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聽着宋楚陌的心跳,她想知道,宋楚陌的心在這一刻是爲自己跳動的,可是,沒有,完全沒有,宋楚陌的心跳動的她幾乎聽不見。
是她不夠美嗎?
若是脫盡衣衫了?
碎玉擡起頭,當着宋楚陌的面,解開外衣,又捏着宋楚陌的臉,讓他將眼神對準自己,這樣,她還覺得不夠,於是單手解開了自己的肚兜。
白嫩的胸脯,透露出無限的春光,特別是那胸前,波濤洶涌的模樣,應該換做大部分男人都受不了吧,可宋楚陌仍舊無動於衷,只是一臉諷刺的看着這個如小丑一般的人物。
“宋碎玉,你不是她,即便是求了離字,你也不配。”宋楚陌不急不緩的吐出這幾個字,無論眼前的人如何搔首弄姿,他都無動於衷。
不愛就是不愛,再怎麼強求,就算是用藥,也只會讓他覺得噁心。
可宋楚陌越是這樣,碎玉越是恨。突然她看到宋楚陌腰間掛着一個簡單的荷包,沒有一丁點的花紋,卻新的像是剛剛纔繡出來的一般。可是她知道,宋楚陌的身邊沒有女人。
“這是什麼?”碎玉一把扯過荷包,質問一般看着宋楚陌。
“還給我,宋碎玉,別讓我恨你。”宋楚陌咬牙切齒的朝碎玉道,這是小離兒的東西,他不許任何人碰。
“哼,我就知道是那個女人的東西,這麼爛的手工,整個四國,估計也只有那個女人做的出來。”
碎玉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荷包,然後在宋楚陌殺人的眼神下,當着宋楚陌的面,將荷包鎮的米分碎,荷包碎了之後,裡面的物件也顯露出來,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碎玉有些愛不釋手的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見宋楚陌還是那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她突然開口。
“毀了她,你就會愛我了吧!”
說完碎玉開始咯咯的笑了起來,不過一瞬,她就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怎麼回事?這荷包有問題,還是手心這塊玉?
純白的羊脂玉,在燭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可就是這塊不起眼的小東西,讓多少英雄好漢,拜倒在起手上,正是應了那句古話,越是不起眼,越是要提防。
宋楚陌掙扎着爬了起來,繫好衣衫,然後從碎玉的手上一把奪過羊脂玉,用力的在身上擦了擦,彷彿碎玉將其弄髒了一般,那個荷包,他其實是不需要的,小離兒這個半吊子都會的東西,他怎麼會不會,只是那個東西是小離兒的罷了。
宋楚陌擦拭完玉,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碎玉在原地大叫。“爲什麼,爲什麼你不願意喜歡我?二皇兄,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卻從來都不願意正眼瞧我一眼,究竟我做錯了什麼?”
宋楚陌聽到喜歡兩個字,停頓了一下,半響,在碎玉以爲他已經離開的時候,宋楚陌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我都是同一類人,自私自利,爲了自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可是我不希望,我喜歡的人是這樣的人。”
碎玉眼角的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她自言自語的開口。“她也自私,你爲什麼不恨她?”
“不,你錯了,小離兒是我見過的最不自私的人。”
她若是自私,大可一走了之,她若是自私,大可以做這世界上最自由,最幸福的人,可是我的小離兒不會,只要她在意你,永遠考慮的都是你。
不像他們,口口聲聲說着愛,卻爲了名利,可以嗜父殺兄。
宋楚陌走後,碎玉光着身子哭得不能自已,從今往後,她和二皇兄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宋楚陌出了院落,意識越來越模糊,等到他嘗試着用力睜開雙眼的時候,腦袋只剩下一片混沌。
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不應該睡的,宋楚浩的人一定在滿大街的找自己,可是好累,真的好累。
小離兒,要是這時候你在的話,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吧?你看師兄多沒用,空有一身武藝和一身醫術,被人暗算成這樣,小離兒,你過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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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迦寺內,挑月和摘星虔誠的在佛堂中央跪着,一個又一個的磕着頭,彷彿這樣就可以爲自己帶來好運一般。
倒是秋莫離獨自一人站在佛堂外,一會兒看看人羣,一會兒扯扯衣袖,那模樣倒是自在無比。
她是不進佛堂的,因爲她沒有心願,如果硬是要扯上的話,唯有賢妃快快樂樂,長命百歲,可是這些是不能求天的,只有自己控制,或許壽命她控制不了,但強身健體,完全不是難事。
她的生活已經變成了一團糟,皇上不像皇上,將軍不像將軍,就連丫鬟也變得不像丫鬟。
要是師兄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哪裡有好玩的,哪裡有好吃的。
想到這裡,秋莫離突然伸了個懶腰,唔,等人還真是累,看來還是要先去後院休息一下。
落迦寺的後院除了幾個皇族之外,一般是不允許別人進去的,可秋莫離和宋楚陌是浮沉大師的徒弟,寺中的人從來不會攔她,隨意抓了個小沙彌讓他待會兒將摘星挑月帶到後院之後,秋莫離就放心的踱着步子朝後院走去。
後院依舊是原來那副樣子,清幽寂靜,只是由於冬天的緣故,後院的樹,全部變成了枯枝。
或許,這裡應該摘點松樹什麼的,秋莫離頗爲認真的想,這樣,應該就會多些生氣了吧!
依舊是自己常住的房間,才推開門,就見房間裡站着一人,嚇得秋莫離趕緊後退了幾步,等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的人時,秋莫離的怒火終於蹭蹭蹭的全部起來了。
“好你個羅禪,你還知道出現,你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慘嗎?你個混蛋!”
秋莫離指着戴着面具的羅禪就開始破口大罵,若不是這個混蛋,玄子戌怎麼會知道自己會武功,怎麼會讓自己最後一張王牌“李黎”變成催魂符。
都是他,羅禪,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