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阮金山少將率領突擊集羣秘密出航,在30架蘇-30掩護下浩浩蕩蕩殺向太平島。在掃雷部隊的配合下,突破了水雷封鎖線,駛抵太平島附近水域。先行攻擊的蘇-30機羣採取超低空突防的方式,避開了雷達偵察,突然出現在太平島上空。空中警戒的兩架戰鬥機猝不及防被擊落。爆炸的火球照亮了小島。越軍機羣攻擊了島上機場、雷達等重要設施後揚長而去。
此時,天還沒有亮。越軍飛機剛走不久,由一艘“別佳”級護衛艦、一艘“獵豹”級護衛艦和七艘炮艇組成的突擊集羣對機場進行了毀滅性炮擊。
海面上的越艦炮口不停閃爍橘黃色的火焰,隆隆的炮聲過後,小島之上一片焦土,慘不忍睹。“獵豹”級護衛艦的前主炮有314發備彈,直到全部打完,越軍纔不緊不慢的撤出戰場。各軍艦皆是如此。600多發76毫米炮彈被傾瀉在這個島上,把機場幾乎給炸了一遍。守軍有28架飛機被擊毀,12架飛機被擊傷。在這場夜襲中共有34人陣亡,156人受傷,而阮金山的突擊集羣僅僅有一艘炮艇被擊沉,12人陣亡,7人受傷。黃文冠司令:
我部於今天凌晨對太平島實施火力突擊,基本摧毀太平島機場,無一艇沉沒,1人陣亡,7人受傷。
突擊集羣司令 阮金山
X年X月X日
收到阮金山的電報,黃文冠大喜過望,拍着大腿連說了三個“好!”
立即率領執行“超級加油機”計劃的護衛集羣,帶領4艘運輸艦在預定海域同阮金山編隊會合。
遭到敵軍突襲的太平島守軍並沒有被敵人打趴下。當敵人撤退之後,他們立即從防空掩體中出來,修復受損的飛機,修補跑道上一個個彈坑,臨時組織8架受損輕微已經修復的戰機投入戰備值班。
第二天黎明,被越南海軍艦炮打得鼻青臉腫,滿臉烏黑的太平島航空部隊的飛行員們,突然接到發現敵人艦隊的報告。8架戰鬥轟炸機立即從剛剛修復的跑道上起飛,於8時左右到達黃文冠編隊的上空,隨即展開了猛烈攻擊。
黃文冠非常吃驚又遭到空襲,編隊每一艘軍艦上的防空武器拼命的開火,甚至步兵都將輕機槍架起來高射,依舊無法阻擋太平島航空部隊的狂轟濫炸。急於復仇的飛行員們在導彈發射完畢後,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不斷使用航空機炮對敵編隊掃射。僅靠這8架飛機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攔龐大的編隊,黃文冠丟下受傷的軍艦,率領其它艦隻加速駛向目的地。
黃文冠還沒來得及跑遠就被從085號航空母艦上起飛的8架戰鬥機和16架戰鬥轟炸機堵住。60多枚空射C-705反艦導彈打得越軍毫無還手之力,雖然C-705的威力不像C-602那樣恐怖,但110公斤的導彈也足有打殘一艘排水量1000-1500噸的戰艦。海軍航空兵的飽和攻擊讓在太平島炮擊中犯下首惡的“別佳”級護衛艦一發即沉,滿載排水量超過2000噸的“獵豹”級護衛艦先後中了四枚導彈,不一會就傾覆沉沒了。剛剛凱旋的阮金山少將,做夢都
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在中國航空兵的報復性攻擊下帶着部隊去海底參觀旅遊。
黃文冠的編隊改變了既定航向,企圖逃避航空兵的追殺,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禮樂灘附近陷入中國潛艇的伏擊圈,他的旗艦艦艏幾乎被炸燬,舵機受損,死亡數十人。只是靠着損管人員的拼死搶救纔沒有沉沒,掙扎着繼續航行。
分佈在這一帶海域執行封鎖任務的第一艇羣的潛艇們猶如聞見血腥味的鯊魚如餓虎撲食一般殺向黃文冠的編隊。於是,一場穿棱式的沉船大競賽開始了。
在編隊中,噸位最大的“HQ-066”號運輸艦是由遠洋貨船改造
的,皮薄餡大動力差,是典型的軟柿子。潛艇們那肯放過這隻大肥豬。
在黃文冠的旗艦被攻擊5分鐘後,行駛在編隊右前方的“HQ-066”號便被中國331號潛艇盯上。311號潛艇下手倒是挺狠,發射的4條魚雷命中了“HQ-066”號的右舷。改造自商船的脆弱船體根本無法抵擋魚雷的爆炸力,導致全艦爆炸起火,不到18分鐘就翻沉海中,僅僅在甲板工作的數十人倖免。艦體內的艦員與運送的士兵都隨船沉入了大海。
同樣是改造自商船的“HQ-065”號也遭到中國潛艇襲擊,在“HQ-066”號沉沒一個小時後,在相同海域遭到中國潛艇333號的襲擊,艦體中部中1條魚雷,但傷勢不重,擔任護航任務的艦載直升機驅逐了潛艇,“HQ-065”號暫時保住了性命。但好景不長,當天夜裡它再次遭到333號潛艇的攻擊,不過潛艇發射的魚雷失靈,333號發射了6枚魚雷,魚雷全部命中,但這些糟糕的魚雷中只有1枚爆炸,
但還致命,僅僅造成了推進器受損,“HQ-065”號又逃過一劫。“HQ-065”號的艦長見六條魚雷直挺挺的殺來而無法規避,緊張的汗如雨下,當最後五枚魚雷未爆炸,“HQ-065”成功的躲過一劫後,終於可以放下提着的心的艦長激動的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全艦都認爲“HQ-065”有神的保佑。
不過“HQ-065”號總惹來麻煩,最終神也煩了。由於航速變慢,它最終被在附近遊弋的第一艇羣332號潛艇發現,332號發射的3條魚雷全部命中,航空燃料庫被引爆,“HQ-065”號不到半小時就沉沒了,超過200人喪生。
當第一潛艇羣的潛艇結束捕獵是時候,越軍的“超級加油機”全部成了水面上的殘骸。黃文冠的運輸船隊沒有一艘船順利登陸。十幾艘運輸艦上的兩千多官兵,大部隨着軍艦沉入大海,倖存者聊聊無幾。
自此以後,“超級加油機”行動被無限期推遲了。由於中國海軍的持續封鎖,“超級加油機”行動損失慘重,越南海軍元氣大傷無力再戰,司令部決定集中力量駐守沿岸島嶼,組成第一防線,防止中國在其本土實施登陸作戰。
被遺棄在28個島嶼上的越南士兵陷入了飢寒交迫、食不果腹的悲慘境地。原先設定的撤離計劃也因中國海軍的封鎖無法實施,在最後關頭被取
消。
越南所控制的28個島嶼全部喪失守衛能力,守軍已經餓的開始啃樹皮吃鳥蛋,越南人霸佔南海島礁的日子已經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南海艦隊認爲時機已經成熟,準備適時發起登陸戰役,徹底收復南沙失地。
河內,總理府地下指揮中心
黎正洪連續三天沒有睡好覺了,好不容易休息了五個小時,阮一鳴又吵醒了他。
“南威島已經失手,海軍補給的努力也已失敗,二十八個島礁恐怕早晚都會被中國佔領。”阮一鳴心有不甘的向黎正洪報告,儘管他也知道這樣的戰局誰也無能爲力。
“你不妨換個角度看問題這也是個機會。”黎正洪迷迷糊糊的半睜着眼,這樣的消息已經不能刺激他的神經,因爲他早已習以爲常。他對戰局倒是沒有阮一嗚那麼悲傷。
“這是什麼機會?”
“還記得前幾天我對你們說的結束戰爭的機會嗎?它來了!”
阮一鳴實在不明白這算是哪門子機會。
黎正洪說:“現在停戰是爲了不讓那些在海島堅守的士兵餓死。不是我們畏敵投降,而是爲了挽救數千士兵的生命。”
聽了黎正洪的話,阮一嗚恍然大悟:“高,真是太高了。這個理由即可以應對國內輿論對國民有個交待,也能應付中國讓他們停手。”
“整個計劃我已經做好了,阮永欽部長正在做前期準備,你看看,就放在桌子上。”黎正洪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紅色文件夾。
阮一鳴拿起來一讀,發現這份文件的核心有二:第一、越方下令守島駐軍放下武器停止敵對行動,同時中國方面保證二十八個島嶼上駐守的越軍人身安全,並遣返回越南。第二、中越兩國儘快啓動高層次談判,劃定海上邊界。海上邊界劃定之後,雙方商談締結和平條約事宜以取代當前的停火協議。他思索片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總理,我看可以。”
“我還要找機會發表電視講話以安撫民衆,你要代表我國去參加停火籤字儀式。”
阮一鳴點點頭。
……
阮永欽通過外交渠道將越南願意將二十九個島礁還給中國,雙方停止敵對行動,通過和平談判解決爭端的想法告知中國,獲得了中國方面的積極迴應。
雙方商定與當月28日在越南海防締結停火協議,29日移交南沙防務。南海艦隊精心準備的南沙登陸戰役變成了南沙接收行動。
27日,黎正洪發表電視講話,宣佈將於中國實現停火。
“……戰至今日,我軍將士奮勇征戰,功勳卓著。但國力不支,目前長沙羣島(越寇對南沙的稱呼)二十九個島礁上的官兵被敵人圍困,生命堪憂。我們不得不採取果斷措施結束戰爭,尋求用和平手段結束爭端,希望全體國民保持清醒與剋制,理性看待戰爭結果……”
第二天,黎正洪在電視裡看着阮一鳴和張志剛簽署停火協議,他心如刀絞,暗暗發誓:這場戰爭並不是結束,相反僅僅是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