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小粉到了馬來西亞的****,因爲這個超級豪華的賭場建在很高的山上,要坐纜車上去,腳下是熱帶雨林,身邊是雲,那種雲中穿行的感覺挺爽,好像自己成仙了似的,就是不敢亂動,生怕纜車掉了,那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因爲行程安排的有點出入,本來沒準備在雲頂過夜的,但是時間太晚了只能在那裡住了。導遊一臉難色,給我們安排好房間導遊就匆忙下山了,還交代我們可以晚上多玩會,這裡的住宿是很難預定的,算我們運氣。我們以爲他家就在附近纔不住這裡的。直到第二天我們才知道他匆忙跑了的原因。
在這紙醉金迷的地方我們這種窮人也只有玩一兩把的份,我跟粉就賭了一把,然後就去吃夜宵了。吃完東西又迷了會路已經10點多了,就準備回房間睡覺了。一進門就覺得這個房間好小啊,而且很壓抑跟外面的金碧輝煌成鮮明對比。我是那種神經比較大條的,完全無感的躺下就準備睡覺。
小粉卻提醒我這個房間很怪,居然沒有窗。確切的說是窗都被釘死了。讓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挺彆扭,感覺着小小的房間就好像個大棺材似的。躺在牀上,隔壁的呼嚕聲此起彼伏。靠,這麼隔音啊,這裡看着那麼豪華,住的也太差了吧?我們隔壁好像住的是同團的三個大叔,這三個人不知道是誰在打呼嚕呢?想着想着,我就進入了夢鄉。
正在做美夢吃好吃的,小粉把我搖醒了。我迷迷瞪瞪的剛要問她幹嘛打擾我睡覺。她衝我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又指了指門口。我趕緊戴上放在枕頭邊的眼鏡向門口看去。門口什麼也沒有啊?我疑惑的看了小粉一眼,她小聲在我耳邊說,不是讓你看,是讓你聽。
我屏住呼吸,果然聽見門口有撓門的聲音,大半夜的那種聲音讓人起雞皮疙瘩。我準備開門,小粉不讓,說只從貓眼看看外面有什麼就好。我突然腦海中聯想起一個經典的跟貓眼有關的恐怖故事,就是從貓眼望出去是一片紅,後來發現那個鬼是紅眼睛的故事。於是握緊了手上的黑曜石手串。小粉把她脖子上的天珠也握緊了。沒敢貼的太近,稍微一看,還好沒有恐怖故事裡說的那樣。從貓眼往外看去整個樓道感覺很不真實,燈光有點昏暗。我視線所能看見的範圍內什麼都沒有,可是這個撓門聲又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只有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撓門,比貓眼要低。想到這裡,我猛然低頭,果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房間裡沒開燈,走廊裡是有燈的,正常情況下從門縫裡應該能透過來光,可是現在卻沒有。是什麼東西擋住了光呢?這裡是不允許帶寵物進來的,所以不會是動物。
我又輕手輕腳的退會房間裡,用眼神詢問小粉要不要開門看看究竟。小粉估計也內心掙扎了半天,開門可能會有危險,不開門也未必沒有危險,而且我們註定睡不着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到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她咬着嘴脣,可能是因爲緊張,嘴脣上都被自己咬出了牙印都沒發覺,衝我點了點頭,可是開門這件事還是交給了我。
小粉貓在牀上,披着被子,一手握天珠一手握手機。我打開了燈,光腳走到門邊上,一手拿手串,一手拎着從桌子上拿起來的檯燈準備當武器,心裡還默唸着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倒了進來,我本能反應的舉起檯燈就要砸,突然發現是我們隔壁的大叔。他連滾帶爬的進門,臉嚇的慘白,喘了半天氣,才說出一句話:“鬼,外面有鬼!”大半夜的,一個大叔進了倆女生的房間,如果不是看他嚇成這幅德行,我真的要叫保安了。
半小時後,大叔坐在地上,握着水瓶子,哆哆嗦嗦的開始講述遇見了什麼。我跟小粉坐在牀上聽着他說。本來他們是三個人去賭,其中倆人手氣比較好,贏了。他手氣比較差,輸的沒錢了,就提前回來睡覺。大約12點左右,走到走廊裡就看見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蹲在走廊角落裡。
他以爲是一起來的遊客身體不舒服,就上前去問對方怎麼了。紅衣服女人突然掐上的脖子,嘴裡說着馬來語“Wang saya”。他被撲倒了,正好倒在我們房間的門口,被掐的叫不出來,想敲我們的房門卻距離不夠,只能夠到撓我們的房門。那個紅衣女鬼看不清楚五官,可以說是稀爛一片。眼看着大叔就要被掐暈了,我們打開了房門。突然女鬼手一鬆,從走廊裡的窗口消失不見了。
我懷疑大叔是在大半夜的做夢呢,可是大叔卻讓我們看他脖子上的掐痕,果然是有。不但有掐痕,上面好像還有類似女人指甲摳出來的印記,這應該不會感染吧?我突然想到,如果說你纔回來,另外兩個人沒回來,那麼剛纔打呼嚕的是誰?瞬間覺得這個房間的氣溫下降了很多,我打了個冷戰。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三個人誰也不敢出去了,只能打開電視,看着聽不懂的外語頻道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導遊來接我們了,我們趕緊跟他說了晚上的事。導遊告訴我們,他早知道這裡鬧鬼,而且都是會傷害人的厲鬼才不敢在這裡過夜,本以爲我們都會在賭場賭一夜或者早早的睡覺了,不會出什麼事。他沒敢提前告訴我們,怕我們堅持不住了,大晚上的臨時沒地方找酒店去住。這裡是賭場,在這裡輸的傾家蕩產的人有的是,經常會有人跳樓自殺,所以這裡的窗戶都封死了。尤其是當地人,他們自殺的時候都會穿紅衣服,死後變成厲鬼也要來報復。而那句“Wang saya”就是還我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