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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麼事?”火雨將公孫詭讓進了一間茅屋,沒有寒暄甚至連水都沒有一碗。直截了當詢問起公孫詭的來意。
“你小子在這裡,有老婆有孩子。也不謝謝我這當師叔的,怎麼師叔來了連水都沒有一碗?”
雲家蒸酒性子很烈,公孫詭喝得有些口渴。見火雨連水都木有一口,便不滿的揶揄起來。
“我家的水你敢喝?不怕我毒死你?”火雨沒好氣的說道。公孫詭現在手中能用的人不多,火雨製造的火藥也算是殺手鐗。
最近火雨從雲家火柴中找出靈感,硫磺的比例又添加了些。似乎製造出來的火藥威力又大了些,不過比起雲家的還是要差上許多。公孫詭襲擊雲家船隊,就是用得此種火藥。
雲家侍衛在劇烈的燃燒和爆炸聲中有些慌亂,這才被公孫詭乘機揮兵進擊取得大勝。那張念一也是被此種火藥引起的大火燒死,說起來那一役也是驚險連連,公孫詭至今回憶起來還是冷汗涔涔。
“屁話,你小子會造火藥不假。不過這製毒還是赤煉厲害些,就憑你鼓搗出來的毒藥想讓老夫不察覺。哼!”公孫詭瞪着一雙鼠目,一對小眼睛圓溜溜的看着火雨,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被人鄙視了!火雨有些着惱,不過公孫詭似乎說得也有些道理,身爲煉丹術士的火雨對於製毒還真不在行。再說家裡小孩子多,也不敢在家裡鼓搗出毒藥來。萬一被孩子誤服,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家裡的柴竹不夠。有事趕緊說我還要劈柴。”耍嘴皮子火雨不是對手,整天躲在房間裡鼓搗來鼓搗去的傢伙,語言功能是弱項。
見火雨不耐煩,公孫詭有些無奈。赤煉去了雲家當老媽子,居然當得頗爲自在。而且已經與自己一刀兩斷,現在人在海外即便想找也找不到。唯一與自己有些關係的便算是火雨。可他還是這種態度。周遭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想找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找不到,剛纔落寞的情緒再次涌起神情不禁黯然。
“找你沒什麼事,就是想坐坐。你有事兒就去忙,不用管我。要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公孫詭坐在椅子上,有些頹然的說道。
火雨聞聽一愣,公孫詭可從來沒有隨便坐坐的習慣。手中的利斧不禁握得緊了些,黃鼠狼要在雞窩裡坐坐。這明顯是不安好心,雖然自己不是公孫詭的對手。可事到臨頭。火雨也起了捨命一搏的想法。
他有些後悔,進門時爲何沒有帶個火雷彈。不然就算是武功不濟,至少也能拼個兩敗俱傷。或許古兒別速和月兒還有兩個孩子能夠逃出昇天。
公孫詭雖然心神不寧,但終究武功極高。火雨的小動作怎會不被發覺,他有些無奈。
他是真心想在這裡坐一會兒,沒想到火雨已經被嚇到思索怎樣以命相搏的地步。一股蒼涼的孤寂感再次襲遍了公孫詭的全身,慢慢站起身。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一般,對着火雨嘆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便走出了門口。
火雨渾身的肌肉繃緊,好像一隻隨時擇人而噬的豹子。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公孫詭。只要他有出手的意思便會瞬間劈出柴刀。
奇怪的是公孫詭沒有任何動作,他佝僂着背好像一個六七十歲老人一般走出了茅草屋。動作有些機械,與往日的幹練果決纖塵不染有着天壤之別。
火雨愣愣的看着公孫詭走出院子,登上小船。握着斧子的手已經變得慘白,古兒別速奪了幾下才奪下來。
兩個孩子又跑到碼頭便,對着公孫詭喊爺爺。夕陽下。那甜甜的微笑好像兩個天使。
公孫詭走出了船艙,對着兩個孩子也好像對着夕陽揮手。濃重的夜幕漸漸拉開,黑暗再一次統治了這個世界。
“公孫先生,雖然上一次咱們失手。沒有搶到什麼貨品,不過王上對於打撈出水的那些兵刃和鎧甲十分滿意。有此神兵利器。不愁閩越國不被平定。”
敖龍喝得滿面通紅,因爲對於戰利品滿意。東甌王特地減免了這個月的定額,難得有幾天休息時候。不用在鄱陽湖上晃悠着搶劫。
自打雲家商船出事之後,鄱陽湖便冷清了許多。本身便是戰亂,加上雲家如此勢力居然都折戟沉沙。附近的商賈都停止了貿易,甚至許多鄉農都向大漢境內逃竄。
偌大的鄱陽湖現在根本看不見幾條船,點點帆影的時代一去不復返。留下的都是一些貧苦的漁民,即便是想搶劫。也搶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往往出去一天,只能在空蕩蕩的鄱陽湖上亂轉,沒有絲毫收穫。
“那些兵刃盔甲都是雲家的極品,即便在長安也是有價無市。王上怎會不滿意!”公孫詭端坐在案几的後面,桌案上沏着搶來的白茶。
“公孫先生,如今鄱陽湖已然空空如也。除了幾條泥腿子,便沒有什麼可搶掠。屬下愚見,不若咱們出鄱陽湖。去大江上闖蕩一番,那裡都是漢境。不但民衆富庶,往來的船隻也比鄱陽湖多了許多倍。如果能夠到大江裡面搶,肯定會撈得盆滿鉢滿。”
敖龍這傻大膽還不知道雲嘯率領的水軍已經到了長江口,正準備進入長江逆流而上。
公孫詭自然也不會告訴他,就是眼前這個小子毀掉了自己安逸的搶劫生活。撩撥雲家那隻老虎,遲早被咬死然後吃得毛幹抓淨骨頭都不剩下一根。
“敖龍將軍說得有理,大王下達的任務額度又增加幾分。不去長江也斷然難以完成王上交付的任務。可老朽覺得,這鄱陽湖中還有許多水匪。如果我們剿滅了這些水匪,估計同樣可以收到大筆的進項。
老夫決定帶些烏篷船去攻擊鄱陽湖內的水匪山寨,這些水匪可是惡貫滿盈。咱們殺將起來,也心安理得。”
公孫詭急着給自己跑路籌措一些資金,沒有了東甌王的支持。他的財力便會大打折扣,與其跑路之時餓死。不如趁着手中還有些兵將,搶這最後一筆。
鄱陽湖水匪多是經年老寨,家底都頗爲豐厚。如果能夠攻破山寨,那收穫可比搶劫商船來得要多要快。
“先生此言差矣,水匪都是一些吃不起飯的泥腿子。他們的手裡能有多少銀錢,咱們費心費力的打下來。或許還沒有搶劫一艘商船來得多些,更何況水匪一個個兇悍異常。我們貿然攻打水寨,估計會損傷頗大。還請先生三思!”狗頭軍師坐不住,見公孫詭要去搶劫鄱陽水匪便有些急。
這些水匪都是兇頑之輩亡命之徒,一旦有個漏網之魚定然不會放過這些水軍的全家。都是在鄱陽湖混飯吃的,誰還不知道誰的底細。若是被這些兇惡的水匪惦記上,誰家能安生的過好日子。
這公孫詭也是窮瘋了,居然打他們的主意。公孫詭是外來戶,又是老光棍一根。可自己這些人都有家有口,誰也不能被拉着趟這一鍋渾水。
狗頭軍師與敖龍互相遞了一個眼色,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出絕對不可以讓公孫詭帶着去攻打水匪山寨。
“是啊!先生,那些水匪兇頑定然負隅頑抗。上次與雲家一戰,弟兄們已經頗有傷亡。我看還是由末將帶着弟兄們去大江裡走一遭的好,漢人懦弱咱們不會遭遇如雲家一般的抵抗。商船油水又豐厚,您看……”敖龍說了總總理由,可意思只有一個老子不去。
公孫詭心中暗笑,就知道你們幾個小子欺軟怕硬。這次老子奪山拔寨,便功成身退。既然你們撩撥了雲家,就要有被怒火報復的覺悟。
“二位所言差已,既然二位將軍不願意隨老朽攻打水匪山寨。那麼不如咱們分兵,二位將軍帶着所部人馬前去大江中發財。老朽帶着剩餘的兄弟,前往剿滅鄱陽水寨奪取水匪的財貨。
只要咱們有一方成功,便可解王上的燃眉之急。二位將軍意下如何?”
敖龍與狗頭軍師又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睛裡看出欣喜之色。難得這老小子肯一個人背黑鍋,自己二人百般推脫都是拿不上桌面的理由。雖然假冒水匪,但畢竟還是正規的東甌水軍。如果公孫詭硬要論軍法,二人也只得聽着。
現在情形可大不相同,公孫詭這老傢伙居然敢自己帶人去剿滅鄱陽水匪。
這樣最好,二人一會會議結束便會派心腹前往水匪各寨通風報信。一來是讓公孫詭碰個跟頭,二來是讓水匪落個人情。即便日後尋仇,也斷然不會尋到自己頭上。
哥倆雙目秋波頻頻,心下已然有了計較。雙雙站起身拱手道:“謹遵先生號令,我等明日天明十分出發前往大江中。屬下在此預祝先生馬到功成。”
公孫詭看着二人的樣子,便心底暗恨。不過想到他們即將面對雲家的怒火,便有些釋然。既然對着坑,那就看誰坑的更狠。鄱陽水匪雖然厲害,但還是趕不上雲家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