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望着肖楠:“他是我朋友。|”肖楠疑惑地看了冷焰一眼,冷焰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不苟言笑,整天都是沉着臉,就象所有的人都久着他的錢一般,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說算在相對於地方要單純許多的部隊裡,冷焰也沒有幾個談得來的人。
冷峰看出了肖楠對謝意有敵意,他說道:“小楠,小謝是我們家的客人,不能沒禮貌。”
肖楠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聊,我先回房了。”說完便上了樓。
冷峰不好意思地對謝意說道:“瞧這脾氣,都是她媽把她慣的,小謝,你也別往心裡去。”謝意微笑着搖了搖頭:“沒事,不過冷伯伯,和尚不是和你們家的關係挺近的嗎?他怎麼會不認識你的女兒啊?”
冷峰笑道:“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和我愛人早在十幾年前就離婚了,冷焰跟着我,小楠就一直跟着她媽,就連姓也是跟着她媽姓肖。,她媽要出國,可她卻想留在國內,正好她又是華夏警官大學畢業的,原本在燕京也是做警察,我就設法把她調到了我的身邊,現在在市局刑警隊工作,只是她不喜歡張揚,所以警察局裡沒有人知道她和我的關係,也好,讓她自己摔打摔打,對她也是種磨礪吧。”
謝意這才搞明白爲什麼釋情會不認識冷焰的這個妹妹。
冷峰又笑了笑望着謝意:“你和小楠是怎麼認識的?”謝意便把下午在酒店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他只提自己和肖楠之間因爲手機發生的矛盾,沒有把龐海和包亞軍的事情說出來,一來是不想冷峰尷尬,二來他也不想因爲一件小事而給龐海和包亞軍帶去麻煩。
冷峰聽完謝意的敘說,他說道:“嗯,這是小楠的錯,這錢該賠。我一直對小焰和小楠說,軍人也好,警察也好,都只是服務社會,服務人民的,不要有特權的思想,更不能夠自恃身份欺侮人。”
“誰欺侮人了?當時我確實以爲他是碰瓷的嘛!”肖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冷峰說道:“好了,不就是一場誤會嘛,說開了就行了。小楠,你的調查有什麼進展嗎?”肖楠搖了搖頭:“沒有,酒店的樓層服務員自己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打掃房間的時候疏忽了,沒註定到這張紙片。”
肖楠說完這才發覺當頭謝意的面談論案情是違反紀律的,冷峰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峰說道:“沒關係,都是自己人,他們可都是辦案的高手,或許能夠給我們一些建設性的意見。|”肖楠望着謝意,怎麼看他也不象冷峰嘴裡說的辦案高手,雖然謝意有着特殊的身份,可肖楠卻覺得身份和能力往往很多時候都不成正比。
這時和尚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謝意,幫我接下電話,我的手沒空!”肖楠這才發現竟然還有個人躲在廚房,而這個人正是和自己交手的人。謝意應了一聲然後向廚房走去,肖楠有些不滿地望着冷焰:“你都認識了些什麼人啊?這兩人一看就不象好人。”
冷焰微微一笑,並不解釋,冷峰卻瞪了肖楠一眼:“我警告你,別亂說話。”肖楠冷哼一聲,然後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本雜誌便翻了起來,冷峰一把搶過雜誌:“你到廚房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別一家人都坐在這,真拿人家當傭人啊?”
肖楠不情願地向廚房走去,謝意拿着和尚的手機走了出來,在廚房門口與肖楠又差點撞到了一起,肖楠瞪了謝意一眼,謝意則是笑了笑。
鎮南方和小惠已經到了萊市,謝意告訴了他們確切的地址,讓他們打個車過來。
肖楠沒有想到釋情還有這手藝,做出來的菜竟然色香俱全,她用手拈了一塊菜嚐了一下:“還不錯,這魚燒得蠻香的,竟然沒有一點魚腥味!”釋情只是淡淡笑了笑,並不說話。肖楠拍了拍手:“哎,我問你,你叫什麼啊?”
肖楠已經忘記自己是來幫廚的了,釋情把名字說了一遍,肖楠楞了一下:“原來你們就是那兩個報案人啊?”雖然肖楠今天也去了現場,只不過負責向報案人詢問的是盧鬆,她也就沒有在意。
肖楠一下子對釋情來了興趣:“我聽說你是個出家人?”釋情點了點頭。
肖楠又說道:“可我怎麼看你也不象個出家人,竟然還做了一手的好菜,對了,你能吃犖的嗎?”釋情知道她是因爲剛纔嚐了紅燒魚纔會有此一問,釋情說道:“這些都是素菜。”
肖楠好奇地又看了其他幾道菜:“真沒想到,你能把素菜做出犖菜的味道。看來你也是個吃貨,不好吃的人不會燒出這麼一手好菜。”
釋情很少和女孩打交道,除了偶爾微笑,也不多話。
肖楠笑了:“看來你真是個出家人,蠻害羞的。”
飯菜剛擺上桌子,鎮南方和小惠便到了,他們象是趕着飯點來的一樣。看到鎮南方的時候,冷峰有些失望,他不相信鎮南方能夠對他們正在偵破的案子有多大的幫助。不過他還是很熱情地招呼着,不管怎麼說鎮南方也是舒逸的徒弟,這個面子他是必須給的。
吃飯的時候謝意自然而然地提到了案子的事情,鎮南方聽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任何的表示。他的心思和謝意他們一樣,就是來玩來放鬆的,所以並沒有表現出對案子的關心。
倒是謝意,之前向冷峰誇了海口,說鎮南方能夠爲他們的破案提供幫助,所以便說道:“南方啊,冷伯伯可是先生的朋友,現在他們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你能不能給他們點建議?”鎮南方放下筷子:“其實再複雜的案子都是由一系列的簡單構成的,只要把案子細化拆分,就能夠找到破案的密鑰。”
肖楠不以爲然:“大道理誰都知道,可做起來就不容易了。”
小惠從進來就發現肖楠對他們並不友善,她說道:“是啊,不然怎麼會兩個月還查不到一點線索。”小惠這話一說,不只是肖楠,就是冷峰的臉上都不好看了。小惠這話可是在打萊市警察局的臉,確切地說是在打冷峰這個分管局長的臉。
鎮南方瞪了小惠一眼,小惠說道:“本來就是嘛!”
鎮南方望向冷峰:“冷伯伯,對不起,小惠就這脾氣,您別和她一般見識。”冷峰苦笑道:“小惠姑娘說得並沒有錯,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謝意也不希望把局面搞得緊張,他忙出來圓場:“小楠姑娘剛纔說在911的衛生間裡找到了一張紙片,能不能給我們看看?”肖楠點了點頭,從包裡摸出一張紙片:“原件在局裡,這是複印件。”
謝意接了過去看了一眼,然後皺起了眉頭:“認不識。”鎮南方接了過去,他看得很仔細,然後也搖了搖頭:“我也沒見過。”
肖楠望了冷峰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鎮南方說道:“小楠姑娘,我建議你別再費心去查這紙條是怎麼來的,先搞清楚這紙條上的象形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再說。”肖楠說道:“這比查紙條的來歷更難。”釋情淡淡地說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鎮南方笑道:“其實小楠姑娘可以先找找一些對象形文字有研究的專家,看看他們是不是能夠認得,如果最後能夠排除它不是象形文字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肖楠說道:“不是象形文字的話,那麼它就是一組密碼,對吧?”
鎮南方點了點頭:“想要認識一種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文章並不容易,可是想要破解一組密碼卻不難,因爲密碼總是有一定的規律。”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冷焰開口說道:“給我一份複印件,明天我讓機要處的密碼高手幫忙試試能不能破譯。”鎮南方也說道:“我聽老舒說過,東山大學的胡春華教授就對古文字,特別是象形文字的研究很有心得。”肖楠說道:“那我明天一早就去!”
鎮南方說道:“冷局,意在不好意思,我太喧賓奪主了。”
冷峰說道:“都是自己人,又是在家裡,就別局長局長的了,南方,你也和他們一起叫我冷伯伯吧,伯伯還想聽聽你對我們這個案子還有什麼好的建議。”鎮南方和小惠倒也沒太在意這些虛禮。
鎮南方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多事:“冷伯伯,我纔到萊市,對於這兩起案子知之甚少,建議我看還是免費了吧。”冷峰也不堅持,反正他對鎮南方的期望也不高,嘆了口氣:“也是。”
晚飯後,大家又坐着一邊品茶一邊聊天,一直聊到了九點多鐘,鎮南方他們才離開。
他們一起,肖楠便說道:“老是聽你們把那個舒逸吹上了天,他的這個徒弟看上去很不怎麼樣嘛。”冷焰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他搖頭是什麼意思,冷峰說道:“是啊,看來這個案子還真的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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