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蘇清沫自昏睡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她睜開眼所看到的便是一面看不清顏色的牆壁,看那牆壁的構造像是用泥土與稻草混合在一起堆砌而的混土房子。
屋頂上蓋着的是用一種大葉草一層層相交搭在一起,下小雨的時候倒是能起到遮擋風雨的作用。若是碰到下大雨刮大風的天氣,估計這屋內就可以養魚了。
她能感受到外面的寒風正從屋頂上方那些細小的縫中呼呼的刮進來,哪怕身上已經蓋着一牀棉被,還是讓她感受到冷。
這個屋子裡的面積並不大,屋內的擺設也是簡陋的很,一看就知道這個家庭並不富裕。
在離木牀的不遠處擺放着一張四方形的木桌,木桌的四個方位各放着四張凳子;圓桌上放着一個茶壺跟幾個茶杯,看那茶壺跟茶杯的邊沿都磨損的厲害,可見使用的時間也不短。
在木牀左側靠牆的位置又放有一小桌子,小桌子前擺放了一個小圓凳子,看着應該像是一個女士用的梳妝檯。
上面放着一把梳子、和幾條絲帶什麼之類的,應該是用來綁頭髮的東西,那桌子上還有一面瞠亮瞠亮的銅鏡。
只是看着這些東西卻讓蘇清沫更加疑惑了,看這家人的屋擺設這般簡陋,並不像是有錢人家。
可那梳妝檯的模樣,怎麼跟古代的模樣很相似呢?那面銅鏡的邊花看着也很古樸,這若是放到外面去拍賣的話,應該能值不少錢吧?
莫非這家人喜歡這種棄現復古的家居風格?可至少也得有一兩樣電器在這屋內吧,再怎麼着也要裝個空調什麼的啊。
這大冬天的生活在這種保暖措施不全面的屋子裡,沒有空調取暖,那得多冷啊。
呃,不對,看屋頂投射下來的光線,把空調放這屋內也只會浪費電。但好歹也給生幾盆火爐取暖啊,怎麼一個取暖的火盆都沒有,這家主人就能這麼扣?
好吧,這也不要求了,可是照明工具呢?她剛纔用眼神在這屋內一圈搜尋下來,竟然連一個照明工具都沒有看到。只看到了一盞同樣款式古樸的銅製油燈。
看這意思是說,待到了晚上,這屋內就只能靠點亮那一盞油燈來作爲照明工具了?
老天,她……她這是在哪兒?
她只記得自己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發生了車禍,然後呢?她這是得救了?還是車毀人亡碰上當下最流行的狗血穿越了?
蘇清沫越想,心中越驚。
想要從牀上爬起來,去外面看看周圍的環境。剛坐起來,腹部的傷口被拉扯着,頓時痛的她再度倒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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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說之前怎麼感覺自己全身都痠痛的厲害,特別是腹部的位置。
她平息了一下呼吸,掀開身上的麻棉被子,在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時,又是一怔,這種類似於古代漢服的衣裳款式,完全不是她平時所會穿的。
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顫抖着手把衣襬掀開,又把褲帶往下扯了扯,在看到肚臍下寸纏着的白棉布帶時,眼神頓時就冷了幾分。
默默的把褲子提好,衣襬拉下,蓋上被子一臉茫然的倒在枕頭上。
看來她這是被誰給捅了一刀子,然後又被這戶人家給救了。
可她……她現在到底是在哪兒啊?
也許是這會兒費腦想事情了,她的頭便開始隱隱作痛,看東西的視線也有些晃動,這是要再度暈過去的節奏。
蘇清沫閉着眼晃動着腦袋,發現還是感覺頭暈。她便擡手在後腦上敲了一下,結果掌心又觸到一片棉布。
尼瑪!感情自己這不僅是被人給捅了一刀,腦袋也被別人給打破殼兒了?
再次陷入昏迷的蘇清沫,嘴裡咒罵了一句:泥煤的!最好別被我查到是誰傷了我!否則,看我不整死你!
而在這屋子外面的小院子中,一箇中年婦人在一個用茅草和幾個木板搭建的廚房裡,竈臺邊兒前後忙碌着。
救她的這戶人家,是一個叫張氏寡婦的家。
張氏丈夫早亡,膝下只有一兒。
至於這個兒子爲什麼叫二娃,那是因爲在二娃的上頭,還有一個未來到世上便已落胎的姐姐。
張氏與丈夫爲懷念那個沒有緣分的女兒,便給那個女兒取名大丫,後面得了這個兒子則叫二娃。
張氏的丈夫是個棄兒,小從就是給他人做短工養活自己。後面成家了,也是這般勞作。
所以家中並無高堂,只這一妻一兒。原本這日子倒也活的下去,偏偏她的丈夫在給人撿屋漏時從上面摔了下來死的,一同去做工的人還沒來得及把他擡回家中,便已經斷氣了。
按說她這種情況是可以自請入道觀去的,可她放不下這個小兒子,便自己把這個家撐起來。好在她做姑娘時期,鄰居家那位奶奶傳授了她替人接生的手藝。
這些年,她就憑着這門手藝,在周圍的村子裡替人接生。若是那戶人家得了閨女,就會給她五個雞蛋作用接生酬勞。若是得了個兒子,則是給她十個雞蛋,外加一斤粗糧。
去年年底的時候,她給一鄰村張老頭家的兒媳婦接生,張老頭得了個孫子。心裡異常高興,又想着馬上要過年了,便按着酬勞的標準又多給了她五個雞蛋。
她很高興,便把雞蛋都積攢着,打算等自家母雞再生一窩雞蛋,合着一起拿到集市上去賣。
這時一個五六歲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悄悄的溜進了廚房,第一時間便往竈臺的火爐前湊着,將他那雙凍的通紅的包子手放在火爐前烤着。
他頭上戴了一頂已經舊的看不清顏色的小棉布帽子,身上穿着一件已經洗的發白的陳舊棉襖,棉襖上面佈滿了補丁。
顯然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他這一身穿着並不夠禦寒的,看他那凍的發抖的小身板兒就知道了。
可他那張被寒風吹的開裂的小臉蛋上卻是露着燦爛的笑意。
只見他烤了一會兒火後,便悄悄的直起腰,打量着大鍋內的食物。
鼻子不自覺的動了動,隨後咧開小嘴對那婦人說道:“孃親,今天熬的白米粥好香哦。”說完還吸了吸口水,喉嚨不自覺的連着滑動了好幾下。
那位婦人聽了卻是一臉認真的衝他說道:“二娃,乖啊,這些是白米粥是專門給小弟弟和小妹妹吃的,你已經長大了,可不能這般嘴饞的跟小弟弟小妹妹搶食吃。咱們中午吃窩窩,孃親剛去園子裡摘了一把大蔥,咱們一會兒沾着大醬吃,也是很香的。”
二娃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小弟弟小妹妹還小,他們還沒有長牙齒,只能喝米粥。二娃長牙齒了,啃得動窩窩,也啃得動大蔥。不過孃親,您一會兒炸大醬的時候可不可以放一個雞蛋啊?我看到咱們家的花花今天又下了一個雞蛋。”二娃眼露饞的意問道。
“嗯,二娃這麼乖,孃親一會兒便往醬里加個雞蛋。”
“哦,有雞蛋醬吃……咯。”後面的話在張氏的眼神下,越發的低了下來,二娃則是捂着小嘴笑的跟只小貓似的。
花花是二娃家的一隻母雞,那隻母雞還是婦人張氏去年年初的時候借別人家的母雞給孵出來的。
家裡共有兩隻母雞,不過另一個母雞這大半年都沒有下蛋,張氏本來是打算殺了過年吃。可想想還是捨不得,便打算待到元宵節那天拿到集市上去賣,換一些錢給家裡添一些粗糧,再給二娃扯一塊尺頭做件夏天穿的衣裳。
過年的時候,家裡買不起棉花,沒辦法給他添身新棉襖,只能給他添身夏衣了。
可誰知道大年初二那天她去山上拾乾柴,卻在大山底下那條河流邊沿看到了一個女子。
當她發現被水衝到岸邊的女子懷有身孕不僅還有呼吸,且還有早產的跡象時,她的那些持家的打算便全部都給拋到腦後去了。
她沒有半分猶豫的一口氣把蘇清沫揹回了家,準備幫她安安穩穩的把孩子接生下來。
誰知道卻遇到了難產,她看着這個擁有絕色容貌的女子卻依舊昏迷不醒,想着自己曾經胎死腹中的那個女兒。
不想她醒來後埋怨自己,便故不得許多,依那老奶奶教給她的急救方法,拿起一根補衣服的針在蘇清沫的頭頂尋了個穴位刺了下去,打算把她弄醒後,親口詢問她,究竟是保大還是保小。
果然,那女子很快便醒了過來。
她把事件事情快速的與她交待清楚,最後問她是想保孩子還是保自己。
卻見那女子連眼神都沒有轉一下,轉手間就遞給了她一柄薄刀,外加幾樣形狀怪異的東西。
聲音冷靜的問她:“熱水準備好了嗎?”
張氏還在疑惑,她的這個東西是從哪裡掏出來的,聽後便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應道:“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去把熱水端過來。”
蘇清沫點頭,腹中傳來的陣痛只是讓她擰起了眉頭,她氣息微喘的說道:“你把這些東西拿去放到那煮開的熱水裡煮五分鐘,再端一盆乾淨的熱水送進來。”
張氏大概知道她這麼做是爲何,便哦的一聲接過東西出去了。
待她出去後,蘇清沫看着眼前的環境,心中直感慶幸。原來上天真的眷顧她的,被暗流給捲走都還能死裡逃生。
又暗歎:她這是多有先見之明啊,早早把一切東西都準備好,存放在戒指中,打算待到要臨產的那幾天交給小三。
現在看來,自己的謹慎不僅救了自己,也救了孩子。
腹痛越發的強烈急促,下身淋漓的感覺讓她明白,腹中的羊水恐怕是早就破了。時間不多,再不快些把孩子從腹中取出來,恐怕這兩個孩子就得悶死在裡面。
她忍着腹痛,快速的從戒指中把前段時間準備好的生產時所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幾大團乾淨的白棉布條,一大包的白棉花,十幾顆光線明亮的夜明珠,四塊清晰度極高的大鏡子,幾大一瓶她自高度燒酒中提煉出來的消毒水,還有兩套小孩子剛出生的完整衣裳等等。
她又把牀上的棉被隨手扔到一旁的木桌上面,再調整好自己躺在牀上的姿式,把四面大鏡子固定在自己身體的周圍,確定自己無論怎麼活動頭部都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腹部的情況。
隨後她又幾下便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褲子都脫掉,拿着棉着沾着消毒水給自己的肚皮消毒,再拿起一塊中間剪了個圓洞的白棉布將其蓋在自己腹部上。
做完這一切後,便從戒指中拿出一瓶丹藥,也不用水,直接將裡面的藥丸全部都倒進了嘴裡,咀嚼着嚥了下去。
她又擡手封住了自己上半身的幾個大空位,把藥丸的藥效控制在自己胸部以下的位置。
幾個呼吸過後,她便感覺到自己胸部以下的位置都開始發麻,她擡手在腹部戳了幾下,沒有感覺。卻還能感受到腹中的陣痛。
兩分鐘過後,她還是能感受到腹中傳來的痛楚,雖痛感不是很強烈,卻還是有感覺的。
她眼神裡閃過了一抹猶豫,自己剛纔吃下去的藥丸是具有麻醉人體神經的作用。依着她對自己身體的預測,剛纔那一瓶藥量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再服就有可能給自己大腦中的神經留下後遺症。
嚴重者,直接造成大腦癱瘓,成爲植物人。中度者,有可能變成腦年癡呆,從此癡癡傻傻過一生。輕度者,則可能會失去某大部分的記憶。
若是換作其他情況,她不會去冒這個險。
可接下來的剖腹手術還得由她來完成,若打開腹部時,痛感依舊強烈,就可能會影響到她手下操刀的準確度。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若是一個小心,她就可能死在自己的操作失誤之下。
似乎,無論是哪種情況,她都無可選擇了。
她再度拿起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了十幾粒藥丸,猶豫了一會兒又把藥丸往瓶子裡倒回了好幾粒,最後只留下了五粒,閉着眼睛塞進了嘴裡。
若是無法避免,那就只能把傷害降到最低了。一會兒打開腹部,若痛感是自己承受不了的,那她也只能認命的再接着去吞嚥幾粒了。
吃完這種藥丸,她拿起了另一個裝着安胎丸的瓶子,把瓶子裡的藥丸都倒了出來,全部都塞進嘴裡,這安胎丸不僅有安胎的作用,在這種危急時候也能讓腹中的孩子安份一些,乖乖的等着她把他們抱出來。
事實上,在她得知自己腹中是雙胞胎後,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順利把他們生下來。
實在是她現在的年紀還太小,身體都還沒有發育成熟,根本就不適合懷孕生子,加上她身體的情況,順產的機率就越發的低了。
這也是她得知這藥方後,願意費盡心力的要去尋藥材把它煉製出來,爲的就是能在這種時候起到作用。
張氏端着一盆熱水進到屋裡來後,看到的就是蘇清沫此時沒着衣裳的模樣。
當下驚的目瞪口呆,漲紅着一張臉站在門中都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出去迴避。
蘇清沫看到她,強扯出一抹笑道:“嬸子,麻煩你拿兩把凳子放到牀邊來,再把熱水放在凳子上。”
“哦,好……”
張氏趕忙進來,有些手忙腳亂的依着她說的那般放好。
然後就站在那裡有些急促,看着蘇清沫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之前她瞧着蘇清沫那身華麗的衣裳就知道這女子的身份不簡單,估計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
蘇清沫見她這般,便問了一句:“嬸子,你想說什麼?”
“姑……姑娘,這個,你這樣光着身子躺着,是會着涼的。不僅你自己受涼,就是這腹中的孩子也會受涼。孩子若是受涼,那就更難下來了。”張氏有些擔憂的說道。
蘇清沫被陣痛刺激的擰着眉頭,卻還是扯出了一抹淺笑道:“嗯,我知道了,那麻煩嬸子去幫我生幾個火盆過來取暖可好?”
“啊?哦,成……成,那姑娘你等着啊。”張氏連聲應了,轉聲便又出去了。出去時,還很小心翼翼的把房門關好。
十分鐘後,當張氏再度端了個火盆進屋,看到眼前的畫面時,差點兒沒把手裡的火盆給摔到地上去。
老天,她看到的是什麼?
這世上既然會有人拿刀子來剖自己的肚子,她……她她這是不想活了麼?
難怪她剛纔看着那幾面鏡子還奇怪的很,原來是起這種作用的。
張氏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即將衝口而出的尖叫聲給咽回了喉嚨裡。
而這時,蘇清沫的臉上已是冷汗淋漓,痛,她現在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神經都被拉扯着痛。
但她覺得自己還能夠承受,便咬着牙強忍着,沒有去服那藥丸。睜着一雙大眼睛盯着鏡中的畫面,手下動作飛快的操作着。
打開子宮後,便看到兩個孩子相互擠在自己的子宮裡,顫動着的小身體已經有些發紫了。
這是缺氧氣的症狀!
蘇清沫心中一驚,一手伸進肚子裡抓起其中一個,另一隻手拿過剪刀,快速的把臍帶剪斷,遞給了站在一旁發呆的張氏,道:“嬸子,我看您應該是懂接生的,麻煩您幫幫忙,把孩子倒提着,將它腹中的空氣給拍打出來。”
“哦……哦,好好……”驚醒過來的張氏下意識的接過孩子,倒提着他的兩隻腳,在其腳心上張開巴掌拍打了幾下,就聽到孩子張開小口嗚哇一聲的哭了出來。
張氏見此,臉上一喜,將把他抱到熱水盆一旁,用手搗着裡面的熱水澆洗在孩子的身上。
待洗好後,她也不用請問蘇清沫,直接便拿過放在牀邊的一身月白色的面料極好的小孩子衣裳小心翼翼的幫孩子穿了起來。
心裡卻再次感覺到疑惑,這些小衣裳,她又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而蘇清沫那邊,此時也已經把第二個孩子抱了出來,自己動手把她倒過來拍打了幾下,卻不見她哭出聲音,她又繼續拍打了幾下,孩子還是沒有動靜。
眼看孩子的臉色越發難看,一旁的張氏心裡也感覺有些惋惜了,嘆息一聲,這可是一胎象徵着吉祥如意的龍鳳胎呢。
現在看來這個孩子是救不回來了。
蘇清沫看了也是心中一緊,顧不得身體的劇痛,捧着孩子放到嘴邊,開始嘴對嘴把孩子口中的東西給吸出來。
一旁抱着孩子的張氏見此,又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顯然是從來沒有見還有這樣的搶救方式。
“嗚……嗚啊……”終於,一聲猶如小貓般的啼哭聲響起,蘇清沫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趕緊把孩子遞給張氏讓她幫忙給孩子清洗身子,自己再次接張氏手中的那個孩子抱了一下便放到牀裡邊。
其實她現在精神已經有些不濟了,可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還得強撐着精神給自己縫合傷口。
可想而知,她接下來的一翻動作再次把已經給孩子穿好衣裳的張氏驚嚇到。
這……這人身上開了道口子,還能再度像縫衣服那般給縫起來?
當最後一針落線,又用棉布帶包紮好後,蘇清沫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把那些工具隱秘的收進了戒指中後,整個癱倒在牀上一動也不動。雙眼疲憊的似乎只要閉上眼睛便能睡過去。
可還不行,她還有事情需要交待清楚。
偏過頭,看向眼前這位面相忠厚老實的婦人,一臉疲憊的說道:“嬸子,這幾瓶裡面裝的藥丸是可以恢復傷口的,接下來需要麻煩您每天兩次幫我給這處傷口換藥了。每次捏粹三粒藥丸,將其粉塵撒在傷口,再像我這般包紮起來便可。這一瓶是我吃的,我這次元氣大傷,只能靠這些藥丸來補救一下了,到時候不管我是不是睡着,都請嬸子一日三餐餵我吃一粒,這樣也能使我的身體早些恢復過來。”
“至於,兩個孩子,也麻煩您幫我照看一下了,我可能需要休息幾天,估計是無法給這兩個孩子餵奶了。這些銀子,您先拿去用,看着需要買哪些東西,便去買,別省着花。”
看着面前那幾錠大銀元,張氏的臉色有些發愣,喃喃的說道:“這麼多的銀子,您一下子就給了我,姑娘,您就這麼放心嬸子啊?”
蘇清沫聽到了,便笑道:“嬸子您能把我帶到您家中來,可曾想過我興許個壞人,又或者是朝廷重犯呢?”
張氏又愣了一下,搖頭。
“那就是了,誰是好人不會寫在臉上,但用心便能感覺得出來。嬸子,我信得過您。”
張氏對上蘇清沫那清澈充滿信任的雙眼時,背脊下意識便挺直,一臉認真的道:“姑娘信得過我,那我必不會辜負姑娘的信任。姑娘請安心歇息,這兩個孩子就交由我來照顧,待到您可以下牀了,必然讓您看到兩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蘇清沫點頭,覺得自己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便又道:“嬸子,剛纔第一個抱出來的孩子可是個男孩?”
張氏聞言,一張滄桑的臉上便展露出一抹純樸的笑容:“是啊,姑娘是個好命的,既然生了一對龍鳳胎,這在咱們大天朝可是少有的,這兩個孩子往後前程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不知姑娘可想好要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沒?”
說起名字,蘇清沫臉上的笑意也深了幾分:“那就借嬸子吉言了。孩子的名字,他們的爹爹已經想好了,老大叫離蘇,老二就叫離沫。”
“離蘇,蘇沫,果然是個好名字,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他們的爹爹定然是個懂學問的。”張氏誇了一翻後,又問道:“姑娘,您對坐月子,可有什麼忌諱沒有?我也好給準備吃食。姑娘,姑娘?”
沒有得到迴應,張氏便抱着孩子低聲看去,卻見蘇清沫已經昏過去了。
她臉色一白,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到蘇清沫的鼻子下方,感覺有一股氣息噴灑在自己的手指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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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終於把這開卷碼出來了。親們一定多多支持哦,嘎嘎……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