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秀峰本身就是個心胸狹窄的人,呲牙必報,於是第二天一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找到了昔日中統的當家人如今的立法院院長陳立夫,陳立夫看着葉秀峰如此模樣,不由得看向葉秀峰道。
“秀峰,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哭泣成這樣!”
“立夫先生,中統可是您一手創立的,您可不能看着中統如今被軍統欺負到臉上,而不幫我呀,你都不知道,昨天我都被軍統的人找上了門呀,立夫先生!”
陳立夫聽着葉秀峰的話,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他了解葉秀峰的爲人,有時也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還是先看他怎麼說吧,於是看向葉秀峰道。
“你說吧,如果真是軍統的不是,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去見校長,親自彙報!”
於是葉秀峰便添油加醋的將昨天自己這一生屈辱的經歷講述給了陳立夫,陳立夫一聽,即使是再文氣的人聽完了葉秀峰這添油加醋的話語,也內心泛起了怒火,雖然陳立夫知道葉秀峰肯定添油加醋了,但是沈醉如此不管不顧就帶着特戰隊,將蕭山槍了出來,的確太過分了,雖然這件事情是中統挑起來的,看來戴笠和軍統的氣焰是該打一打了,於是看向葉秀峰道。
“好他個戴笠,居然如此欺負我中統,走,現在我們就去見校長!”
於是陳立夫就帶着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葉秀峰晉見了民國的當家人蔣校長,經過葉秀峰的添油加醋的訴說,蔣介石第一反應,這中統還真是個廢物,但是陳立夫畢竟是蔣介石的老紅人,自然明白蔣介石的心性,於是將這場衝突轉化爲軍統的實力已經已經一家獨大,現在的中統已經難以抵擋,看來是該打擊一下戴笠的氣焰了,而我們的蔣校長一向信奉中庸之道,而陳立夫又將這些年政府官員舉報戴笠如今大肆攬財,不由得就更生氣了。
於是由於蕭山這次的順勢而爲將戴笠拖入了中華民國內部的黨爭之中,也讓戴笠因爲這次矛盾激化,引來的天大的麻煩,而戴笠自然受到了蔣校長的不待見,一頓怒罵,當戴笠從蔣校長的府邸迴歸軍統行動處。
戴笠一時間殺機四溢的在辦公室內沉默着,回想着今天在校長面前受到的怒罵,內心是既氣憤又生氣,好你個葉秀峰、陳立夫給我上眼藥,真是氣煞我也,還有沈醉、蕭山、謝天,也不知道收着點,想着想着所有的不愉快都爆發成怒火,於是戴笠的辦公室裡又響起了嗶哩啪啦的響聲,一時間整個軍統行動處都戰戰慄慄。
過了許久,王蒲臣看戴笠的秘書將戴笠的辦公室打掃了以後,才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戴笠的辦公室,此刻戴笠的背影在陽光下更顯落寞,王蒲臣看着戴笠的背影,看來局座在校長那一定不痛快,於是看向戴笠道。
“局座,到底在校長那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您生這麼大的氣!”戴笠聽完王蒲臣的話,神情已經緩和了許多,看向王蒲臣道。
“我讓你通知蕭山、謝天、沈醉來見我,你通知了嗎?”
“通知了,估計在來的路上,怎麼,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戴笠聽完了王蒲臣的話長嘆了一口氣,雙眸閃爍着凝重的目光,看向王蒲臣道。
“沈醉和蕭山,這次可給我惹了個大麻煩了,蕭山昨天在山苑酒樓殺死了一箇中統學員,刺瞎了一個,又廢了兩個,你說中統這羣廢物,他沒什麼本事,去招惹蕭山幹什麼,還是在蕭山處決了林可歆以後,而沈醉這個老小子,還是如此護犢子,帶着二十號人,將葉秀峰踢翻在地,將蕭山搶了出來,校長今天給我大罵了一頓,恐怕我們軍統今後要小心點了,就不要再如中統一般,擴大我們內部人員,停止招募吧,我們現在的人手其實夠用了!”
王蒲臣聽完戴笠的話,微微一愣,戴笠這是向校長示弱,這還是軍統自從成立後沒有的,難道如今局座和校長的關係已經如此惡化了,於是小心翼翼道。
“局座,沒有這麼嚴重吧,校長向來是罵誰罵得狠就是器重誰!”戴笠聽完冷冷一笑,而後自嘲的看向王蒲臣道。
“你沒有跟在校長身邊你不知道,他是罵誰罵得狠就器重誰,但是他對誰起了殺心,要是我們還不自知,那恐怕就是下一個徐恩曾了,你不知道,今天校長的目光,我已經察覺出了一絲殺意。”戴笠說完雙眸閃爍着睿智的目光接着說道。
“看來陳立夫在校長面前挑撥我和校長的關係了,而蕭山和沈醉這次他們的出手,顯示了軍統的實力,捍衛了我們的威嚴,我本身是高興的,但是也是麻煩的,校長是一個信奉中庸之道的人,他當初之所以讓我們成立軍統,無非就是制衡的帝王心術,但是如今我軍統已經不是他中統所能抗衡的,他在我們面前就像一隻螞蟻如此弱小,所以校長就起了殺心,我們現在也只能示弱了!”
王蒲臣聽完戴笠的話也內心巨震,看來軍統真正強大起來是不可能的,因爲那個人不可能讓他們軍統一家獨大,這就是身爲軍統的悲哀呀,看着王蒲臣雙眸那失落的目光,戴笠也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於是微微一笑道。
“不過,蒲臣,你也不要氣餒,中統校長是不會指望的,校長對於中共方面還是要靠我們軍統,有這麼一句話,要想不被淘汰,就要讓他離不開我們,我軍統現在校長心裡就是這樣,你就放心吧!”王蒲臣聽着戴笠的話,不由得內心十分的佩服戴笠,而後看向戴笠道。
“那沈醉、蕭山、謝天他們,校長準備怎麼處置!”戴笠聽完長嘆了一口氣,而後看向王蒲臣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真的不顧及他們,我已經在校長面前求情了,校長也答應了我的請求了,他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王蒲臣聽完內心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們三人可是軍統的中流砥柱,如果他們三人倒了,軍統就等於臺柱子倒了。
而就在這時,沈醉、謝天、蕭山也身穿軍裝走進了戴笠的辦公室,三人看着戴笠鄭重地行了個軍禮,而後雙眸帶着得意的目光看向戴笠,戴笠看着三人那得意的目光,氣就不打一處來,冷冷地看着三人道。
“看來,你們三人對昨天的事情,很得意了,認爲自己做得對,沒有錯了!”
“局座,我們昨天也是長您的臉,讓中統那幫酒囊飯袋好好知道我們的厲害,看那葉秀峰還敢挑釁你,挑釁軍統!”
沈醉嬉皮笑臉的看向戴笠說道,戴笠看着沈醉那嬉皮笑臉的神情,內心暗道,看來這傢伙發了一通邪火,到是好了,可是給自己可帶來了麻煩,這個不安分的老小子,戴笠內心笑罵道,而後故意沉着臉看向蕭山、沈醉、謝天三人道。
“沈醉,你少在這給我嬉皮笑臉,看你教出來的好弟子吧,一個昨天喝得酩酊大醉,明知道有政務在身,還喝得酩酊大醉執行槍決,而後,在酒樓又因爲幾個中統的人挑釁了你幾句,你就大下殺手,蕭山,你真是好樣的,爲了個女人,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簡直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少爺,那還有個軍人的樣子!”戴笠說完,蕭山無奈小聲反駁道。
“本身不就是個少爺嘛!”謝天聽完蕭山的話,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戴笠看着還能笑出來的謝天,越罵越氣,看向謝天道。
“還有你謝天,爲了一個女人大鬧刑場,還開槍,你怎麼不開槍去前線呀,還打你的戰友,既然你打他,那你昨天去救他幹嘛,讓他死在裡面好了,丟我們軍統的臉!”戴笠罵完謝天,謝天只得潸然地低下頭來,沈醉看着還生氣的戴笠,又嬉皮笑臉看向戴笠道。
“小山,他昨天也沒丟臉,一個人兩根筷子就解決了五個拿着槍的中統廢物呀!”戴笠一聽沈醉的話就更氣了,看着沈醉那沾沾自喜的笑容,狠狠地罵道。
“還有你,沈醉,你這個老小子,居然帶着特戰隊就殺向中統,你難道不知道,你這一出手嚇破了葉秀峰的膽子,今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校長那告我的狀!”戴笠說到這,想到今天葉秀峰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沒忍住,也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時間辦公室內洋溢着開心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你們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算了,這次就饒了你們,下不爲例!”
沈醉、蕭山、謝天聽着戴笠爽朗的笑容,都明白戴笠的氣已經消了,於是聽了戴笠的話,在戴笠面前坐了下來,戴笠看着三人那乖巧的模樣,內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一通邪火發泄完都恢復了正常,這就好呀,但是我的麻煩怕是不遠了,而後長嘆了一口氣看向三人道。
“校長,對你們三人的所作所爲,很生氣,但是好歹也給你們三人保下來了,讓你們呆在山城也不可能了,反正現在山城也是和中共談判,沒什麼事,沈醉你就先去雲南,守住我們最後的門戶,蕭山、謝天,你二人帶着王嫣先去上海休息一段時間吧,我知道這次的事情爲難你們了,但是你們也要知道我的苦心,玉不琢不成器,去上海休息休息,就當放假了,等山城的事情結束,我和王蒲臣會親自去上海給你們雲霄下達新的任務!”
蕭山聽着戴笠那虛僞的話語,內心冷冷一笑,而後和沈醉、謝天一起向戴笠鄭重地行了個軍禮就離開了,而戴笠看着三人恢復如常內心也滿意的點點頭,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也許就是當下最好的寫照吧,經過此番發泄,他們又和我一條心,這就是我戴笠之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