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蕭嘆口氣,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退路似乎早已被封死。
小小抿着脣瓣思考,眼簾半闔,不知在想着什麼。
外面的熱鬧依然不絕於耳,甚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君澤羽將場面搞這麼大,一點都不爲她考慮,也不考慮將軍府是蕭默的,是她名義上前夫的。
直接將聘禮下到將軍府,是在打誰的臉?
這一刻,君澤羽自私的形象深深刻印在了小小的腦海裡。
這人是有多自私,是有多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才能做出這等事來?
越想氣越不順,小小蹭一下站起來,臉上的怒容將兩個小傢伙嚇了一跳。
蒲蕭忙上前安撫,一手抱着一個,將他們從牀上抱下來。
小小回過神來,臉上閃過懊惱,她拿起寶貝們的小鞋子給他們一邊穿,一邊道,“外面要下雨了,你們就在屋裡玩吧,孃親和舅舅出去辦點事。”
大平繃着嘴不說話,水汪汪的大眼裡卻是不安。
小安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不要,小安要跟着孃親。”
說着,小安的雙臂就環住了小小,軟綿綿的身子硬是擠進了小小懷裡。
大平的手臂動了動,卻是沒上前。
小小心裡一疼,孩子們還在爲前段時間的事恐慌,他們的安全感丟了,不好找回來。
“孃親保證,一會兒就回來。”小小拍拍小安的脊背,又看向大平,“大平也乖,看着弟弟別讓他出去,容易生病。”
大平點頭,小拳頭捏的緊緊地,他是哥哥,不能像弟弟一樣不懂事,其實他也不想跟孃親分開。
小小又安撫了兩句,跟蒲蕭一起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將軍府門口有多熱鬧,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小小的嘴角劃過譏諷,一幫看客,爲了看別人的熱鬧,連打雷下雨都可以無視。
晉王府的管家見正主出來,忙笑呵呵的上前,“老奴給王妃行禮了,今兒……”
“等等!”小小擡手打斷對方的話,冷沉的臉上滿是不容置喙的強勢,“我還不是你們的王妃,請注意自己的稱呼。”
管家是個人精,自然一點也不尷尬,他笑着說,“是,您說的是,是老奴高興過頭了。雖然大婚只剩下兩天……”
“兩天?兩天怎麼了?兩天看似很短,有時候卻可以做很多事。”小小再次打斷管家的話,與這個人精周旋,只聽前半句,就知道對方後面的意思。
她不給管家再次開口的機會,擺擺手道,“好了,別的不多說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這是什麼情況?”
管家笑眯眯的往前走了一步,表現的很是熱絡熟稔,“這不,還有兩天就是大婚麼?王爺說婚禮雖然倉促,但該準備卻一樣不能少,不能委屈了您,今兒老奴就是給您送聘禮來了!”
說着,管家就招招手,那樣子似乎要直接往院子裡擡。
小小一個側身擋住中間的路,再開口語氣已經是沉怒,“君澤羽既然有心,他怎麼不自己來?”
“他來不來我倒是無所謂,只是你們將聘禮送到我丈夫家裡,是什麼意思?是在打蕭默蕭將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