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爲有特殊原因,才被格外照顧的,但呂老九怎麼也跟過來了?
“哎?不對呀,那你跟過來幹嘛?”
他一臉奸笑道:“嘿嘿,他們嫌我礙事,主要這手不是管不住自個兒嗎!我就被他們嫌棄的推過來了。”
“靠!我也嫌棄你,告訴你!我睡覺的時候,你最好給我老實!你要敢賤手賤腳我就……!”
未等我把話說完,他及時制止道:“開玩笑呢,我就是動古剎我也不敢動你啊!除非我嫌自己命太長。”
真不知道他腦子裡整天想的是什麼!我解釋道:“我說的是迦樓羅結界!”
“這還用你說!”
談話間四周突然間瀰漫了濃濃的一層白霧,我們幾個人走在裡面就像踏進冥界的幽靈一般,緩緩向霧中走去,越往前方走,霧氣就越大,我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聽冷木頭在我旁邊冷冷道:“不要回頭。”
“爲什麼?”是後面出現鬼了嗎?
張地圖在前方邊走邊解釋說:“結界途中莫回頭,否則便無法踏入結界。”
聞言,我別說回頭了,連斜眼都不敢,直勾勾的盯着張地圖的背影,木木的走進了結界,然而,和我們剛纔走過來的風景並無什麼變化,依舊有山有水有陸地,還是在地球上面。
古剎和呂老九很快動手搭建好了帳篷,他將我扶了進去。“我去接應他們,你可以在這裡休息兩日等我回來。”
我頭,“好,那你們路過獨目王宮時小心。”
“嗯。”說着他把古剎叫到一邊談話去了。
留下我和呂老九呆在帳篷裡四目相視,然後各自無聊的躺在了一邊,他還特意把我的衣刊拿了過去,望着裡面的女模特,也不知道他在想寫什麼,一直傻笑個不停。
我一臉困頓的樣子對着呂老九問:“你傻笑什麼呢?”
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雜誌也不看我,隨意應付了句:“大人的事。小孩別管!睡你的吧!”
我本來想出去看看冷木頭在和他們兩個人談什麼。然而困得實在撐不住了,也懶得出去再問,反正兩天後他們就回來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來時。張地圖和冷木頭已經離開了。呂老九在外面燒着火。貌似在煮飯吧?
見古剎面無表情的坐在帳篷的一角,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我揉了揉眼睛問:“他們都走了哈。”
他見我醒了。忙站了起來,低頭道:“是。”
被他突入其來的舉動驚到,我也坐了起來,奈何胸口實在堵得慌,肚子裡的胃酸又在翻滾了,我猛地竄出了帳篷,“嘔……。”
呂老九見狀衝我吼道:“我靠!這裡在做飯呢!你要不要這麼噁心!”
我伸手製止了他的吼聲,做了個抱歉的姿勢,接過古剎遞來的礦泉水漱了漱口,解釋說:“我也不知道,這兩天貌似有噁心,好像是看到蠱婆和我爸在一起之後,應該是被噁心到了吧。”
然後古剎木木的杵在一邊,見我回帳篷後,也沒有進來,只是守在帳篷外面,盯着呂老九熬得那鍋飯發呆。
“唔……嘔……。”我吐了好半天,實在吐不出東西,居然嘔了好多酸水出來,難道草莓幹吃多了?還是吃壞肚子了,我虛弱的躺在帳篷裡,一會兒一定要喝熱粥,暖暖肚子再說。
不一會兒,古剎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白粥過來,“族長夫人,請喝粥。”
我有氣無力的坐了起來,接過他的粥客氣道:“謝謝!”
看着顏色還不錯,應該是瘦肉粥了,我拿着勺子攪拌了兩下,就見呂老九走了進來,“嗯,真香!是吧古剎!”
古剎喝了口,頭應了聲:“嗯。”
我沒有理會呂老九的話,張嘴嚐了一口。
“我這廚藝,不當廚子還真是可惜了,我就敢保證,你們就沒喝過這麼好喝的粥,保管你……。”
未等他說完,嘭的一聲,我迅速放下了飯碗,再次竄了出去,“嘔……唔……。”
心裡一百個道歉,我真的不是用這種方式說他的粥不好喝,實在是這味道太腥,狂吐了幾口酸水,那股噁心勁才淡了下來,“嘔……。”
“我說,娘們,你不愛喝就別喝,又沒人逼你喝,反正你來的時候帶了一大包垃圾我也知道,但你要不喝的話,能不能給我們留,你這嘗都沒嘗,他孃的吐得比吃的都多,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做的飯很難吃啊!”
“沒有,我……嘔……。”未說完,胃裡又泛出了一股子酸水。
“你……你這還沒有呢!”
我吐得差把腸子也吐出來,實在顧及不到他面子問題了,“你到底在粥裡放了什麼!”
“鹽!肉!香油!還有佐料!咋啦!”
我捂着胸口問:“怎麼腥味這麼重!”
“誰知道你啊!你喝靈哥血的時候也沒見你嫌棄過腥味啊!合着,豬肉就不行了是不!”
“我實在是有噁心,老九,你做的飯挺香的真的,我就是有噁心。”
“得得得,你別說了!愛喝不喝!我喝!”說着他準備進帳篷,又折了回來,“我發現你最近怪毛病是越來越多了,沒事把你!”
“但願吧!”我喘氣道。
“要不等蠱婆那娘們跟過來時,讓你混……粑粑找她問問?”
“你別跟我提她!”要不是我嘔吐的連喝奶的力氣都沒,我估計現在還能吐!
“來來來!我扶你回去休息。”
我在這裡又睡了一天,那些人終於跟了過來。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只剩下我爸和蠱婆還有三個外人跟了過來,其中有一個人的臉上帶着一個黑色面具,正好蓋住了眼睛,那種冷酷絲毫不亞於古剎,難道他就是李瞎子?和我想象的算命先生好像不太想象,其他兩個人長相和穿着就比較普通了,應該是我爸帶的人,冷木頭見我虛弱的在帳篷裡躺着。不禁斂眉。“怎麼氣色這麼差。”
呂老九揮手說:“別提了,這兩天給她吃什麼她吐什麼,就差把腸子給吐出來了。”說着他向我爸揮了揮手,“要不。讓你那隻老烏雞給你家閨女瞅瞅。”
爸爸聞言走了過來。打量了我一眼。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我……。”
未等我說話,呂老九搶先說了句,“最近她呢。總是犯困,而且據她描述,自從見了你們那個畫面後,現在又多了一樣毛病……噁心,想吐!我可告訴你,我們能讓你跟過來,可完全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羣小角色跟我們的合作關係也就順利的玩完了,所以呢,接下來就看你的那隻老烏雞表現咯。”
呂老九說完後,爸爸很快跟蠱婆做了個手勢,“還愣着做什麼!快給蔚蔚看看!”
我將頭埋進冷木頭懷裡,“別讓她靠近我!”
爸爸一把將我拉了開來,“別鬧!我得確定你沒中蠱才放心那!聽話!”
緊接着蠱婆打量了我一眼,最後將手放在了我肚子上,“她肚子裡有東西。”
“什麼東西?”
她摸了大半天,眉頭皺的越來越重,似是在研究這是什麼東西,“它不會動彈,而且正在肚中生長。”
呂老九問:“那是什麼東西?”
她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應該對她影響不大。”
呂老九見她的手還沒有拿開,立馬推開了她,“滾一邊去!不願意幫就別幫!她孃的你要敢趁機對我們娘們做手腳,老子弄不死你!”
爸爸疑惑的對着蠱婆道:“那她犯困是怎麼回事?可以用你的蠱將它弄出來嗎?”
她搖頭,“那個位置我的蠱進不去。”
呂老九盯着她的嘴冷哼了一聲:“哼,還有你那蛐進不去的地方!都能鑽,一個肚子就矯情了。”
這時,一旁的張地圖走了過來,“我來看看。”
呂老九聞言,忙給他讓開了位置,他的手在我脈象上摸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恕在下醫術平庸,未能看破。”
“合着你們幾個能把脈的都看不出來?我倒是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呂老九嗡嗡的說。
爸爸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吼道:“你倒是說啊!”
“我覺得娘們的樣子跟那些孕婦的症狀倒挺像的。”
“放你娘個屁!”胖叔一把推開了他,“你小子要再敢亂說話,當心老子撕爛你的嘴!”
“我就說嘛,是你們非要我說的。”
爸爸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對着我和冷木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胖叔焦急的問:“你跟我說實話!這種機率有多少,說!”
天,就在賓館那天,和在我家那幾天,我沒有這麼背吧?人家半年還懷不上,我這幾天就有了?看見胖叔的樣子,我舉得說出實話未必是件好事,一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張地圖解圍道:“我以爲她把過脈象,他並無喜脈。”
呂老九撓了撓頭,“這就怪了,他孃的好好一個人,怎麼總是犯困?”
見他們幾個人憂心忡忡的望着我,連冷木頭也不例外,搞得我跟快死了一樣,“反正我現在除了犯困也沒有其他症狀,要不再觀察幾天看看?”
胖叔對着冷木頭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這幾天看緊吧。”
“那咱還要不要往裡走?”呂老九指着結界深處道。
韓曄白了他一眼,“來都來了,還不走守在這裡等死嗎!”
呂老九也不甘示弱,“你碰不到娘們衝我吼什麼,誰讓你當初沒好好把握人家。”
他回頭瞪了一眼,直到呂老九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空氣中的火藥味終於減輕了幾分。
張地圖指着前面的懸崖道:“越過那道山峰,吊橋盡出就是迦樓羅古墓入口。”
這時冷木頭將我抱了起來,低頭問:“你真要下去。”
我頭:“我覺得我還是下去比較好,畢竟在你身邊比較踏實。”
其他九個人成羣的走在了我和冷木頭前面,別人也就罷了,問題是那個李瞎子,他居然不用任何人攙扶,平穩的走在地面上,對於前面的遮擋物他似乎看的比正常人還要尖,我摟着冷木頭的脖子,不可思議的問:“他到底是真瞎還是根本就沒瞎?”
冷木頭瞥了他一眼,“他的聽覺和觸感非常強烈。”
“觸感?”
呂老九聽到我們的談話,放慢了腳步,“平常人最多也有個第六感,但他有第九感覺。”
我望着那人的背影,像個忍者,不,那種氣質簡直像個超人一樣,再加上他一身黑色大衣,我不禁聯想到蝙蝠俠三個字,“真酷!想不到他這麼厲害。”
呂老九哼哼了幾聲,“瞧你那副花癡樣,在靈哥懷裡還不老實,實話告訴你吧,他那三腳貓的本事,靈哥蒙着眼睛也可以。”說着他一個人又跟了上去。
我回頭望向冷木頭,心想他纔沒那麼小氣呢。
誰知他果然是陰着一張臉的,我嘿嘿傻笑了幾聲,直到冷木頭盯得我一聲音都笑不出來之後,纔將視線轉移到了前方。
爸爸突然瞭望了下遠方,“哎?這山峰上還有座古廟啊?”
呂老九白了他一眼,“這是古墓結界又不是古廟結界,誰吃飽撐的在埋死人的地方蓋座廟啊,有沒搞錯大佬!”
張地圖聽到他們的談話,瞬間臉色大變,顯然對於古廟的事情比較詫異,“奇怪,我雖身在結界之外多年,但守陵人自駐守此墓以來,也從未見過此處有過古廟,如今怎得憑空冒出一座廟宇?”
呂老九一個踉蹌,差栽他身上,“喂!老張,我這人膽子比較小,你可別嚇我啊!”
他的臉色愈加蒼白,顯然這座古廟出現的有些蹊蹺,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不詳的預兆,“照這麼個路線走下去,咱們遲早要跟古廟撞頭,還要不要繼續啊?”呂老九顫悠悠的問。
胖叔接着說:“按照以往的經驗,咱們要是還不走,一會兒後面沒準也能冒出一座古廟。”
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連守陵人張地圖都不知道的未知事物,其實也已經預示着一種結果,接下來的行程已經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即使我們有守陵人帶路,依舊免不了要撞見別的東西出來,呂老九翹着蘭花指衝着我們指責道:“瞧你們一個個的,那出息!一座古廟又不是一座古墳,何況咱們去的就是人家的古墳,死人都不怕,還怕神仙嗎!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