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舊無動於衷。
如風般上去飛速上前與四個殺手交戰起來。
遠處的打鬥聲傳了過來,花葬夢趕緊從池上起來,將衣服穿好。並不準備參與此事,她纔不會多管閒事。
一般這種都沒有什麼好事!
只是剛走一步,有人追了上來,後方有個狂奔中的妙齡少女猛地拉住還沒反應過來的花葬夢,“快走!”
她們還沒跑到多遠,一個殺手先追了上來,擋在她們面前,眼神狠辣,全身散發着殺氣,手上的劍泛着陣陣的寒氣。
女子帶着花葬夢步步後退,花葬夢猛地將那女子的手甩開,在少女詫異的目光下,她笑嘻嘻看向殺手,“我路過的,路過的~你們繼續~”
說着準備往前面走去,剛剛躍過殺手身邊的時候,一把劍橫在她的面前,削斷了她額前的幾根髮絲。
“喂,你還懂真格啊,我說了,我只是路過的,莫名其妙的被她拉着跑,我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花葬夢想做的就是別牽連到她,只是殺手並不放過她。
女子,也就是歐陽明雅,她拽緊前襟,悽然一笑,“別費心了,只要被我牽連到,都不會放過的,真是抱歉,連累到你了!”
聽她說抱歉,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意味。
簡直就是故意的。
果然,那殺手聽到歐陽明雅的話,認定兩人是一夥的,不留餘地的直接刺向花葬夢的胸口,花葬夢閃身一躲,氣得跺腳,“被你害死了!”
歐陽明雅縮了縮脖子,顯得有些驚恐。
那殺手再次攻了上來,花葬夢憤恨的看着他,“你再不放過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在殺手再次前進時,花葬夢翻身一轉,那殺手暈眩了下,脖子被掐斷。
隨着一聲咔嚓。
那殺手倒在了地上。
僅僅只是半瞬間的功夫,連武功高強的風都無法馬上解決,面前的少年僅僅只是瞬間解決了她派來的殺手。
看來~
歐陽明雅眼中劃過絲算計。
花葬夢拍拍手,顯得有些惋惜,“我好歹是煉藥世家的人,一些防備的技術還是有的,怎麼敢惹花家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她看也不看把她推到風口浪尖的女人,準備轉身離去。
歐陽明雅叫住她,“等等~”
花葬夢不理她,繼續前進。
纔不要被面前的女人又一次算計。
歐陽明雅趕緊追上她,拉住她的手,“等等可以嗎?”
“男女授受不親不親!”花葬夢一臉冷淡,再次甩開她的手。
“喂,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我……”後面突然沒了聲音。
花葬夢走了好幾步,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正暗自疑惑。
難道是她想通了?並不打算纏着自己了?這樣正好,少了些麻煩!那女人一看就是一個麻煩。
再次走了幾步,有些不放心,回過頭,才發現不是沒有追上來,而是對方倒在了地上昏迷了
過去。
“喂,你怎麼了?”
她輕輕搖了下昏迷的少女,見對方沒有清醒的跡象,試着拍了下臉,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這次花葬夢一下就是兩個巴掌。
歐陽明雅終於被打醒了。
白皙的臉頰上印着兩個清晰的手掌印,整張臉紅腫了些。
她悠悠轉醒,看到的是花葬夢,也不管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用力拽住花葬夢的衣袖,“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一個忙就可以了!”
少女擡起頭那刻,露出了俏麗的面容,加上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抱在懷裡憐惜。
細看之下,五官倒是和花葬夢有些相似,一樣都是桃花眼,顯得多情花心,卻又讓人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要是我扇你一巴掌,然後在給你一顆糖,告訴你,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個巴掌而已,你看你願不願意?”
花葬夢甩開歐陽明雅的手,斷然拒絕了歐陽明雅的要求。
並不理會失落的歐陽明雅,賊眉賊眼的跑到死掉的黑衣人衣服裡面到處搜索一番,這裡摸摸,哪裡摸摸,摸出來一塊褐黑色的牌匾,鑲着小小的歐陽兩字。
咬了咬,花葬夢嫌棄的把牌匾丟在一邊,“啥玩意,竟然不是金子!”接着,又四處鼓搗,希望能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一些值錢的玩意兒。
要不然,太對不起她土匪老二的稱號了!
牌匾丟在草叢中,上面的歐陽字眼吸引到了歐陽明雅,她悄悄的拿起那塊牌匾,確認是歐陽府的標記,握着牌匾的手緊了幾分,趁花葬夢沒有看到的時候,輕輕的放進了衣袖中。
找了好久,累的花葬夢滿頭大汗的,結果除了搜出一個破木頭外,什麼都沒有搜刮出來。
“不找了,回去睡覺了!真是窮死人了!”花葬夢打了個哈欠,回頭警告跟着她的歐陽明雅,“不準跟着我,哪裡來的,往哪裡走!咱們素不相識,你可別把我拉下水了!”
歐陽明雅頗爲委屈。
怎麼有這麼不講情面的人!
花葬夢走幾步,回頭看了眼歐陽明雅,見她乖乖的站在原地,也沒有跟過來,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黑夜裡,涼風襲來,歐陽明雅想要叫住離她越來越遠的身影,喉嚨處卻發不出音來,她的頭漸漸沉重,眼睛彷彿蒙了層細霧,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身體不聽使喚,無力的倒在草叢裡,不少露水打溼了藍色的衣裙。
“不要,不要離開,幫幫我……”歐陽明雅露出一絲絕望,本來看到花葬夢的時候,覆滅的死灰又燃燒起來,以爲可以幫到自己。
可,看到離她越來越遠的人影,歐陽明雅明白了,自己的希望又覆滅了~
視線越來越模糊,歐陽明雅徹底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來,黛眉輕撇。
“你醒過來了?”入眼的是漆黑的小臉,咕嚕咕嚕轉悠的雙眼充滿了靈氣,如天上的星辰耀眼。歐陽明雅微怔,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你不是走了嗎?”
“真是
的,誰怪我這麼善良呢!”花葬夢丟開手上的魚腥草,指甲上沾染了不少綠色的汁水。歐陽明雅疑惑,好像剛剛聞到的就是魚腥草的味道,難怪那麼難聞。
“這山下,有一個小鎮,你直接走下去的話,找個大夫好好治你的病,看你這身打扮,不缺錢花吧!你再不治病,可會死的。”
花葬夢打量了下歐陽明雅身上那名貴的紗裙,撇撇嘴說道。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歐陽明雅露出一絲感傷,抱着懷中的畫緊了幾分。
“所以!”歐陽明雅擡頭,緊緊抓住花葬夢的衣袖,眼中充滿了祈求,“我想請你幫幫忙,幫我把這幅畫和這個玉佩送到歐陽府就可以了,告訴我的孃親,我一切平安,我不想要她擔心我!”
滾燙的熱淚滴在花葬夢的手背上,熱熱的,這是她的感覺。原來,淚水一樣是與血液一樣,是熱的。
她傻傻的看着那滴灼熱她心扉的淚。
涼風拂過,吹起一縷黑髮,露出那道可怖的疤痕。
歐陽明雅承認,第一次看到那疤痕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可是看久了,也沒有那麼嚇人,如果忽略掉那道疤痕的話,面前的人,容貌肯定相當好看。
“就這麼簡單!”
良久,花葬夢的聲音響了起來,在靜謐的黑夜中格外的清脆。
“恩?”歐陽明雅不懂的擡起頭看她,接觸到的是一雙閃着光輝的眸子,那般的明亮,自信。
花葬夢再重複了一遍,“只是把玉佩和畫交給歐陽府就行了吧!”
“是的!”開始歐陽明雅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終於理解到花葬夢口中的話語,她欣喜的拉住花葬夢,“你答應了!”
“我無法拒絕一個對我哭的女孩子!”花葬夢苦笑。
最後,她還是接了這個爛攤子。不過,只是送東西而已嘛,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對。
“你活的好好的,幹嘛要我去送啊!”
話音剛落,某女剛掏出一塊翠綠的玉佩,便倒在地上,嗝屁了。
歐陽明雅口中吐出大量黑血,慘白的面容如垂死之人,黑血染上了那幅畫和玉佩,她的雙眼灰白緊閉,脣角帶着一絲欣慰的笑,好像在說,謝謝你!
“喂,你別死啊!”花葬夢搖了搖歐陽明雅的身子,觸摸到對方的身體已經慢慢開始變冷,臉色難看的去探歐陽明雅的鼻息。
而對方早已沒了呼吸。
剛剛歐陽明雅之所以活蹦亂跳,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的表現,再看歐陽明雅脣角的污血,不是尋常的紅色,而是黑色,可以斷定是中毒徵兆。
好端端的女子,竟然中毒了。
花葬夢現在的臉色是變了又變。
自己是喜歡下毒,對毒性十分了解,能夠讓她都沒有發現的毒性,可真是霸道。到底誰會下這麼狠毒的毒藥給這麼年輕的少女。
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她面前中毒而死,卻無力相救。不過,花葬夢的性子本就涼薄,人死了就死了,也沒有多大的感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