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威的房間就在陳克和王福的隔壁,華威的耳朵很尖,就連睡覺都十分的警醒,他相信無論如何王福都不可能逃離他的視線。
接下來的一天,大家還在忙碌着,東南省這邊費通所經營的這條資金流通通道因爲隱秘所以龐大而複雜,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知道龍頭就存在於大家身邊以外,其他的人都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安心於自己的工作。
中午的時候一個熟人找到了鎮南方他們,不過最高興的人是葉清寒。
來的人是鍾離雁。
鍾離家在陸亦雷派出的專案人員進行了清理後,帶走了涉案人員四十多個,接着鍾離家的新任家主鍾離遺情對家族進行了內部整飭,鍾離家已經元氣大傷,在這個時候接手鍾離家,鍾離遺情的壓力是很大的。
而鍾離遺恨卻因爲涉案太深被陸亦雷的人帶回燕京進行調查了。
大家都知道鍾離雁是來找葉清寒的,打過招呼,調侃了幾句也就散了,給葉清寒的鐘離雁留下獨處的機會。
鎮南方回到房間,臉上的笑不見了。小惠留心到他的表情變化,輕聲問道:“怎麼了?好象鍾離姑娘來你並不高興?”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她如果真是爲了葉哥來的,我當然高興,我就怕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惠不明白鎮南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怎麼會呢?鍾離姑娘和葉大哥的感情不可能是假的。”鎮南方說道:“葉大哥對她的感情肯定不會是假的,但她對葉大哥的感情我就不敢說了。”小惠楞了一下:“爲什麼?”
鎮南方只得把對王福的懷疑給說了出來,小惠聽了自然也是吃了一驚,鎮南方說道:“我們已經查到了王福就是鍾離思齊,如果他知道我們已經懷疑上他了,他肯定會想辦法逃脫,這個時候鍾離雁的到來就顯得很微妙了。當然,也不排除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不怪鎮南方會生疑心,最初見王福是也是緣起於鍾離雁,其實就算鍾離雁不在這個時候出現,鎮南方就已經對她有所懷疑了。
他對小惠說道:“現在沐姐姐不在,你可得多和鍾離雁親近親近。”小惠明白鎮南方的意思,是讓她去監視鍾離雁,小惠點了點頭,她的心裡隱隱爲葉清寒惋惜,如果鍾離雁真如鎮南方說的那樣,那麼她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真正對葉清寒動過真心,葉清寒要是知道真相指不定有多難過。
小惠輕聲問道:“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和葉大哥說說,提個醒?”鎮南方搖了搖頭:“不,這件事情你誰也不能說,就是你,在和鍾離雁接觸的時候也不能讓她感覺出來。不然因爲我們,讓鍾離思齊跑掉了,這責任誰也擔不起。”
葉清寒和鍾離雁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葉清寒顯得有些侷促,這段時間他也給鍾離雁去過電話,可是要不是關機就是沒有人接。葉清寒對鍾離雁是動了感情的,爲此他最近很是鬱悶。
終於,鍾離雁開口了,她輕聲說道:“是不是生我的氣?”葉清寒咬着嘴脣,搖了搖頭,他還真的沒有生她的氣,反而更多的是擔心。鍾離雁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沒有和你聯絡是因爲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你,還有就是鍾離家的這場鉅變,我也必須考慮一下家族長輩的感受。”
葉清寒點了點頭,他能夠理解鍾離雁的處境:“我不怪你,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鍾離雁微微一笑:“你真的擔心我?”葉清寒又用力點了點頭。
鍾離雁挽住了葉清寒的胳膊,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是不是很想我?”葉清寒說道:“想,天天都在想。”鍾離雁擡頭望着他,兩個人的臉捱得很近,葉清寒聞到鍾離雁身上散發着一股清香的氣息讓,他的心跳得厲害。
鍾離雁的脣緩緩地貼向了葉清寒的耳邊:“我也好想你!清寒,抱我!”葉清寒張開雙臂緊緊地把鍾離雁抱在了懷中,鍾離雁“啊哦”一聲輕呼,葉清寒忍不住就吻上了她的脣。
鍾離雁先是輕輕地躲避,卻沒躲開,她先是被動地被葉清寒親吻着,接着,她開始淺淺地迴應,隨着葉清寒吻得狂亂,她的迴應也激烈了起來。
就在葉清寒忘情地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鍾離雁卻輕輕地推開了他:“不,還不能這樣。”葉清寒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自己確實有些得寸進尺了,他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鍾離雁的雙手捧着葉清寒的臉:“傻瓜,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想把自己最寶貴的留到我們的新婚之夜。”葉清寒緊緊地摟住了她:“嗯,我聽你的。”
一番溫存過後,鍾離雁躺在沙發上,頭就枕以葉清寒的膝蓋:“這個案子結束以後,你會上漓山提親嗎?”葉清寒說道:“會,當然會!”鍾離雁露出滿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雖然這次鍾離家遭了鉅變,可家族的面子和禮儀還是要的,到時候你就請舒處和你一起去吧。”
葉清寒回答道:“沒有問題。”
鍾離雁說道:“對了,我聽說陳克和王福也在這兒?”葉清寒點了點頭。鍾離雁坐了起來:“一會我去看看他們,在漭鎮他們可沒少幫過我,沒有他們,或許我早就……”葉清寒心裡感動,鍾離雁是個懂得感恩的人,這一點讓葉清寒很是欣慰:“我陪你一起去吧!”
鍾離雁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知道你們現在的事情多,我一個人就行了,陪兩個老人家拉拉家常。”
陳克打開門,見門外站着的竟然是鍾離雁,他笑着扭着叫道:“王福,你看看誰來了!”鍾離雁大方地叫道:“陳先生!”陳克忙說道:“進來吧,丫頭!”王福這時也跑到了門邊:“小丫頭,你怎麼跑來了?”鍾離雁靦腆地說道:“我是來找清寒的,聽說陳先生和王先生在,就過來看看你們。”
陳克看到了鍾離雁手中提着兩瓶酒,他笑道:“你能記着來看我們就已經很好了,還提什麼酒啊!”鍾離雁笑道:“我在漭鎮的時候可是聽你們說過的,最喜歡竹葉青了,這不,剛好家裡還有兩瓶,就給你們提來了。”
“哇,上好的竹葉青!”早在隔壁留意着這邊動靜的華威在聽到竹葉青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望着鍾離雁手中的兩瓶竹葉青,他饞得吞了吞口水,伸手接過來聞了聞:“這可是三十年的陳酒啊,香,真香!”
鍾離雁不認識華威,她好奇地望着華威。
陳克笑着介紹道:“這位是華老!”鍾離雁忙一臉的笑:“華老好!”華威的注意力全在酒上,只是擺了擺左手:“好好!”
然後他問道:“我能蹭兩杯嗎?”
陳克笑道:“那華老請進,請進。”
鍾離雁把手中的一個小袋子遞給了王福:“我還給你們備了下酒菜呢!”陳克點頭讚歎道:“丫頭還真是細心。”華威、陳克和王福在沙發上坐下,鍾離雁拿出三隻一次性的茶杯:“今天我就專門爲你們服務。”她滿上了三杯酒,遞給了三人。
華威接過酒並沒有急着喝,而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剛纔我還說錯了,這哪是三十年陳釀,分別就是五十年的。”他猛然擡頭,望向鍾離雁:“這不會是你爸或你爺爺的珍藏吧?”鍾離雁點了點頭:“是我爸爸收藏的,他一直捨不得喝呢!”
三人喝得都很盡興,特別是華威,他可是個見到好酒路都走不動的主。終於兩瓶竹葉青被他們喝了個見底,三人都醉倒了。
忙碌了一個下午,鎮南方他們纔回到酒店,小惠正無聊地看着電視。
鎮南方問道:“下午沒什麼動靜吧?”小惠知道鎮南方問的應該是鍾離雁的事情,她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她便把鍾離雁去看陳克和王福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她說道:“鍾離姑娘提了兩瓶酒去的,你不知道那個華老,見到美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整個下午他們都在喝酒聊天,直到一小時前,陳克和鍾離姑娘離開了,聽說陳克是想請鍾離姑娘給他參謀什麼,象是去買東西吧,華老和王福還在屋裡,聽說他們是喝醉了。”
鎮南方皺起了眉頭,鍾離雁去看陳克他們也說得過去,畢竟說起來陳克和王福曾經算是救過鍾離雁一命的,提上兩瓶酒也沒什麼問題,可大下午的就喝酒聊天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
鎮南方點上煙想了想站了起來:“走,我們去看看去!”
兩人走到了陳克他們的房門口,門沒鎖,鎮南方推門進去,屋子裡一片狼藉。
王福和華威都歪在沙發上,鎮南方這才鬆了口氣。
他拉着小惠離開了,輕輕關上了房門。
晚飯的時候陳克和鍾離雁還沒回來,鎮南方不由得心中不安起來。他再次跑到了陳克他們的房間,王福和華威還是那樣,酒象是還沒醒,姿勢都沒有變,鎮南方走到王福的面前,望着他那張醜臉,象在研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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