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雨停了,天空依舊陰沉沉的。..三人起牀後來到洞外洗漱,雨後的空氣溼潤潤的,吸入肺中,全身透着舒爽。
不過麻煩的事情也有,這不,喜子走下土路,要去南邊的林子裡方便。
“哎呦!”隨着啪的一響,喜子的驚叫聲傳來。
江逸晨心頭一緊,連忙和來順兒奔過去瞧,卻見喜子摔倒在地,順着土路往下滑出七、八米遠。
兩人趕緊往下走,這才發現經過一夜的雨水沖刷、浸泡,道路變得泥濘不堪。腳下很容易打滑,不得不小心翼翼。
兩人抵達喜子摔倒處,將他從地上拽起。
“怎麼樣?摔着哪兒了?”江逸晨一邊問,一邊仔細上下打量。
喜子的屁股上、腿上和胳膊肘處都沾滿了黃色的泥漿。
“你小子,走路也不瞧着點兒,是不是還想着昨晚上那個格格哪?”來順兒扶着他的胳膊,不滿地說道。
“啥格格啊。嘶,我試試,嗯,腿還能動,應該沒大事兒,謝天謝地。”喜子試着動了動腳,發現沒有大問題,不過胳膊肘和手掌、屁股上卻是火辣辣的。
“走,咱們扶着他回去。”江逸晨見他的手腳都能動,估計可能也就是皮外傷。於是指揮來順兒一起動手,攙扶着喜子往上走。
十分鐘後,三人回到洞中。來順兒打了盆水,爲已經脫掉衣褲、趴在石牀上的喜子擦洗。
清水洗去泥漿,終於看清了身體上的本來面目。還好,經過檢查,發現只是幾處表皮擦傷和淤青。
江逸晨從藥箱裡找來碘酒和藥棉,擦拭他的傷處。喜子呲牙咧嘴,口中嘶嘶作響。但也只能忍耐。
處理完畢,江逸晨讓喜子臥牀休息,阻止來順兒繼續取笑他。並提醒二人今後要格外小心,島上可沒有醫院和醫生。
他此時也算鬆了口氣。要是摔傷了骨頭之類,那可就麻煩了。必須馬上划船返回粼江,送醫院治療。
既然出現了傷員,那今天的工作就只能由兩個人來進行了。
江逸晨走出洞口。望着斜下方泥濘的土路,不禁搖頭。
平時倒還沒什麼,這一下雨就立刻變得危險起來,要是摔倒時撞上一塊尖石頭什麼的。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同時證明了基礎建設的重要性。
按正規做法,像這種山路,至少應該用碎石鋪就。但工程量顯然不小。目前還有些困難。實在不行,等路幹了,先選擇重要的部位墊一些石頭吧,也算做幾級臺階。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來順兒,來順兒表示同意,並說山上石頭不少,回頭找一些合適的搬過來墊上就是了。
由於道路不好走。所以今天就在駐地附近乾點兒活兒,整理巖洞外的平臺,砍粗樹枝與帶來的彩條布配合,在石頭竈上方搭建了個雨棚,這樣下雨的時候也可以在外面做飯。堆起的柴火也不至於全部淋溼。
搭完雨棚,時間已近中午,來順兒從洞內工具架上取了鐵鉤子,又拿了一個塑料袋,就往外走。
“幹嘛去?”江逸晨問道。
“那啥,我去灘上整點兒海蠣子。”來順兒回頭答應一聲。
“呵呵,你小子,昨天還沒吃夠啊?悠着點兒,以後在島上的時間長着呢,就怕你吃膩了。”江逸晨感到很好笑,看來昨天的海蠣子湯還真是很吸引人。
望着來順兒下山的背影,他又趕緊提醒了一句路上小心點兒。
來順兒揮揮手,表示明白了。
江逸晨去淘米做飯,喜子在牀上呆不住了,起身下來幫忙。
今天是上島的第三天,駐地已經基本上安頓下來。接着就應該開始生產勞動了。
江逸晨已經考慮好了初期的計劃,種植方面,先在巖洞南邊坡下先開兩塊地,一塊種植調料,一塊種植蔬菜瓜果。後者以自用爲主。
灘塗養殖則要放到下一步進行。
至於種植養殖都需要關鍵性水源,他也琢磨出了一個法子。那就是經過勘察,在葫蘆窪附近找到了一個不小的石坑,目前呈大體乾涸狀態,坑底有少量雨水沉積。
這個石坑的地勢比葫蘆窪高,但可以把葫蘆窪上游的巖縫泉水引下來將石坑灌上,然後把空間冰塊投入其中,這樣就配成了特製混合水。來順兒二人以後就用它來對作物進行澆灌,當然,也要和普通水配合交替着用。
爲了防止島上的鳥獸過來搶水,還得在石坑上做個大蓋子,用樹枝、荊條即可。
另外只要不是下暴雨,一般的雨量影響不大,不至於把存水過分稀釋。
這樣就算自己不在的時候,島上作物也可以享受到空間冰水的滋養。
來順兒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手中提着滿滿的袋子,還有大把的灰灰菜和薺菜。
於是大家又飽餐了一頓海蠣子野菜湯,外加昨天剩下的野兔肉以及火腿腸之類。
今天剩下的時間以放鬆爲主,但因爲陰天的緣故,太陽能發電箱無法蓄能,爲了省電,電視就別看了,三人又在一塊兒打起了撲克鬥地主。
又過了一天,天空放晴,陽光普照。巖洞斜下方的土路表面也幹了,正是修整的時機。
江逸晨帶着兩名手下,從附近的山上找來一些石塊,對土路的重點部位進行鋪墊,以及做幾級臺階。
幹這個活兒,更加體現了他的體能優勢,讓來順兒和喜子都是欽佩不已。
瞧瞧差不多了,江逸晨一手拎着鐵鍬,一手指向巖洞基地的東南方向,說道:
“走,到那邊去接着挖。”
“還挖啥啊?晨子哥。”喜子有點兒納悶兒。
江逸晨並沒有回答,一路徑直往目的地走去。兩名部下對視一眼,也只好跟在後面。
幾分鐘後,江逸晨停下腳步,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然後點點頭,用鐵鍬指着三棵塔松下的一處凹地說道:
“就這兒吧,離基地不遠,又在下風口,好走,晚上過來也不容易摔着。”
“幹啥用啊?”喜子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真夠笨的,還能幹啥用,當茅房唄。”來順兒倒是很快明白了。
“茅房?這用不着吧,這麼大的島,隨便找棵樹底下就解決了,費勁挖啥坑啊?”喜子不以爲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