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沫並不知道這對父子在打什麼啞謎,也聽不清離青對兒子嘀咕着什麼。她只是覺得離青抱着兒子的模樣很賞心悅目。
果然是人長的帥,做什麼都好看啊。
不過,這男人的身軀到底還是瘦了一些。
離青感受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擡眼看過去,展露一個惹人心律失衡的笑容。蘇清沫小臉一紅,連忙撇開視線,抱着女兒往院子裡走,一邊說道:“你是什麼時候把孩子接過來的,怎麼沒叫醒我?”
離青抱着兒子跟在她身後:“一個時辰前。爲夫知道你累了,便沒讓他們去吵醒你。”話剛落下,就得到了蘇清沫一個兇狠的眼神。
離青自覺理虧,只得低下頭不再說話。
晚上,一家人因爲睡覺的問題又起了爭執。
依着離青的意思是,讓兩個孩子去和隨行照顧的那兩個貼身侍女睡到隔壁的廂房裡去。
蘇清沫雖然很想與孩子睡在一處,可若是不分牀睡的話,那張牀似乎又睡不下四個人。雖說擠一擠還是能睡得下的,可兩個孩子這麼小,若是被壓着了可如何是好。
面對離青那幽怨的眼神,想着如今自己與他纔剛新婚沒幾天,若是就分牀睡的話,顯然是不太好的。這種事情就是拿到李煙的面前去說,恐怕李煙也是不贊同的。
便也就等於是默認了離青的安排。
可他們都忽略了小孩子的戰鬥力。
離蘇人雖小,可問題是他思想與年紀不對等啊。本來之前,他和妹妹哪怕與孃親不是睡在同一張牀上,但到底是與孃親睡同一個房間的,如今,兩天沒見了,又哪裡肯與孃親分開。
於是在這個晚上就造成這樣一個畫面,平時一點兒也不挑人抱的離蘇小爺,在今晚用過晚膳後,發現爹爹看向孃親那發着綠光的雙眼,人小鬼大的他便警惕上了。
接下來就只粘着蘇清沫一個人,無論誰來抱他都要嗷嗷大哭,若是蘇清沫去抱他,他就立刻安分了。
蘇清沫發現這一點後,爲了不讓兒子哭傷了噪子,便就一直抱着他,順便哄他入睡。
在這之前離青倒也沒有察覺什麼,可當離青眼看着已經比平時入睡的時辰推遲了一個時辰。
而女兒早就已經被人哄着睡覺去了,就是這小子的精神就跟喝了雞血一般,那雙眼睛睜的大大的,就跟擔心別人看不出他眼珠大似的,讓離青看了相當的鬱悶,猜想到這小子肯定早就在打這個主意了。
離青會對兒子妥協麼?若是平時還好說,如今這種關鍵的時期,自然是不可能。
看着抱着兒子已有倦色的蘇清沫,便上前道:“娘子先去歇息吧,爲夫把他抱到隔壁去睡覺。”
蘇清沫看了一眼懷中的兒子,離青的手還沒有伸過來呢,他的小嘴巴就已經張開準備開嚎了。只得無奈的衝離青搖頭。
離青卻是不打算妥協了,直接抱着離蘇轉身便要走出房間門。
果不其然,離蘇一離開蘇清沫的懷抱便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那已經哭啞的噪子所發出來的哭聲,簡直就是用撕心裂肺來形容都不過爲。真是讓人聽了都忍不住心軟,不明白真實情況的人聽了,還以爲他這是遇到了什麼很傷心的事情呢。
離青卻是沒什麼反應,回頭直接對蘇清沫道:“娘子就知道寵着他,是不是他這一個晚上不睡,咱們也不能睡了?小小年紀哭久一點兒也無妨,正好可以讓他把氣息鍛鍊的更綿長一些,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蘇清沫看着兒子啞着噪子都要哭不出聲音來了,心生不忍,便跟了上去。一面道:“若不然今晚便讓他跟咱們一起睡吧。再讓他這麼哭下去,他的噪子還要不要了?”
離青聞言,果然在門口停下了步子。
卻是轉過身對跟在身後的蘇清沫一臉認真的說道:“娘子,都說慈母多敗兒,爲夫知道娘子哪怕是一位慈母,卻也不會去溺愛孩子。這小子的頭腦有多精明,咱們都知道。爲夫以爲,他若是有什麼要求,完全可以自己提出來。卻不能使用這種手段來博取咱們對他的同情,從而對他妥協。今天咱們若是依了他,往後,是不是隻要他嚎兩下噪子,哪怕是他要摘天上的月亮,咱們也都得去給他摘下來?”
在他懷裡的離蘇聞言,見孃親果然有要動搖的意思。連忙張嘴要爲自己辯解,可惜說出來的話卻是咿咿呀呀的,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心裡暗暗記恨着:這位爹爹太壞了,什麼叫他什麼可以自己提出來?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全,怎麼張口提出來啊?
說不了話的他,此時心裡焦急萬分,又趕忙搖頭對蘇清沫表示自己以後是絕對不會這樣的,一邊嗚嗚哭着向她伸出雙手求安慰。
蘇清沫被他說的一怔,看了一眼依舊在他懷裡一邊哭泣一邊掙扎着向自己伸手索要抱抱的兒子,只覺得一顆心陣陣的發軟,想了想道:“他還這麼小,應該沒有你說的這麼重要吧?況且這個要求也不是多過分……”後面的話在離青那副認真嚴肅的神色裡,聲音越說越小。
離青看着他,待她說完後纔開口道:“娘子這是不相信爲夫說的話?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那也不是一朝一夕才造成的結果。一個人的品性如何,往往是從他的細節看起。這小子確實是有幾分小聰明,卻也有些自負的過度,可再這樣下去於他未來的成長卻是很不妥當的。若他只是一般的世家子弟,他如今的行爲自然是不過分。可他是天朝國師大人之子,以爲夫如今所處的敏感地位,若他以後成了一個心高氣傲,眼高於頂,喜歡投機取巧,遇事只知道耍小聰明的男子,別說是讓他保護你們母女,就連自保,他都可能做不到。”
離青見蘇清沫沒有說話,想了想便又接着道:“若娘子今晚想要與他一同睡,那爲夫也不阻止。”說罷,便打算往屋裡走。卻聽蘇清沫說道:“罷了,你把他抱過去吧。讓她們一會兒給他喝一些潤喉湯,免得明天一早起來噪子疼。”
離青點頭:“娘子英明,爲夫去去就來。”抱着依舊哭鬧不止的兒子轉身便出去了。已知掙扎無望的離蘇一臉憤怒的擡眼瞪他,卻正好看到這位爹爹正看着自己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意。
離蘇更憤怒了,張着小嘴開始叫喚:“啊嗚咿呀……呀啊哇啊啊……”其翻譯過來的意思則是:你別高興的太早,早晚有一天,孃親會是小爺一個人的!
離青倒是沒聽到他那話裡的意思,不過兒子這個不服氣的小眼神,他卻是看明白了。
挑起了眉頭訓道:“臭小子,你有什麼服氣的,你孃親可是你爹爹我明媒正娶的媳婦兒,爹爹憑什麼要讓你來佔有她的時間?有本事等你長大後,你粘你自己的媳婦兒去。天天這般粘着老子的媳婦兒,算什麼男子漢?”
“啊哇啊咿哇呀……嗚啊啊咿嗚哇呀啊……”你的媳婦兒也是小爺的孃親,小爺喜歡孃親有什麼不對?你越不讓小爺就粘孃親,小爺就偏要粘!
離青撇嘴,懶得去揣摸他是什麼意思,直接把他抱到他的小牀上警告道:“哼!臭小子,給本宮乖乖睡覺,要是再敢起什麼妖蛾子,看爹爹不揍的你屁股開花!”說完轉身便出去了。
真是可惡,如此美好的夜晚,依着昨晚的這個時辰,他早都已經開始抱着娘子忙活呢。現在被這臭小子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還把娘子累的夠嗆,這會兒還不知道娘子有沒有直接倒牀大睡呢。
第二天,蘇清沫與離青帶着兩個小傢伙在皇宮裡的御花園裡逛了半天,順便熟悉一下皇宮各處的建築,旁邊由離青代爲介紹。
蘇清沫對於離青這種提議倒是沒有想過其他,在她的認知裡,前世去哪裡旅遊,也都是有導遊陪同,如今離青所做的一切,在她看來也就是充當了導遊的角色而已。
說起來,如今在這整個皇宮裡的主子,加上明辰皓的四位宮妃,六公主,七公主,還有青塵殿,即使是算上早前被先皇打入冷宮的幾位妃子,全部加起來也還不到十數位主子。
所以對於在御花園逛了半天都沒有碰一位主子,蘇清沫也沒有多奇怪。這麼大的花園,想要碰着幾個人,還真是有難度。
只是在聽到離青所介紹的那些,她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頭,表示對這些不感興趣。奈何離青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斷他,只好聽之任之了。
轉眼,三天已過,蘇清沫三朝回門的日子到了。
因着前一晚被某人折騰的過度疲憊,直接導致太陽都曬到屁股了,蘇清沫還癱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兩個小傢伙倒是醒的早,哭鬧着要找蘇清沫,可惜被離青無情的關在門外。這種戲碼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時不時的都要都上演一次。青塵殿的人都對大主子與小主子的表演戲碼麻木了。
精緻華麗的馬車上,蘇清沫冷着一張臉抱着離蘇坐在一處,時不時弄一些果汁或者是糕點沫沫喂進離蘇的嘴裡。
一會兒動動這兒一會兒做做那兒的,看着忙碌的不行,但就是沒有給坐在她對面的離青一個眼神。
被孃親抱在懷裡的離蘇,從上了馬車起,他這一張小臉上就全是得意的笑意。
他一邊享受着孃親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邊欣賞着爹爹被孃親故意冷落的鬱郁之色。
哼哼哼!笨蛋爹爹,讓你天天阻止小爺靠近孃親,知道小爺這兩天爲什麼一大早就帶着妹妹去吵孃親麼?爲的就是用來迷惑你,讓你能忘記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呢。
果不其然,待孃親睡到自然醒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到用午膳的時候了。
看着坐在那裡一臉委屈的爹爹,離蘇很沒良心的在心裡陰笑着:爹爹,你現在所受的委屈只是小爺向你先收的一點點利息而已,一會兒見到外公外婆的時候,那纔是小爺要收的本利呢,嘎嘎……
離青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這個還沒長牙的兒子給算計了。或者說,這兒子還太弱小,他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眼裡過。
他卻不知道,早在他把人家女兒迎回青塵殿的時候,那對父母就開始琢磨着三門之日應該要做哪些準備,最好是多做一些女兒愛吃的菜餚等等。
而他們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懷裡還抱着兩個小外孫呢。那些過程全部都被離蘇聽進耳朵裡了,知道這個回門日很重要,他的心中便頓生了這一計。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一會兒孃親下了馬車看到外公與外婆,還有舅舅那些大人們,一個個都頂着大太陽站在蘇府門口等待他們的場面時,心裡會有多內疚。
到時候孃親的心裡越內疚,爹爹未來的日子就會越難過。
唔……到那時候,孃親就是小爺一個人的了。嘎嘎……
果不其然,當蘇清沫下了馬車,看到蘇府大門前所站着的那些人時,先是一愣。
在面對這些長輩們關切的面容後,想到自己是因爲什麼原因纔來晚了,她一張小臉立刻漲的通紅,她就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爹爹,孃親,叔叔,嬸嬸,大哥,二哥,三哥……”
還不待她喊完人,李煙已經上前去接過她懷裡的離蘇:“行了,快進屋吧。你那幾位嫂子早就把飯菜準備好了,趕緊進屋用午膳去,有什麼話,咱們邊說邊聊。”
李煙早就看出女兒眉宇間的疲倦之色,她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一面給季清水使了個眼色,一面在心中暗罵離青太不知分寸。
在天朝是有這樣一個風俗,女兒女婿回門的時辰越早,便表示他們以後的夫妻生活會越美滿。
所以在今天女兒的回門日,蘇府的嫡系一脈早在早上的辰時初,幾乎是太陽剛升出來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守在門口,做好了迎接女兒女婿回門的準備了。
偏偏,這一等,就讓他們等了足足有兩個時辰。
這會兒看到女兒晚歸了,才記起,自己在女兒出嫁那日,似乎忘記了就回門的事宜叮囑過女兒,所以想想今天這事情,說來她自己多少也有點兒責任,也就沒有多說了。
另一邊,季清水也已經從離青手裡一把搶過了外孫女離沫,瞪着他低聲罵了一句:“臭小子,要折騰也不看看日子,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也敢遲到,一會兒酒桌上,看你那幾個大舅子灌不死你。”
離青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呢,便被這位岳父大人給打斷了。“閉嘴!老夫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你也別想指望老夫一會兒會替你擋酒。”
離青抿起了嘴角,被這位岳父大人訓的心裡有些不痛快。
話說,這還是頭一個人敢這麼與他說話,呃……似乎走在前頭的那個女人以前也是經常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裡。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麼?
離青側頭往蘇清沫那邊看,也不知道他那位岳母大人在與她說什麼,只見她此時正一臉羞愧的低着頭跟在岳母大人身後,可見她的處境也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蘇清沫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離青摸了摸鼻子,一臉老實的跟在季清水的身後進了蘇府。
好吧,今天這事兒是他處理的不夠妥當,呃……早知道昨晚就節制一點了。
正想着呢,肩膀上就搭了一隻手,側頭一看,正好對上蘇林玉那張笑的相當詭異陰險的臉:“都說天朝的國師大人在外是滴酒不沾的。那個……妹夫啊,今天可不同於往日,你可得陪幾位哥哥們好好酒一次夠啊……”
妹夫……
一旁的蘇林子與蘇林修,見這位三弟膽子這般,悄悄的與他隔開了一段距離。他們可不想被無妄之災給波及到了。
離青打了個冷顫,一把揮開肩膀上那隻爪子,陰測測的給了蘇林玉一個眼神。
本宮看你這隻手是不想要了吧?
蘇林玉呵呵一笑,晃了晃有些發麻的手腕,接着道:“妹夫這般心急做什麼?你放心,你那幾位嫂子連早膳都沒用,就開始去準備,好酒好菜一大桌等着咱們去痛飲一杯呢。”
聽到這話,離青沉默了。
知道他們這些人應該是還沒有用早膳,就爲了能在第一時間迎自己這對新人進門,便心虛的難得沒有回話。
蘇府的午膳準備的很豐盛,男人一桌,小孩子一桌,女人們一桌。因爲都是一家人,也沒有什麼男大女防之類的。
蘇清沫與離青作爲新人,則是與季清水那幾個長輩坐在一起。
所謂回門之日,新人的位份最大,所以他們兩個人是坐在上首位的。
大家剛剛坐下,作爲大舅子的蘇林子便站起身,一手提着一個酒壺一手拿着三個空酒杯,來到兩人身邊。
把兩個大號的酒杯擺放在蘇清沫與離青兩人面前,隨後提着酒壺開始往酒杯裡倒酒,又把自己手中那隻小酒杯也倒滿。似乎這酒壺裡面的酒是與這酒杯正好配對過一般,倒滿了這兩大杯,一小杯,酒壺裡的酒也就正好倒空了。
蘇林子晃了晃酒壺,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隨後將空了的酒壺扔給一旁侍候的下人,這才端起酒杯,對離青與蘇清沫道:“今天是堂妹與妹……妹夫的回門之日,大哥在這兒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祝酒一杯,祝你們兩夫妻以後,恩恩愛愛,和和睦睦。大哥先幹爲淨,你們隨意哈。”說完,便很爽快的仰起脖頸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蘇清沫看着酒杯之間的差距,忍不住暗暗抹了一把汗。這待遇的差別也太大了吧?哪有人這樣灌酒的?
“多謝,大……哥……”離青看着自己和蘇清沫這兩個特大號的酒杯,又看了看蘇林子手中那隻特小號的酒杯,不禁暗暗咬了咬牙,擡手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趁着蘇清沫沒注意,一把奪下了她手中的酒杯也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喝完了纔對蘇清沫道:“娘子不喜飲酒,便由爲夫代勞吧。”擡頭對蘇林子咬着後牙道:“想必,大……哥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蘇清沫擦汗:“……”同志,你這都把酒給喝完了,再來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蘇林子被他那聲大哥喊的渾身都抖動了一下,趕忙擺手:“不介意,自然不介意。”然後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這邊兩個人正要坐下,那邊老二蘇林修又跟着起來了。
照舊提着一個酒壺,手拿一個空酒杯走過來,開始給兩個人空了的酒杯裡倒酒。
看着再一次,酒壺裡的酒沒了,兩大杯一小杯的酒杯也正好倒滿了的情況,哪怕是蘇清沫再不明白,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敢情今天這幾位哥哥是打算不把離青灌醉不罷休了。
“堂妹,妹……夫。二哥這人嘴笨,不會說話,咱們就什麼好話都在這酒裡頭兒了,喝了它,那些個好事好運氣也都下肚了。二哥先幹了,你們隨意哈。”
蘇清沫聽着又是一句我先幹了你隨意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幾抽,今天的大家,都是第一次坐在一起用膳喝酒,離青又是頭一回來做女婿的,好意思隨意麼?
看着身邊的男人又打算一飲而盡,蘇清沫忍不住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見桌上的人似笑非笑的向自己看來,便咧開嘴,呵呵一笑,一邊低下頭湊近離青低聲道“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話,你就喝你自己那份兒,我的這杯我自己來。”
離青側頭看着她,雙眼微微一眯:“爲夫以爲,爲夫行與不行這問題,在今天已經得到了證實不是麼?”
“你還敢說!”蘇清沫聞言,當下擡腳在他的腳背上暗暗踩上一腳!這個臭流氓,色胚!他居然還好意思提這個!若不是因爲他昨晚那般不懂節制,自己能一覺睡到這麼晚麼?
離青痛的呲牙咧嘴。
“小子,你這是怎麼了?”坐在離青另一邊的季清水見狀便關心的問道。
離青趕忙搖頭:“無事,多謝岳父大人的關心。”一邊湊到蘇清沫的耳朵邊低聲安撫道:“娘子儘管放心,爲夫在外還有一個綽號叫千杯不倒,所以這區區幾杯酒是醉不倒爲夫的。”
“……你確定?”
離青挑眉:“自然,爲夫何時對你撒過謊?”
蘇清沫想了想便移開手:“那……隨便你吧。”他居然敢這麼說,想來應該是有把握的。
離青回以她燦爛一笑,端起酒杯,仰頭再度飲盡。接着又端起另一杯將其喝完。
一旁的老三蘇林玉稱讚了一聲:“妹夫果然是好酒量!三哥佩服,佩服!”說完還衝離青拱了拱手。
離青聽着他這一口一個妹夫,額前上的青筋都跳動的歡快。突然想起蘇清沫以前說過的一句話,便開口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蘇林玉提着酒壺起身走了過來,正準備倒酒呢,聽着這話,便放了酒壺,挑了下眉頭道:“妹夫倒還真是個不謙虛的性子。三哥果然沒有看錯你。”轉頭看向一旁的蘇清沫讚歎道:“堂妹果然是眼光好,福氣也好啊。”
蘇清沫咧嘴笑了笑:“三哥的福氣也一樣不小啊。”見這位三哥眼中閃過疑惑,便跟着解釋道:“能有像我這樣一位堂妹和像離青這樣一位妹夫,不也是在坐的幾位哥哥的福氣麼?”
蘇林子與蘇林修聞言,齊齊抹汗,只能乾笑着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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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似乎又抽了,總也傳不上,希望這次能成功。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