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人家壓根就跟不知道一樣!
是不知道,還是沒放在心裡?蒲生財這麼問自己。
自然是沒放在心裡,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知曉了答案之後,心裡除了那點心虛,反倒難受了起來,好好的關係,咋就讓他作的變成了玩面子功夫的關係?
小小好茶好點心的招待,還和蕭默一起坐下陪着。
蒲生財越待越不舒服,每每笑一下都扯的臉疼,最後只得悻悻告辭。
蕭默把人送到門口。
蒲生財迎着漫天飄雪走出去,卻在走幾步之後又退回來。
他歉疚的看着蕭默,脣瓣蠕動着說道,“叔年紀大了,有些糊塗……”
說到這裡,蒲生財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
說什麼?
道歉?
首先他覺得自己沒做錯,若是重來一回,爲了村子他還會那麼做,再則道歉有什麼用?只爲了求得別人的原諒?
何必——
“罷了罷了,你們好好的就成——”
留下這句話,蒲生財走了,背影有些蕭條。
蕭默眯着眼眸注視了半晌他的背影,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在村裡住了幾天,又有幾家人上門,小小依然是好態度的把人請進來,再親自送走。
她這態度,別人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可能是心虛的緣故,也可能是小小一家做的太周到的原因,這次村子裡倒是沒再有什麼言語,他們忽然回來這件事像是一陣風,刮過來很快就過去了,面上對大家沒什麼影響,心裡卻是下意識跟那家人區分開來了。
人家可是當過通敵叛國的通緝犯,又撤銷通緝令無罪釋放的人,連那麼大的事人家都玩的過來,咱們這些小村戶,還是能不招惹就別招惹了吧。
瞧瞧,發生那麼大的事,人家還笑呵呵的,跟沒事人一樣,活脫脫的一隻笑面虎。
這心性,比不得!
說不上敬畏,也說不上懼怕,總而言之,山腳下那家人跟村子裡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區分開了。
小小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不籠絡人心,因爲她不是人民幣,自然做不到人人喜歡。也不得罪人,平白招惹不痛快。
日子很順心,卻也壓着一件事,那就是劉大山和秦氏很堅決,堅決不放人。
這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
秦氏忽然放下筷子說道,“蒲蕭小子,舅媽給你做主,你娶了粱憶丫頭吧,成了親你倆留下,她倆我們救不管了!”
“噗——”
小小吃進去的飯噴了出來,眼珠瞪得大大的,沒聽見別人的反應,她轉着脖子左右看看,卻發現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震驚?
霍霍,這是咋回事?
再看自家哥哥,除了捏着筷子的手緊了緊,似乎沒別的異樣。
“好!”
什麼?
好?
她真的沒聽錯嗎?
小小掏掏耳朵,卻見自家哥哥擡起頭鄭重的說道,“好,舅舅舅媽安排吧!”
猝不及防,小小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只見秦氏直接拍板道,“折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明日,明天是個好日子,你們就把親事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