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不情不願地王建業,陳展再次進入到了非人的節奏之中,接連忙活了三天三夜,纔算是完成了任務。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兩人連吃飯都是王月娥送過來的。
每當王建業實在頂不住的時候,纔會去睡一覺。
可是陳展自己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高強度勞作,竟然依然一副精神奕奕的狀態。
只讓王建業妖孽、變態地控訴着。
到了此刻,雖然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增幅都已經幾乎微不可察。
但是陳展無比確信,自己在魂穿的過程當中,肯定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穿越有沒有涉及到時間的概念,陳展不清楚,因爲兩個世界沒有什麼相似的歷史,無法作爲對比。
但是空間的元素是肯定接觸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否則他就不可能換了一個世界。
根據陳展分析,在這個穿梭空間的過程當中,他的靈魂或者說精神力,肯定附帶了一些神秘的物質。
雖然不知道是空間元素還是其他什麼物質,但是在附身到原身之後,靈魂在旅途中夾帶的私貨,就開始了散發的過程。
所以纔會造成了如今他非人的狀態。
陳展無比確認,他現在已經完全超脫了普通人的狀態。
沒有那個人類單手拎起千斤重的東西,宛如拿根筷子一般,沒有那個人幾天不睡覺依然還神采奕奕。
這已經不是天賦的問題了,即便是演義當中的李元霸,拿的錘子一個也才八百斤。
陳展完全有理由認爲,他已經開始踏入小說之中的超凡境界。
就是不知道在壽命方面,有沒有什麼變化。
對於自己的非凡之處,也就是在王建業跟前,陳展才透露了冰山一角。
其他任何人,哪怕是王月娥,都對於陳展的奇異之處,沒有任何的覺察。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如今武藝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戰鬥力也已經踏入到真正的萬人敵境界。
陳展自身已經擺脫了大部分的生命威脅。
起碼他如果想獨自逃跑的話,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什麼神秘側的力量,恐怕是沒有人能夠給他造成威脅了。
但問題是這隻能夠保護得了他一個人。
只要他還屬於人的生命形態,在這個世界上就會有牽掛。
所以個人武力,終究只能作爲底蘊和殺手鐗。
只有當他身邊的人,跟着他一起強大了,那個時候的陳展,纔是真正的無敵。
目前來說,他還只能繼續隱藏着自己的非凡,等待着一飛沖天的機會。
只用了五天的時間,陳家村就擁有了八臺新模胚的制磚機。
今天將是全部轉換大磚製造的日子。
爲了消除村民們心中的抵抗,陳展還專門說明了自己的打算。
“不是我要逞能,耽擱大家的發財,讓大家連個好年都過不了。”
看着平靜看過來的所有村民,陳展發現他好像多慮,大家都沒有什麼負面的情緒。
但是既然來了,那麼就乾脆將事情說得通透一點,省的有些人鑽空子搞事情。
“實在是我們陳家村太過弱小,連自己的護衛都沒有。”
“這幾個磚窯,在別人眼裡就是下蛋的金雞。”
“難保不會有一些心懷叵測的人,來針對咱們村做一些陰暗的事情。”
“而這次折衝府的任務,就是我們的一次機會。”
“只要我們能夠和折衝府拉上了關係,那麼我們就有了庇護,就會安全很多。”
說到這裡,忽然陳展想起了原身的那幾畝田地。
自嘲地笑了一聲,陳展又接着說道。
“我家裡那幾畝破田,都能讓一個地主老爺不要臉的耍賴,更何況一年能夠掙上千兩銀子的磚窯?”
“所以,雖然現在還沒有人找來,但其實我們就像是一個抱着金磚招搖過市的嬰兒一樣。”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別的豺狼虎豹給一口吞下去了。”
“我們村一共才一百多號人,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了很難麼?”
聽着陳展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所蘊含的信息,稍微膽小一點的村民,臉色都變得慘白起來。
之前他們陷入驟富的驚喜當中,沒有考慮其他問題。
所以陳展所說的話,大家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而如今陳展將這層窗戶紙捅開之後,大家瞬間清醒過來,同時心中的恐懼也蔓延而至。
正如陳展所說的那樣,之前被王地主搶走賴以生存的田地的事情,可是所有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再沒有比這種發生在身邊的事情,更能讓人具備代入感了。
當然,陳展所說的那個“幾畝破田”不過是謙虛而已。
他父親臨上戰場之前,可是給他們母子倆留下了二十多畝的上等田。
如果光是這個的話,估計還用不着王地主不要臉面。
最關鍵地問題是,他家的田地恰恰就在王地主所有田地的中間。
可以說,王地主爲了擴大資產,不停地購買着田地,然後周圍所有的田地都歸攏到了王家。
唯獨陳展那一片二十多畝的田地,就是被這個倔脾氣的小子,死死地篡在手裡。
如果陳展要求置換一番,王地主會非常爽快地答應。
畢竟鄉里鄉親,這麼一點利益,不至於讓人家王地主捨去麪皮。
可是前身是一個軸起來,誰說話都不行地倔脾氣。
不僅不買,而且連置換都不同意。
加上他又不善經營,所以田地得收成非常不景氣。
一大片自己綠油油的田地中間,有那麼一塊彷彿和狗啃一般的疤痕。
每次王老爺看到自家田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
幾番數次之後,這件事情就是王地主的一個執念。
因此,趁着陳展被徵召期間,王地主勾結縣府官吏,直接將陳展家的田地納入自己的名下。
然後就是原身那不屈的告狀之旅。
如果不是王地主在南陌縣實力只能排第四,如果不是顧忌折衝府和陳家村。
頭鐵的陳展,墳頭草起碼都能有三丈高了。
正如陳展所說,那也就是幾十畝田地的事。
而如今的磚窯,和田地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塊金雞。