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冰煜的風格,也不是夜染的風格。
讓他不明白的是,向來行事獨立的夜染,爲何這次跟當今國師冰煜竟然走到了一起,想要除掉他軒轅月,還需要這麼大的計劃。
“大人,你要找的人沒有找到,但是能知道的是,她並沒有在落到太后的手中,倒是像人間蒸發,查不到一點蹤跡。”
在囚禁期間,悄悄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告花葬夢的消息,只是可惜,還是一無所獲,那個密道,全部被堵住了,無法通出去,而且可疑的是,密道中竟然有幾個黑衣人的屍體。
至於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可是令人深思的。
軒轅月淡淡嘆了口氣,總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要是現在在不珍惜,以後必定會玩家後悔。只是現在的他,還沒有考慮這麼多,自然也不清楚其中的危害。
若是他知道以後的事情,必定會無比後悔,而那個時候,纔是真的要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人。
在皇宮的另一處,有着本已經死去的人。
道道風聲吹過樹葉,颯颯作響,和熙如風,吹在牀上女子的臉頰上。
手指動了動,花葬夢虛弱的睜開眼,入眼的是堂皇的天花板,四周還有些許安神香的氣息,這四周都十分的陌生,根本不是在軒轅府中。
軒轅月向來追求美好的事物,即使裝飾這些也弄得十分精緻,所以他的房間還是很好默認的,這可以肯定的是,她並沒有回到軒轅府中。
臉上還有微微的疼痛,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臉頰,剛剛碰到,手下便是包裹堅硬的紗布,輕輕一碰,臉皮傳來陣陣的疼痛。
這些事情開始慢慢記起來,原來在這之後,是有個老太監救了她,將她丟出了暗道外,但是從哪個時候,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所有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也無法知道,到底是誰救了她。
想起夜染的絕情,花葬夢除了苦笑更多的是心累,
但是一般她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歐陽月的話,怎麼可能完全相信。
現在最重要的是,誰救了她。
花葬夢咬着牙,勉強撐着身體,艱難的來到門外。
看着金黃色的屋瓦,還有房樑上張牙舞爪的黃龍,都和皇宮的樣子十分相似,在加上硃紅色的圍牆,這更加確信無疑。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脣角勾起幾分譏諷的笑容,花葬夢咳嗽了下,臉頰越加疼痛。
“你怎麼起來了!”
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前方響起,讓她猛地擡頭。
這聲音十分好聽,但是在對面卻是與聲音不符的少年站在那裡,一雙幽深的雙眸緊緊看着她,他的樣子也十分平凡,但是與之不符的便是有股貴氣。
“你是誰?”
花葬鞥下意識的問道。
在看對方的着裝,似乎不是朝奉國本地人,倒像是其他國家的人。
而且這穿着,也是個侍從。
月蘇擡起那張平凡的面容,看着花葬夢,“在
問我之前,你應該說你是誰吧!躺在皇宮草地中,莫非是哪裡來的刺客。”
說起來的時候,他不相信般的笑了笑,
咳咳,
花葬夢再次咳嗽了下,輕輕閉眼,冷冷笑道,“若我是刺客的話,那是不是要將我帶去皇宮審問,”
對方但笑不語。
將那碗藥端去房間,也不理會身後花葬夢是怎樣的眼神,將藥放在桌上,並且說道,“你的身體還十分的弱,需要休息休息,至於你的身份,要是想要活命的話,就直說,否則你的下場,我不敢保證。”
那個時候,花葬夢感受到,眼前的男人說的不是笑話,而是真的說的出,做得到的人。只是從一個侍從口中說出如此威嚴的話,倒是真的讓人不敢相信,會是小小的侍從。
只是送了碗藥湯,人便離開了,也沒再給她說些什麼話,只是在最後含着幾分警告而已。
這可真是一個怪胎。
光是對方的言行舉止,花葬夢心中已經有了防備。
拖着虛弱的身體來到桌前,看着那碗藥湯,輕輕嗅了下,感受到那藥湯散發的味道,瞳孔猛地睜大。
這味道,每個都是極品草藥。
在這後宮中,到底是誰會有這種權利,能夠用的出這些極品藥。只是這送來的東西,確實是養顏的,並且對恢復身體很有用處,要知道白來的東西,白白喝了便是,反正也不讓她付錢。
花葬夢看了看周圍,這都沒有蜜棗這些,那隻能將這藥一飲而盡了。
捏着鼻子,痛苦的將藥喝下去,嘴裡蔓延陣陣苦澀味,好幾次都差點嘔吐出來。但是現在不是嫌棄這些的時候,她知道必須要將身體養好,自己可不能被人白白陷害。
至於太后。
呵,她花葬夢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也不是這麼好惹的,既然讓她不好過,那麼都不想好過。太后是死是活,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歐陽月,她不會放過她的。
花葬夢咬了咬嘴脣,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才發現四周都沒有人看守,這代表對她並不防備。可是在暗處,她知道,有好幾雙眼睛在盯着她。
重新回到屋中,一直到深夜。
迷迷糊糊之中,一道身影站在她的面前,花葬夢眯着眼睛,想要掙開,卻突然脖子處被冰涼的東西點了下,整個意識開始模糊,只是在懵懵懂懂中,感受到臉頰傳來的清涼。
那手柔柔的,潛意思中,她並不想要離開,有點依賴,想要在溺水之中牢牢抓住那雙手,可是怎麼也抓不住。
直到後來,意識越加模糊,手滑落到一邊,重重的倒在牀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臉頰似乎沒有那麼疼痛了,只是屋中還餘留着淡淡的香氣。那份清香,只有點點,已經聞不到氣息了。
花葬夢正在深思的時候,並沒注意到,月蘇已經進來了,手中還是端着碗藥,只是看了她一眼後,將藥端在她的面前,不動聲色的說道,“今日是國師着急衆人聚集的日子,到時候夜王也會前來,你就在跟
着我伺候使者。”
在說道夜王的時候,很明顯花葬夢的手僵硬了下。
心中依舊在痛,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真實。
她很想拒絕這個主意,畢竟她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
“就憑你救了我,就有本事對我指手畫腳了!”花葬夢擡起頭看着月蘇,“對我不坦白的人,爲何我要答應你的要求,更何況這也沒什麼好處。”
“我們是岑月國的人!”
在花葬夢剛說完上句話的時候,月蘇已經回答了下句話。
她愣了愣,不相信這救她的還是岑月國的人。之前跟着也讓夜染拜見這些傢伙的時候,可是對岑月國這狡猾的使者有些印象。畢竟這些狐狸,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在岑月國的手中。
現在她的臉毀容了,對方應該沒有認出她來。
“那爲何會要我去。”
這是她所想不通的,本能感覺到,這人彷彿是在試探她,或者是想確認下她的身份,果然是心思縝密的人。
但是隻有這個辦法,她才能知道,這些到底是不是夜染的注意,況且冰煜回來了,那麼到時候,自己應該可以去找冰煜的。
想起這個,花葬夢一瞬間又感受到了希望。
因爲冰煜是她所有的支撐,只要冰煜在,那麼一切都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個,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月蘇的要求。
這是各國間最後的道別會。
花葬夢將自己打扮成小廝,也不知道月蘇是從哪裡找來了精緻的人皮面具,蒙在她的臉上,雖然還是疙瘩到處,但是還是能夠見人,在穿上布衣,簡直是活生生的瘦弱小廝。
懷揣着不安,她跟着月蘇出來。
使者正在外面站着,不知爲何,她發現使者在看向她的方向,充滿了試探,還有幾分疑惑,這種反應讓花葬夢十分疑惑。
最重要的是,使者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讓她站在後面,好像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順利的略微不安。
看着前面行走的背影,花葬夢心中不有的在想,莫非是這人,將一切都告訴了使者,還是已經猜出了想法。
而且昨天晚上,那熟悉的清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何感覺到有人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但是又彷彿沒有感覺到那人的存在。
深深吸了口氣,她平靜的跟在人羣中,儘量讓自己顯得十分平凡,可以說是,紮在人羣中,也無法看出來。
月蘇瞧了她一眼,出乎意料發現這女子十分淡定,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這樣看來,她的身份十分不簡單,或許就是那失蹤的王妃。
越到金鑾殿,花葬夢的心越加快速。
想到要見到夜染的時候,心裡面是恨意和疑惑,但是想到要見到冰煜的時候,又有幾分驚喜。
可自己是國師帶回來的,並且是親自確認了她的身份,若是自己身份被拆穿,那豈不是要連累到冰煜,雖說冰煜十分強大,可心中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