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蕊看到保鏢動的時候心裡一哆嗦,不過見他們又不動了,膽子便又大了起來:“光天化日之下,耿先生不會因爲我一個小女子跟你說幾句話,就打算讓你的保鏢對我動手吧!真不知道耿先生是膽子太小,還是膽子太大啊!”話說的有些刺耳,不過耿炎博並不介意,很久沒有看到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耿炎博愈加覺得有意思了。他雙手插進口袋,也不急着走了,站在白小蕊的面前慢條斯理的說道:“沒這個意思,他們不會動的。看樣白經理是真的有很多話跟我說,那我就在這裡洗耳恭聽好了!”
看着他這個樣子,白小蕊突然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了,腦子短暫的空白後,白小蕊還是迅速的找回了之前準備好的說辭:“耿先生,您能夠入住我們酒店,我們萬吉爾的每一名同事都感到很高興,也是衷心的願意爲您服務。不過您的要求和一些過分的行爲,已經不是旨在得到優質的服務,而是在滿足您心裡的一些低級趣味。每一個顧客在得到服務的同時,也應該去尊重爲你們提供服務的人,而不是把他當做是您取樂的對象。我在這裡真誠的希望,耿先生您能夠爲昨天拔掉插頭,還有用淋浴噴頭澆溼我行爲,在這裡向我鄭重的道歉!”
耿炎博被白小蕊的一段說辭給逗樂了,看不出她這個小女人還挺伶牙俐齒的,“哦?看起來白經理有很多不滿嘛,不過我要在這裡聲明一點兒,你所指控的‘低級趣味’還有‘取樂對象’我完全無法認同。我這個人是非常尊重爲我提供服務的每一個人,包括白經理你在內。你說拔插頭還有澆溼你這些事,我覺得白經理有些誤會,首先拔插頭這件事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是我做的,有證據表明嗎?此外,噴頭的事,我覺得完全是一個意外。之前我用的時候是真的有問題,拿給你看之前它確實不出水,如果它出水我是絕對不會把它對着你的。所以這些事情都是誤會,希望白經理你能夠明白?也希望白經理你在指控他人的時候,能夠首先查明真相,憑證據說話。”
耿炎博這話擺明就是再說白小蕊冤枉他,他的態度還有他的說辭簡直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白小蕊就不明白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臉皮厚的人,她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白小蕊緊握着雙拳瞪着耿炎博冷冷地說道:“耿先生的意思是不打算道歉了?”
“道歉嗎?我想我已經解釋的很明白,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需要道歉的!”耿炎博不以爲意的一聳肩,白小蕊再也繃不住了,她踮起腳尖伸手拽住耿炎博的衣領,“你還真是個無賴……你這種人……”
“天哪,天哪!還不趕緊拉開!”聽說白小蕊在車庫前攔住了耿炎博,馬欣帶着人匆忙趕了過來,誰知道剛到現場就看到了這一幕,嚇得馬欣趕緊吩咐人把白小蕊給拉開。
白小蕊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保鏢給架了起來。只一會兒白小蕊便反應過來,她激動的掙扎着想要掙脫束縛,卻還是被保鏢牢牢地控制住。
不過保鏢的介入並沒有讓事件得以結束,白小蕊眼見掙脫不開,便也不做掙扎而是將滿腔怒火轉移到耿炎博的身上。她人雖然被保安拉住,但是情緒依然激動吵吵着一定要耿炎博道歉不可。此刻的白小蕊腦子裡已經只剩下“道歉”兩個字,但是當她冷靜下來再回看這段,不知道她又會有如何反應。馬欣的臉色很不好看,她走到白小蕊的面前大聲喝道:“白小蕊,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身爲客房部經理怎麼可以跟客人動手,真是太不像話了!”
“可是經理,他……”
白小蕊委屈的想要申辯卻被馬欣嚴厲的打斷了,“還不趕緊給我閉嘴!”
白小蕊心裡更是委屈,她眼中閃着淚光望着馬欣。馬欣卻視而不見只是吩咐保安把她拉走,然後趕緊匆忙走到耿炎博面前恭敬的低頭道歉:“耿總,白經理年輕不懂事,希望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回去之後我會根據公司的制度嚴厲的處分她的,還希望您能夠見諒!”耿炎博看了一眼馬欣,又看了一眼被拉走的白小蕊,突然開口說道:“馬總經理,讓人把白經理放開吧,我還有些話要跟白經理繼續說呢!”
耿炎博的反應有些出乎馬欣的預料,她猶豫着開口說着:“耿總,白經理她……”
“馬總經理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嗎?需要我說第二遍嗎?”耿炎博的聲音不大,語氣卻有些陰冷,在整個長運還沒有人敢讓耿炎博將同樣的話說兩遍,馬欣自然也沒這個膽子。她趕忙回頭衝着保安喊道:“劉源,你和小李把白經理放開!”
保安接到了命令,迅速放開了被控制住的白小蕊,突然失去外力白小蕊的身體一晃失去了平衡,幸好被身邊的保安隊長劉源扶住纔沒有摔倒。
白小蕊感激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劉源,劉源抱歉的對白小蕊微微一笑。
兩人互動的這一幕落在耿炎博的眼中,忽然間很刺眼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緩緩地走到白小蕊的面前看着她道:“白經理似乎很喜歡講道理啊!”
白小蕊對上他的眼睛冷冷地諷刺道:“是人就應該講道理!”
馬欣差點兒沒被白小蕊的態度給氣吐血,尤其是她說的那句話,真是夠噎人的。她還沒有見過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耿炎博這麼說話,馬欣忙出聲提醒道:“白小蕊,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跟誰在說話嗎?”
“是誰重要嗎?人只有跟人才能溝通!”
白小蕊這話說得十分刻薄,完全不給眼前這個男人面子。
耿炎博的秘書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看着自家老闆的背影,爲這個不怕死的女人捏着一把冷汗。
“白小蕊!”馬欣驚叫出聲,馬欣雖然知道她的脾氣,可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會這麼二百五,這時候簡直是口無遮攔嘛。如果說之前馬欣還是有些慫恿的意思,那現在她就是完完全全的動怒了。
白小蕊再這麼口無遮攔的說話,那麼倒黴的就不只是她自己了,很可能她也會被連累到的。馬欣爲了自己不得不開口呵斥她,眼下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怎麼吸引耿炎博的目光,而是如何爲自己脫罪了。
白小蕊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裡也在打鼓。早在馬總跟他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了。可是發生過的事不能夠當做沒發生,不該得罪的也已經得罪了,現在再來道歉還有什麼用,還不如硬氣一點兒,大不了就是收拾東西走人,反正事已至此倒不如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白小蕊現在的狀態已經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勢了,既然已經豁出去了,要是再得不到想要的,那就未免太吃虧了些。
耿炎博像是沒有聽到她剛纔說的一樣,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突然逼近白小蕊。
白小蕊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耿炎博身上散發着一絲危險的氣息,同時又帶着強大的氣場,白小蕊心裡微微一顫。
耿炎博看着她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白小蕊經不住他激,走回到剛纔的位置,擡起頭看着他硬氣的迴應道:“我有什麼好怕!”
白小蕊的舉動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這一擡頭更是讓兩人近的快要貼在了一起,凝視着彼此的雙眼,剛纔還劍拔弩張這一刻卻不知怎麼的變了味。
白小蕊能夠感覺到自己不同尋常的心跳,這種詭異的氣氛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想要逃開可是情勢卻不允許她退縮。僵持了一會兒,耿炎博突然衝着她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對着身邊的保鏢吩咐道:“帶白小姐上車!”
耿炎博一聲令下,保鏢迅速襲來,待白小蕊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耿炎博的車上。
白小蕊看着擋在門口的保鏢,認命的低下了頭,這情形跑是絕對跑不了了。
耿炎博看了一眼邁克柔聲道:“這裡交給你,將所有的行程都延後!”說完也沒待邁克做出反應,他便直接上了車,白小蕊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耿炎博,有些驚慌的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裡?”
耿炎博俯身壓向白小蕊,兩人一進一退,狹小的車內空間能夠躲避的地方几乎沒有。很快白小蕊就發現自己試圖往後拉開兩人距離的手段不過是徒勞的。很快白小蕊便被耿炎博逼至角落,困在他的兩臂之間無法移動。
“現在纔來害怕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他若有似無的氣息噴灑在白小蕊的臉上,讓她整個人都戰慄起來。
白小蕊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有些害怕了,這個男人此時給她的感覺很危險。看她一臉驚恐的樣子,耿炎博滿意的笑了,他退回到剛纔的位置,懶懶地看向白小蕊道:“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