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的性子我們更是難以把握,更何況他現在也還小,即使他現在有爲帝王的能力,卻也無法說服那些大臣來接受小主子坐這個位置。目前這皇宮之中連一個子嗣都沒有,你要怎麼向那些大臣們交待?再過個幾年,怕是連天朝的百姓都要感到恐慌了。這不會是主子和王妃想要看到的局面。”
青七擰起了眉頭:“那隱老大的意思是我應該贊同他們的提議,舉辦一場選秀?可若是這樣,豈不是把事情弄的更復雜了嗎?”
“選秀可以接着舉行,那些大臣們家中也有不少已經及笄的子孫,你到時候依着朝中的格局給他們下旨賜婚便是。至於後宮的子嗣問題,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中意的人了麼?你去找她想辦法去。反正她也知道主子當初的計劃,況且左相大人也不可能真的會瞞着她。他是王妃的親叔叔,也是小主子的長輩,即使小主子以後想要那個位置,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若是那玉妃願意跟着你,你就自己去跟左相大人攤牌,只要他的要求不過份你都可以應下來。想來作爲一位父親而言,左相大人也是希望看到她的女兒得到幸福。”畢竟已經進入後宮幾年的妃子,若是想要出宮再嫁那是不可能的,最好的結果也只是伴着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了。
青七聞言再度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你是說要我去去……”明明是不靠譜的提議,爲什麼他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隱點頭,接過他手中裝着人蔘的盒子:“解局的辦法我已經與你說了,究竟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主子還在家裡等這隻人蔘入藥,我就先回去了。”
離族聖地。
濃霧瀰漫,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若離蘇只是個普通人,只怕是要寸步難行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便看到前面隱隱冒出一羣火光,似乎是有人舉着火把正向他走來。
人?呵……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有火把的火苗是綠色的。
離蘇暗自冷笑,若這種地方還有人能生存下去,那東西指定也是個非畜即妖了。若是真有,那正好,他今天就順手給收拾了。
離蘇眼中冷光閃爍,突然豎起兩指點於眉心,他嘴脣微動,只見眉心處溢出一縷藍色火苗纏繞於兩指之間。隨着法決輸出,兩指之間的藍色火苗也漸漸的濃烈起來。右手翻動間,一道藍色火花便直指他的正前方而去。
只聽得遠處那物淒厲的嚎叫一聲,那揮出去的藍色苗火滾動了幾下便噗哧一聲滅了,帶起一道道詭異的青煙。
離蘇哧笑一聲:“小小畜生也敢出來擋小爺的路,不知死活。”邁步繼續往前行去。
接下來一路,他時不時的扔出一道藍火苗,伴隨着慘叫聲起,青煙縷升,離他所要去的地方也越來越接近。
越接近那地方,身邊所出沒的各類畜生便越來越多,離蘇揮手一道一道火苗扔出去,因法術使用的過度頻繁讓他此刻的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白。
也許暗處那妖物知道他此刻的狀態,出沒在離蘇周邊的畜生越來越多。
離蘇知道自己若以此時狀態去發難那妖物必然得吃虧,體內的靈力隱隱有枯竭現象。
唉……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修煉的時間太短,當初又廢盡心力分了一道元神在那個男人身上,如今這才短短几年而已自己再努力又能有多大的氣候?
想起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再低頭看看如今自己這個小身板,也得虧他的心理治癒能力強大,若不然還不得瘋了?
唔……其實他最初也確實差點兒就要瘋的,只是上天似乎給他了一個彌補童年的機會,把懷有身孕的孃親送到他的身邊。
想被自己弄丟的孃親,三魂七魄離體的那個男人,還有天真可愛的妹妹……
感覺到自己肩膀上責任重大的離蘇深深吸了一口氣,乾脆也不往裡面走了,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絹雪雲錦的帕子攤在地上盤腿坐下,順手往嘴裡塞了幾粒能滋補靈力的丹藥,開始凝神調息。
只是一直躲在暗處的妖物似乎並不想讓他有調息的機會。
“嗷嗚……嗷嗚……”不遠處一聲一聲刺人耳膜的恐怖嚎叫聲傳了出來,隨着越來越靠近離蘇,離蘇也看清了那東西應該是長着一雙綠瑩瑩的眼睛,不看那眼睛的數量似乎來的還不少。
漸漸的迷霧散去,那不停嚎叫的東西終於在離蘇的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蘇離勾了勾嘴角,定定的看着眼前這羣兇殘的畜生,原來自己還真沒有猜錯,果然是一羣已失靈智的野狼!
原來那妖物還能控制畜生的靈智,這應該就是那妖物的底牌了吧。看來自己這一路走來他所消滅的東西也應該都是一些擁有*缺失靈智的畜生了,原來那妖物是打着車輪戰的目的想要等自己的靈力枯竭後再動手。
以爲自己真的這樣就能弄死自己麼?呵……以往小瞧了自己的人,最後都死在了他的靈劍下,如今自然也不會例外!
只是他有計謀,自己又何嘗沒有隱瞞實力。哪怕他此時的靈力還未恢復到以往的十分之一,想要收拾他這隻大傷未愈的畜生也足夠了。
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也已經膩味了,竟然已經探清楚了那妖物的底牌,他還是直接把那妖物逼出來解決了詢問出孃親的下落纔是緊要。
離蘇閉眼用神識落定住山谷五十里之內,猛然擡手雙掌接連翻動,兩掌之間孕育出一團雞蛋大小的深藍色火球,離的最近的這羣野狼在最初看到那團藍色火球后便本能的縮在一起,不敢再往前進一步。
待火球漸漸越來越大,接近於籃球大小的時候離蘇直接就往自己頭頂上的空中一送,火球剛升到半空中便像煙花般炸開,化成星星點點的藍色火雨向四周散去。
縮於他面前的那羣野狼由於與離蘇離得最近,是最先接觸到火雨的,只見那兒狼的皮毛一沾到那藍色的火雨其便發出一聲聲慘厲的嚎叫:“嗷嗚……嗷嗚……”
伴隨着他們的慘叫聲起,周邊也相繼傳來聲聲高聲不平的哀嚎,有兔子野雞的尖叫,也有野豬山羊的哀鳴,一時間整個山谷似乎都被這種動靜給震動了,可見這山谷有多少的畜生,可見這噪音的力量有多恐怖。
離蘇不能確定那些動物是否全部都已受到了妖物的控制,但秉着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聽着那些東西的在嚎叫,他也沒有絲毫手軟。
反正都是一些被奪取靈智的畜生,滅了也就滅了。
只是聞着空氣傳來被烤糊的陣陣肉香,離蘇還是露出一絲可惜的神情。心裡想着若是把那些畜生身上的肉拿去給孃親做烤肉吃,一定很美味。可惜他現在沒時間,不過這一招倒是可以用在以後需要捉野味的時候使用。
只是眼前這些狼肉倒是可以不必浪費了,擡手一揮,那十幾只還未完全被靈火給燒成灰的野狼便被他收進自己的介子空間裡。
這介子空間最初曾與他簽訂了靈魂契約,哪怕他的肉身已毀滅,也依舊跟隨闐他來到這下界。這介子功能可以存放活物,哪怕是要躲在幾個人在裡面也是可以的,比那個男人給孃親煉製的空間戒指要好使多了。
想起孃親當初要把戒指給自己時,那男人一臉緊張反對的模樣,離蘇心裡就莫名的感覺不爽!
那般的小氣,卻不知道小爺根本就看不上好麼?
沒一會兒四周的哀嚎聲漸漸消失,周身也再沒有被人窺視的感覺,沒想到自己都放出大招了,對方既然還能全身而退,看來那妖物還是有些實力的。
離蘇撇了撇嘴起身繼續趕路,他本來也沒想過能用這一招就能輕易的滅了那妖物。如此輕易的就讓他死了,那孃親的下落他找誰問去。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此時的離蘇來到一片黑水河前,望着被濃霧遮掩看不清河對面,嘴角微微勾了勾,盯着漆黑的河面的眼神卻是冷厲如霜。
此黑水有劇毒!
他似笑非笑的衝着河面喊道:“小爺都親自過來找你了,你都不出來接見一下麼?這可不像是你們妖族的待客之道啊。”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讓躲在河底的妖物聽得一清二楚,已經化形的妖物卻只是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可這妖物之前在離蘇用靈火燒燬方圓五十里地的畜生後,他再也召喚不來其他的畜生,以他此時的妖力,最多也只能覆蓋住五十里的距離。
他此時甚至在想,岸上面那位自稱小爺的修士是不是已經算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所以纔會這麼準確的掐中了他的七寸!
沒有畜生爲他所用,再加上他短時間內已接連受了兩次較重的內傷,若真的與那位小爺對上,結局一定不會是他想要的。
好在這黑河水劇毒無比,凡人沾之即死,即使那位小爺是位修士,量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離蘇在看到這黑河水後便已經知道此河水已是劇毒無比,他若要強行下河尋那老妖物的麻煩,便只能在自己周身撐起一道結界,可只是這樣一來他在與那老妖物對戰之時心裡便等於是有了顧忌,肯定要落了下乘。
他將神識散發出去細細的探察着四周,結果發現此黑河並不寬敞,用一個小湖來形容都有些差強人意,且還沒有泉眼來源。
他細細思索着對策,一會兒後便見他雙眼一亮嘴角咧出了一道燦爛的笑意。
既然下河挑戰對自己不利,那他便把這黑河裡的黑水全部都給烤乾了,看那妖物還想躲到哪裡去?
“老妖物,你能先與小爺說說你是個什麼東西麼?說來你們妖物種類繁多,哪怕是隻屎殼郎都能修到化形,看你現在所處的巢穴莫非也是隻屎殼郎?”離蘇一邊釋放出靈火一邊與躲在河下的妖物進行溝通,當然只是單方面的。
河下那妖物並沒有要與他溝通的意思,哪怕此時離蘇的言語間已經帶有侮辱他的意思,他也照舊沉默不語,只是胸前的起伏有些激動。
可自己與他這都是要進行生死決鬥的場面,還有什麼好溝通的,還是趕緊快些調養內傷恢復妖力比較要緊。
“說來你們妖族不是一向都很團結麼?怎麼會就你一隻妖跑到下界來修養生息啊?而且還是用這種血脈種魂的婆媽方式來調養,以這種婆媽緩慢的方式調養,你恐怕在這下界至少待了接近萬年了啊老妖物。”
本妖年輕的很,你纔是老妖物!你纔是你纔是你纔是!某妖在心中憤恨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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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沒臉,說好的三天呢,嗚啊,讓偶一邊兒去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