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蘭講述了一個小插曲。
“呵呵,胡老闆的侄兒子很機靈嘛,搞公關還真是個人才。”江逸晨聽了這個故事,不由打趣道。
張鳳蘭見他這麼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講什麼好。
江逸晨仔細巡視過製作間之後,告訴張鳳蘭,在過一小段時間,調料供應就會上來,讓她做好擴大生產的準備,也告訴兩位經銷商,讓他們稍安勿躁。
另外,雖然麪食製作機器配置齊全,但終究代替不了人工。他交代張鳳蘭最近再去物色兩名人手,否則到時候肯定忙不過來。
張鳳蘭自然答應下來。
轉了一圈,樓上的吳大娘也睡醒了,下來見面寒暄之後,江逸晨與她們一起開了個會,瞭解店裡最近的經營狀況,以及覈對賬目等事宜。
當天晚上七點半鐘,鼎香園打烊關門後,江逸晨與五位店員一起聚餐。開動前,他發表了即興講話,感謝大家爲了麻辣燙店的發展,辛勤工作,兢兢業業,纔有了店裡如今的興旺局面,這都是與在座各位的努力分不開的。
講話的尾聲,江逸晨宣佈,本月給三位員工每人加兩千元的特別獎金,以資鼓勵,希望大夥兒能再接再礪,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張鳳蘭、顧子芬和褚連貴三人聽了,都非常高興,於是一同起身向小江老闆敬酒,表示自己深受領導講話的精神鼓舞,今後一定繼續努力,永不懈怠。
隨後會餐正式開始,今天的主菜是他從雲沙島帶回來的一桶活海蠣子,被做成了幾道炒菜和一道海鮮湯。其鮮美的肉質和滑爽的口感,讓大家都吃得讚不絕口。
會餐的氣氛也隨之被推向高潮。
第二天,江逸晨又與丁雨晴聯繫了一下,告訴她自己從外面回來了,還給她帶了好吃的。同時問問她最近的情況。
晴晴目前還在那家貿易公司上班,幾個月下來,業務方面倒是已經很熟悉了。就是財務室的工作有些忙,經常要加班,而且也不發加班費。還有原先說六月份要漲工資。現在也沒信兒了。估計泡湯。
聽了晴晴的抱怨,江逸晨安慰她,說剛踏入職場的年輕人,應該以增長工作經驗爲主,不要過於計較薪水收入等問題。等以後有了資歷,自然什麼也不會缺少的。
晴晴對這個說法倒是還認同,表示自己也想利用業餘時間充充電,準備報一個成人財會大專班學習。然後又說最近公司進行人事調整,原來的主管會計要調到其他分公司工作,連經理都要換人了。她和同事們都有些心惶惶的。
對於前者。江逸晨當然表示鼓勵和讚賞。至於後面這種事情,在公司裡面再正常不過,他告訴晴晴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即可,不用去操心人家領導的事情,也別去參與同事們的私下議論,話多是非多。
最後,兩人約定當天下班後到晴晴的出租房見面。
傍晚,江逸晨帶着最後一桶雲沙島特產的海蠣子來到晴晴的住處,選取其中一部分。親手爲她做了一道油炸海蠣子,倆人共進晚餐。
晴晴一嘗之下,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狀。並連贊好吃,太香了。
結果把一盤子菜吃得乾乾淨淨不算,還要讓江逸晨把桶裡其他的海蠣子全部處理了,放到冰箱裡存着,然後她這幾天就可以帶到公司去,中午用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了。
話說公司統一訂的午餐盒飯最近質量下降得厲害,同事們都抱怨得很。
面對晴晴表妹的熱切請求,江逸晨沒法子只好照辦。於是他讓晴晴打下手。兩人一起在廚房裡忙活,一直弄到接近十點鐘纔算完事兒。
這樣,他從雲沙島帶回來的三桶海蠣子全部都被打發出去了。
六月初,粼江管理學院的應屆畢業班的學生們終於迎來了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天。
雨後的清晨,學校在中心禮堂專門舉辦了一個畢業儀式。在濃濃的師生情意中,學院院長和黨委副書記與畢業生們一一親切握手,並向他們頒發了畢業證書和學位證。
院長髮表了熱情洋溢的致辭,代表學院全體師生員工向畢業生們圓滿完成學業、順利畢業表示祝賀,激勵他們要以積極努力的態度去適應社會,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乘風破浪,揚帆起航。同時要在工作中不斷追求進步,積累經驗,踏實做人、認真做事,用實際行動譜寫出更加輝煌的青春樂章,爲學院增光。
不知爲什麼,平時對這些套話毫不感冒的學生們,此時卻是感觸頗深,不少人甚至熱淚盈眶,嗚咽起來。
面對此景,院長眼中含淚,聲音微微顫抖,很是動情地說,歡迎畢業生在工作之餘常回來看看,這裡永遠是你們的母校,永遠是你們的家。
整個畢業儀式在一片和諧感動的氣氛中宣告勝利閉幕。
儀式結束後,二零六號房間的五個兄弟一起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
“真煽情,院長也不像平時那麼死板嘛。我還以爲他從來不把學生當回事兒呢。”回味剛纔的情景,引發了肚子圓的感觸。
“那是,要不怎麼人家是領導呢,該嚴肅的時候要嚴肅,該煽情的時候也得能豁得出去,絕不能含糊。這才叫做領導的藝術。”齊澤輝也做出評價。
“那你的意思是說,剛纔院長是在演戲嘍?”方旭對他的評價有些質疑。
“那倒未必,院長也是人嘛,是人就會有感情的,這很正常。”江逸晨搖頭說道。
當四個人爲這件事情爭論的時候,大個子馬得韜卻悶頭走在最邊上,一言不發。
當然,什麼原因大家都明白,所以也沒人去招他。
“哎,就這麼倆破本子,質量做工都不咋地,和外面辦證地攤上的也差不了多少。靠,老子爲了它們居然苦苦奮鬥了整整四年,四年啊,想起來嘩嘩的都是淚啊。”肚子圓敲打着手中那兩個硬殼本本,不由大發感慨。
“就你那樣兒也叫苦苦奮鬥?要說你玩兒了四年還差不多,也就拿個本子回家糊弄糊弄你老爹去。”齊澤輝見狀不屑地諷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