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也沒見胖叔回來:“爸,胖叔他們都去哪兒了?”
“別提了,這事真他媽的蹊蹺,剛纔被女屍咬的人都變成了一羣黑毛,追了上來,我們拿着搶剛打走了幾隻,然後到了前面他們卻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這就這麼一條通道,就算是追到洞口,那也是一條線,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行了,跟你說了也沒用,現在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塊地,太他媽的邪了!”
四周一片寂靜,連我剛纔聽到的槍聲都不響了,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所有的睏意全無,“胖叔他們呢!爸!”
他搖搖頭,“我當時想着你一個人在這不安全就回來了,誰知道他們去哪了!”
“爸,你在這保護冷木頭,我去找他們!”我急忙說。
“好!你小心點。”
我當時大腦就短路了,嘴角抽搐了兩下,我爸他還真相信我的能力啊!
可一想到只有我一個人,萬一從後面冒出一個糉子,別說我去戰鬥了,當場我就能嚇死,可話都這麼說出去了,礙於面子我又不好收回去,冷木頭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那裡危險,你最好留下!”
恐懼和救人,我在大腦裡掙扎了片刻,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把槍,在兜裡放了兩個黑驢蹄子,“我就去看看!”
可能是太害怕了,我一路都是用跑的,大約兩分鐘我止住了腳步,胖叔他們去追糉子,我留下陪冷木頭,爸在偷聽我們說話,這些過程中,蠱婆和黑骨精去了那裡?
來不及細想,我先聽到了腳步聲,心中大悅,難道是胖叔回來了,剛回頭,就看見一團黑毛向我跳了過來,“啊!”嚇了我一個機靈,魂飛魄散我理解不是很深刻,我只覺得我的魂魄在身體裡晃盪了一下,歇斯底里的衝着黑毛吼了一聲,拔腿就跑,誰知她的速度竟這麼快,立刻跟了上來,我後背一陣涼汗,轉頭就是幾槍,非但沒用,她卻跳到了我眼前,“啊!!!!”我幾乎都沒睜眼看,拿着黑驢蹄子就往前面塞,愣了好半天,發現沒人咬我,纔敢往後退了幾步,睜開了眼睛,她被黑驢蹄子止住了,身子就會發顫,我看見她還在動,嚇得跟她一塊顫了下,從她胳膊下面鑽了過去,望着後面的一團黑毛一顫一顫的,我嚇得哭了出來,“哇!!!胖叔,韓曄,呂老九你們在哪呢!”
“哇……”
整個通道里都是我的哭聲,當時我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彷彿背後都是鬼,拿着一把搶癱坐到了地上,就算鬼不找我,我卻要被嚇死在這個墓裡,現在恨極了當時的衝動,大不了丟了面子,反正我爸也不會笑話我,冷木頭不愛說話也不會跟別人說,早知道就不來了。
還沒等我哭完,我又聽到了動靜,當時我就想一頭撞死在牆壁上,也不能被鬼給嚇死,然後發現不對勁,不是糉子的腳步聲,我定神往前面一看,從下面的黑洞裡,出來了一隻手,“哇!!!”我哭的更厲害了。
“哭什麼哭!你胖叔還沒死呢!”
聽到有人說話,我像是看到了重生一樣,基本上是飛到胖叔他們前面的,“胖叔!”當時心裡只有一句話,我有救了!
“行啊!娘們膽大了啊!幾個時辰不見,敢單獨行動了!”呂老九拍拍土說。
我定了定神,“早知道我就不單獨過來了。”
“行了,算我呂老九這一路沒白罩着你,拋開你那倒黴的爹不說,難得你還知道來尋我們。”
“那黑毛是你一個人弄得?”胖叔不可思議道。
我點點頭,我當時也沒看她,學者你的樣子胡亂塞了過去,然後她就成這樣了。
“行啊!夠可以的啊!”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發現我爸和冷木頭打了起來,冷木頭身子本來就虛弱,我本想去幫他,誰知走進去,纔看見我爸受了重傷,我怒道:“爲什麼打我爸!”
他理了理衣服,我才發現他脖子上都是血痕,胖叔他們立刻站到了冷木頭那邊,“凌三刀!我告訴你!你胖爺是看在你閨女的面子上纔對你一忍再忍,**的最好跟我老實點,否則,別怪胖爺今天讓你橫着留在這裡!”
大黑胖怒道:“有本事就一起上!”
“胖叔!”我慌忙制止了他們的爭吵,“爸,你們爲什麼打起來了?”我扶起他問。
誰知他一把甩開了我的手,“你還好意思問?人家都表明態度不會對你負責,你就不能給我長點出息!”
天,原來他們是爲了這件事,“爸,我沒說我要和他在一起,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你總不能逼他去喜歡我吧?”
可是冷木頭正在冷冷的瞪着我爸,看他們那模樣似乎不是我爸說的那麼一回事。
“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以後在沒人管你了!”
呂老九把我拉到了一旁,“嘿,那正好啊,你不管,我們管!這麼好的閨女被你帶壞了還真可惜了!”然後拍了拍我的頭,“蔚蔚,以後就跟着你胖叔,看看他如何做人,學着點!”
“哎呀!好了!你們幾個人年齡加起來都三位數了,在這鬥嘴丟不丟人啊!”我捂着頭道。
胖叔走過來終於說了句公道話,“鬥嘴有的是時間,先說正事吧。”
原來胖叔他們追糉子時,發現糉子神秘失蹤後,懷疑墓穴有機關,摸索了半天,終於在地上找到了旋轉的岩石,打開一看,下面都是死水,發覺此路不通後,只能另想它法。
因爲地圖上蚩尤的腿是合併的,他用炸藥炸開了一個小洞,想從另一條腿爬過去探路,走了一會兒,發現同樣是死水,聽到我的哭聲後,就爬回來了,按照蠱婆說的走不過膝,我們應該在膝蓋裡。
“那黑骨精和蠱婆呢?”我問。
“什麼?她們沒在這兒嗎?”呂老九才反應過來,失蹤了兩個人。
胖叔擺擺手,“走了就走了吧,又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一旁沉默的冷木頭終於開口,指着洞頂道:“其實,我們可以過去。”
這通道是鑿開的,或者是天然的,我們都不確定,但唯一突出的地方是,牆壁都是一塊塊突兀的岩石,我們如果踩在凸起的岩石上,雙手扒住岩石,大概類似攀巖一樣,只不過是橫向的,這樣確實可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