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泰勒將軍非常聰明,把這件事推給了死去的顧西西,並聲稱這個基地是小喬和陸小九接管無憂門厚才知道的,頂多也算是一個瞞而不報的罪名,沒到上軍事法庭這麼嚴重。
陸柏心疼她,小喬死了,無憂門出了什麼事情就是陸小九擔着。
“真的要上軍事法庭,會很嚴重嗎?”
陸小九說,“我也不知道,頂多是脫了這身軍裝,基地附近有孩子死了,有人信誓旦旦地說是無憂門基地的人做的,孩子又是當地的居民,這件事影響比較差,我們肯定是要負責。”
“別人來暗算小喬,還能怪到你頭上,會不會坐牢?”
“不會那麼嚴重。”陸小九說,其實她也不確定,泰勒將軍還在中心周旋,顧西西死了,他們只想有人來負責人,又不是真的要揪着你去均軍事法庭做什麼,不是戰時,因海外的衝突上軍事法庭也很搞笑。
陸柏目光陰鷙,這份工作真的沒一點好處。
他們要敢真的逮捕小九,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這件事最終以無憂門所有人罰半年薪水爲警戒,基地也徹底關閉了,被邊防的人管理起來,陸小九還是覺得蠻可惜的,因爲這座基地他們也是付出不少心血,他們有一個退守的地方,如今,這個地方都沒有了,難免有點心有慼慼焉。
小喬不知道,那就好。
泰勒將軍在中間是跑了許多關係,回頭問小九,“這基地是什麼時候建立起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前兩年的事情,建立起來也挺快的,是給大西洋上的姐妹們一個落腳地,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我也不懂爲什麼一定要揪着不放,沒意思。”
“這是敏感時期,不是他們揪着不放,小喬的事情剛過去了,只不過,爲什麼基地門口會有一個孩子死了?”
“那孩子的死和我們沒關係。”
“冰島官方說是踩着地雷爆炸死的,是你們買了地雷 ?”
“將軍,你也差不多一點行不行,那是冰島的冬天,你也說了冰面,我們怎麼埋地雷?”
“是哦,我都愚蠢了。”泰勒將軍挑眉,“那是爲什麼呢?”
“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死了一個孩子?”
“我不知道。”
“你不要騙我了,無憂門的事情,事無鉅細,你都知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心裡清楚呢。”泰勒將軍說,“是有人盯上你們嗎?麗娜在小喬婚禮當天就去了冰島,去做什麼了?她是坐船出去的,運了一箱貨物,去那邊做什麼?”
“泰勒將軍,你究竟想問什麼?”泰勒將軍嘴巴張了張,他想問,是不是小喬活着,是不是麗娜陪着小喬去冰島了,他們仍然不願意放過小喬,他們仍然堵着小喬,是不是小喬有危險。
可他不能直接問出口。
“我不想問什麼。”
“將軍,就算你的大了你想要的答案,又有什麼意義呢?”
環境容不下小喬。
“我知道了。”泰勒將軍擦了擦眼角,他牽着小喬走向衛斯理的,自然也想知道小喬的消息,可他知道,從陸小九的嘴巴里,問不出什麼來,“我不問了,你有什麼爲難的事情,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儘管來找我,我要是不看着你,你要是出來個事,小喬會化成厲鬼來糾纏我的。”
“將軍,你知道,小喬不會的,她希望你一直都能開開心心,身體健康。”
“是嗎?”
“當然了。”陸小九說。
“那就算是吧,也算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了。”
泰勒將軍走後,陸小九鬆了一口氣,她的嘴巴很嚴密,下面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的也不算特別多,大家都很懂得分寸。
關鍵就是,查出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這個人神通廣大得連冰島的基地都知道在哪兒,她也想知道,是誰躲在背後,mg的研究也要進行了,只有他自己變成了人體武器,纔會說出真相,小喬才能得救。
“嘟嘟小少爺,真是……太奇怪了。”
這一天,研究院的一名博士說,略有點驚喜。
這一驚一乍的把喬夏給嚇着了。
“嘟嘟怎麼了?”
“嘟嘟年紀小,原來檢查雖然沒什麼問題,一直沒找到他肥胖的原因,我們只是覺得他身體抵抗力比較弱,細胞環境和少夫人差不多。這一次體檢,他的身體全部恢復正常的技能,就像是普通健康的孩子,原來有一些我們沒辦法解釋的數據也看不見了。”
“什麼數據?”喬夏問。
醫生唸了一堆醫學上的特定名詞,喬夏聽得雲裡霧裡的,唯獨知道一件事,嘟嘟恢復健康了,他們一直都擔心嘟嘟的肥胖是因爲藥物的影響,可查不出什麼,如今看嘟嘟已經恢復了,大家都很開心,喬夏抱着嘟嘟,在他臉上親一口,“寶貝你好棒。”
你一個人,在戰勝了病魔。
雖然這麼說,有點誇張了一點,小喬卻覺得,嘟嘟就是一個人戰勝了病魔一個人戰勝了病毒,他贏了。這次感冒,感覺 是一個好現象。
陸小九說,“你一直在擔心嘟嘟,現在不擔心了吧?”
“是,不擔心了。”喬夏說,“最近連續聽到好消息,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
“你本來就年輕。”
穆涼心裡其實也很開心,別看他對嘟嘟很冷淡,也事事以喬夏爲先,可嘟嘟不正常的肥胖他吐槽歸吐槽,心裡並不是不着急的。
只是,傲嬌的沒表現出來,小喬等人都沒能get到他的心理活動。
“你真的不打算抱一抱你兒子嗎?”楚凜問,“你到底什麼毛病,我看你哈里和戈登都不拒絕,爲什麼就拒絕嘟嘟?”
我嘟嘟真是一個可憐的小王子。
真是應了那句話,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嗎?
因爲嘟嘟不哭不鬧,所以不招人疼嗎?
這也太沒天理了。
“他又不喜歡我。”
“說得好像你喜歡嘟嘟一樣,不要鬧了。”楚凜說,“你好歹也表現出一副喜歡兒子的模樣啊,真是搞不懂你。”
穆涼說,“等你有兒子就懂了。”
“穆涼,你故意踩着痛處是不是?”
“哦……”穆涼很淡定,“是!”
楚凜拿起一個花瓶就砸過來,砸在地上全開裂了,穆涼淡定往外走,楚凜怒,“你給我站住!”‘傻子纔會站住呢。
穆涼根本不管他的吼聲,淡定地往外走。
島嶼基地上。
小喬的傷口,好的特別慢,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熱的緣故,沒有在冰島的時候好得快,小喬並不理解爲什麼會這樣子。
衛斯理陪着她養傷,她暫時還真的不能跑也不能跳,更不能隨意下地來,每天躺着還不能隨便更換姿勢,苦不堪言。
小喬也有點不耐煩,希望傷口會好得快一些,衛斯理卻很有耐心,那麼一板一眼的人,卻絞盡腦汁給她說一些奇聞異事。
最後發現,他學中文的時候,小喬注意分散得快,特別是他咬音不準的時候,小喬的心情會更好,衛斯理每天就讓小喬交他中文。
“梧桐半死清霜後,白頭鴛鴦失伴飛。”
“這句不學。”衛斯理說。
小喬疑惑,“爲什麼不學?”
“寓意不是很好。”
“你厲害啊,我還沒教你什麼意思呢?你是要砸了老師的飯碗嗎?”小喬驚訝地問。
衛斯理說,“所有的詞句分開我都懂,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小喬挑眉,“那你還問我教什麼?”
“我喜歡你的聲音。”衛斯理輕聲說,輕聲細語地教他學她的母語,有着別樣的溫柔,他喜歡她低頭淺笑,取笑他口音的樣子,所以會特意說一些長句來逗她開心,沒什麼比逗她開心更重要。
“你以後都和我說中文唄。”
“我們私下的時候,我可以說。”
“那就這麼說定了。”小喬說,“很多年沒說中文,都快忘記怎麼說。”
衛斯理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她的傷口漸漸的恢復,他又不能真的請假太久,有些事情要早點計劃好,“我和白夜談了一下,讓他找幾名最好的整容醫生過來,你喜歡什麼樣的臉?”
“我不想動刀。”小喬說,他們終於談到這個問題,小喬一直在逃避,“我很清楚,我沒辦法用小喬的身份再活着,我也很清楚,換一張臉活下去,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可我依然沒辦法說服自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父母已過世,沒有徵求他們的意見,我不會在我臉上動刀。”
“你以爲我願意嗎?”衛斯理說,“麻醉藥對你沒有任何用處,我比你更不願意讓你活生生地承受改頭換面之苦,可只有這樣子,你才能活下去,過一兩年,你再出現,我們再有一個合理的相遇,屬於小喬的傳奇和故事就過去了,沒人會追究。”
“有人知道我沒死,甚至堵在基地的門口,所以,這件事遠不會過去。”
“我會揪出這個人,解決你所有的後顧之憂。”
小喬認真看着衛斯理,“我的美人,我重申一次,我不要整容。”
衛斯理深呼吸,“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