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失落和彷徨繚繞在君臨天的心頭,當他看向孔雨彤離去的方向的時候,君臨天突然在自己心中這樣問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帶着內心的惆悵,君臨天離開了,可是在君臨天心中,那種對於孔雨彤的情感,卻是說不清道不明,內心的矛盾和糾結,讓的君臨天一時間失去了方向,“雨彤,當初對你的承諾,我食言了,只是……希望你能夠找到屬於你的歸屬,祝你幸福!”
君臨天在心中祈禱着,而後他來到了古云宗主峰,先後跟孔易寒、胖長老、大長老等人告別之後,君臨天便獨自一人悄悄離開了,他離開了這個生活了數年時間的古云宗,同時他是帶着對這裡的人的思念離開的。
當君臨天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的那一刻,在古云宗的的絕崖邊處理着一道絕美的身影,隨着君臨天的身影消失在天地相接的地方,這道絕美的身影,掉下了一滴淚。
“臨天,這輩子,還能再見嗎?”隨後,這道絕美的身影轉身離去了,只是從那蕭瑟的身影中,能夠感受到無盡的悲傷和失落。
君臨天離開了,而整個古云宗沒了君臨天,依舊要正常運行。
當君臨天路過焚天河的時候,他看了看那漫天的赤紅火焰,如今焚天河中的炙熱氣息,已經遠不如以前,畢竟焚天河炙熱力量的源泉,焚天炎龍脈被君臨天收復了,當君臨天看向那赤紅的,好似沒有邊際的巨大河流的時候,君臨天低聲輕喃着:“東方前輩,你我之間的約定,我君臨天絕不會忘記……”
說罷,君臨天轉身離開了。
君臨天一直向着南方前進,在那裡,是他的家鄉,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曾經在君家,那個頂着廢物的頭銜度過了生命中最黑暗的時間,也正是這四年的時間中,讓的君臨天真正看清了人的本性,看清了衆人內心,那不爲人知的一面。
穿過一座座山峰,路過一條條河流,同時君臨天也在一些城鎮落腳,感受着普通人的生活,體悟着大自然,感知着天地間那股神秘力量的流轉,在這段時間中,君臨天對於醉仙之術的感悟,更加的透徹了。
“父親母親他們還好嗎?還有大哥,他現在又如何了?”
“表哥他進入死神之城不會有事吧?”
“依玉,等我回來,當我再出現在永淵帝國帝都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君臨天在心中這樣想着,而越是期待着與家人見面的他,回家的心切就越濃,這讓的君臨天加快了步伐,直接以大能級強者的趕路方式朝着永淵帝國急速飛去。
由於飛行中要散發出來龐大的氣息,加上君臨天動用了焚天炎龍脈的力量,這讓的君臨天釋放出來的威壓,極爲恐怖,一路上讓的無數強者爲之心驚只要是感受到君臨天散發出來的氣息的強者,都選擇了很好地收斂自己的氣息,當感知到君臨天的氣息已經遠去之後,這些強者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的那股氣息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股氣息……實在太過駭人,或許傳說中的聖戰級強者,也不過如此了吧……”
……
很多人都在心中這樣猜測着,不過這些人的猜測,與此刻的君臨天沒有任何關係,君臨天那雙漆黑的眼眸,一直都盯着南方,當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之後,以君臨天如今的修爲,他終於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片荒漠,而在荒漠之中矗立着一座小小的城池,城池上有着把守的衛兵在巡邏。
天色已晚,爲了不影響城鎮中衆人的休息,君臨天徒步行走進了這個邊關城鎮中。
君臨天跟着人羣,一起通過城門準備進城,可是就在君臨天進城的時候,卻是被守城的士兵攔了下來。
君臨天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長矛,鋒利的刀鋒散發着深寒的光芒,同時長矛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顯然,這是一根浴血奮戰過的兵器。
“站住,出示帝國令牌!”守門的士兵,其中一人對着君臨天說道。
“帝國令牌?”君臨天微微皺眉,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不是帝國的人?既然如此,那麼你隨我來,不是帝國的人,出入邊關,都需要登記。”那個士兵看着一身樸素裝扮的君臨天,同時此刻的君臨天也是徹底掩藏了自己的氣息,普通人看到君臨天的時候,只會認爲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由於荒之力量的特殊,如今在君臨天全力掩藏自己的氣息的時候,就算是鞏南那樣的強者,如果不窒息觀察,也休想發現君臨天的真實修爲。
“還要登記?”
“那是自然,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但是那樣,你就無法出入帝國邊境……”
見沒有辦法,而且君臨天此刻也是聽說,如今在帝國了帝國令牌極爲重要,如果沒有他,在永淵帝國幾乎是寸步難行,無奈之下,君臨天只好答應了那個士兵。
隨着那個士兵去登記了一下,而登記的內容,無外乎是他來自哪裡,去那裡,幹什麼等等,而對於這些內容,君臨天卻是隨口編了一大堆無中生有的東西,很輕鬆地拿到了那個通行令牌。
走進了城中,感受着風土人情,當君臨天看到商販的叫賣聲,還有路邊攤上琳琅滿目的貨物的時候,對於人生,君臨天似乎又有了另外一重感悟。
尋找了一處客棧,君臨天住了下來,至於錢幣,隨便獵殺幾頭武者級的荒獸,就能換到足夠的露宿錢。
身着一身普通人的衣着,但是那張俊美到極點的臉龐,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當君臨天走進客棧的那一刻起,就有很多女子的目光集中在君臨天的身上。
一個小兒笑着小跑過來,招呼到,“這位客官,不知道你可是住宿?”
“嗯,吧房開好,同時來兩斤烈酒,外加四斤幹牛肉……”君臨天微微點頭,而後看了看大堂中吃喝的衆人,君臨天選擇了一個小角落肚子坐了下來,剛剛回到永淵帝國,對於這些年來,帝國發生了什麼事,君臨天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想從這種公開的場合聽說一些。
很快店小二就將酒和牛肉端了上來,君臨天獨自一人品味着酒,同時也時不時將一塊塊牛肉塞進嘴裡,當君臨天喝第一口酒的時候,他差點沒能嚥下去而吐出來,看着桌上的酒罈,君臨天微微皺眉,心中想到:“雖然我不懂酒,可是我依舊能夠吃的出來,這酒與師父的罪人仙,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
如果將來此刻的這種想法被胖長老知曉的話,胖長老必定會痛揍君臨天一頓,並且毫不客氣地怒罵道:“你這欺師滅祖的小子,居然拿老子的罪人仙,跟這些不明液體相提並論,這些能夠稱之爲酒嗎?”
一想到‘欺師滅祖’四個字,君臨天就不禁打了個冷顫。
君臨天獨自一人靜靜地喝着酒,同時他也豎起了耳朵聽着大堂中衆人的談話,不過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一道身影出現在自己身前,君臨天擡頭看去,那是一個身着武者服裝的女子,女子張的清秀,眉目之間透着一股狹義之感,同時右手中拿着自己的那柄利劍。
這個女子衝君臨天微微一笑,而後將手中的劍放在了君臨天身前的桌上,那個女子說道:“我能坐下來嗎?”
“當然,請坐!”
那個女子很是大方地坐了下來,就在她坐下來的那一刻,在遠處有幾桌正在喝酒的人紛紛衝着君臨天大聲叫了起來,對於遠處那幾桌人的歡呼,這個女子看了一眼之後,便沒有理會,她再次看着君臨天,說道:“不請我喝兩杯?”
君臨天看着遠處那幾桌歡呼的人,他淡淡一笑,而後叫了小兒,再拿了一個碗過來。
君臨天爲那個女子倒上了酒,而那個很是大方的女子直接端起君臨天倒下的酒,整整一碗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這個女子沒有任何的醉意,探出一口氣,女子放下手中的碗,有些辣口地說道:“不錯,這是這座城鎮中最濃醇的酒了,……我叫餘夏露,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君臨天!”
“君臨天?”當聽到‘君臨天’三個字的時候,那個女子臉上明顯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嗯?”君臨天疑惑地看着身前的女子。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同名同姓而已,當年突然消失的那個傢伙,說不定早已經死在了某個大勢力的暗殺之中,而且……聽說那傢伙自從脫離了廢物的頭銜之後,天賦驚人,如今數年時間過去了,怎麼可能一點修爲都沒有……”餘夏露突然在心中想到,而後她又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君臨天臉上,說道:“不過這張臉,倒是跟傳說中那個俊美的過分的臉蛋十分相識,呵呵……你不會就是君家的那個君臨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