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不覺中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在這兇墓裡,多多少少心裡都會有些不舒服,而且我打量了四周,沒發現地洞什麼的,不安道:“該不會漏到裂縫裡去了吧?”
呂老九見我這話說的沒譜,也懶得跟我解釋,“還漏你褲襠裡去呢!”
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一個踉蹌,他剛好從烏鼎旁邊擦了過去,但絕對是輕輕的一擦,根本沒有任何力氣,誰知那烏鼎裡的東西卻開始狂躁不安了起來,像是在裡面掙扎一番,冷木頭和張地圖見狀不好忙按住了烏鼎的蓋子。
我猜測道:“難道之前呂老九變異過,可以和這裡面的東西產生感應?”
畢竟烏鼎密不透風,連冷木頭和張地圖都沒有發覺出來的味道,居然被他給聞到了,而且呂老九離開烏鼎後,裡面馬上停止了動靜,張地圖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也有另外一種說法,傳說長生魚可以通靈,它紫色的眼珠可以看到人肉眼之外的東西,若它開始變得狂躁不安,意味着有髒東西出現了。
呂老九平時雖然嘴硬,然而內心是最怕這些東西的,一聽有髒東西,還是在靠譜的人嘴裡,說的有模有樣,又正巧趕上了黑骨精失蹤,馬上變了臉色,“髒髒東西?鬼魂嗎?”
古歆盯着這烏鼎說:“假設世界上真有這東西,那麼它靠近我們時,一定有磁場感應,而這長生魚的眼睛似乎有種特別的物質,倒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呂老九慌忙道:“那……那咱們趕緊走吧。”
我本想去提揹包,奈何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大殿一直圍着我們轉圈一般,我也分不清是大殿在轉,還是我頭昏的原因,見我往後仰了過去,韓曄忙扶住了我。“蔚蔚!”
我解釋說:“我,我感覺有點眩暈,不知道怎麼回事。”
“啊!!!!”
這中殿本就建在山底深處,遠處傳來了一聲慘叫。迴盪在整座古墓裡,如同幻聽一般,我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一聲慘叫?”
所有人都一副狐疑的神情望着我,只有冷木頭猛然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冷道:“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了。撤!”
呂老九一聽要離開這裡,歡天喜地的湊到了冷木頭前面,“靈哥,咱們這是要往那裡撤?”
他死死的目視前方,十分嚴肅,“先退到前殿在說。”
見他這樣的神情,我就知道,事情不妙,於是韓曄抱着我跟在了衆人後面,剛要沿着剛纔的通道返回時。發現裡面的牆壁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魔爪蟲,還有一部分張牙舞爪的飄在半空中漂浮着,後退也是不可能的了,冷木頭和張地圖迅速搬來了這殿裡的石墩檔在了通道口,再加上細碎的物件,將通道口圍了個水泄不通,以免它們進來了添亂,若是吃完了屍體,那麼下一個被吃的就是我們,而且按照這些魔爪蟲的作風
。是要現將我們玩死了再下肚,因爲張地圖曾說過,它們只吃死人。
“唔……。”我嘩啦一片嘔吐,眼前的事物轉的越來越快。自己的靈魂都快被轉出來了,甚至我連眼前的人誰是誰都分不清,就看無數道線條在自己前面飛速的旋轉。
周圍的事物轉的我生不如死,如果在這樣下去,我肯定活不成了,就在我痛苦的想要自殺時。一雙冰冷的手突然抱住了我,我被轉的雙腳發麻,突然離開了地面,只覺得更加難受,所有的東西猛然間的靜止,然而我的身體還未適應,暈的眼花繚亂,倒在了他身上。
不知過了多行時間,我的頭暈感仍舊沒有消失,在睜開眼睛時,眼前漆黑一片,周圍的一切事物彷彿都已經變了,空氣溼漉漉的,似乎還有流水聲,我只覺渾身有些發冷,但仍舊情不自禁往他冰冷的懷裡縮了縮,“這是哪兒?”
“偏殿。”
“旁邊是潭水嗎?”我問。
“嗯。”
我委屈的說:“我有點噁心。”
他頓了頓,似是在斟酌用詞,“你體內彷彿有種磁場……是肚子不舒服嗎?”
汗,他可真夠委婉的,我摸了摸肚子,“是,是我與死屍距離太近,磁場產生感應,才導致的幻覺?”
“或許是。”
瞥向四周,除了我們兩個,其它一個人也沒有,“那幾個人呢?”
“他們會找過來的。”
我剛要起身,想去獨目王的偏殿一看究竟,誰知冷木頭攔住了我,“你現在不可以落地。”
“只能在水上?”我問。
“是。”
“唔……。”這一動彈,又引來了一陣噁心,頭暈目眩的趴在了岩石上,就在我不停的吐酸水時,後背上突然多了件外衣,我艱難的回過頭,發現是冷木頭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小心着涼。”
“謝謝……唔……。”
他在我身後,不知不覺攔住了我的雙肩,如此溫柔的動作,我渾身像觸電一般,甚至連嘔吐都停下來了,我低着頭一直保持着嘔吐的姿勢,遲遲沒有回頭,就這樣木木的呆懈在那裡,如果他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那該有多好!可現實中我又有什麼勇氣在他面前逐漸老去,直到最後成爲一個老婆婆,讓他目睹着我死亡的全過程,這樣的命運實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見我遲遲沒有動靜,他在我身後放輕了口氣問:“怎麼了?”
“沒事。”
以前我們兩個只要一單獨相處,我就會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冷木頭只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我的問題,或許現在尷尬的場景是他也沒有想過的,除了必要的問題,我和他連句話都沒有
。
他似是想起了什麼,慢慢的鬆開了我的肩膀,坐在我身邊一言未發。
其實我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無非是我答應了韓曄的求婚,我現在都不是他的人了,他有古歆,我有韓曄,而且我還知道,他覺得我現在不愛他了,我愛的人成了韓曄,想到這裡,自己的心就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空蕩蕩的讓人感覺連呼吸都特別難受,天知道我有多麼多麼的愛他,可我的目的也是和他撇清關係,但是,當他真的誤解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是多麼的不情願,多麼的難受,多麼的想跟他解釋。
也幸好這裡漆黑一片,即使我流淚他也不會看見,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一言未發的坐在這裡,等着韓曄他們幾個人找過來,心想,這樣也好,免得韓曄來了再看見什麼吃醋,到時候我就是想解釋都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