有道理,繼續。”鎮南方也不客氣:“如果我是諸葛鳳雛,抓住老舒只可能有兩種目的,一是爲了復仇、泄憤,那麼最好的辦法是釘了老舒,向我們示威。二是用老舒做籌碼,逼我們答應他的一些條件,將對老舒的綁架利益化。可他卻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困着,說實話,要說真是諸葛鳳雛做的,我就想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了。”
朱毅說道:“你的意思是橫路敬二的出現應該只是個偶然?”鎮南方點了點頭。
朱毅皺起眉頭說道:“按常理來說,你的分析不無道理。可是你想想,如果諸葛鳳雛對你們的仇恨不僅僅是針對舒逸一個人呢?”鎮南方楞了一下:“什麼意思?”朱毅說道:“他如果是把你們整個九處的人都列爲打擊目標呢?”
朱毅說道:“他不殺舒逸是因爲你們的人還沒齊,舒逸、沐七兒、你、小惠、葉清寒、謝意、西門無望和小盛,八個人,正好一桌席,興許他是等人湊齊了再開席呢。這也正是他既不談條件,也不殺舒逸,偶爾還會打發一碗稀飯給他的原因,讓他吊命,不想他那麼快就死。”
鎮南方還從來沒有想過此節,但他知道朱毅說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真是這樣,九處的人分散開來就很有危險了。
他望向朱毅:“老師,如果你說得沒錯,那麼我們的處境不是太危險了?”朱毅點了點頭:“嗯,所以你得通知他們一聲,小心一點。看他們對付舒逸的手段,肯定不會面對面的和你們對着幹,而是會出陰招損招,先將你們各個擊破,然後把你們抓到一起,他自己則以審判者的姿態,對你們進行裁決。”
鎮南方苦笑道:“真要那樣,他纔是真正的瘋子。”
朱毅說道:“不管他了,告誡舒逸他們一聲就是了,我想他會應付的,我們還是把連環殺人案好好的理理吧,距離對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和尚在醫院對面的一家小飯館裡炒了幾個菜,又裝了幾盒米飯,準備回到醫院去。
說實話,醫院的飯菜並不好吃,舒逸又不好意思總是去蹭小竈,所以乾脆讓和尚到外面來隨意炒些家常菜。
和尚提着飯菜,來到了醫院的門口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手上的飯菜打倒在了地上。他回頭看了一眼,是三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撞他那人忙賠着笑臉:“對不起,對不起。”和尚皺起眉頭,沒有發作。
那人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錢:“實在對不起,這飯菜算我的,這錢你拿着吧,不好意思了。”那人的態度不錯,和尚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他看了看那人身邊的兩個人,兩個人見他望向自己,也尷尬地賠着笑臉,其中一個人的手放進了西服上衣的裡面。
和尚也不接他的錢,重新向小飯館走去。
真是晦氣。和尚苦笑着搖了搖頭:“老闆,再給我炒幾個菜吧!”老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懶得解釋:“就照剛纔的帶來一份就是了。”老闆哪會拒絕,便開工了。
和尚靜了下來,心裡總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他回憶着三人的表現,除了和自己說話的那個人外,另外兩個人的表情好象很是緊張。特別是那個把手放進西服上衣裡的那個人,他的動作充滿了戒備,大有蓄勢待發的架勢。不好,自己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和尚掏出電話給舒逸打了過去,鈴聲響了半天才有人接聽,接電話的人是靳大海:“喂,哪位啊!”和尚說道:“大海哥!先生呢?”靳大海和和尚呆了兩天,也習慣性地叫舒逸先生:“哦,沐姑娘扶着他在花園裡散步呢,是不是飯打回來了?我去叫他們……”靳大海的話還沒說完,和尚說道:“趕緊找到先生,有危險!”
說完和尚便轉身往醫院跑去!飯館老闆見狀大聲叫道:“喂,那個誰,還沒給錢呢,這飯菜到底還要不要?”和尚哪裡還有影子,已經消失在醫院的門口了。
靳大海拿着電話,楞在那裡,危險?不會又有殺手過來吧?靳大海反應過來,忙跑出病房,向小花園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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