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的光纖照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看上去十分誘人。
炎墨遲這次沒有嬉鬧,“在臨走之前。我見了風傾城一面。風傾城查到我母妃的身份,是上一任的藥宗宗主!”
白溯月就算再怎麼有心裡準備,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她瞠目結舌好一會兒。這纔回過神來:“藥宗宗主……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並非難以接受,畢竟你母妃的醫術。已經很少有人能夠超過,並且。二十年前的藥宗好像並沒有如今這般出名!”
見到白溯月這樣輕易就接受了,炎墨遲突然感覺到自己這一個多月來的擔憂都是白費心思。
他還不夠了解白溯月。以至於讓自己陷入了苦思之中。
要是早就想通就好了。
他的眼底藏着幾分暗芒,嘴角卻輕輕彎了彎,渾身上下的邪肆氣息越來越濃,卻透着難以言說的魅惑。
他還真是愚蠢。小月兒不管是身是心,都已經是他的了,他一輩子也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
若是自己先退縮了。那纔是最沒用的。
“小月兒。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你別怪爲夫沒有告訴你!”
炎墨遲輕輕揚起脣角,眯着雙眼看着白溯月的反應。
白溯月輕輕笑道:“我都帶着孩子來找你了,怎麼還能怪你呢?”
這番話瞬間讓炎墨遲眉開眼笑,渾身的冷氣驟然散了去,他將白溯月抱在懷裡,嘴角微微彎着。
彷彿壓在頭上的所有烏雲,在這一瞬間全部消散了一般。
“若是兩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那纔是最可悲的!”
白溯月幽幽說着,脣角微微翹了起來,那雙眸子裡的光彩,在這一刻像是要照在炎墨遲的心尖上。
炎墨遲還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話語,一個人,如果能夠擁有另外一個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人,那纔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他眼底流光閃爍,再也忍不住心中劇烈的波動,直接將白溯月放在柔軟的牀榻上,狠狠的親吻着她的脣角,彷彿要將面前這個人,都吃進肚子裡才能放心。
脣齒間輾轉反側,這一個月以來的壓抑和思念,在這一刻瞬間爆發出來,帶着強大的,難以言說的情緒。
白溯月明顯感覺到了炎墨遲心中的拿到火氣,眼角微微溼潤了幾分,她抱着已經隱忍了那麼久的炎墨遲,好不保留的將自己顯露在對方面前,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着,臉頰上肌膚上都佈滿了一層淺淺的粉紅。
那美好的風情,讓自覺自制力驚人的炎墨遲,再也壓制不住。
身上的衣衫破碎,角落的帳篷周圍無人敢再此駐足,一縷陽光從牀帳之後投了過來,將幔帳之內的兩道身影包裹起來。
炎墨遲再也不壓制着自己的衝動,這麼長時間的渴望在瞬間爆發出來,讓他的眼底有些微微泛紅。
“月兒,小月兒!”
他不斷的念着那令他魂牽夢繞在心尖上的名字,瞬間感覺到了白溯月的迴應,那心口中滿滿的滿足感,讓炎墨遲脣角揚了起來。
白溯月雙眼迷離起來,額頭上的汗珠隨着情動更加濃密起來,她嘴角輕輕咬着下脣,隱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讓人感覺臉紅心跳的聲音。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的反應,眼底的憐惜更濃了些,他輕輕低下頭,動着腰身,吻了吻白溯月的脣角,細長的眉眼裡全都暈染了半分邪氣。
“這次,爲夫再也不會放手了,是你自己闖進我的生命裡的!”
白溯月根本不知道面前這個人究竟做了什麼決定,那決定,足以逆轉一切。
大軍在這裡駐紮兩天,就在第三天的時候,白君燁已經傳下命令。
二十萬大軍直奔着郾城行去,帶着滔天的勢氣。
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已經死掉的軍隊,突然間彷彿幽靈一樣的出現在了郾城腳下,剛剛拿到郾城,還沒有將裡面的防護準備好的青武國士兵,瞬間慌亂起來。
原本在城中駐守的人就不多,二十萬大軍帶着碾壓一切的氣息,直接將城門打通。
郾城所有的防護都建設在外城,對內城並沒有過多防備,最初的目的,就是爲了方便奪回城池。
如今這一手正好用上,青武國的大軍還沒坐熱了屁股,就直接被趕了出去。
這次領兵前來的元帥,正是青武國宣王世子,雲隴的堂兄,雲千嵩。
和雲隴比起來,雲千嵩明顯就是個草包,一路上全都聽從自己身邊一個軍師的吩咐。
說對方是軍師,可青武國一切的戰爭,全部都由這個謀事來做主,雲千嵩根本就當了甩手掌櫃,每天在營地之中吃吃喝喝,對前線的事情無從得知。
在前兩日,知曉了下毒一法,讓整個郾城變成人間地獄的消息之後,高興的喝着美酒,帶着美人,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是來帶兵打仗的。
但是雲千嵩卻知道,一旦自己能夠拿下這場勝利,將南夜打開一道缺口,他宣王府,將會順利的成爲皇位繼承人,不管是雲千隴還是昭王,以後全都會給他們父子提鞋。
只是眨眼間,還沒囂張兩天的功夫,對方的五萬援軍忽然抵達,原本死去的十幾萬大軍忽然復活的消息,瞬間傳到了雲千嵩的耳朵裡。
這件事,簡直震驚了所有不知情的人。
雖然說着容易,但是做起來還不走漏風聲實在太難,那可是二十幾萬的大軍,哪裡不會有被買通的。
然而炎墨遲還是做到了。
這件事說起來,就連白君燁都十分敬佩,誰也沒有想到,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炎墨遲,會成爲這戰場上的主宰。
那些人聽到二十萬大軍回來,再加上如今的五萬援軍,一個個的都要嚇破了膽子。
炎墨遲和白君燁,再次光明正大的講郾城給奪了回來,幾乎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城門打開,還沒有逃離的兩萬大軍瞬間成了南夜的俘虜,剛一得到這個消息的雲千嵩,瞬間暴怒起來。
“來人,將軍師給本世子找過來!”
“是!”
幾個兵將轉身離開滿是脂粉味的營帳,不到一會兒,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現在了營帳中間。
雲千嵩看也沒看對方,冷哼了一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本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