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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悍女記

我勒個去!

他剛尋回來,遺落在民間十八年的女兒……居然,失憶了?

乾隆內心瘋狂的嗷嗷嗷ing:老天,不帶這麼玩的!他很桑心,森森的桑心!他要報復澀會!

乾隆變得瘋狂而血紅的眼睛轉了一圈——女兒?剛醒,拉倒吧,別嚇到乖女兒啦;令妃?*妃啊,膽子更小,還懷着身孕吶!

唔……沒人了麼……

偏不巧,門外太監通傳:

“皇后娘娘駕到——”

乾隆倆眼刷的一下子亮了:有了!出氣筒來了!

皇后急三火四地衝將進來,卻是直奔牀上的小燕子去了!——沒有給乾隆行禮有木有!沒有看到令妃行禮並叫起有木有!直奔着小燕子去了有木有!!!

然而她到了牀前,看到牀上那受了重傷的、蒼白的、茫然的姑娘,居然……居然是一個大眼溜溜的陌生女子,皇后梗住了,愣,驚呆,然後……暈了!

這陣仗,乾隆都懵了啊啊啊啊啊!他一腔火氣憋得很痛苦啊啊啊啊啊!皇后來這麼一遭玩這麼一手到底是幹什麼啊啊啊啊啊!他腦瓜子要尋思不過來不轉個了啊啊啊啊啊!

令妃要懵了,一直保持着行禮的姿勢傻在那沒起來。——要往常,按她那呵護肚子呵護得要命的勁頭,加上乾隆對她的寵*,她纔不管那一個二個呢!可是現在!NOW!她都忘了起身了啊啊啊啊啊!

得了得了,皇后都暈了,他還能跟個失去知覺的女人發火啊?那也太令人寒心了不是!乾隆頭痛地擺擺手,示意隨後趕來的容嬤嬤和其餘人等,護送暈倒的皇后回坤寧宮,還“善心大發”地打發了一個太醫跟去看看。

扭頭一看,我去,*妃還跪着呢,乾隆這個心疼啊,連忙去扶起,“*妃,你怎能如此不注重保護自己呢?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性*小說 *WwW.*class12/難道就不怕朕的皇阿哥出事嗎?”

說着,輕輕颳了令妃的鼻子以下,口中說着責備的話,那一言一行卻俱是甜蜜寵*得緊吶。

令妃羞澀地笑笑,投入乾隆的懷裡。在皇帝懷中,她高高翹起嘴角,得意根本不需要遮掩。

皇后被護送會坤寧宮,太醫戰戰兢兢開了一副安神寧心的藥先喝着,擦擦冷汗走了。——這根本查不出毛病啊,天知道什麼問題都沒有皇后怎麼會突然就昏倒了呢!

又不是懷孕!

容嬤嬤老淚縱橫,伏在皇后牀邊,低低泣訴:“娘娘啊,您可一定要挺過去,早點醒來啊!您可一定要想想,您若是堅持不下去,十一阿哥,十二阿哥,蘭格格……可怎麼辦啊!”

其實皇后在半道上已經醒了,只是還有些憊懶,不想動彈,便裝着還昏迷的樣子。但是聽這個容嬤嬤說話……她都要氣醒了有木有!她不就是暈過去了麼,至於還“堅持不下去”的激勵她嗎?這老嬤嬤,可真不會說話!氣死人啊要!

這樣想着,皇后緩緩睜開眼,做出吃驚的樣子打量四周,看着牀邊的容嬤嬤奇怪道:“容嬤嬤,本宮怎麼……本宮記得是去延禧宮啊,怎麼此刻身在坤寧宮呢?”

容嬤嬤見皇后醒來,一陣高興,沒想那麼多,便細細訴說了一番皇后衝到延禧宮看新來的格格,結果沒說什麼就奇怪暈倒的事。說完,容嬤嬤想到那個新格格,不禁撇撇嘴,“皇后娘娘,恕奴才直言。這新來的格格,只憑一件信物,闖了一次圍場,中了箭受了傷,便入宮成了格格!那個令妃還直誇‘鼻子眉毛都像皇上’,真真是狐媚子妖言惑衆!娘娘上次爲了未仔細調查便認下格格一事,與皇上起了衝突,奴才想,全是那令妃挑唆的纔對!娘娘可不能讓令妃那狐媚子好過了去啊,要不然,今日她令妃爲皇上認下一個格格,養在延禧宮,明日又爲皇上認下一個阿哥,又養在延禧宮!——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她令妃,真是要不是皇后勝似皇后了啊!”

“容嬤嬤,住口!”皇后冷聲呵斥,見容嬤嬤一張老臉委屈地快要糾結成一朵老菊花,不禁頭疼眼疼地撇開臉,無奈地低聲道,“容嬤嬤,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小心着說話,這番話若讓有心人聽了去,不僅本宮保不住你,因着涉及令妃之事,連本宮都脫不了干係,沒有好果子吃!明白嗎?”

其實她更想說,容嬤嬤你給我省點心吧!廢話誰都會說,那你就非得說出口來彰顯你的愚蠢嗎?!

要不是因着容嬤嬤是她從小到大的奶嬤嬤,忠心非比尋常,她目前手邊無人可用又不知一衆宮人是敵是友,她才懶得同這麼個老貨廢話!

盡會拖後腿的廢物!

三言兩語打發了容嬤嬤,皇后藉口疲憊,躺在榻上閉眼小憩。

她一閉上眼,腦海深處紛涌而來的記憶幾乎要將她淹沒。

那些記憶,無論是這身體原主——皇后的,還是來自她的前世——夏雨荷的,都一幀一幀的放映而過,好似一切就在昨天,一切她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旁觀者清。

皇后——哦,應該說,夏雨荷,冷冷一笑。

她*過一個人,被狠狠地拒絕了,傷了。於是用盡心機去報復,毀掉自己,給那個不願珍惜自己的人看,自認爲那是最狠毒的報復……她真是錯得太離譜了,她毀掉的,是華年正好的自己,是她無辜涉及的女兒,是疼她們母女卻要一大把年紀爲之操勞的老父……她毀了那麼多人,可若沒有真正珍惜自己的人,她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罷了!

作爲夏雨荷的那一輩子,她真傻啊!

可這堂堂一國皇后,居然也和她一樣的傻到了家!

真真是要笑死人!

她夏雨荷,只是在被傷過之後再沒有想過什麼積極爭取,謀措,只以爲人生在*情被拒絕的那一刻也連同被否定掉了,不過如此了,便再也不爭,不鬧,安靜得如一潭死水,更甚者,可以說……就是一個早已死掉的人罷了!

可她又活了!

不是作爲那個一文不值、被人遺忘了十八年的夏雨荷而活,而是一國之母,全國第二尊貴的女人而活!

憑藉這樣的身份,她怎能不利用這些已有的資源,好好地笑到最後,笑得最好!

她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要把前十八年虧欠女兒的,全部以最好的拿來償還!

“令妃……乾隆……”

尖利的假指甲狠狠戳透牀板,扎出一個不小的窟窿,彷彿這牀板就是她的宿世仇人,不共戴天!

夏雨荷,哦,現在應該叫做烏拉那拉.景嫺,咬牙切齒在心中默唸:那個不知名的居然敢冒充她女兒紫薇的騙子!我夏雨荷,連帶那個被你氣死的烏拉那拉.景嫺,定要讓你——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