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掏出手機,給曾國慶打了過去:“曾隊,有件事情,你帶幾個信得過的人去辦一下。”曾國慶說道:“舒處,你說。”舒逸說道:“還記得你們家屬區的那個保安嗎?就是那個救了姜顏的退伍兵。”曾國慶說道:“他啊?他怎麼了?”舒逸說道:“你先別問那麼多,你們先把他控制起來,這樣吧,直接押到武裝警察縣中隊去吧。你親自在那守着,我一會過來。”
曾國慶聽舒逸說成這樣,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忙說道:“是,我馬上去辦。”
掛了電話,舒逸對姜顏說道:“楊潔這邊你還得應付着,因爲暫時我還不會動她。”姜顏皺起眉頭:“爲什麼?”舒逸說道:“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你只要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好了,我得離開了,今天晚上我們的談話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親。”
姜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舒逸起身離開了,走到門口,他對小惠說道:“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必要的時候,殺!”舒逸的話帶着森森寒意,他看了一眼鎮南方:“帶傢伙了吧?”鎮南方點了點頭,舒逸說道:“記住我剛纔的話。”
舒逸回到了車上,他看了看錶,十點十分。
發動車子,便往縣警察局的家屬院開去。他有些擔心曾國慶他們搞不定那個退伍兵,那傢伙的身手很好,隱藏得也很好。而且姜緒雲家也在那,動靜太大很容易驚動楊潔他們。
從醫院這邊過去,開車大約要二十分鐘,舒逸有些心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趕得上,他掏出電話再次給曾國慶打了過去。
“老曾,你們到了嗎?”舒逸問道。
曾國慶笑道:“到了,人已經帶上車了。”舒逸這才鬆了口氣:“他沒反抗?”曾國慶說道:“我是把他騙上車的,我說姜顏跳樓的案子有需要他再覈對一下筆錄,請他跟我們到局裡去一趟,他很爽快的答應了。”舒逸問道:“你們去了多少人?”曾國慶說道:“包括我在內四個人。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上車了。”
舒逸心裡一緊:“你往警察局的方向開吧,我在路上接着你們。”曾國慶楞了一下:“爲什麼?”舒逸說道:“我怕他到時候會起疑心,反抗起來就你們幾個可能不是他的對手。”曾國慶望了一眼車子,然後說道:“好的,我先往局子裡開。”舒逸說道:“別開太快,多和他聊天,誇下他救了姜顏的事情,一定要穩住他。”
掛了電話,長長地出了口氣。
舒逸還真怕曾國慶不知道迂迴,直接就拿人。那樣曾國慶他們四人搞不好還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雖然那保安的腿殘了,可他能夠那麼靈活地從天台下來,說明他的身手遠遠出乎大家的意料。
舒逸踩了一腳油門,向曾國慶他們必經的道路開去。
十五分鐘後,舒逸到了太平路,這是從家屬區去往警察局的唯一的一條路。
等了四五分鐘,舒逸看到一輛警車向這邊開來,車速不快,舒逸扔掉了手中的菸頭,打開車門下了車,站到了路旁。
曾國慶看到了舒逸,他示意把車停了下來。那保安警惕地問道:“怎麼了?”曾國慶笑道:“哦,看到個熟人,下去打個招呼。”說完他便下了車,用那眼神示意舒逸人就在車上。舒逸微笑着和曾國慶握了握手,然後隨意地說了兩句後他走到了警車旁。他伸過頭去,微笑着說道:“幾位,我的車拋錨了,能幫我推一下嗎?”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曾國慶也幫腔道:“小申,你們下來幫我朋友推推車。”這幾個警察雖然不認識舒逸,但也是打過幾次照面的,他們不知道舒逸和曾國慶在搞什麼鬼,但去之前曾國慶交待過,慎言慎行,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麼答對舒逸,好在曾國慶發了話,幾人才跳下了車。
舒逸見那保安沒動,他笑着說道:“小兄弟,你也下來搭把手吧!”那保安沒見過舒逸,想了想也下了車。他才下車,舒逸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肘抵住了他的頸部。那保安發現自己被誆了,反應也快,擡腳就踢向舒逸的下部,舒逸雙腿一分,用力夾住了他的腳,狠狠地一跪,“喀嚓”一聲脆響,他竟然把保安的腳壓得骨折。
舒逸的手抓住他的手腕狠命一帶,保安身體向他傾斜,另一隻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咽喉!保安那魁梧的身體竟然被他提了起來。
曾國慶和幾個警察都看呆了,舒逸看上去個頭並不很高,身材也不魁梧,甚至有些瘦弱。可誰想他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一下子便提起,這得多大的力量啊?
舒逸擡起膝蓋,頂在了保安的小腹上,那保安自己也被驚呆了,他沒想到舒逸會這麼強悍,這個看上去根本不可能是自己對手的人,出手會那麼快,那麼狠。
他絕望了,他放棄了掙扎。其實他也掙扎不動,因爲舒逸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一張臉都漲紅了,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舒逸終於把他放了下來,不過放下的時候舒逸迅速在把他的手腳關節會都打脫臼了。
舒逸拍了拍手,望向曾國慶:“帶上車,我們走。”那個小申吐了下舌頭,輕輕地對曾國慶說道:“頭,這舒處也太厲害了吧?這身手,乖乖!”曾國慶笑道:“你以爲沒三下兩下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嗎?”
保安被提上了車,舒逸也回到自己的車上,兩部車一前一後向武裝警察縣中隊開去。
一間臨時的審訊室裡,舒逸好象在數着自己杯子裡漂着的茶葉。曾國慶和小申坐在旁邊,小申握着筆,一會看看曾國慶,一會又看看舒逸,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那保安的身上。他搞不懂,爲什麼都坐了半個小時了,舒逸和曾國慶就是不說話。
那保安也不說話,居然還閉上了眼睛。
舒逸喝了一口茶:“老曾啊,這個陳隊長也太摳門了,你瞧,這杯子裡就幾片茶葉。不過這茶不錯,蠻好喝的。”曾國慶笑道:“知足吧你,這可是老陳的老窖,能夠拿出來招待你已經很不錯了。”舒逸望着一頭霧水的小申:“你不嚐嚐?”小申“哦”了一聲,然後端起了杯子。
舒逸這才望向那個保安,輕輕說道:“冷雲!”那保安擡起頭來,望着舒逸。
舒逸說道:“怎麼?還是不想說嗎?那我繼續等。”那保安叫冷雲,舒逸之前就聽曾國慶說的,因爲曾國慶他們給他錄過筆錄。
冷雲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要我說什麼,你們這叫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舒逸笑了:“告我?你有這個機會嗎?”冷雲沒有再說話,一雙眼睛陰森森地瞪着舒逸。舒逸說道:“爲什麼要殺姜顏?”冷雲淡淡地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舒逸說道:“是嗎?你知道什麼叫人間蒸發嗎?”冷雲聽到舒逸的話,嚇了一跳,他當然理解舒逸說的人間蒸發是什麼意思。他儘量平靜自己的情緒:“你們不敢。”舒逸望了望曾國慶和小申,他笑了:“他們或許不敢,可我敢,如果我願意,我可以把你帶回燕京去,直到你願意說話爲止。”
冷雲聽到舒逸提起燕京,他心裡一驚:“你到底是什麼人?”舒逸淡淡地說道:“華夏國國安部五局九處處長,舒逸。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曾經在燕京當過特種兵,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是有讓你蒸發的權利。”
冷雲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雖然他沒有真正地和國安打過交道,但他知道他們的行事有時候根本就不講什麼章法套路的。冷雲說道:“如果我願意說實話,算自首嗎?”舒逸輕輕說道:“你好象還沒搞清楚狀況吧?你覺得以你目前的處境還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嗎?”
冷雲深呼吸了一口氣:“那我沒什麼好說的。”舒逸點了點頭:“好,既然你決定了,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老曾,我們走。”冷雲望着舒逸離開的身影,他見舒逸已經走到了門邊,突然說道:“舒處長,等等!”
舒逸停下腳步,扭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冷雲嘆了口氣:“好吧,你贏了。”舒逸望着他:“你願意說了。”冷雲點了點頭,舒逸他們才重新坐下。
舒逸問道:“說吧,爲什麼要殺姜顏?”冷雲說道:“既然舒處已經查到了我這裡,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很多吧?”舒逸說道:“我知道的你不必問,只說你知道的吧。”冷雲雙手十指交叉,然後緩緩地說道:“舒處長,你聽說過安保高級顧問嗎?”舒逸回答道:“你也是其中的一員?”
冷雲說道:“是的。”舒逸又問道:“和巴音一個小組?”冷雲又點了點頭:“是的,不過現在我已經取代了他。”舒逸微笑着說道:“是楊潔讓你殺姜顏的嗎?”冷雲說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爲什麼還要問我?”舒逸點上支菸:“你只管回答,現在不是你提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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