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夏侯戮若有所思,思慮之後才又說話,“張三聽令!”
“小的在!”張三立馬聽令。
“此番白玉城估計已被吳宏那狗賊控制,我若貿然出面必受其害,你卻不同,吳宏不知你底細,不會在乎於你,張三,命你即刻快馬加鞭,通知我被吳宏支走的諸位部將我此刻之情況,讓他們速速來援。”夏侯戮道。
“遵命!”張三聞言,也不廢話,向衆人告離後就退出了醫館,之後便是一大羣人的腳步聲,想是張三把他的一衆嘍囉都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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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囚龍寨不久前就出了獨眼這麼個叛徒,而這個夏侯戮亦是輕信了吳宏才導致如今,顯然也是識人不明,守真想着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張三看起來這麼不靠譜的一個人有些不放心,守真又是個直性子,心裡有什麼就這麼說了,“不知將軍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張三,會否欠妥?”
夏侯戮聞言觀於守真,又望向白文衡,白文衡會意,點了點頭,這才道出“張三那孩子我從他光屁股下水塘裡洗澡時看他到現在,他是否可靠我會不知?”
“你也挺信得過你家管家的,最後不還是被他算計了嗎?”守真道。
“……”夏侯戮被這麼一說,頓時語塞,一會才又說話,“待抓到吳宏,我自會問他其緣由。”
夏侯戮被守真這麼個看似普通的小人物給懟了一番,心中自然有些不忿,可看白文衡對他頗爲放任的模樣看來,這看着很普通的臭小子似乎也沒那麼簡單 ,不禁問起來,“不知閣下是何身份?方便透露否?”
本來是很不方便透露的,畢竟此刻算是身處他營,貿然暴露身份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事故,可守真或者說囚龍寨的這羣土匪哪裡是會顧忌這些的人,心想裝大佬的時候又到了,那範就又起來了,“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額不是,既然你問起我來,哼哼,說出吾名,嚇汝一跳,我乃上將刑道……額不是,我乃囚龍寨寨主,秦奉黑道掌門人,天下第一高手,楊守真是也。”
“楊守真是誰?囚龍寨爲何會讓你這般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當老大?”夏侯戮被關在牢中數日,對最近江湖上發生的許多事情都不曾聽聞,對於楊守真這麼厲害的大名自然也是沒聽說過的。
夏侯戮這番懟得楊守真頓時也是無語凝噎了,心想如今江湖之上只要一亮出我的大名,上得了檯面的傢伙必然無不知曉,各個都會吹捧一番,如今居然冒了個真就不曉得的夏侯戮,實在可氣,此刻楊守真面無表情,忽然語氣平和地道,“老二,動手,今天我要讓這個男人身上多餘的繃帶發揮點實質的作用!”
……
與此同時,夏侯府內,一作平民打扮的男子不知如何進了這間府邸,腳步匆忙地走過一條又一條走廊,一道又一道屋門,終是到了一看起來面容和善的老者的跟前,忽然跪下,語氣急促地稟報道,“啓稟大人,東南方向,見一官兵打扮的男子快馬而去,東南本就荒涼,只夏侯戮的部衆把守,此時夏侯戮又被人救出,恐非巧合啊!”
吳宏皺眉,“怎麼不攔住他?”
“此人軍中頗有名望,我帶去的人,沒一個盡心去抓。”這人又道。
吳宏聞言眼神一利,“夏侯戮,你想召集部衆奪回白玉城,沒那麼容易!”
吳宏這麼說着,盤算着什麼,而後忽然笑起來。
……
這家醫館有了張三先前的關照,他的那些部衆們也很聽話,或者說衆義氣,十幾人輪流在外邊守着,遇到不熟的就說裡面正在搜查,實在不行給點錢也能糊弄過去,熟一點的就更好辦了,一句改日喝酒便完畢,這日子這麼一混,過得很快,直到三天後,醫館緊閉的大門再次被人敲起。
和往常一樣,衆人聽到動靜,立馬竄到房樑上躲了起來,只二次全身又受傷的夏侯戮滿身繃帶躺在病榻上,還有守真因爲輕功不妙只好在牀底下躲着,之後便是由祈英負責開門。
門一開,祈英便瞧見那身着軍裝,身高八尺的中年***在門外,頗有戒備的模樣瞧着祈英。
“你是誰?”這人道。
祈英一愣,“我是這間醫館沈大夫的女兒,沈祈英。”
一聽這女子叫祈英,這男人戒備的模樣才緩和了幾分,“夏侯將軍可在此處養傷?”
“夏侯將軍受傷了?可受傷了也不該來醫館啊,以他的權勢,叫我爹親自去府上給他治病也是行的嘛!”祈英裝作不知。
這男人瞧着祈英那頗機靈的模樣,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泄露半點關於夏侯戮的事情了,眉頭一皺,靈光一閃,忽然沒來由的大聲喊道,“天王蓋地虎!!!”
此刻躺在病榻上的夏侯戮聽這話後,忽然變得極爲激動,可惜前幾日臉上也受了衆創,嘴巴這塊也不得已纏上了繃帶,想回應外面那人一些什麼話,卻只能嗡嗡嗡地發音。
守真這人啊,沒什麼缺點,唯獨直覺這一塊,非常的靈敏,聽他上面的夏侯戮這麼亂七八糟的亂叫,猛地想到了什麼,驀地一應,“吳宏二百五!!!”
外面那男人聽醫館裡邊果然有人迴應,立馬笑起,“我大哥就在裡面,快開門讓我進去。”
祈英一愣,可看着中年男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況且裡面好像還真有人迴應了這個所謂的暗號,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開門放這男子進去。
待這男子走至夏侯戮躺着的病房後,看見了此刻躺在牀上滿身是繃帶的夏侯戮,裡面雙目含淚地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夏侯戮,“大哥!!!張三那小子跟我說你已傷重得全身都綁滿繃帶,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他所言半句未虛啊!大哥,你說,到底是誰開馬車把你撞成這樣的,我這就帶人給你報仇去!!!”
“唔……嗡……嗯……嗚嗚嗚……”
(就是現在躲在我牀底下這臭小子叫人乾的,快給我砍死他!!!)
夏侯戮想這麼說,卻是難上加難。
“喔……差點忘了,大哥你現在臉也受了重傷,說不了話,這些事我改日再和你談。”中年男子道。
“嗚嗚嗚……”夏侯戮此刻是欲哭無淚,只得帶着嗚嗚嗚的聲調來宣泄心中的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